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領主:我建神話天庭為運朝 第915章 鼠人議員,再次偉大
「這等章法,潑皮焉能有之。」
始皇天帝微微頷首。
「莽夫持斧,或可傷一人;莽夫得十萬大軍,便是浩劫。」
「陛下,這些湧出裂縫的鼠輩,不過是恐虐隨手點化、灌注了殺戮神性的過河小卒。」
「它們不知恐懼,不懂退卻。」
「甚至不思考生死,唯一存在的意義,便是用血肉鋪成道路,直至撕開泰拉防線。」
「將恐虐手中沾滿億兆生靈鮮血的戰斧,砍在泰拉王座上麵。」
諸天帝王的視線,隨著李斯這番對話,重新投向蘊含恐怖秩序的鼠潮內。
四位混沌邪神更像是在用大角鼠這位新晉混沌神隻作為過河卒。
將整個斯卡文鼠人種族的命運推上賭桌。
祂們既像是在顧忌著什麼,不願過早地在人類帝國留下過於鮮明的印記。
又像是在用這遮天蔽日的鼠潮作為探針,小心翼翼地測試著兩個沉默存在的底線——
測試黃金王座上日漸黯淡。
卻餘威猶在的帝皇意誌。
以及那在更為久遠的年代,於此方大千世界留下過不可磨滅痕跡的、名為昊天的至高概念。
對此等規模的亞空間入侵。
究竟會作何反應?!
……
廢墟王國。
斯卡文鼠人種族戰線堡壘前。
伊克特·利爪站在莫斯基塔的對麵。
史庫裡氏族的大工程術士、毀滅巨輪的締造者,鼠人文明中堪比「奧本海默」的癲狂智者。
正與第十二議席的莫斯基塔相對而立。
憑借對禁忌知識的無儘貪婪。
伊克特腐朽的身軀已跨越數個世紀,成為第二次斯卡文內戰存活至今的活化石。
莫斯基塔對著伊克特開口。
「漫長的歲月裡,偉大的斯卡文族群始終蟄伏於陰影。」
周圍陰影裡還站著十一個身影。
先知領主、大軍閥、疫病祭司……鼠人十三人議會除了最上麵那幾位,幾乎都到齊了。
莫斯基塔青銅麵甲下傳來嘶啞的輕笑:
「我們躲在陰影裡太久了。」
「伊克特。」
莫斯基塔伸出爪子,慢條斯理地在岩壁上劃了一道。
「久到那些地表生物,真以為我們隻是……下水道裡的害蟲。」
克利特斯裡柯觸須微微顫動:
「他們看到的每一個腳印,每一次小隊襲擊,甚至每場『意外』的瘟疫……」
頓了頓,聲音像蛇滑過碎石。
「都是我們允許他們看到的。」
「觀察。」
「等待。」
「謀劃。」
莫斯基塔每說一個詞,爪尖就在岩壁上刻下一道深痕。
「鼠輩們用爪牙、用次元炮、用瘟疫罐,夜以繼日地刮擦著現實與虛妄的邊界。」
「一點,再一點。」
「把亞空間的壁壘刮薄,刮透,刮到,現世再也無法阻隔偉大鼠神意誌的降臨。」
地底深處傳來鼠人回應。
先是窸窸窣窣的動靜,接著變成清晰的抓撓聲,最後彙成潮水般的嘶鳴——
成千上萬,不。
億億萬萬的聲音從腳下湧上來。
「萬世的積累,千年的蟄伏,百代的犧牲——」
莫斯基塔突然轉身,青銅麵甲下雙眼迸發綠光。
「全為了此刻!」
「為了當諸界的血肉在吾等爪牙下撕碎,當喪鐘為所謂帝國敲響末日!」
「我們的鼠人時代已然到來。」
所有鼠人議員齊聲:
「我們的時代到了!」
一片寂靜。
隻有地底永不停止的抓撓聲。
「咕嘿嘿……嘿嘿嘿……」
老工程術士伊克特咧開嘴,露出參差不齊的黃牙。
「說得對……說得太對了……」
伊克特抬起頭,眼裡的綠火幾乎要噴出來。
「但你們漏了最重要的東西——」
頭頂的岩層開始掉土。
不是一點點,是大片大片的塵土和碎石簌簌往下落。
伊克特聲音陡然拔高,變成尖銳的嘶叫:
「餓啊!!!」
伊克特張開乾枯的爪子,指向腳下。
指向人類帝國所在的方向。
「從生下來就餓!從有記憶就在餓!這種黑色饑餓刻在每一隻老鼠的骨頭裡!」
隧道開始震動。
四麵八方傳來抓撓聲,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現在亞空間和現實之間的帷幕薄了……薄到能聞到對麵的肉味了……」
莫斯基塔扯下麵甲,露出猙獰的鼠臉:
「那就吃啊——!」
全體議員咆哮,聲音淹沒在越來越響的挖掘聲中:
「吃光他們!!!」
伊克特法杖爆出刺眼的綠光,照亮了整個洞穴:
「衝過去!撕開!啃碎!」
他幾乎是在尖叫:
「讓鼠人——」
萬鼠的嘶鳴從地底、從岩壁、從頭頂每一個縫隙裡爆炸出來:
「再次偉大——!!!」
岩頂裂開了。
無數鼠爪刨掘之聲從四麵八方奔湧而來,由遠及近,由疏至密,終成吞沒一切的轟鳴——
整個廢墟王國。
正在蘇醒。
正在睜開億萬雙猩紅的眼睛。
……
【恐虐雖是戰爭與流血之神但同時司掌著榮譽。】
【奸奇主管背刺和勾心鬥角但也是希望和智慧之神。】
【納垢既是腐爛和死亡之神也是知足與重生之神。】
【色孽儘管縱欲但也代表著愛與歡愉。】
【異端!boo!】
【而大角鼠則是謀殺本身,是背叛的實體,是腐朽的源頭,是一切陰溝中滋生的、毫無救贖可能的負麵暴行之總和。】
【與四神不同。】
【大角鼠的神性中尋不到一絲矛盾的光亮,是徹徹底底的腐爛與惡性。】
【其眷族斯卡文鼠人,更是將無恥、卑劣、怯懦與自私熔鑄為種族信條。】
【整個鼠人社會便是一座永無光明的汙穢深淵,充斥著無休止的陰謀、互噬與背叛,如同自我攪拌、不斷潰爛的黑暗沼澤,散發著絕望的惡臭。】
【很不幸,正處於變革中的人類帝國,遇到了雄心壯誌,自命天高的鼠人帝國。】
諸天彙聚而至的古今帝王們。
並沒有繼續討論。
而是靜靜的看著,所有目光都投向那正從亞空間裂隙中擠出來的鼠潮。
是的,擠出來。
像膿液從過於飽滿的瘡口滲出。
像腐肉中湧出蛆蟲的洪流。
連亞空間本身都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亞空間彷彿被塞得太過緻密,以至於這些鼠輩是被更深處某種可怖的壓力,生生擠進了現實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