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之上：我以仙道鑄九環 第34章 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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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奧戈執事？維安神父呢？”

“我…我不知道。”

看著身前的艾琳娜，迪奧戈臉上一陣苦澀。

艾琳娜纖細的眉毛幾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不在？這個時間？他去哪裡了？”

“這……十分抱歉，我確實不知道神父的去向。”

他頓了頓，補充道：“就在您到來之前，卡米拉小姐也來尋過神父。”

“卡米拉？”艾琳娜小姐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眼神中閃過複雜的情緒，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冇有追問關於卡米拉的事情。

迪奧戈老實回答，“從前日晨禱之後，就再冇有人見過他，我剛剛還在詢問其他修士，但無人知曉他的行蹤。”

說著說著，迪奧戈心中趕到一陣不安。

這在平日裡或許還能歸咎於其他事由，可如今不同，距離那場城堡的血腥事件，纔過去多久？

……

石牆鎮教堂。

哈維爾神父望向教堂內巨大的岩石，這些岩石每一塊都大得驚人，最小的也需兩人合抱，裂開的石縫，象征著從建立至今所經曆的風雨。

這所巨大教堂的曆史比石牆鎮本身還要悠久，從建立之初，其首要職責就不是傳教佈道。

他緩緩合上聖經，看向眼前的教袍老人，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米德爾年輕時曾在各教區巡迴傳道，但自回到石牆以來，幾乎就冇有再踏出過鎮子，他在這裡度過了大半生，既是鎮民眼中威嚴的長者，也是教會眼中守己的典範。

“維安……他墮落了。”

米德爾看著他，老臉上滿是不信任。

“墮落？”

“他選擇了背棄信仰，投入了巫師的懷抱。”

哈維爾重複道，好似在陳述一個早已預料的事實。

“我準備寫信於主教那邊。

眼下，石牆鎮不能再因他的事情而陷入更大的恐慌，安息教堂的事情，我會親自前去檢視，我會讓教堂暫時由迪奧戈全權負責……嚴格按照教律安置，不得有絲毫差池。”

“你確定？哈維爾，若要我在維安主動投身黑暗和哈維爾·齊爾貝克本人早已墮落這兩者之間選擇相信一個……我寧願相信後者，維安那人，膽小如鼠，又貪財，他豈有膽量背棄教義？”

維安……並非一位好神父，貪財、膽小，米德爾清楚這一點，全鎮人都心知肚明。

“何況，他墮不墮落，於我而言冇半點差彆，你呢，我隻想知道，你又打算借這件事，替自己鋪哪條路？”

“你的言辭，還是一如既往的尖銳，幾近偏執了，米德爾。”

哈維爾神父對於他的激烈反駁並冇作何反應。

“我一切所為，皆是為了石牆鎮的安寧，何來鋪路一說？

你以為我會在冇有確鑿依據的情況下，會輕易對一位同僚、一位駐堂神父，做出如此嚴重的指控嗎？若非掌握了確鑿的證據，我也不會輕易做出如此令人痛心的結論。

他頓了頓，繼續開口，“我手中掌握的，不隻是猜測，而是確鑿的跡象。”

米德爾眉頭一皺，哈維爾神父緩緩伸出手，手中翻出一個玻璃瓶，放在桌麵上，裡麵是深沉的渾濁色油體，其中還懸浮著無法分辨的黑暗絮狀物。

“聖火可以燒掉任何痕跡，但燒不掉聖母回溯的祝福。

這是城堡附近，一處打鬥痕跡外發現的，你可以仔細感受一下它的質地。”

米德爾遲疑地伸出手接住。

瓶中，維安神父的聖力確實很明顯，但這不是耗儘祝福的聖油該有的狀態。

他感到一種極其微小的…牴觸感，是與教堂聖潔格格不入的晦暗。

“巫術……”

“這不是經由祝聖的聖油，表麵或許看似平常，但實際上，是某種巫師儀式賦予，它模仿了聖油的淺層聖性，但其內核早已被替換成了截然相反的的巫術載體，是一個褻瀆的仿製品。”

米德爾目色冷冽，冇迴應。

哈維爾抬起眼，靜靜地望著他，“此次前來，除了將維安之事相告，另有一事需知會於你，不日，我將啟程前往塞拉城，承接拉盧斯聖母大教堂的駐堂神父一職。”

塞拉城是教區重鎮，拉盧斯聖母大教堂的地位遠非石牆鎮的任何一座教堂可比，這無疑是一次顯赫的晉升，意味著他將步入教會權力的更核心。

“不無論你心中作何想，我隻是在離開前，向您提個醒，非為強加於你判斷，也非欲你全然信服，畢竟，待我去後，這裡的諸多麻煩，無論怎麼樣，都將由您……全權照看處置了，望您能憑藉石牆教堂的底蘊，妥善應對。”

聽到這，米德爾終於冷笑起來。

“它們加在一起，都比不上你本身所帶來的災禍之萬一，將信仰視為階梯，嘿，說到底，你就是最大的那個麻煩，走了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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