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道:向王陽明學習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人 持誌如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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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誌如心痛
【王陽明語錄】
持誌如心痛。一心在痛上,豈有功夫說閒話、管閒事?——《知行錄》
【語錄精解】
立定了誌向的人,好像害了心痛病一樣,一心都在痛上,哪有功夫說閒話、管閒事?
古人說:“苟有誌者無非事也。”一個真正立定了誌向的人,不會做無益之事,一心奔向理想目標,對與目標無關的事,不放在心上,更不會把時間浪費在說閒話、管閒事上。
相反,一個心無大誌的人,根本不明白哪些事情很重要、哪些事情無關緊要,經常糾纏於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中,為彆人的一句話生氣,為彆人一個眼神鬨心,甚至冇事找事,無故挑起許多矛盾。有誌者深切感受到“時間就是金錢”,而無誌者的時間往往一文不值。為了打發無聊的時間,或跟狐朋狗友閒聊,或在網上跟不三不四的人神侃,或去娛樂場所尋開心、找刺激,生命在價值低廉的活動中漸漸消磨,活過了好像冇有活過一樣。
王陽明說“持誌如心痛”,是一個形象的比方,但更形象的比方也許是持誌如戀愛。你一旦真正愛上了你的目標,便會調動全部激情,不辭勞苦地追求,一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很難觸動你,對彆人的閒言碎語,你也會一笑而過。由於你“愛得真切”並且付出了超常的努力,往往能心想事成。
春秋時的甯越,本是中牟地方的一個農民,起初一字不識,每天耕田種地,過著貧窮的日子。他覺得這樣的生活太冇有希望了,就向朋友請教:“種田太辛苦了,怎樣可以改變命運?”朋友說:“最好的辦法是讀書。讀二十年書,你的命運就會改變。”
甯越說:“我想用十五年實現這個目標。彆人休息,我不休息;彆人睡覺,我不睡覺。”
從此,每天勞作之餘,他便廢寢忘食地學習,苦讀十五年後,他變成了一個學識淵博、智慧超卓的人,被周威公聘為老師。
甯越心無大誌時,覺得種田很苦;立定誌向後,在種田之餘,還加上了讀書之苦,他也不覺其苦,反倒樂在其中,因為“持誌”的“心痛”,遠甚於勞作、讀書之苦,相反,後者的“苦味”,反倒可以成為醫治“心痛”的良藥。
王陽明認為,做人做學問,第一件事是立誌。他說:“誌不立,天下無可成之事,雖百工技藝,未有不本於誌者。今學者曠廢隳惰,玩歲愒時,而百無所成,皆由於誌之未立耳。故立誌而聖,則聖矣;立誌而賢,則賢矣。誌不立,如無舵之舟,無銜之馬,漂盪奔逸,終亦何所底乎?”
冇有誌向的人,目標散亂,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什麼都想抓一把,卻不知道什麼纔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因注意力分散,又不能持久,任何事都很難做成功,“不如意事常**”。對追求的東西,得不到時固然灰心喪氣,得到了也冇情冇趣,很快便會厭倦。
而立定誌向的人,心有主宰,始終向著一個目標前進,每進一步,便與目標接近一步,心裡就有一分欣喜,不管最後是否達成目標,他都充分享受了過程的美妙。因為他注意力集中,力量凝於一點,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通常不會抱憾而終。
那麼,人應該怎樣立誌呢?並不是設立任何一個目標都是立誌,因為許多目標像海市蜃樓一樣,隻是虛假的目標。首先,你不能把目標定位於外物,佛家認為,一切外物都“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例如,有人以追求金錢為目標,最後發現自己“窮得隻剩下錢”了;有人以追求權勢為目標,最後卻發現自己“錯過了很多”。其次,你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人身上,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人將全部心血放到孩子身上,最後卻發現一腔心血付諸東流;有人以為陪伴愛人,一生便可無憾,最後卻發現隻有愛情還遠遠不夠。
立誌應該是一種精神追求,例如佛家的“普度眾生”,儒家的“行仁”,以及許多科學家的“造福人類”,這樣的目標好像虛而不實,卻是真正的目標。王陽明所認為的立誌,也似虛實真,他說:“隻念念要存天理,即是立誌。能不忘乎此,久則自然心中凝聚,猶道家所謂結聖胎也。”
“天理”涵養眾生、恩造萬物,因此,王陽明的“存天理”,也可以理解為“造福人類”。
跟王陽明學絕學:一個人隻有將自身命運跟人類共同的命運聯絡在一起,讓“小我”融於“大我”之中,纔是真正的立誌,人生的幸福,也在“小我”“大我”的“無間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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