仙劍奇俠傳四外傳:逍遙宗之旅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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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個月後,三月初。
這天時值暮春,西湖之上煙波浩渺,蘇堤春曉,遊人如織。然而,在這片繁華盛景之下,一股難以言喻的陰鬱之氣,正悄然在湖心最深處湧動。
楚天佑一行人來到杭州遊玩辦事,楚天佑立於斷橋之上,一襲青衫在微風中輕輕拂動。他眉目清朗,氣質卓然,腰間一枚龍紋玉佩隨著他的呼吸,泛著溫潤而內斂的光澤。
他身旁,站著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正是清韻師姐黃沁。她一身勁裝,揹負長劍,目光銳利如鷹,正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位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逍遙宗的裴逸龍,正手持一把摺扇,輕搖著,看似閒適,但那雙桃花眼深處,卻藏著一絲凝重。
“天佑,這靈脈的異動,比宗門記載中任何一次都要劇烈。”黃沁壓低聲音,眉頭緊鎖,“我已能感覺到,湖底有股極陰極寒的氣息,正在侵蝕著龍脈根基。”
楚天佑點了點頭,目光投向那片看似平靜的湖麵,沉聲道:“舅父傳信,說西湖龍國舊地有異,讓我等前來查探。如今看來,非是虛言。這股氣息,絕非尋常天地異變,倒像是……人為的邪祟。”
裴逸龍“啪”地一聲合上摺扇,笑道:“人為?那倒是更有趣了。不知是何方宵小,敢在我龍國腹地,行此逆天之事。待我捉他出來,好讓他知道我逍遙宗的劍,不是吃素的。”
話音未落,原本晴朗的天空驟然一暗,彷彿被一隻無形巨手遮蔽。湖麵中央,一團濃稠如墨的黑氣沖天而起,黑氣之中,隱隱傳來無數淒厲的哀嚎,令人聞之心神不寧。黑氣所過之處,湖水瞬間變得漆黑,荷花枯萎,遊魚翻白,生機斷絕。
“不好!邪祟現世!”黃沁厲喝一聲,已然拔劍在手,劍鋒直指湖心。
周圍的遊人頓時驚慌失措,尖叫著四散奔逃。就在這混亂之際,五道身影從天而降,穩穩地落在斷橋之上,為首一人,身披錦襴袈裟,手持九環錫杖,麵容慈悲,正是唐三藏。他身後,一位毛臉雷公嘴的和尚,身穿虎皮裙,火眼金睛精光四射,手中那根碗口粗細的金箍棒熠熠生輝,正是齊天大聖孫悟空。其後,豬八戒扛著九齒釘耙,沙和尚挑著行李擔,小白龍則化作人形,英武不凡地侍立一旁。
“阿彌陀佛。”唐三藏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此地妖氣沖天,殘害生靈,我師徒路經此地,斷不能坐視不理。”
孫悟空將金箍棒往地上一頓,發出“轟”的一聲巨響,震得地麵微顫。他火眼金睛射出兩道金光,穿透黑氣,看清了其中景象,冷笑道:“我當是什麼厲害角色,原來是幽冥教那幫不入流的爪牙,也敢在此地作惡!看打!”
說罷,他身形一晃,化作一道金光衝入黑氣之中。隻聽“乒乒乓乓”一陣亂響,伴隨著無數鬼哭狼嚎,那黑氣竟被他的金箍棒攪得天翻地覆。金箍棒上佛光普照,每一擊都帶著淨化一切邪穢的力量,那些由魔氣凝聚成的幽冥教爪牙,觸之即潰,化作青煙消散。
楚天佑三人看得是心驚肉跳,神馳目眩。這便是傳說中的齊天大聖,神通廣大,法力無邊!
就在此時,異變陡生。孫悟空一棒擊碎黑氣核心,一股精純無比的魔氣被逼出,竟化作一道黑虹,直直朝楚天佑射來!黃沁與裴逸龍大驚失色,正欲上前抵擋,卻見楚天佑腰間的龍紋玉佩猛然爆發出璀璨的青色光芒!
“嗡——”
一聲清越的龍吟響徹天地,玉佩自行離體,懸浮於楚天佑胸前,青光化作一道光幕,將那道黑虹擋了下來。黑虹撞擊在光幕上,激起陣陣漣漪,最終被青光緩緩吞噬、淨化。
“這是?”孫悟空收了棒子,火眼金睛好奇地看向楚天佑的玉佩,“有點意思,竟有龍氣護體,莫非是龍國的血脈?”
楚天佑亦是滿臉震驚,他感受著玉佩傳來的溫暖而磅礴的力量,以及自己血脈深處與之呼應的悸動,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這枚家傳的玉佩,竟有如此神威!
然而,這玉佩的異象,也引來了不速之客。
“拿下他,奪下玉佩!”一聲陰冷的喝令從側方傳來。
隻見十餘名黑衣暗衛如鬼魅般從人群中竄出,手持利刃,身法迅捷,直撲楚天佑。為首一人,麵容冷峻,眼神如毒蛇,正是衛明遠。他顯然是衝著玉佩而來,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休得猖狂!”黃沁嬌叱一聲,長劍出鞘,化作一道匹練,與一名暗衛戰在一處。裴逸龍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摺扇化作鐵扇,扇出陣陣勁風,逼退了另一名敵人。
楚天佑雖然血脈被激發,但實戰經驗尚淺,麵對衛明遠這樣頂尖的殺手,頓時險象環生。衛明遠一掌拍出,掌風淩厲,楚天佑隻能倉促後退,險之又險地避開。
“哼,乳臭未乾的小子,也配擁有龍國玉佩!”衛明遠冷笑,攻勢愈發猛烈。
就在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當我高句麗無人嗎?”
一名身材魁梧,手持長劍的武士從人群中走出,正是高句麗使臣的護衛,閔政浩。他劍法大開大合,充滿力量感,一劍就逼退了圍攻楚天佑的兩名暗衛。
“多謝閣下相助!”楚天佑抱拳道。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何足掛齒。”閔政浩沉聲應道。
緊接著,一道倩影閃過,幾縷細微的粉末隨風飄散,那些吸入粉末的暗衛頓時動作遲緩,眼神迷離,咳嗽不止。一名身著高句麗傳統服飾的醫女,徐長今,手持一個藥囊,盈盈走出。她容貌清麗,眼神清澈,卻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
“此乃‘**散’,可暫緩他們行動。”徐長今的聲音溫婉如玉。
衛明遠見狀,臉色陰沉。他冇想到半路會殺出這麼多程咬金,尤其是唐僧師徒這等神仙人物在場,更讓他忌憚不已。他深知今日已無可能得手,便當機立斷。
“撤!”衛明遠一聲令下,帶著殘餘的暗衛,身形一晃,便消失在街巷深處。臨走前,他回頭狠狠地瞪了楚天佑一眼,留下了一句充滿殺意的話:“小子,玉佩你保不住,幽冥教不會放過你!”
危機暫解,楚天佑這才鬆了口氣,連忙向唐僧師徒、閔政浩和徐長今道謝。
“阿彌陀佛,小施主不必多禮。你身負龍國血脈,此乃天意,日後定有大用。”唐僧微笑著說道。
就在眾人交談之際,一個落魄書生模樣的年輕人,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衣衫襤褸,但雙眼卻異常明亮,死死地盯著楚天佑胸前那枚已經迴歸原位的龍紋玉佩。
“敢問公子,你這玉佩,從何而來?”書生景昭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激動。
楚天佑看了他一眼,答道:“此乃家傳之物,有何不妥嗎?”
景昭激動得渾身發抖,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泛黃的帛書,展開一角,上麵繪著一個複雜的圖騰,竟與玉佩上的龍紋分毫不差!
“家傳《靈脈摹本》!真的是它!”景昭再也按捺不住,“噗通”一聲跪倒在楚天佑麵前,眼中含淚,“前輩!不,恩公!我景家世代守護此摹本,尋訪龍國血脈後人數百年,今日終於得見!懇請恩公收我為徒,我願將這《靈脈摹本》雙手奉上,隻求一個修行之路,以續先祖遺誌!”
楚天佑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扶起景昭,看著他那誠懇而執著的眼神,又看了看那捲似乎蘊含著巨大秘密的《靈脈摹本》,心中一動。此行目的便是查探靈脈異動,這摹本或許正是關鍵。
“好,我收下你了。”楚天佑鄭重地點了點頭。
景昭喜極而泣,再次叩拜。
就在這時,空間一陣扭曲,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年輕女子憑空出現,又“噗通”一聲摔在地上。她穿著一身楚天佑從未見過的衣褲,手裡還拿著一個會發光的黑色方塊。正是從現代時空迷失而來的曆史係學生,林曉。
“哎喲喂……這是哪兒?西湖?我怎麼又穿越了?”林曉揉著屁股,一臉茫然地站起來。
當她看到眼前的景象——古裝的人群,手持金箍棒的孫悟空,以及空氣中尚未散儘的魔氣時,瞬間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西遊記?幽冥教?龍國血脈?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喃喃自語。
突然,她手中的手機“滴滴”作響,螢幕上彈出一個紅色的警告框:“警告!檢測到高濃度魔氣汙染源!座標:黑風寨,汙染等級:嚴重!”
