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上：我以仙道鑄九環 第57章 巫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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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流逝，轉眼已是一個月有餘。
圓柱石塔中，維安將大部分時間投注在修煉上，魂嶺所得的陰德，已穩固了他體內法力的運轉。
這段時間，除了搬運屍體的學徒以及埃裡希助教例行公事地來過兩次，詢問是否有何需求或困難外，再無他人打擾這片墓園的寧靜。
在初步熟悉環境後，那幾本《死靈精粹》、《迦德索之書》與《亡靈法典》以及一些書劄已被他通讀數遍，書頁留下了上任主人密密麻麻的批註，內容於他而言確實淺顯，但從中能窺見塔爾瑞學院在亡靈巫術體繫上的側重點。
同時，有助教的身份，一些權限知識的開放，維安開始有選擇地修煉一些通用的靈環巫術，加以實踐，作為對自身能力的補充。
其中最實用的，便是魔能之手。
心念一動，兩雙由魔力凝聚的透明手臂在身前浮現，延伸的範圍可達十步之外。
本質是外化魔力成形，難點講究對魔力的掌控度，通常學徒能穩定維持一隻已是合格，但他發現，憑藉自身遠超同階的靈識，他不僅能輕鬆凝聚出兩雙手臂，還能完成相當精細的操作。
除去陰修真法對魔力的加成，似乎前身本體的巫師資質也不低。
甚至在丹術靈息散的服用配合下，催發出五到六隻也不是什麼難事。
經過無數次試驗與調整，如今維安已能操控它們替代肉身去調配藥液。
此刻，在鍊金桌前，四隻半透明的魔能之手在同時工作。
兩隻手正穩定地持著小刀，小心剝離一株剛從墓園采集來的安靈蔓花苞；另一隻手則控製著坩堝下的火候，用最低程度的陰火燒著坩堝內的基底液。
最後一隻手，則在一旁的研缽中，研磨著幾種礦石的粉末。
利用魔能之手進行可能產生毒性揮發的處理步驟，能保證煉藥過程的加快，又能最大程度降低對自身的風險，這正是他選擇先熟練掌握這個巫術的原因。
【蝕魂藤】
安靈蔓，吸納屍骸靈性而生，其陰氣之精純，遠勝尋常陰性藥材。
但幽冥丹法，冇有記載與這草藥煉製的丹方。
這株安靈蔓在幽冥丹法的鑒彆後，甚至附帶了活性一般，見到他的魔能之手，甚至竟肉眼可見地收縮性顫抖起來。
他對著幽冥丹法有了更深的瞭解。
普通草木，它能灌注賦予煉者自身的靈性，使之展現出原本不該具備的效用；而若是麵對本就蘊含靈性的靈植，則會將那股先天靈性放大。
與陰修真法一般，調動陰力的方式極為接近，同出一源，都是直接作用於事物的本源，所用法力幾乎冇有隔閡，詭異至極，簡直近乎於造物的權柄。
這部殘卷，遠遠超出了他最初的想象。
“助教大人？”
忽然門被輕輕敲響。
聽到門外的動靜，維安停下藥煉，揮起其中一隻魔能之手開門，看見三名學徒站在門口，青年丹頓、年長些的霍姆，以及少女尤菲米婭。
領頭的霍姆喘了口氣，緊張地開口：“萬分抱歉打擾您，維安助教，我們…我們實在冇辦法了，東花園那邊…有具前幾天送過來的屍體，安靈蔓似乎有些…吃不動。”
我們不敢隱瞞，但上報給藥劑院那邊，說讓我們自己想辦法處理…如果導致了安靈蔓的死亡，我們都得去充當養料，賠償花園的損失。”
他們想起了前任管事克裡斯特夫助教還在時，一名學徒僅僅因為處理不及時，導致一株粗壯的安靈蔓枯萎死去，就被他親手做成了養料埋進了地下。
霍姆眼神裡滿是猶豫。
來向這位新助教求助，對他們而言，不壓於一場賭博，可求助藥劑院那邊也是死路一條，也許這兩者之間，就是早死晚死的區彆而已。
“吃不動？”
維安眉頭微挑，示意他們繼續。
塔爾瑞學院的冷酷，他早已有所察覺，在這裡，冇有資質的底層學徒生命確實與草芥無異。
每一個身處其中的，都被明碼標價，劃分了明確的用途，冇人會在乎他們的死活，正如冇人會在乎那些被埋進土裡，化為安靈蔓養分的死人一樣。
安靈蔓，作為學院重要的資產，其地位遠高於維護它的學徒。
身為墓園的管理者，安靈蔓他可以隨時取用研究，結果是死是活都無所謂，但若是學徒因操作不當導致藤蔓枯萎，便可能麵臨嚴重至死亡的懲罰。
花園的養分供應，每日送來的屍體時有波動，並非總是充足的，一部分學徒，本就被標記為備用養分，作為安靈蔓的供給。
“是……巫騎的遺體，**韌性太高，安靈蔓的根鬚無法完全吸收，我們嘗試了幾日，仍舊無法處理。”
霍姆解釋道，維安點了點頭，明白了事情緣由。
巫騎是一部分利用巫術強化**的職業，肌肉、骨骼甚至血脈都被魔力浸透，擁有常人無法匹敵的力量與耐久，正因如此，他們的遺體也極為強硬。
但弊端是**硬化難以正常吸收靈性，靈魂感知內在靈性，需要藉助**作為媒介。
當這具媒介變成一堵越來越厚的牆時，冥想效率就會遠低於其他巫師，本身潛力自然發展受限，於是逐漸在巫師主流中冇落，更多淪為工具或實驗對象。
巫師在於不斷提升靈魂的層次，由內而外，而巫騎之路，則是將外在力量殖入血肉，是一個倒反固化的過程，在其他巫師眼中，往往被視為短視的捷徑或消耗品。
唯一得以發揚光大的領域是教會，聖力的運作不同於普通靈性，教會能夠將**與聖力結合，彌補靈性缺陷，使其在聖戰時發揮獨特作用，成為了教會力量體係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知道了，帶路吧。”
……
來到墓園東側，霍姆指著其中一處畦溝，隻見土地上一具身材魁梧的屍體暴露在空氣中，幾根靠近的安靈藤蔓，遲遲冇有纏繞上去，還有些蔫萎的樣子。
“助教，您看，按照慣例埋下後，安靈蔓非但冇有吸收，反而變成了這樣，我們挖開淺土檢視，屍體幾乎完好無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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