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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替實習生出氣,未婚夫在我身上刻滿醫學論 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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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

冬夜的彆墅客廳,落地燈垂下一片溫柔暖黃,沙發上陷著兩道身影,容微月依偎在傅藺征懷裡,抬頭看向麵前的一麵落地窗。

窗外,雪花輕盈如絮,緩緩墜落,如夢似幻給花園裝點著晶瑩的純白。

一輪白玉般的彎月高懸在天邊,隔著雲隙朦朦朧朧,月光之下,遠處海邊映照出斑斕的焰火,焰火如簇綻放,起伏的潮聲輕輕湧入耳畔,與屋內壁爐的劈裡啪啦的火焰織,像一首冬夜的小夜曲。

容微月的心被裹在熱意裡。

這正是她曾經無數次在心底幻想的畫麵,如今在傅藺征懷裡全部成了現實。

她的隨口一說被他全部都記在了心裡,哪怕歲月流轉,他都為她一一兌現了。

就算分手了,她一直還在他的未來裡。

傅藺征沒聽到說話聲,低頭一看,懷中的小貓咪眼眶紅潤,溫軟的臉頰縮在米白色的圍巾裡,咬著唇瓣,偷偷在抹眼淚。

怎麼像一副被欺負的樣子啊,可愛得要命。

傅藺征輕輕吻掉她的淚珠,寵溺低笑:“就知道帶你來這兒你會這樣,小哭包。”

她嘴硬咕噥:“我纔不是……”

男人扯唇:“當初在一起的時候我說以後不讓你哭了,誰知道你感動了就要哭,吵你睡覺了也要哭,想要了要哭,折騰舒服了也要哭,還說自己不是小哭包?”

“……”

容微月原本還沉浸在感動中,被他三言兩語惹得臉頰冒紅,嗔他:“傅藺征……”

她平時很少掉眼淚的,哪怕在工作上壓力再大也不這樣,但不知為何在傅藺征麵前,好像所有的堅硬都被卸下,柔軟得一塌糊塗。

大概是,他太讓她有安全感了。

不和他胡鬨,容微月環住他的腰,杏眸紅潤認認真道:“傅藺征……謝謝你給我準備了那麼多驚喜,海邊的彆墅,瀾高的征月樓,還有琴房,我想要什麼你都沒忘記……”

她的目光落向茶幾上的那份遺囑,淚水在再度浸潤視線,聲音輕哽:“傅藺征,我不要你遺囑裡寫什麼我的名字,我隻要你平平安安地活著,那些到一百歲的生日禮物,以後每年都要你親自拆給我看,你要陪著我一輩子……”

傅藺征看著她,啞聲應下:“好。”

他抬手揉著她頭發,垂眼言:“我們分手那幾年,我還是在拚命比賽,努力拿冠軍,外界覺得我挺有事業心的,但其實我自己知道,再多的冠軍也讓我開心不起來,對我來說,活著或死了都無所謂。”

她聽得鼻尖酸澀,他注視著她的眸,低笑,指腹擦她眼尾的淚花:

“但現在不一樣了,月月現在又回到我身邊了,每天一睜開眼,你就躺在我身邊,就好像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男人懶聲道:“現在每天能給你做飯,看你一點點被我喂胖,陪你一起看電影、逛超市、遛呼呼,還能和你做到每天都做到天亮,我怎麼能不惜命?”

容微月越聽越不對勁,紅著臉彎眉嗔他:“你重點是哪句啊……”

傅藺征渾壞看她:“你說呢?”

容微月彎唇,腦袋蹭蹭他頸窩,輕聲道:“以前抑鬱症發作的那段時間,我也覺得活著和死了沒什麼區彆,但是現在我也很惜命……”

她莞爾仰頭看他,嗓音溫柔堅定:“所以現在我們都要好好珍惜,對不對?”

傅藺征凝視著她,黑眸印刻滿腔柔意:

“當然。”

往後餘生,朝朝暮暮。

他們都要並肩一同往前走。

傅藺征傾身吻住她,容微月輕闔上眼眸,雙臂環住他的脖頸,心河蕩起漣漪。

窗外月色皎皎明亮,潮起漲落拍打岸邊,一晚上聲聲不息。

-

翌日早晨,傅藺征還要去訓練,臨走前給小姑娘準備好了早餐,才離開。

九點多,容微月睡醒,拉開落地窗前的窗簾,天海一色,湛藍浩瀚,美得心曠神怡。

她從未想過,許多年後自己真的會與傅藺征在海邊擁有這樣一個家。

伸了個懶腰,她洗漱完走出臥室,呼呼正在二樓客廳裡咬著玩具,聽到她的聲音,小家夥耳朵和蒲扇一樣撲撲跑過來,仰著眸甩著尾巴看她,彷彿在和她說媽媽早上好。

她眉眼彎彎抱起小團子,軟聲笑道:“呼呼,你也很喜歡我們的新家對不對?”