林曉下意識地抬頭,正好對上楚天佑探究的目光。她靈機一動,知道自己這個“天外來客”或許能提供些幫助,便快步走上前,將手機螢幕遞到楚天佑麵前。
“那個……這位大哥,我叫林曉。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我好像來自另一個世界。我這個東西,剛纔檢測到你們這附近有個叫‘黑風寨’的地方,魔氣汙染特彆嚴重,好像是核心據點!”她語速飛快地說道。
楚天佑看著那個會發光的“板子”,又聽她語出驚人,心中雖驚,但聯想到玉佩的神奇和剛纔的戰鬥,倒也信了幾分。
“黑風寨?”楚天佑念著這個名字,眉頭緊鎖。
“對!而且……”林曉話還冇說完,她周圍的空間開始劇烈波動,身體變得透明,“不好,時空裂隙又不穩定了!我要被拉回去了!記住,一定要小心黑風寨!那裡的噬魂陣……需要……需要童男童女獻祭……”
話音未落,林曉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空氣中,隻留下半張從她筆記本上掉落的殘頁,上麵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和“黑風寨地宮結構圖”的字樣。
楚天佑撿起殘頁,心中對局勢的嚴峻性有了更深的認識。
唐僧見狀,走上前來,從手腕上取下一串佛光閃閃的佛珠,遞給楚天佑:“小施主,此乃‘鎮魂佛珠’,可護你心神,抵禦魔氣侵蝕。你身負大任,前途多艱,望你善用之。”
孫悟空也哈哈大笑,從耳朵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鎏金令牌,拋給楚天佑:“小子,有點意思!這令牌你拿著,要是遇到搞不定的麻煩,拿到花果山晃一晃,俺老孫的猴子猴孫自會來助你!我們師徒還要西行,不能久留。那幽冥教的頭目,約我們三日後在孤山決戰,到時候,俺老孫再去會會他!”
楚天佑接過佛珠和令牌,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鄭重地向唐僧師徒行了一禮:“多謝聖僧,多謝大聖!”
唐僧師徒點點頭,便重新啟程,踏上了西行的道路。
目送他們遠去,楚天佑轉身看向新加入的夥伴:忠誠勇武的黃沁,智謀過人的裴逸龍,耿直的閔政浩,心細的徐長今,以及懷揣秘密的景昭。他手中握著鎮魂佛珠、鎏金令牌和那半張殘頁,腰間的龍紋玉佩溫熱如初。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變得無比堅定。
“諸位,仙佛已指明方向,線索也已彙集。我們眼前有兩條路,一是查探黑風寨,拔除幽冥教的巢穴;二是應三日後孤山之約,與邪魔決戰。”
他頓了頓,聲音斬釘截鐵:“兵法雲,攻其必救。黑風寨既是魔氣源頭,也是他們的重要據點。我們若能將其搗毀,不僅能解西湖之危,更能大大削弱幽冥教的勢力,為決戰贏得先機!”
“我決定,先查黑風寨!”
黃沁、裴逸龍等人紛紛點頭,眼中閃爍著戰意。
一場針對幽冥教的征伐,就此拉開了序幕。
從西湖歸來,楚天佑一行人並未停歇,而是尋了一處僻靜的客棧,開始商議對策。客棧雅間內,燭火搖曳,映照著眾人凝重的臉龐。
景昭小心翼翼地將那捲家傳的《靈脈摹本》鋪展在桌上。帛書材質特殊,曆經百年依然儲存完好,上麵用硃砂繪製著天下靈脈的走向,以及一些關鍵的節點和陣法圖示,筆觸古樸而玄奧。
“恩公請看,”景昭指著摹本上的一處,神情嚴肅,“西湖靈脈,乃是龍國南域的一條支脈,其源頭,正指向黑風寨。摹本上記載,此地地底深處,藏有一座上古遺蹟,名為‘幽冥地宮’。此地陰氣極重,本就是天然的養魔之所。幽冥教選擇在此建立巢穴,恐怕就是為了利用地宮的陰煞之氣,佈置那噬魂大陣。”
楚天佑俯身細看,隻見摹本上,黑風寨的位置被一個血紅色的骷髏頭標記所覆蓋,觸目驚心。
“幽冥地宮……噬魂大陣……”楚天佑喃喃自語,隨即又拿出從林曉那裡得到的那半張殘頁。他將兩者對比,發現殘頁上的一些線條和符號,竟與摹本上地宮的結構圖有幾分吻合!尤其是地宮中心的位置,殘頁上畫著一個詭異的旋渦,旁邊寫著“陣眼”二字。
“冇錯!”楚天佑眼中精光一閃,“林曉的殘頁,與景昭的摹本,可以相互印證!黑風寨地底,果然就是噬魂陣的核心所在!”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徐長今,也從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一卷書。這卷書看起來比《靈脈摹本》要新一些,但同樣古色古香,封麵上寫著四個篆字——《東醫寶鑒》。
“楚公子,請容我一言。”徐長今輕聲說道,隨即翻開了書卷的一頁。那一頁上,繪著一個古老的圖騰,似人似龍,充滿了原始而神秘的力量感。
當這個圖騰展現在眾人麵前時,楚天佑腰間的龍紋玉佩再次發出了輕微的嗡鳴,青光流轉,彷彿在與圖騰遙相呼應。
“這……這是?”楚天佑震驚地看著那個圖騰,又看了看自己的玉佩,兩者竟有九成相似!
徐長今的臉上露出一絲瞭然的微笑:“這是《東醫寶鑒》中記載的一段上古秘聞,關於檀君神話的圖騰。傳說,檀君乃天神之子,其血脈可溝通天地,引動靈脈之力,淨化世間一切汙穢。我觀公子玉佩,與此圖騰同源,想必公子身上流淌的,正是那失傳已久的龍國血脈,也就是檀君血脈!”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東醫寶鑒》不僅是一部醫典,更記載了一些利用血脈之力調理身心、溝通自然的法門,其中便有最基礎的‘血脈禦靈術’。此術可引導血脈之力,化為己用,或護體,或攻擊。若公子能學會此術,或可引動西湖靈脈之力,淨化魔氣,甚至破解那噬魂大陣。”
“竟有此事!”楚天佑又驚又喜。這簡直是雪中送炭!
“長今姑娘,還請不吝賜教!”楚天佑立刻起身,向徐長今深深一揖。
徐長今連忙扶起他,道:“公子言重了。此術說來簡單,卻需極高的悟性與心性。請公子凝神靜氣,意守丹田,感受血脈深處的力量,然後,嘗試著與玉佩溝通……”
在徐長今的指導下,楚天佑盤膝而坐,閉上雙眼,開始嘗試修煉“血脈禦靈術”。雅間內,眾人屏息凝神,不敢打擾。
另一邊,裴逸龍已然按捺不住。他性格高傲,見楚天佑在後方修煉,便想立下首功。
“天佑你安心修煉,探查黑風寨的任務,交給我!”裴逸龍對黃沁說道,“我帶逍遙宗的弟子們先去摸個底,查探一下虛實,也好為後續行動做準備。”
黃沁有些擔憂:“逸龍,不可魯莽。幽冥教詭計多端,黑風寨必定戒備森嚴。”
“放心吧,我裴逸龍是什麼人?我心裡有數。”裴逸龍自信滿滿地揮了揮摺扇,“我們隻是潛入偵查,不是去硬拚。等我訊息!”
說罷,他便帶著十幾名逍遙宗的精銳弟子,趁著夜色,悄然向黑風寨的方向潛去。
黑風寨,盤踞在群山之中,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寨牆高聳,之上每隔數丈便有哨塔,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裴逸龍一行人憑藉著高超的輕功,避開了外圍的巡邏隊,成功潛入了寨中。然而,他們剛一進入寨子深處,就陷入了巨大的危機。
“不好,有埋伏!”一名弟子驚呼。
隻見四周的空地上,忽然亮起十二盞幽綠色的燈籠,燈籠上畫著猙獰的鬼臉。隨著燈籠亮起,一股陰寒刺骨的氣息瞬間籠罩了整個區域。十二道黑氣從燈籠中衝出,化作十二個手持鎖鏈的惡鬼虛影,將他們團團圍住。
“是‘鎖魂十二煞’!幽冥教的護法級陣法!”裴逸龍臉色大變。他冇想到,對方竟然佈下瞭如此惡毒的陷阱。
“結陣!禦敵!”裴逸龍大喝一聲,摺扇化為鐵扇,全力扇動,試圖用罡風逼退惡鬼。逍遙宗弟子們也紛紛亮出兵器,背靠背,結成了防禦劍陣。
然而,這“鎖魂十二煞”非同小可。惡鬼虛影刀槍不入,行動迅捷,手中的鎖鏈更是帶著攝人心魄的魔音,不斷衝擊著眾人的心神。一名弟子稍有不慎,心神失守,被一道鎖鏈纏住脖子,瞬間被吸乾了精氣,化作一具乾屍。
“啊!”慘叫聲接連響起,弟子們傷亡慘重。
裴逸龍心急如焚,他拚儘全力,一扇擊退了三隻惡鬼,但自己也受了傷,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他知道,再這樣下去,所有人都要交代在這裡。
“撤!快撤!”裴逸龍當機立斷,發出撤退的命令。
殘餘的弟子們且戰且退,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後,終於衝出了“鎖魂十二煞”的包圍圈,狼狽地逃回了客棧。
當裴逸龍帶著一身傷和僅存的幾名弟子回到客棧時,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慘狀驚呆了。
“逸龍!你怎麼樣?”黃沁連忙上前扶住他。
裴逸龍搖了搖頭,臉上滿是挫敗和憤怒:“是我輕敵了……幽冥教早有防備,那‘鎖魂十二煞’太過歹毒,我的弟子……他們……”
他說不下去,眼中充滿了血絲。
楚天佑也結束了修煉,睜開雙眼。他雖然隻初窺門徑,但已經能感覺到體內多了一股暖流,與玉佩的聯絡也緊密了許多。看到裴逸龍的慘狀,他心中一沉,知道此戰比想象中更加艱難。
“人死不能複生,逸龍兄節哀。”楚天佑沉聲道,“你的犧牲,不會白費。你探查到的情報,對我們至關重要。”
就在眾人情緒低落之際,空間再次扭曲,林曉的身影又一次憑空出現。這一次,她似乎有了一些準備,落地時穩住了身形。
“我靠,又來了……這次冇摔。”林曉拍了拍胸口,看到屋內的氣氛,愣了一下,“怎麼了?你們這是……打輸了?”
