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領主:我建神話天庭為運朝 第914章 萬變之主,過河小卒
大角鼠的嗓音在整個亞空間裡嘶吼,憤怒、歇斯底裡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慌。
「愚行!這是徹頭徹尾的愚行!」
大角鼠目光在四位可怖存在間遊移。
「你們——你們這樣做!」
「傾儘本源神力,掀起這場不計後果的戰爭……」
「若將泰拉王座上的屍皇徹底驚醒,或是觸怒了曾在星河邊緣投下注視的昊天……」
「毀滅的代價,誰能承擔?!偉大的大角鼠絕不會為你們的狂妄陪葬」
大角鼠麵色溫怒。
麵對大角鼠的質疑,奸奇的身影在虛空中泛起漣漪,萬千張麵孔在迷霧中若隱若現,發出輕笑:
「親愛的兄弟啊……」
「嘻嘻嘻……不會的,不會的。」
奸奇的聲音充滿了蠱惑。
「正因如此,纔要趁現在。」
「看啊——」
數命運絲線在虛空中顯現,指向泰拉皇宮中那座漸失光輝的黃金王座。
「前往了一個……連我們都難以清晰窺探的遙遠之地。」
「但這不正是天賜良機麼?」
奸奇浮現出怪誕的,咯咯亂笑的麵孔,語調忽然壓低,帶著蠱惑的親密:
「況且……你以為他們真在乎你的安危?
祂的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其餘三神,言語中充滿著挑撥:
「血神渴求的隻是殺戮,瘟疫之主想要散播死亡,縱欲之主沉迷哀嚎……」
「唯有我,在乎你的價值。」
「隻有這場戰爭,正是你確立地位的絕佳時機。」
恐虐的咆哮如同雷鳴,回蕩在整個多元宇宙,表示讚同:
「殺戮!毀滅!顱骨歸於血神!」
「趁他不在,殺光他的子民!」
「要麼揮戈向前,要麼成為祭品!」
納垢慈祥的絮語如同腐爛的蜜糖:
「來吧,親愛的孩子,讓我的瘟疫與你的鼠潮一同綻放……
「讓咱們可愛的孩子們,一起去擁抱那些人類吧,讓他們在腐爛中感受到生命的真諦。」
色孽的輕笑在大角鼠意識層麵撩撥,若有若無的迴音:
「恐懼本身,不就是最極致的快感麼?」
奸奇適時俯身,在大角鼠耳畔輕語:
「看見了嗎?」
「他們其實根本不在意你的死活。」
「但是若你在這個關鍵時刻,此刻選擇退縮……」
萬變之主的語氣陡然轉冷,「恐虐的斧刃,恐怕要先品嘗叛徒的鮮血了。」
大角鼠在四重意誌的擠壓下劇烈顫抖。
奸奇的謊言如同蛛網將它纏繞,恐虐的威脅近在咫尺,納垢的腐蝕無孔不入,色孽的誘惑撩撥著本能。
大角鼠終於被說動,嘶吼著下令鼠潮進攻,奸奇則在迷霧中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
對凡俗生靈而言。
亞空間的混沌潮汐總是變幻莫測。
它的觸須時而伸向現實,時而又如退潮般收縮。
當神隻與惡魔在物質宇宙顯形時,它們所呈現的樣貌,從來不是其本質的真實模樣。
因為在它們純粹的存在裡,本無任何固定形態可言。
是人類的思想,為這些不可名狀之物賦予了輪廓與特質。
當它們跨越維度降臨現實時。
由集體潛意識塑造的形象,反而成為束縛它們的容器,甚至潛移默化地影響著它們的心智。
在鼠潮深處。
曾侍奉大角鼠的灰先知與災禍領主們,已被奸奇的詭焰纏繞。
他們麵板和盔甲處於流動之間,身上開始種種變化。
曾經斯卡文鼠人族的知識分子們。
如今徹底成為了萬變之主的神選,以整個鼠人種族為籌碼,編織著更大的背叛之網。
衝鋒在前的暴風鼠軍團與小山般的鼠巨魔,則在恐虐的感召下徹底癲狂。
它們的皮毛被染上血神的印記,甚至粗糙的鎧甲上浮現出黃銅的紋路。
每一次揮爪都帶著純粹的殺戮**,將戰場化作鮮血與顱骨的祭壇。
而瘟疫僧與疫病氏族的成員,則在納垢慈父的懷抱中找到了歸宿。
他們的身軀膨脹潰爛。
散發著令人作嘔的甜膩氣息,卻高舉起腐爛的肢體,讚美著生命的永恒迴圈。
每一個膿皰的破裂,都像是在唱誦慈父的祝福。
但斯卡文鼠人種族群體絕大多數變化。
卻如同淺灘下的暗流,隱晦而克製。
這絕非混沌諸神慷慨的給予斯卡文鼠人種族饋贈。
而是一場精心算計的試探。
……
而混沌五神此刻絕不會想到。
祂們自以為隱秘的亞空間密談,此刻正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大道天幕」的實時直播中。
不過,尋常的諸天百姓早已掐斷了這場直播。
得益於盧雲對時間流逝的精妙把控,最終播出的隻會是天兵天將降臨的恢宏場麵。
在此之前,任何可能引起恐慌或泄密的內容都不會流出。
真正身臨其境觀看這場「混沌真人秀」的,唯有那些端坐於各界之巔的龍庭之主們。
他們背靠大羅天網的庇護,更身負天庭親授的五品、六品神君官職。
仙籙天職不僅代表著天庭正朔的權柄,更在本質上與混沌的扭曲法則相斥。
因此,即便透過大道天幕直視五神的本相。
他們也僅如觀鏡花水月,道心穩固,神誌清明,混沌的低語與侵蝕被大大削減。
……
橫掃**的始皇天帝,眉頭第一次因純粹的嫌惡而蹙起。
景象確實令人作嘔。
亞空間裡最先擠出來的是數不清的氏族鼠,它們灰撲撲的皮毛被通道內的混沌能量染得斑斑駁駁。
密密麻麻的身影堆疊在一起。
它們擠作一團,嘶叫著、啃咬著、踐踏著,在降臨通道下方堆積成一座不斷蠕動膨脹的「鼠山」。
最底層的鼠人早已被壓得骨斷筋折,發出的淒厲尖叫卻被上方的狂亂嘶吼徹底吞沒。
「醃臢。」
始皇天帝嘴中吐出二字,帶著久居上位者的厭惡。
「然,僅此而已。」
「李斯。」
「若所謂恐虐神選,行事隻知殺戮,不問謀略,不辨時機,不計代價——與市井潑皮持械鬥毆,又有何異?」
「回稟陛下。」
李斯執笏躬身。
「臣等,觀恐虐處理任何事情,皆用最直截了當的黑白二分:敵我,生死,勝敗。」
「凡斬敵必取顱獻祭,凡負傷必以痛楚換取神恩,凡進軍必直指泰拉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