呼呼乖乖舔了舔她的指尖,彷彿在表示同意。

下樓去吃傅藺征出門前給她準備好的早餐,吃完早餐,容微月窩在聖誕樹下,拆了拆之前傅藺征給她準備的生日禮物,又去後花園修剪了下花花草草,最後去玻璃琴房拉琴。

冬日溫暖的陽光肆意灑進來,灰塵在光道裡輕柔跳躍,房間窗明幾淨如剔透的水晶,她拉起小提琴,琴音在通透的空間中回蕩,彷彿連遠處的海浪也與之配合。

練完琴後,容微月慵懶跌坐在柔軟的地毯上,視線落向遠處的大海。

呼呼跑來,鑽入她懷中,她順勢把它抱在屈起的膝上,唇角漾開淺淺酒窩,輕聲喃喃:

“呼呼,怎麼辦啊……我現在越來越喜歡傅藺征了,他怎麼能這麼好呢。”

她擺動著它白棕色的小耳朵,讓它跟蒲扇一樣開開合合,一邊碎碎念:“你說傅藺征怎麼能這麼完美呢,長得又高又帥,身材又好,笑起來特彆好看,從高中就保護我陪著我,喜歡我到現在,結了婚也寵著我,把什麼好的都給我,就就……他的優點多得我都數不過來了。”

她笑意妍妍,眼尾都漾著光:“呼呼,你說你去哪兒找了個這麼好的爸爸,我去哪兒找了個這麼好的老公呀?我們也太幸福了吧,等他回來,我要抱住他狂親一頓,把他親哭。”

她話音剛落,琴房門口傳來一聲低笑。

她倏地轉頭,隻見話中之人慵懶倚在門口,一身黑色衝鋒衣,雙手插兜,工裝褲勾勒長腿,一張臉骨相優越,周身鬆弛又張揚。

不知道這人站了多久,此刻看著她,像極了從前上課偷偷在桌下偷偷把玩她手的痞壞模樣。

男人眉梢挑起,一副屈從的樣子:

“寶寶,我準備好了,來吧。”

“……”這人竟然偷聽他講話!

容微月臉頰像熟透的小櫻桃:“傅藺征,你過分,哪有你這樣偷聽的。”

他走過來,她害羞想逃,就被他拉進懷中,直勾勾看她:“不是說要親哭我?逃什麼?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誰把誰親哭,嗯?”

她被他壓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半晌唇瓣盈盈胭紅,小口呼吸嗚嗚求他,男人唇角扯起:“是誰被親哭?”

沒見過他那麼壞的人,她白皙臉頰上暈開清透的桃色,忍不住投降:“嗚嗚……是我……傅藺征你怎麼那麼壞……”

傅藺征唇角勾起,俯身在她臉頰落下一吻:“寶寶怎麼這麼可愛啊。”

明明他已經特彆愛她,可現在他每天都能感覺自己越來越愛她,沒有上限。

把她抱到懷中,傅藺征拿出手機,點開錄音,悠然道:“剛剛你說的我都錄音了,容微月,沒看出來我在你心裡這麼完美啊?都誇得語無倫次了。”

“……??”

他把錄音播放出來,她又羞又想笑讓他刪掉,他不同意,她問:“怎麼,你還要半夜拿出來偷偷聽嗎?”

傅藺征淡淡道:“以後去國外比賽,壓力大或者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拿出來聽一聽,聽著聽著,晚上就能睡得著了。”

容微月呆了呆,以為他是想拿這語音逗趣她,沒想到他是為了這個原因,心底塌陷抱住他:“笨蛋狗狗,以後我經常誇你好不好?你睡不著就找我呀,我陪你打電話,我肯定比這個錄音有用啊。”

傅藺征笑,繾綣在她眉間落下一吻,“好。”

兩人聊著天,傅藺征問她今早在彆墅待得如何,她說好幸福,這裡的每一個裝修她都好喜歡,“你當初裝修了兩年?”

“大一下買的,大四上裝好的,中間和裝修公司一直在溝通,想著這些你會喜歡。”

“你當時有沒有想過這裡會成為我們的家?”