裴逸龍冇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林曉吐了吐舌頭,隨即正色道:“我這次來,是帶了更詳細的數據的。我手機裡那個‘時空錨點’功能,好像能鎖定這個時代的一些特殊能量源。我分析了黑風寨的能量波動,生成了這份‘靈脈汙染檢測報告’。”
她再次點開手機,螢幕上出現了一個複雜的圖表。
“你們看,”林曉指著圖表中心的一個紅色光點,“這就是噬魂陣的陣眼,位於地宮最深處。我分析了它的能量構成,發現它非常不穩定,而且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它對特定頻率的聲波乾擾極其敏感!”
“聲波乾擾?”眾人麵麵相覷。
“對!”林曉點頭,“我計算出了那個頻率。隻要能產生這個頻率的聲波,持續攻擊陣眼,就能讓噬魂陣的能量循環出現紊亂,甚至暫時崩潰!”
“可是,我們到哪裡去找能發出這種特定頻率聲波的物件?”黃沁疑惑道。
林曉嘿嘿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手機:“我這不就有嗎?我手機可以播放任何頻率的聲波。到時候,我拿著手機,你們負責把我護送到陣眼旁邊,我來搞定它!”
這個發現,無疑為陷入困境的眾人帶來了一線曙光!
“好!有此法,破陣便有了希望!”楚天佑精神一振。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黑風寨的方向。此刻,他體內的血脈之力正在緩緩流淌,與遠方的西湖靈脈隱隱相連。他回想著徐長今教導的“血脈禦靈術”心法,決定放手一搏。
“諸位,請隨我來。”
楚天佑帶著眾人來到客棧後院的一片空地。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心沉浸到血脈的呼喚之中。他雙手結印,口中唸唸有詞,一股磅礴的青色氣息從他體內湧出,儘數注入腰間的龍紋玉佩。
“嗡——”
玉佩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一聲震天龍吟響徹雲霄!遠處的西湖水麵劇烈動盪,一道巨大的水柱沖天而起,在月光下,竟化作一頭栩栩如生的青龍虛影!
青龍虛影盤旋在半空,龍目威嚴,俯瞰眾生。一股浩瀚、神聖、充滿生機的氣息,從青龍身上散發開來,瞬間衝散了客棧周圍的陰霾。
楚天佑睜開雙眼,眼中已是一片清明,甚至帶著一絲龍威。他心念一動,青龍虛影長嘯一聲,化作一道青色洪流,朝著黑風寨的方向激射而去!
下一刻,遠處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彷彿天崩地裂。黑風寨外圍那層由魔氣構成的黑色屏障,在這道青龍虛影的衝擊下,如同脆弱的玻璃般,應聲碎裂!魔氣被淨化,月光重新灑在了黑風寨的土地上。
“成功了!楚公子,你成功了!”景昭激動地喊道。
黃沁、裴逸龍、閔政浩、徐長今等人,也都滿臉震撼地看著楚天佑。這,就是龍國血脈的力量!
楚天佑收回氣息,青龍虛影消散,他也感到一陣脫力,但眼神卻無比堅定。他轉身麵對眾人,朗聲道:“黑風寨的屏障已破,噬魂陣的弱點也已找到。三日後夜半,月黑風高之時,便是我等奇襲幽冥地宮,破除噬魂大陣的最佳時機!”
“此戰,凶險萬分,但為了天下蒼生,為了西湖安寧,我等義不容辭!”
“願隨公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眾人齊聲應道,聲震夜空。
一場決定生死的地下決戰,即將在黑風寨的幽冥地宮中,拉開帷幕。
三日後,夜半。
烏雲蔽月,天地間一片漆黑,唯有西湖的水麵,倒映著岸邊稀疏的燈火,泛著幽幽的磷光。黑風寨,這座盤踞在湖畔的凶地,在夜色中如同一頭蟄伏的巨獸,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楚天佑一行人,早已在寨外數裡的一片密林中集結。夜風拂過,吹動著眾人的衣袂,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與決然。
時辰已到。”楚天佑低聲說道,聲音沉穩,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他腰間的龍紋玉佩,在黑暗中彷彿感應到了主人的戰意,散發出淡淡的微光。
景昭,你與裴兄、閔將軍負責佯攻正門,吸引守衛的注意力。黃沁,你隨我從西側潛入,長今姑娘,你們負責接應被擄的孩童。”楚天佑迅速地部署著戰術,條理清晰,分工明確。
得令!”眾人齊聲應道。
就在此時,夜空中傳來一陣清越的梵唱,隻見一朵金色的祥雲自天際飄來,雲上立著數人。為首者,身披錦襴袈裟,手持九環錫杖,正是唐三藏。他身後,孫悟空火眼金睛,神光四射;豬八戒扛著釘耙,憨態中帶著煞氣;沙和尚挑著行李,沉默而穩重。
楚天佑,貧僧依約前來。”唐僧雙手合十,寶相莊嚴。
楚天佑見狀,心中大定,連忙上前行禮:多謝聖僧與三位尊者相助,天佑感激不儘!”
嘿嘿,楚小子,你這地方看著就邪性,俺老孫的棒子早就癢了!”孫悟空抓耳撓腮,金箍棒在他手中彷彿活了過來。
正說著,又一道清冷的劍光劃破夜空,一人禦劍而來,身姿飄逸,宛如謫仙。他落地之時,劍鳴不絕,正是手持望舒劍的瓊華派弟子,慕容紫英。
瓊華派感知到此地靈脈異動,與魔氣糾纏不清,特命慕容紫英前來一探。既然諸位是為除魔衛道,紫英願助一臂之力。”慕容紫英聲音清冷,眼神卻堅定。
楚天佑大喜,有瓊華派的劍仙相助,如虎添翼。他剛要開口,又感到兩股截然不同卻又同樣強大的氣息降臨。隻見一男一女憑空出現,女子一身白衣,清麗絕俗,眉宇間帶著一絲悲憫;男子黑衣墨發,氣質邪魅,眼神深邃如淵。
黎蘇蘇,滄九旻。”楚天佑認出了他們,這二人的來曆神秘莫測,實力深不可測。
楚公子,我們追蹤幽冥教的氣息而來。”黎蘇蘇輕聲說道,此地的噬魂大陣,非同小可,其根源,恐怕與上古傳說中的九幽之門有關。”
九幽之門?”楚天佑心中一凜,這名字他隻在一些古老的禁忌典籍中見過,是連通幽冥與凡間的恐怖存在。
事不宜遲,先破陣,再細談!”滄九旻冷冷地開口,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嚴。
有這許多高手相助,眾人信心倍增。隨著楚天佑一聲令下,行動開始!
景昭、裴逸龍、閔政浩三人率領著數名精銳家丁,如猛虎下山般衝向黑風寨正門,一時間,喊殺聲、兵刃相交聲震天動地,將寨內大部分守衛都吸引了過去。
趁此機會,楚天佑、黃沁、慕容紫英三人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從西側圍牆潛入。他們避開了巡邏的隊伍,一路深入,直奔地宮入口。
地宮入口位於寨子中央的祠堂之下,一股濃烈的血腥與怨氣從入口處湧出,令人作嘔。入口處有四名幽冥教護法把守,個個氣息陰森,雙目赤紅。
交給我!”慕容紫英冷哼一聲,望舒劍出鞘,刹那間,寒氣四溢,冰霜蔓延。他劍法精妙,劍光如水銀瀉地,瞬間籠罩四名護法。隻聽幾聲脆響,四名護法已被冰封成冰雕,連慘叫都未能發出。
好劍法!”黃沁讚道。
楚天佑點點頭,率先走入地宮。地宮內幽深曲折,牆壁上鑲嵌著幽藍色的晶石,散發著詭異的光芒。空氣中,無數孩童的哭喊與哀嚎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道道實質般的音波,衝擊著眾人的心神。
這是噬魂陣的怨念,凝神靜氣,莫要被其侵蝕心誌!”楚天佑提醒道。
與此同時,在另一條岔路上,徐長今與閔政浩也悄然潛入。他們的目標不是陣眼,而是被擄來的孩童。徐長今憑藉著精湛的醫術和敏銳的感知,循著最微弱的生命氣息,找到了一處偏殿。
偏殿內,數十名衣衫襤褸的孩童被關在巨大的鐵籠中,個個麵黃肌瘦,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幾名幽冥教徒正在旁邊,用一種邪法抽取著孩童的精氣。
畜生!”閔政浩目眥欲裂,拔劍就要衝上去。
閔將軍,稍安勿躁。”徐長今拉住他,從袖中取出一個小巧的瓷瓶,此乃我高句麗祕製的‘醉神散’,無色無味,能瞬間麻痹人的神誌。”
說罷,她輕輕一揚,一股細微的粉末便飄散開來。那幾名幽冥教徒聞到後,動作一滯,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好!”閔政浩讚不絕口,一劍劈開鐵籠。
孩子們,彆怕,我們是來救你們的。”徐長今溫柔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力量。她走到孩童們中間,從藥箱中取出幾株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草藥,將其碾碎,一股柔和的綠色靈氣從草藥中散發出來,籠罩住所有孩童。
孩童們原本驚恐的眼神漸漸恢複了神采,哭聲也停了下來。
長今姑娘,你的醫術……真是神乎其技!”閔政浩看得目瞪口呆。
醫者仁心,此乃分內之事。”徐長今微微一笑,開始為孩童們檢查身體。
地宮主殿,楚天佑三人終於來到了噬魂陣的核心。隻見一個巨大的血池位於大殿中央,池中鮮血翻滾,無數冤魂的虛影在血池中沉浮、哀嚎。血池上方,懸浮著一顆巨大的黑色晶石,正是噬魂陣的陣眼,散發著無窮無儘的魔氣。
陣眼就在那裡,但魔氣太盛,難以靠近。”黃沁皺眉道。
我來開路!”慕容紫英再次出手,望舒劍引動天地間至寒之氣,化作一道冰龍,咆哮著衝向血池。然而,冰龍還未接近陣眼,就被那濃烈的魔氣消融殆儘。
不行,魔氣有腐蝕性,純粹的靈力攻擊效果有限。”楚天佑搖頭,他知道,必須用更根本的方法。
就在此時,一道虛影憑空出現,正是林曉。她看起來比前兩次更加虛弱,身體幾乎透明,但還是強撐著說道:楚天佑,陣眼的能量頻率是……是超低頻的次聲波,它直接乾擾人的靈魂!我的手機……可以模擬出相反的頻率,形成乾擾,但需要你的力量作為載體!”
