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上：我以仙道鑄九環 第58章 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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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
剛好可以藉此機會試驗火候法的成色。
維安手中釋放真火，拂過屍體表麵，灰白的皮膚立即燃燒起來。
幾乎隻是幾個呼吸之間，讓學徒們束手無策的屍體，已經消失不見，隻在原地留下一小堆骨灰。
“這……這！”
霍姆、丹頓和尤菲米婭三人，呆若木雞地看著這一幕，他們從未親眼見過如此輕鬆又徹底的處理方式。
在塔爾瑞學院，安置一些特殊屍體，向來是令人頭疼的難題，通常要麼依賴安靈蔓慢慢吞噬，往往需要數週甚至更久，期間還可能滋生意外，要麼通過巫術層層分解，那也是一個繁瑣的過程。
而眼前這位助教，僅僅憑藉一縷火元素，如此輕描淡寫就將其灰飛煙滅。
“好了，剩下處理的交給你們了。”
做完這一切，維安不再多言，徑直轉身返回石塔。
他並未在意學徒們有何想法，對他而言，這確實隻是一件小事，他也冇有這裡奈赫羅斯巫師的做事風格，解決問題有其最直接的路徑，安靈蔓也本在他的管轄範圍。
墓園恢複了寂靜，隻剩下安靈蔓挪動的沙沙聲，三名學徒怔怔佇立在原地，片刻，他們才猛然回過神來。
“就……就這麼解決了？”
青年丹頓愣愣道。
站旁邊的霍姆，下意識嚥了口唾沫。
他比丹頓見識更多，深知剛纔那一手舉重若輕的火元素背後，代表著何等恐怖的魔力，這絕不是一個普通助教能做到的。
這不是簡單的火元素焚燒，他見過學院大部分擅長此路的資深助教，火球術或許能將屍體燒焦、碳化，聲勢浩大，甚至燒至湮滅，但很難能控製在這點時間內，將一具經過巫術強化的遺體，如此安靜地化為灰燼。
霍姆感受不到一絲撲過來的熱浪，火焰被精確地控製在了一個恰好能瞬間氣化血肉，卻又不會過度燃燒蔓延至附近安靈蔓的區間。
那可是三階巫騎學徒的遺體……連交給藥劑院那些人處理，都要將屍體搬回去，以藥劑浸泡侵蝕，才能剖開血肉。
平靜得令人心悸，這種對力量的信手拈來，霍姆隻在極少數幾位學院裡地位尊崇、常年深居簡出的導師身上，遠遠感受過。
墓園來了這麼一位，也不知道是喜是憂……
就在這時，壓抑已久的抽泣聲才終於忍不住響了起來。
是尤菲米婭，三人中年紀最輕，也是最近才被分配到墓園的少女。
“霍姆大叔…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
上報藥劑院處理不了是死路，來求助這位神秘的新助教，同樣可能因為觸怒他而死，那種被扼住喉嚨的絕望，幾乎讓她窒息。
她是漁夫的女兒，懷揣著對巫師之路的憧憬進入塔爾瑞學院，卻冇想到被分配到這如同墳場般的地方。
每日與死亡和藤蔓為伴，更要時刻擔心會因為一個小小的錯誤而變成養料。
兩個男學徒沉默片刻，那點劫後餘生的慶幸很快消失，片刻，年紀稍大的霍姆歎了口氣，走到尤菲米婭身邊，笨拙地拍了拍她的背。
“彆哭了，尤菲米婭，至少……這位大人，他解決了問題，也冇有怪罪我們，起碼今天，我們運氣不算太壞。”
他想起前任助教克裡斯特夫是如何高效利用每一個意外來補充養分的。
正是因為見識過太多這樣的殘酷，他養成了謹慎的性格。
最初的懵懂，到麻木與老練，從青年到中年，他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被分配到這裡了，目送了好幾批同伴，直到這次第二十五批派來的尤菲米婭，他才意識到，自己堅持了這麼久。
霍姆張了張嘴，說道：“想那麼多冇用，先把這裡收拾乾淨，彆留下任何痕跡，然後……像往常一樣，該做什麼做什麼。”
之所以能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從不抱有無謂的希望。
尤菲米婭的哭聲小了下去，用力點頭，肮臟的袖口擦去眼淚，吸了吸鼻子，聲音還帶著鼻音，“嗯嗯！我……我用水把這邊清理一下吧。”
說著，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手指揮動，試圖凝聚空氣中的水元素。
這是每個剛入學的學徒都會被教導的巫術之一。
靈性的四元素說中，水象征生命之力，被視為孕育萬物的本源，是最基礎也是最容易引動的元素。
感受水，就是感受生命本身。
一點水泡在她指尖掙紮著滴出來，但僅僅維持了一瞬，便如同被戳破的泡沫般，噗地潰散消失，隻留下一些濕潤的痕跡。
“我…我還是去打水過來吧……”
尤菲米婭僵硬地收回手，臉上掠過一絲黯淡，她的巫師資質實在太差了。
練習了兩個月，就這樣召喚一道足以清潔地麵的水元素，對自己來說都是極為勉強。
哪怕成功了效果也可能微乎其微，反而有時候會讓她因為精神力透支而頭暈眼花半天。
丹頓在一旁沉默地看著，對此早已見怪不怪，
霍姆歎了口氣。
在彆的學徒已經開始接觸更複雜巫術的時候，眼前的少女連最基礎的都掌控不好，這也是為什麼會被輕易地打發到這片墓園來。
在塔爾瑞學院，資質決定了一切，像尤菲米婭這樣的，能活到現在就實屬不易。
……
維安回到石塔後，冇有急著進行安靈蔓的研究，他坐在木椅上，閉上眼睛，覆盤起剛纔的施法過程。
心念一動，聖潔的火焰在他指尖燃起，緊接著，火候法催發，顏色一閃，變得紅如血液，很快，火焰又變化，成了正常色澤。
他將其揮了出去，射向地上的一塊礦石，礦石表麵緩慢地出現熔化的跡象，但過程顯得有些吃力，魔力中的火元素逸散也較為明顯，甚至將旁邊的木桌也燒了起來。
第三種火焰是基礎火球術，基於諾提卡通用冥想法驅動的標準零環巫術模型，靈性結構穩定而刻板，其魔力上限和轉化效率，在維安看來，受到了這個巫術本身的限製，就像是一把用途特定的製式工具，雖然標準，但缺乏變通。
看來，對於此地的巫術，可借鑒其思路，但核心還是要放在對自身道法的深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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