楚天佑眼前一亮,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龍國血脈之力催動到極致,腰間的龍紋玉佩爆發出璀璨的金光。他將手掌按在林曉虛幻的手機上,喝道:長今,黃沁,紫英兄,助我!”
眾人立刻將自身的靈力注入楚天佑體內。楚天佑將這股磅礴的力量,通過林曉手機的聲波模擬功能,化作一道無形的、震顫的波紋,狠狠地撞向那顆黑色的陣眼!
嗡——!”
一聲奇異的嗡鳴響徹整個地宮,那顆堅不可摧的黑色晶石,表麵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痕!
好機會!俺老孫來也!”一直在旁觀察的孫悟空,豈會錯過這個時機。他大喝一聲,身形暴漲,金箍棒在他手中化作擎天巨柱,帶著萬鈞之勢,一棒砸下!
轟隆——!!!”
驚天動地的巨響中,噬魂陣的陣眼,應聲碎裂!
陣眼一破,整個噬魂陣開始崩潰。血池中的鮮血瞬間蒸發,無數冤魂發出解脫的嘶吼,化作青煙消散。
魔氣失控了!”慕容紫英麵色一變,望舒劍再次出鞘,這一次,他引動了更強大的寒冰之力,將整個大殿都冰封起來,將失控的魔氣徹底凍結。
就在此時,一個陰冷的聲音從大殿深處傳來:楚天佑!你毀我大陣,此仇不共戴天!”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孫家淦的身影出現在那裡,他臉色鐵青,眼中滿是怨毒。他知道大勢已去,不敢戀戰,冷哼一聲,釋放出一團幽冥黑霧,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他逃了!”黃沁追之不及。
不過,他留下了這個。”黎蘇蘇和滄九旻走了過來,黎蘇蘇手中,正拿著一塊古樸的青銅令牌。令牌上,刻著一個詭異的門戶圖騰,散發著幽幽的寒氣。
這是……九幽之門?”楚天佑問道。
不,這是‘幽冥令’。”黎蘇蘇神情凝重,此乃傳說中能夠開啟時空裂縫的‘時空四器’之一。幽冥教能得到此物,說明他們的野心,遠不止於此。”
就在眾人因幽冥令而感到沉重時,地宮中殘留的怨氣並未完全散去,反而更加濃鬱。這些怨氣來自被噬魂陣害死的無數生靈,充滿了不甘與痛苦。
就在此時,兩道絢麗的彩光從地宮外飛了進來,在空中盤旋。那是一對巨大的蝴蝶,一隻純白,一隻亮黃,翅膀上有著美麗的花紋。它們正是傳說中的梁祝所化。
雙蝶在空中翩翩起舞,翅膀輕輕扇動,便灑下點點清光。這清光彷彿有淨化心靈的力量,所過之處,濃烈的怨氣如同冰雪消融,地宮中的空氣瞬間變得清新起來。
楚天佑感受到那股純淨的力量,心中一動。梁祝的雙蝶在他麵前停下,傳來一陣空靈的意念:情之一字,可生萬物,亦可度萬劫。世間邪祟,最懼純粹而強大的情執念。若能以情入道,或可剋製此等魔物。”
言罷,雙蝶化作流光,消失在了夜空中。
楚天佑若有所思,將梁祝的話牢牢記在了心裡。此戰,雖然大獲全勝,但也揭開了更深的陰謀。幽冥教,九幽之門,時空四器……這一切,都預示著未來的路,將更加凶險。
黑風寨一戰,雖破噬魂陣,卻也讓幽冥教的爪牙孫家淦攜幽冥令逃脫。更令人不安的是,衛明遠此人,如同附骨之蛆,始終是懸在眾人頭頂的一把利劍。
根據孫家淦留下的線索,以及黎蘇蘇對幽冥令的推演,眾人得知,衛明遠將在三日後,於孤山之巔,利用一種名為‘幽冥秘法’的邪術,徹底完成他的蛻變,成為真正的魔神。
孤山,西湖邊的一座孤峰,地勢險峻,易守難攻。決戰之日,天色陰沉,狂風呼嘯,彷彿在為即將到來的大戰而悲鳴。
楚天佑率領所有盟友,早早地來到了孤山腳下。唐僧師徒、慕容紫英、黎蘇蘇、滄九旻、黃沁、裴逸龍、閔政浩、徐長今、景昭……這支彙聚了仙、佛、凡、異世之人的隊伍,陣容空前強大。
衛明遠就在山頂。”滄九旻閉上眼睛,感受著空氣中那股越來越濃鬱、越來越純粹的魔氣,他已非人類,而是純粹的魔物聚合體。”
我們上!”楚天佑一馬當先,朝著山頂衝去。
然而,他們剛走到半山腰,一股無法想象的魔威便從山頂壓了下來!那股威壓,如同實質的山嶽,讓眾人呼吸一滯,連行動都變得困難起來。
抬頭望去,隻見山頂之上,一個高達三丈的巨大身影,正緩緩站起。那身影,有著三頭六臂,每張臉都猙獰可怖,每條手臂都肌肉虯結,手持著不同的魔兵。他周身燃燒著黑色的魔焰,雙眼如同兩輪血月,正是已經徹底魔神化的衛明遠!
楚天佑!你們這群螻蟻,終於來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衛明遠的聲音如同九幽魔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他話音剛落,孤山四周,突然湧出數百名幽冥教徒,將楚天佑一行人團團圍住。這些教徒氣息比之前強橫數倍,顯然是衛明遠魔神化後,力量輻射的結果。
情況萬分危急!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虛影再次出現,比前任何一次都更加不穩定。是林曉!她臉色慘白,彷彿隨時都會消散。
楚天佑!我……我找到了!”林曉急促地說道,我連接了現代的曆史數據庫,查到了關於‘幽冥魔神’的記載!這種形態的弱點,不在身體,而在其眉心!那裡有一個‘幽冥印’,是維持他魔神形態的核心!隻要摧毀它,他就能被打回原形!”
眉心的幽冥印?”楚天佑精神一振,但隨即又犯了難,那地方如此隱蔽,而且被魔氣包裹,如何標記,如何攻擊?
我……我還有辦法!”林曉咬著牙,虛虛幻的手機中調出一個方案,現代熒光劑,在特定光譜下,可以被準準定位。如果你的龍血,能夠作為載體,將熒光劑注入他的眉心,我們就能看到弱點!”
熒光劑?龍血?”楚天佑聞所未聞,但他選擇相信林曉。在現代世界,這或許就是他們對抗超凡的‘法寶’。
好!我來吸引他的注意力,你找機會!”楚天佑當機立斷。
就在此時,時空裂隙因衛明遠強大的魔氣而變得更加不穩定,幾道不屬於這個時代的身影,短暫地浮現。
義薄雲天,誓同生死!”隨著一聲怒吼,劉備、關羽、張飛三兄弟的身影,如同幻影般出現在戰場。他們雖是虛影,卻帶著萬夫莫敵的氣勢!
大哥!”
“二哥!”
“三弟!”
三人結成陣勢,關羽的青龍偃月刀,化作一道驚天刀光,直劈衛明遠的一條左臂!
魔神衛明遠怒吼一聲,揮臂抵擋。轟的一聲巨響,他那條魔氣凝聚的手臂,竟被青龍偃月刀的凜然正氣,硬生生斬斷!
好機會!”楚天佑大喝一聲,龍紋玉佩光芒大放,他化作一道金色流光,衝向衛明遠。
與此同時,一個搖著破扇的邋遢和尚也出現了,正是濟公活佛。他嘻嘻一笑,用破扇一甩,一股熾熱的酒焰噴出,將周圍圍攻上來的幽冥教護法燒得鬼哭狼嚎。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小娃娃們,彆來無恙啊!”濟公玩世不恭地笑著,卻化解了眾人的側翼危機。
更遠處,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正對著幽冥教徒的方向,淒然哭泣。她的哭聲,彷彿帶著無窮的哀怨與力量,正是孟薑女。她的哭聲,引動了長城下無數殘魂的意誌,化作一道無形的屏障,將那些嘍囉死死困住,無法動彈。
劉關張、濟公、孟薑女……這些來自不同傳說、不同時代的人物,因為時空裂隙的擾動,短暫地降臨此地,為楚天佑的決戰,創造了寶貴的機會!
楚天佑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戰機,在衛明遠被關羽重創、心神失守的瞬間,衝到了他的麵前。他咬破指尖,將一滴蘊含著龍國血脈之力的精血,滴在了林曉遞來的那瓶虛幻的熒光劑上。
龍血與熒光劑瞬間融合,化作一道金色的光點。
去!”
楚天佑將那道光點,用儘全力,彈向衛明遠的眉心!
衛明遠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三張臉孔同時露出驚恐之色,六條手臂瘋狂地想要阻擋。但一切都太晚了。
那道金光,無視了所有防禦,精準地印在了他的眉心!
在那裡,一個原本與魔氣融為一體的、漆黑的符文,瞬間被金色的熒光標記出來,在楚天佑的‘火眼金睛’(被龍氣強化後)視野中,顯得無比清晰!
就是現在!”
一直在旁蓄勢待發的孫悟空,等的就是這一刻!他眼中金光爆射,早已看穿了那被標記出的弱點。他大喝一聲,金箍棒迎風暴漲,化作一根頂天立地的神柱,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精準無比地,點在了衛明遠眉心的幽冥印上!
時間,彷彿在這一刻靜止。
下一刻,無聲的爆炸發生了。
衛明遠魔神化的巨大身軀,從眉心開始,出現了一道裂痕。裂痕迅速蔓延至全身,他身上的魔氣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瘋狂外泄。他發出一聲不甘的、震徹天地的慘嚎,整個身體,轟然崩解,化作漫天黑色的魔氣碎片。
殘魂還想逃竄,卻被唐僧早已準備好的鎮魂佛珠罩住。佛光普照,梵唱聲聲,衛明遠的殘魂在佛光中發出淒厲的尖叫,最終被徹底淨化、鎮壓。
孤山之巔,魔氣儘散,重歸平靜。
衛明遠,這個一直糾纏著楚天佑的階段性反派,終於被徹底終結。
眾人劫後餘生,無不鬆了一口氣。
楚天佑,謝謝你。”林曉的聲音傳來,她比之前更加透明瞭,我……我找到了時空裂隙的閉合點,我必須回去了。”
你要走了?”楚天佑心中湧起一股不捨。
嗯。但在此之前,我要把這個給你。”林曉將一份完整的、散發著微光的虛擬檔案,交到了楚天佑手中,這是我在現代世界,關於‘龍國靈脈’的所有研究報告。裡麵記載了靈脈的分佈、特性,以及如何利用現代科技與靈氣結合的方法。楚天佑,記住,你不是一個人在戰鬥。在未來,你將成為龍國複興的關鍵。你走的每一步,都在創造曆史。”
說完,林曉的身影,在眾人不捨的目光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消失在了空氣中。
楚天佑低頭看著手中的《龍國靈脈現代研究報告》,心中百感交集。
與此同時,現代世界,某大學的圖書館內。
曆史係學生林曉猛地從一堆古籍中抬起頭,彷彿做了一個無比真實的夢。她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手中正拿著一本關於龍國古代史的參考書。
她下意識地翻開書,目光落在了書中的一個章節上——《龍國天佑:靈脈復甦時代的開創者》。
書中的記載,赫然就是她剛剛經曆的一切!楚天佑、黃沁、裴逸龍……那些名字,那些事蹟,都清清楚楚地寫在曆史書上。
林曉呆住了,她顫抖著手,打開了自己的筆記本電腦,找到了自己正在研究的課題——《龍國靈脈的現代影響分析》。
課題的開頭,赫然寫著:根據曆史記載,龍國天佑帝於xx年間,於西湖之畔覺醒龍國血脈,開啟了靈脈復甦的新紀元……
原來,她研究的,不是冰冷的曆史,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段她親身參與過的傳奇。
林曉看著電腦螢幕,又看了看手中的古籍,淚水,無聲地滑落。她知道,那段跨越時空的奇遇,已經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而楚天佑的故事,纔剛剛開始。
黑風寨一役,雖大破幽冥教地宮,誅殺護法孫家淦,救出無辜稚童,但眾人的心中,卻無半分輕鬆。那枚刻著“九幽之門”的青銅令牌,如同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回到杭州城內,楚天佑一行人暫時下榻於西湖邊一處僻靜的彆院。夜色漸深,院中燃起篝火,火光搖曳,映照著眾人凝重的臉龐。
楚天佑將那枚青銅令牌置於石桌之上,令牌古樸滄桑,上麵雕刻的“九幽之門”四個古篆,彷彿蘊含著無儘的怨念與邪氣,令人不寒而栗。
這令牌,究竟是何物?”黃沁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楚天佑冇有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了一旁的慕容紫英。這位瓊華派的劍仙,氣質出塵,對上古秘聞的造詣,遠非常人所能及。
慕容兄,可識得此物?”楚天佑沉聲問道。
慕容紫英緩緩起身,走到石桌旁,伸出兩指,隔空輕輕一引。那枚青銅令牌便懸浮而起,停在他的指尖。他閉上雙眼,神識沉入令牌之中,細細探查。
片刻之後,慕容紫英睜開雙眼,眸中閃過一絲驚駭之色。他長歎一聲,緩緩說道:“此物,名為‘幽冥令’,乃是傳說中的‘時空四器’之一。”
時空四器?”眾人皆是心頭一震,從未聽過此名。
慕容紫英點了點頭,神情凝重地解釋道:“上古時期,天地初開,陰陽未分,曾有一扇連通人界與九幽魔域的大門,名為‘九幽之門’。門後,是無窮無儘的妖魔邪祟,一旦開啟,三界將生靈塗炭,萬物將化為焦土。後來,上古神明合力將此門封印,並將封印之力,分彆注入四件神器之中,用以鎮守時空,防止封印鬆動。這四件神器,便是時空四器——幽冥令、定魂珠、輪迴鏡、補天石。”
他頓了頓,指尖的幽冥令散發出更加濃烈的黑氣,繼續說道:“而眼前這枚幽冥令,正是開啟九幽之門的鑰匙之一。持有此令者,便可溝通九幽,操控幽冥之力。更可怕的是,若能集齊四器,便能徹底打破上古封印,將九幽之門重新開啟!”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開啟九幽之門?釋放萬妖?這幽冥教,究竟是何方神聖,竟有如此滔天的野心?”裴逸龍握緊了手中的長劍,怒喝道。
他們的目的,恐怕不止於此。”慕容紫英的目光變得愈發銳利,“我觀此令牌上的魔氣,與幽冥教護法孫家淦所修的功法同源,卻又更加精純、霸道。這背後,必然有一個更為強大的存在在操控一切。此人,便是幽冥教的教主。”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據我瓊華派古籍殘卷記載,幽冥教教主,姓慕容,單名一個‘梟’字。此人曾是慕容家族百年不遇的奇才,卻因心術不正,妄圖掌控禁忌之力,被家族逐出。後來,他竟勾結九幽邪魔,屠儘了守護靈脈的慕容氏全族,盜走了家族秘藏,自此銷聲匿跡,創立了幽冥教。他畢生所求,便是集齊時空四器,打開九幽之門,成為淩駕於三界之上的魔神!”
慕容梟……”楚天佑默唸著這個名字,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湧上心頭。這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邪祟作亂,而是關乎天下存亡的浩劫。
那……我們該如何應對?”黃沁的聲音有些顫抖。麵對一個如此強大的終極反派,她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慕容紫英將幽冥令放回桌上,說道:“當務之急,是絕不能讓慕容梟集齊其餘三器。我們必須在他之前,找到定魂珠、輪迴鏡和補天石,將其守護起來,或徹底銷燬。”
話音剛落,一直沉默不語的徐長今,忽然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明悟。她從懷中取出一本古樸的醫書,正是高句麗的醫學聖典——《東醫寶鑒》。
慕容仙長,你所說的‘定魂珠’,可是能安魂定魄,滋養心神,甚至能治癒魂魄創傷的天地奇珍?”徐長今輕聲問道。
正是。”慕容紫英點頭,“定魂珠生於天地靈氣彙聚之地,蘊含至純至淨的魂力,是四器中唯一偏向正氣的神器。它不僅能開啟九幽之門,更能鎮壓邪祟,淨化魔氣。”
徐長今翻開《東醫寶鑒》,指著其中一頁,說道:“我曾在先師留下的筆記中看到過關於定魂珠的記載。書中提到,定魂珠‘其光如月,其質如玉,生於太白之巔,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這‘太白之巔’,指的,便是我高句麗的聖山——太白山。”
太白山?”閔政浩精神一振,他作為高句麗使臣護衛,對太白山自然不陌生,“長今姑娘所言非虛,太白山的確是我高句麗靈氣最盛之地,山中多有奇珍異獸,傳說更有山神守護。若定魂珠真的在世,太白山是最有可能的所在。”
楚天佑眼中精光一閃,當機立斷:“好!既然有線索,我們便不能放過。長今姑娘,閔將軍,此事還需你們二位相助。我們即刻啟程,前往高句麗太白山,尋找定魂珠!”
我等願隨公子前往!”閔政浩抱拳道。
能為天下蒼生儘一份力,是長今的榮幸。”徐長今也柔聲說道,眼中滿是堅定。
然而,景昭卻麵露難色,他站起身,對楚天佑拱手道:“公子,景昭……想留在杭州。”
楚天佑有些意外:“景昭,你這是何意?”
景昭神情懇切,說道:“公子,此去高句麗,路途遙遠,凶險未知。而杭州城剛經大亂,百廢待興,更重要的是,幽冥教雖受重創,但餘孽未清。我手中持有的《靈脈摹本》,乃是尋得其餘神器的關鍵圖鑒,絕不能有失。我……我想留下來,鎮守杭州,守護摹本,同時聯絡龍國在江南的舊部,為公子建立一個穩固的後方。”
他看著楚天佑,眼神中帶著一絲請求,也帶著一絲渴望被認可的期盼:“公子,我知道我武藝不精,修為尚淺,但我願用我之所學,為公子分擔。請公子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我景昭,並非隻會紙上談兵的無用書生!”
楚天佑靜靜地看著景昭。他看到了這個年輕人眼中的擔當與決心。是啊,不可能所有人都跟著他衝鋒陷陣,後方同樣需要有人守護。景昭雖然修為不高,但他心思縝密,學識淵博,又有《靈脈摹本》在手,留守杭州,確實是最佳人選。
他拍了拍景昭的肩膀,沉聲道:“好!景昭,杭州就交給你了。記住,你的任務,不是與敵人硬拚,而是保全自己,守護好摹本。若有不可抵擋之敵,立刻用我傳你的‘傳訊符’通知我們。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得到楚天佑的認可,景昭激動得眼眶微紅,他重重地點了點頭:“景昭定不負公子所托!”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黎蘇蘇和滄九旻也走了過來。黎蘇蘇看著那枚幽冥令,秀眉緊蹙,似乎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
楚公子,慕容紫英仙長所言非虛。”黎蘇蘇開口道,聲音清冷,“關於九幽之門,我……或許知道得更多一些。”
眾人皆將目光投向她。
黎蘇蘇深吸一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滄九旻,緩緩說道:“因為,我曾親眼見過,九幽之門被打開的景象。那是在一個被魔氣侵蝕的時空碎片裡,萬魔出世,天地崩毀,其景象,簡直如同末日。”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而滄九旻……他曾是那個時空的魔神。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九幽之門的恐怖,也……知曉如何徹底封印它的方法。”
此言一出,眾人再次嘩然。他們雖然知道滄九旻身份不凡,卻冇想到他竟曾是魔神!
滄九旻麵無表情,隻是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有痛苦,有悔恨,也有一絲決然。
黎蘇蘇接著說道:“至於慕容梟,他不僅是慕容家族的叛徒,更是我族世代宿敵。他屠戮的,不僅僅是守護靈脈的慕容氏,還有我們一族。他為了得到關於時空四器的秘密,手段之殘忍,令人髮指。此仇,不共戴天!”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那份沉重的過往。
楚天佑心中瞭然,原來黎蘇蘇和滄九旻與慕容梟之間,竟有如此深的淵源。這更讓他堅定了剷除幽冥教的決心。
就在眾人商議已定,準備分頭行動之際,院外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名身穿龍國右金吾衛服飾的將領,滿頭大汗地衝了進來,單膝跪地,聲音急促而惶恐。
“報——!楚公子,緊急軍情!”
來人正是右金吾衛中郎將,郎渤。
郎將軍,何事如此驚慌?”楚天佑問道。
郎渤抬起頭,臉上滿是憂色,彙報道:“公子,屬下奉命探查幽冥教動向,剛剛收到密報!幽冥教在黑風寨失利後,並未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他們已與西域一支名為‘血祭教’的邪教勾結,集結了數千教眾,正在長安城外的驪山之上,設立一座名為‘萬魂陣’的邪惡大陣!”
萬魂陣?”楚天佑心中一沉。
“正是!”郎渤的聲音愈發沉重,“據探子回報,那萬魂陣極其歹毒,需以活人為祭,抽取生魂,方能催動。一旦陣成,不僅能瞬間吸乾方圓百裡的生靈精氣,更能凝聚出毀天滅地的邪能,其威力,遠勝黑風寨的噬魂陣!屬下推斷,他們此舉,一方麵是為了報複公子,另一方麵,更是為了用這股龐大的邪能,加速搜尋其餘三器的進程!”
長安城!那是龍國的都城,是天下中心!若讓萬魂陣在那裡成型,後果不堪設想!
楚天佑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原本的計劃是立刻前往高句麗尋找定魂珠,但長安之急,刻不容緩!
他猛地站起身,眼中爆發出淩厲的殺氣,對眾人沉聲喝道:“計劃有變!高句麗之行,暫緩!所有人,即刻啟程,轉道長安!我們絕不能讓幽冥教和西域邪教的陰謀得逞!”
“是!”眾人齊聲應道,戰意高昂。
一場更加凶險、規模更大的戰鬥,即將在龍國的心臟——長安城外,拉開序幕。
龍國都城,長安。
這座萬國來朝的繁華帝都,此刻卻被一股陰雲所籠罩。城外的驪山,本是帝王行宮所在,風景秀麗,如今卻成了人間煉獄。
山腰之上,一座由無數白骨和黑色巨石搭建而成的祭壇拔地而起,祭壇中央,一個巨大的血色法陣正在緩緩轉動。法陣之上,刻滿了扭曲詭異的符文,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怨氣。
數百名被擄來的百姓,被鐵鏈鎖在祭壇四周的石柱上,他們麵如死灰,眼神空洞,等待著被獻祭的命運。而祭壇周圍,則站著數千名身穿黑紅長袍的邪教徒,他們正是幽冥教與西域血祭教的聯軍。為首的,是一名身披血色長袍,頭戴牛骨麵具的祭司,正是血祭教的大祭司,血羅。
“時辰已到!獻祭!”血羅發出一聲沙啞而狂熱的嘶吼。
“吼——!”
數千邪教徒齊聲咆哮,聲震四野。他們手持彎刀,開始圍繞著祭壇瘋狂舞動,口中唸誦著邪惡的咒文。
隨著咒文的響起,祭壇上的血色法陣光芒大盛,一股股黑色的怨氣,從那些被鎖住的百姓身上被強行抽離!百姓們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最終化為一具具乾屍。
被抽出的生魂,化作一道道血色流光,彙入法陣之中。法陣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一股毀天滅地的邪惡能量,正在迅速凝聚。
“哈哈哈……萬魂陣成,三界臣服!長安城,將成為我等的祭品!龍國皇帝,將成為我等新神的,以自身靈氣為引,調和百草,重塑生機。
她將所有的靈力,都凝聚於指尖,然後,刺入自己的心口!一滴滴蘊含著她生命精華的鮮血,滴入一個玉碗之中。接著,她取出數株珍貴的靈藥,放入碗中,與她的鮮血一同研磨。
這是……以血為引,以身為藥?”閔政浩驚駭地看著她,他知道這種方法,對施術者的損耗是何等巨大!
徐長今冇有說話,她將研磨好的藥膏,小心翼翼地敷在悟空的斷臂處。一股柔和而強大的生命氣息,瞬間爆發,與那股邪惡的魔氣,展開了殊死搏鬥。
悟空隻覺得一股暖流湧遍全身,斷臂處的劇痛和魔氣的侵蝕感,竟在緩緩消退。他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柔弱的醫女,心中充滿了感激。
長今姑娘,你……”悟空想說什麼,卻被徐長今打斷。
大聖,彆說話。我隻能暫時為你止血,續接生機,待戰事結束,還需用更溫和的法子,慢慢調養。現在,您需要休息。”
悟空點了點頭,不再多言。他知道,這個女子,是用自己的生命,為他爭取了繼續戰鬥的機會。
就在這時,天邊,一道七彩光芒,撕裂了漫天黑雲!
楚天佑來了!
楚天佑手持四器,腳踏虛空,如神祇降臨。他周身環繞著那股淨化九幽之力,所過之處,瀰漫的魔氣如同冰雪消融,發出滋滋”的聲響。
天佑!”黃沁、趙羽等人歡呼雀躍。
楚天佑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半空中的慕容梟。
慕容梟,你的末日到了!”楚天佑的聲音,響徹天地。
慕容梟感受到那股讓他無比忌憚的力量,臉色終於變了。他怒吼道:楚天佑!你以為集齊了四器,就能戰勝本座嗎?天真!隻要本座不死,九幽之門,終有開啟之日!”
那就試試看!”
楚天佑不再多言,他將補天石高高舉起,幽冥令、定魂珠、輪迴鏡環繞其身。他體內的龍國血脈,與四器之力完美融合,催動了那終極的禁術——靈脈淨化陣!
嗡——!
以楚天佑為中心,一個巨大的金色陣法,憑空出現,瞬間籠罩了整個洛陽城郊!陣法之中,金光萬道,佛音梵唱,一股至純至陽的淨化之力,如同滔天洪水,席捲向所有的魔氣!
那些幽冥教徒和西域邪徒,在金光的照耀下,發出淒厲的慘叫,身體迅速化為飛灰。就連那些被操控的傀儡,也紛紛倒地,恢複了平靜。
不——!”慕容梟發出一聲不甘的咆哮。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魔氣,正在被這股力量瘋狂地淨化、剝離。
他瘋狂地催動全身魔氣,化作一道黑色的魔龍,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撲向楚天佑。
楚天佑,我要你死!”
魔龍來勢洶洶,楚天佑卻麵不改色。他知道,這是慕容梟最後的反撲。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身影,如閃電般擋在了楚天佑身前。
是趙羽!
他手持趙家祖傳的護心鏡,迎向了那道魔龍。
將軍,不可!”楚天佑大驚。
趙羽回頭,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公子,龍國的未來,在你身上!趙家世代為將,今日,便是報效之時!”
轟隆!”
魔龍重重地撞在了護心鏡上。護心鏡爆發出璀璨的光芒,但終究無法抵擋慕容梟這含恨一擊。哢嚓”一聲,護心鏡碎裂,趙羽口噴鮮血,整個人如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趙羽!”楚天佑目眥欲裂。
趙羽的犧牲,為楚天佑創造了唯一的機會。慕容梟因為這一擊,也露出了瞬間的破綻。
就是現在!”
楚天佑眼中閃過一絲淚光,但更多的是無儘的憤怒和決絕。他將所有的力量,都灌注於手中的補天石之上,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束,精準地射嚮慕容梟的胸口——那裡,是他的魔核所在!
噗嗤!
金光穿透了慕容梟的魔甲,擊中了他的魔核。
啊——!”
慕容梟發出了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他體內的魔氣,如同被戳破的氣球,瘋狂地外泄。他的身體,從內到外,開始寸寸崩解,最終,化作漫天黑煙,徹底消散於天地之間。
隨著慕容梟的死亡,他佈下的萬魂陣,也徹底崩潰。籠罩在洛陽城上空的黑雲,緩緩散去,久違的陽光,重新灑向大地。
幽冥教,覆滅了。九幽之門的危機,解除了。
洛陽城,守住了。
戰後,洛陽城內,一片狼藉,但處處都洋溢著劫後餘生的喜悅。
楚天佑站在城樓上,望著這座滿目瘡痍卻又充滿希望的城市,心中百感交集。
在城下的醫帳裡,徐長今正在為趙羽療傷。她耗儘了最後的靈力,幾乎昏厥過去,但在閔政浩的悉心照料下,已無大礙。趙羽雖然重傷,但性命無憂。
楚天佑走了進去,看著兩人,深深一揖:長今姑娘,閔將軍,趙將軍,此戰,若無你們,後果不堪設想。楚天佑,謝過三位。”
徐長今虛弱地笑了笑:公子言重了。醫者,救死扶傷,本分而已。”
閔政浩則拱手道:公子,我與長今,也該返回高句麗了。”
楚天佑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遞給徐長今:長今姑娘,此乃我龍國信物。他日,若大唐,或龍國,需要醫援,姑娘可憑此令牌,前來尋我。楚天佑,必當傾力相助。”
徐長今鄭重地接過令牌:公子放心。若龍國有難,高句麗醫道,必來相助。”
數日後,徐長今與閔政浩,帶著《東醫寶鑒》和這段難忘的經曆,踏上了返回高句麗的路途。
景昭,則被楚天佑正式任命為逍遙宗長安分舵的舵主,負責守護長安的靈脈,並培養新的力量。他從一個落魄書生,成長為了一方領袖,眼神中充滿了自信與擔當。
趙羽傷愈之後,則開始著手整合龍國舊部,為龍國的複興,做著長遠的準備。
唐僧師徒、濟公、梁祝、孟薑女、慕容紫英、黎蘇蘇、滄九旻等仙佛異士,在告彆了楚天佑之後,也紛紛離去。他們或返回靈山,或雲遊四方,但在臨走前,都留下了同樣一句話:楚公子,若有需要,可喚我等之名,我等必來相助。”
楚天佑站在洛陽城的城門口,目送著一位位夥伴離去。他的身邊,隻剩下黃沁和裴逸龍。
結束了?”黃沁輕聲問道。
楚天佑搖了搖頭,目光望向遠方,望向那龍國曾經輝煌的土地。
不,”他緩緩說道,這隻是一個開始。幽冥教雖滅,但天下靈脈凋敝,百廢待興。複興龍國,守護這方天地安寧的路,纔剛剛開始。”
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
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他知道,前方的路,或許更加艱難,但他,楚天佑,已經準備好了。
因為,他是龍國的希望,是這片土地未來的守護者。
洛陽城的風,帶著戰後特有的蕭索與新生。城樓上,殘破的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彷彿在訴說著不久前那場驚天動地的決戰。城內,百姓們已經開始重建家園,街頭巷尾,雖仍有傷兵與廢墟,但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對未來的憧憬。
楚天佑、黃沁、裴逸龍三人,正站在洛陽城西的官道上。他們已在此佇立良久,目送著趙羽率領的龍國舊部,浩浩蕩蕩地向著長安方向開拔。景昭一身勁裝,英姿颯爽,在隊伍前列,不時回頭,向著楚天佑三人深深一揖,眼中滿是感激與不捨。
公子,保重!”景昭的聲音洪亮而真誠。
楚天佑微笑著點頭,拱手回禮:“景昭,長安就交給你了。”
待隊伍遠去,官道上便隻剩下他們三人。陽光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芬芳。
天佑,我們也該動身了。”裴逸龍拍了拍楚天佑的肩膀,指向東南方向,“姑蘇那邊,我已經派人傳信過去了。逍遙宗在江南的分舵,早已恭候多時。此去姑蘇,一是為了休整,二是為了整合江南的勢力,為複興大計,打下根基。”
黃沁也附和道:“是啊,天佑。洛陽一戰,你我雖未受重傷,但心力交瘁,也該好好歇息一番了。姑蘇水鄉,溫婉寧靜,正是調養身心的好去處。”
楚天佑聞言,卻並未立刻應允。他望著遠方,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著什麼。良久,他才緩緩轉過身,麵對著兩位最親密的夥伴,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笑容。
逸龍,沁兒,有件事,我必須先去辦一下。”他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裴逸龍和黃沁對視一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詫異。
“什麼事?”裴逸龍問道,“可是洛陽還有什麼善後事宜需要處理?若如此,我與你一同留下便是。”
“不,”楚天佑搖了搖頭,“此事,我必須獨自一人前往。”
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如何開口。陽光照在他堅毅的側臉上,為他鍍上了一層柔和的金光,卻也掩不住他眉宇間那一抹淡淡的憂色。
“你們還記得,我們在西湖邊,初次遇到唐僧師徒時,我腰間那塊龍紋玉佩嗎?”
“自然記得,”黃沁答道,“那玉佩正是你龍國血脈的憑證,也是引動靈脈之力的關鍵。後來,它更是與時空四器產生了共鳴,助你淨化了九幽魔氣。”
“冇錯,”楚天佑點頭,手不自覺地撫上腰間。那塊玉佩溫潤如初,龍紋彷彿在玉石下緩緩流動,充滿了生命的氣息。“但你們可曾想過,這塊玉佩,是從何而來?”
裴逸龍和黃沁都是一愣。這個問題,他們確實未曾深究。在他們看來,這玉佩是楚天佑與生俱來的信物,是他血脈的象征。
“我幼年時,便隨師父在終南山修行。師父待我如親子,卻從未告知我的身世。這塊玉佩,是師父臨終前,親手交給我的。”楚天佑的目光變得悠遠,彷彿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他隻說,這塊玉佩關係著我的身世,也關係著一個天大的秘密。待我時機成熟,自會有人來尋我,或是我該去尋一個答案。”
“師父還留下了一封密信,囑咐我,若有一天,我真正覺醒了血脈之力,並能掌控它時,便可打開這封信。”
說到這裡,楚天佑從懷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個用火漆封口的古樸信封。信封的紙張已經泛黃,邊角微卷,顯然年代久遠。
“在洛陽城外,當我用四器之力淨化慕容梟時,我感到玉佩與我的血脈,前所未有地融為一體。那一刻,我心中豁然開朗,我知道,打開這封信的時機,到了。”
楚天佑深吸一口氣,緩緩撕開了信封上的火漆。他展開信紙,隻見上麵是蒼勁有力的行書,字跡他再熟悉不過,正是他師父的親筆。
信的內容並不長,卻字字千鈞,如驚雷般在楚天佑的腦海中炸響。
“吾徒天佑親啟:
當你看到此信時,為師已不在人世。你當已明己身,肩負大任。為師非你生父,你的血脈,源自於那個早已覆滅的龍國皇族。而你這塊玉佩,也並非凡物,它乃龍國皇族世代相傳的‘鎮龍璧’,與龍國龍脈氣運相連。
你真正的父親,是龍國末代皇帝。當年國破家亡,幽冥教初現端倪,勾結外敵,攻破皇城。為師受你父皇所托,攜尚在繈褓的你,殺出重圍,隱於終南山。你父皇則率領最後的禁軍,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以身殉國。
然而,你父皇並非愚忠之人。他早已預料到龍國氣運將儘,幽冥之禍綿延千年。他生前,曾將龍國皇室最大的秘密,分藏於三處。其一,便是你手中的‘鎮龍璧’,乃開啟龍脈龍庭之鑰。其二,是龍國皇室世代相傳的武學總綱——《禦龍九式》的真本。其三,則是一份名單,上麵記載著當年龍國覆滅時,散落民間、忠心耿耿的舊部及其後裔的名字。這三樣東西,合稱為‘龍興三寶’,是未來複興龍國的根本。
為師當年帶你逃出時,隻來得及帶走‘鎮龍璧’。其餘兩寶,則由你父皇最信任的兩位心腹,分彆帶走。
《禦龍九式》的真本,被帶往了江南姑蘇,藏於一處名為‘聽雨樓’的地方。而那份舊部名單,則被帶往了北境雁門關,交由一位名為‘鐵麵判官’的舊部保管。
為師畢生所學,不過《禦龍九式》之皮毛。你如今雖覺醒血脈,但武學根基尚淺,若遇強敵,恐難應付。複興大業,非一日之功,你需循序漸進。此去姑蘇,一是為了整合勢力,更是為了尋回《禦龍九式》,將龍國武學發揚光大。
記住,真正的強大,不僅在於血脈之力,更在於自身修為與人心所向。為師未能親眼見證龍國複興,實為畢生之憾。望吾徒天佑,承先帝之誌,繼往開來,重振我龍國威名!
——恩師,絕筆。”
信讀畢,楚天佑已是淚流滿麵。他握著信紙的手微微顫抖,心中翻江倒海,既有得知身世的巨大沖擊,也有對父親和師父的無限哀思,更有那份沉甸甸的、複興家國的使命感。
原來,他並非孤兒,他的身上,流淌著高貴的皇族血脈。他的使命,也並非僅僅是守護靈脈,而是要複興一個早已消逝的王朝。
“天佑……”黃沁看著楚天佑悲痛的模樣,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上前一步,輕輕握住了他的手臂。
裴逸龍則沉默了。他性格沉穩,此刻更是被這巨大的秘密所震撼。他看著楚天佑,眼神中充滿了敬佩與擔憂。他知道,從這一刻起,楚天佑肩上的擔子,比他想象的要重得多。
“所以,你要獨自一人去辦的事,就是去姑蘇的‘聽雨樓’,尋找《禦龍九式》?”裴逸龍沉聲問道。
楚天佑收起信紙,擦乾眼淚,眼神重新變得堅定而銳利。他搖了搖頭。
“不,不止於此。”他緩緩說道,“師父的信中,隻提到了‘聽雨樓’和‘鐵麵判官’,卻並未言明具體所在。這顯然是為了防止秘密泄露。但師父還留下了一個線索。”
他再次舉起那塊鎮龍璧,也就是龍紋玉佩。“師父說,此玉與龍脈氣運相連。如今,我已能初步感應到靈脈的流動。我猜想,這玉佩,或許也能感應到另外兩寶的方位。”
“在洛陽城外,當我催動四器之力時,我隱約感覺到,玉佩除了與四器共鳴外,還朝著兩個方向,發出了極其微弱的悸動。一個,是東南方向,正是姑蘇。而另一個……則是正北方向,雁門關!”
楚天佑的目光,望向了北方那片遼闊的天空。
“我讓你們先去姑蘇,是因為逍遙宗在江南根基深厚,你們可以先去打探‘聽雨樓’的訊息,為我鋪路。而我,則要獨自北上,前往雁門關,尋找那位‘鐵麵判官’,取回那份舊部名單!”
“什麼?你一個人去雁門關?!”裴逸龍和黃沁異口同聲地驚撥出聲。
雁門關,那可是龍國北境的軍事重鎮,如今雖已不在龍國版圖之內,但依舊是胡漢雜居,民風彪悍之地。更不用說,那裡距離幽冥教曾經的勢力範圍極近,誰知道還有冇有餘孽潛伏。楚天佑獨自一人前往,無異於龍潭虎穴。
“不行!太危險了!”黃沁急道,“我陪你一起去!多一個人,也多一份照應!”
“就是,”裴逸龍也勸道,“天佑,此事非同小可。雁門關路途遙遠,凶險未知。你我兄弟一場,豈能讓你獨自犯險?要死,咱們也死在一起!”
楚天佑看著兩位摯友如此情真意切,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拍了拍兩人的肩膀,眼神卻異常堅定。
“師哥,師姐,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但此事,我必須獨自前往。”
他解釋道:“首先,尋找‘鐵麵判官’,必然要秘密進行。人越多,目標越大,越容易驚動不必要的麻煩。我獨自一人,行事更為方便。其次,我需要用玉佩感應方位,這個過程需要絕對的專注,不能有絲毫分心。你們在身邊,我反而會擔心你們的安危。”
“再者,”楚天佑的目光變得深邃,“師父的信中提到,‘鐵麵判官’是父皇最信任的心腹。此人能將名單保管數十年而不泄露,其心智、武功、謹慎程度,可想而知。我貿然帶人前去,他非但不會相信我,反而可能將我當成敵人。我必須獨自一人,用隻有我們父皇和他才知道的信物或暗號,才能取信於他。”
“可是……”黃沁還想再勸。
楚天佑打斷了她,語氣變得柔和而懇切:“沁兒,逸龍,相信我。我如今已非吳下阿蒙。我身負龍國血脈,手握鎮龍璧,更有唐僧師徒留下的承諾,若真遇到不可抗之力,我自會向他們求助。此去雁門關,對我而言,不僅是一次尋寶之旅,更是一次曆練。我需要獨自麵對風雨,才能真正成長起來,才能擔得起複興龍國的重任。”
他看著黃沁,眼中滿是柔情:“沁兒,你的醫術和靈氣,是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你和逸龍先去姑蘇,整合勢力,尋訪聽雨樓,這同樣至關重要。你們在那裡,就是我最堅實的後盾。”
他又轉向裴逸龍,語氣鄭重:“逸龍,你足智多謀,沉穩可靠。逍遙宗的事,江南的佈局,都需要你來主持大局。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後方交給你,我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地在前方衝鋒陷陣。”
裴逸龍和黃沁看著楚天佑那不容置疑的眼神,知道他的決心已下,再勸也無用。他們明白,楚天佑說的都是對的。他需要這次獨自的旅程,來完成從一個被命運推著走的少年,到一個真正領袖的蛻變。
良久,裴逸龍長長地歎了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好!天佑,我明白了。你放心去!姑蘇那邊,有我!我會為你打探好一切,等你回來!”
黃沁的眼中泛著淚光,她緊緊抓住楚天佑的手,千言萬語,最終隻化作一句:“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回來。”
“我保證。”楚天佑反手握住黃沁的手,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
三人再次鄭重地拱手作彆。
“保重!”
“保重!”
目送著黃沁和裴逸龍的身影,消失在東南方向的官道儘頭,楚天佑才緩緩收回目光。他深吸一口氣,將所有的兒女情長都壓在心底,轉身,麵向北方。
他的眼神,變得如鷹隼般銳利,充滿了堅定與決然。
“父皇,師父,天佑,來了。”
他整理了一下行裝,將鎮龍璧貼身收好,邁開大步,獨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北境雁門關的漫漫征途。
官道上,隻留下一個孤獨而挺拔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暉下,被拉得極長,彷彿一條連接著過去與未來的巨龍,即將騰飛於九天之上。屬於他的,真正的傳奇,纔剛剛拉開序幕。
楚天佑獨自一人坐在馬車裡,望著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心中卻充滿了忐忑。北境曾是龍國的邊疆,如今卻已不屬於龍國,而是被一個名為“幽冥教”的邪教勢力占據。傳聞幽冥教詭計多端,手段殘忍,楚天佑此行北境,無疑是一次充滿危險的旅程。
經過幾天的顛簸,馬車終於來到了北境的首府,朔州。朔州是一座繁華的城池,商貿繁榮,人口眾多。楚天佑下了馬車,深吸一口氣,感受著北境的氣息。雖然他此行是秘密行事,但作為一個逍遙宗弟子,他依然保持著謙遜有禮的態度,向當地百姓詢問著北境的情況。
“北境的百姓可曾聽說過幽冥教?”楚天佑向一位年老的攤販問道。
“幽冥教?”老人顫巍巍地搖頭,“這可是天大的罪過,誰敢提啊。他們都是些吃人惡魔,聽說專門抓年輕女孩去做祭祀,害死了不知多少人。”
楚天佑聽到這裡,心中更加堅定了要將幽冥教剷除的決心。他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到幽冥教的據點,將那些惡魔繩之以法,為北境的百姓帶來安寧。
在朔州,楚天佑並冇有停留太久,而是迅速找到了一家僻靜的客棧,暫時安頓下來。他需要收集更多資訊,才能製定下一步的計劃。在客棧裡,楚天佑開始四處打探,試圖瞭解幽冥教的勢力範圍和活動規律。
經過幾天的努力,楚天佑終於得到了一些線索。他得知幽冥教在朔州設立了一個名為“黑風寨”的秘密據點,那裡駐紮著大量的邪教徒,進行著各種邪惡的勾當。楚天佑決定前往黑風寨,深入敵後,瞭解幽冥教的更多情況。
為了更好地接近黑風寨,楚天佑化名“楚飛”,打扮成一個遊商。他身上穿著一件粗布短衣,頭戴一頂草帽,揹著一個破舊的包裹,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商人。
楚天佑來到了黑風寨附近,發現這裡地形險要,易守難攻。寨牆高聳,上麵每隔幾丈就有一座瞭望塔,戒備森嚴。楚天佑決定先在附近找個地方潛伏下來,觀察黑風寨的動靜,然後再製定下一步的計劃。
楚天佑在寨子附近的山洞裡住了幾天,白天躲在洞裡觀察,晚上出來打探訊息。他發現黑風寨的守衛非常嚴密,而且經常有人巡邏,想要潛入非常困難。
就在這時,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那個人是楚天佑在杭州認識的夥伴——景昭。景昭是龍國舊部的後裔,他得知楚天佑獨自一人前往北境,擔心他的安全,便也來到了這裡,想要幫助他。
楚天佑見到景昭,非常高興。他告訴景昭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遇到的困難。景昭表示願意幫助他,兩人一起商量著如何潛入黑風寨。
經過一番周密的計劃,楚天佑和景昭終於成功地潛入了黑風寨。他們發現黑風寨裡氣氛陰森,充滿了血腥和怨氣。他們看到許多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百姓,以及一些正在祭祀的邪教徒。
楚天佑和景昭決定先救出那些被囚禁的百姓。他們利用夜色掩護,悄悄地將百姓救出黑風寨,並帶回了山洞。
就在這時,黑風寨的守衛發現了他們的行蹤,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楚天佑和景昭雖然武藝高強,但麵對黑風寨的眾多邪教徒,還是陷入了苦戰。
就在他們即將被敵人包圍的時候,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擋在了他們的麵前。那個人是逍遙宗的弟子——裴逸龍。裴逸龍帶領著逍遙宗的弟子們,將黑風寨的邪教徒們全部擊敗,救出了楚天佑和景昭,以及那些被囚禁的百姓。
楚天佑和裴逸龍相見,都非常高興。楚天佑告訴裴逸龍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遇到的困難。裴逸龍表示願意幫助他,兩人一起商量著如何繼續對抗幽冥教。
楚天佑和裴逸龍決定前往幽冥教的老巢——魔界,將那些惡魔徹底剷除。他們帶著一批精銳的弟子,踏上了前往魔界的旅程。
經過幾天的跋涉,楚天佑和裴逸龍終於來到了魔界。魔界是一個黑暗而殘酷的世界,充滿了各種邪惡的生物和危險的陷阱。
楚天佑和裴逸龍帶領著弟子們,深入魔界,尋找幽冥教的據點。他們遇到了各種魔物的攻擊,也經曆了許多艱難的考驗,但他們從未放棄,一直堅持著。
最終,楚天佑和裴逸龍終於找到了幽冥教的老巢。他們發現這裡充滿了邪惡的氣息,以及無數被折磨的冤魂。他們決定將這裡徹底剷除,為北境的百姓帶來和平。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展開。楚天佑和裴逸龍帶領著弟子們,與幽冥教的邪教徒們展開了殊死搏鬥。他們手刃了無數惡魔,最終成功地將幽冥教的老巢摧毀,為北境的百姓帶來了和平。
戰鬥結束後,楚天佑和裴逸龍回到了人間。他們決定在江南的姑蘇城彙合,繼續他們的旅程。楚天佑在北境的經曆,讓他更加堅定了要將逍遙宗發揚光大的決心。他決定在姑蘇城建立一個新的分舵,為江南的百姓帶來希望和光明。
楚天佑和裴逸龍在姑蘇城的客棧裡彙合,兩人相見,都非常高興。楚天佑向裴逸龍講述了他在北境的經曆,以及他的計劃。裴逸龍表示支援,並願意幫助他。
楚天佑和裴逸龍在姑蘇城建立了一個新的分舵,並開始招募弟子。他們訓練弟子,傳授武藝,為江南的百姓帶來希望和光明。
楚天佑和裴逸龍的故事,纔剛剛開始,他們將繼續他們的旅程,為這個充滿希望和光明的世界,貢獻自己的力量,這是楚天佑。在北京還有事情冇辦完就先走了,幾天後帶著舊傷趕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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