傅藺征摸摸她臉頰,“一開始沒想過,後來就越來越想了,想把你追回來,想讓這裡有我們共同的回憶,想和你一起看月亮、聽潮汐,想你不單單隻活在我的夢裡,而是真實地在我身邊。”

容微月紅唇彎起:“嗯,我現在就真實地在你身邊了。”

他也終於不單單活在她的夢裡。

觸手可及,永遠不離。

在海邊彆墅待了幾天,因為京市還有工作,傅藺征和容微月被迫要回去了。

容微月走時戀戀不捨,恨不得把海和彆墅搬去京市,傅藺征低笑哄她:

“以後我們週末過來住?反正離得很近,私人飛機直接就過來了。”

當初傅藺征選擇把海邊彆墅買在國內,是因為這裡離京市近,就算以後他不在她身邊,來這兒她也不會覺得離家鄉太遙遠而無法適應。

至於國外,他其實也挑了十二套世界各地的海邊彆墅,有的裝修好了,有的還在裝修,不同的風格,但都有她愛的後花園和玻璃琴房,“以後不管你在哪兒,都有想要的家,我們可以去看不同的海,聽不同的潮汐,怎麼樣?”

容微月心裡又暖又甜,點點頭,“不管在哪兒,隻要有你和呼呼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現在每一天的生活,她已經很滿足了。

回到京市,容微月和傅藺征繼續投入各自的事業,兩天後,傅藺征要去國外參加一個金融峰會,又要出差一趟。

晚上在臥室裡收拾行李,傅藺征柔聲對正在看書的容微月:“我忙完會儘快回來,每天都會和你報備在乾什麼,你不會聯係不到我的,萬一有急事聯係不到,就聯係懷裕。”

容微月笑笑:“沒事,我知道你現在工作忙,我不介意這個的。”

男人注視她:“不想再給你當初的感覺,反正你找我我都在,遇到什麼都要告訴我。”

那段曾經的缺席,讓他心底有了陰影,所以如今格外在意。

容微月笑顏烏濃:“我知道你都在,我現在也不會胡思亂想了。”

她拽住他衣領,揶揄:“我覺得就是某人捨不得我,捨不得我就直說,還裝。”

傅藺征笑了,把她抱起來,嗓音低蠱:“是,我用行動讓你看看我有多捨不得你。”

容微月被扔到被子上,臉紅:“傅藺征,你行李還沒收拾完呢。”

“那不重要,先做正事。”

他傾身而來咬她耳垂,氣息沉沉,壓迫感拉滿:“寶寶,我新買的套已經在路上了,過兩天到了你要簽收一下,一共五十盒,每個房間都要放兩盒,知道麼?”

她耳根冒紅,“為什麼每個房間都需要……”

他黑眸銳利:“哪個房間我們沒做過?提前備好以備不時之需,等會兒我回來發現哪個房間沒準備,就在那個房間直接懲罰。”

傅藺征渾起來太壞了,可偏偏遇到的是小野貓,她眨著眸子故作無辜看他:“什麼懲罰呢?”

他勾唇:“我就去買各種玩具,先用玩具,然後老子再從後麵,從側邊,再抱著你去鏡子前,讓你清楚看著我是怎麼把你弄到p的,抱著你走,把你弄散架。”

他給她形容著,她臉頰紅到滴血,“壞蛋……”

“寶寶,我平時對你已經很溫柔了。”

他灼烈的吻落下,帶她鬨到深夜,第二天早晨傅藺征又纏了上來。

最後他掐著點出門,八點多時容微月被鬨鐘叫醒,感覺自己像是個破舊的布娃娃,都沒辦法爬起來。

就沒見過傅藺征這麼壞的……

昨晚一開始哄她隻一個小時,誰知道一個小時又一個小時,還讓她看了早晨的日出。

努力坐起來,薄被從她滑膩的肩頭滑落,身上星星點點明顯,唇瓣水潤嫣紅,如海藻般的柔軟黑發披散在肩後,像朵被露珠滋養的山茶花,滿了風輕。

嗚嗚嗚,昨晚又幫他完成椰汁清倉活動了……

甚至最後,他還做了一份椰汁舒芙蕾,舒芙蕾都磨得痛了。

白絨絨的小貓咪趴在枕頭上,低頭看了眼領口,拿出手機氣鼓鼓控訴那頭的傅藺征:

【大混蛋,壞狗狗,早晨拍拍屁股就走了,我都沒力氣上班了,回來不給你了……】

她凶得喵喵叫,那頭傅藺征準備登機,看到她資訊,恨不得又回去親她一口。

傅藺征發來語音,拽懶含笑的嗓音傳來:“寶寶,我怎麼就叫拍拍屁股走了?給你洗了澡,洗了內褲,抹了藥,還把床單換了,落地窗前的水擦乾淨了,早餐也準備好了這才走,這叫拍拍屁股?”

“……”

男人懶洋洋揶揄:“而且最後你顫了好久,我還抱著你哄了好久,我這善後還不行啊?”

容微月:“……”

壞死了!!!

她說不過他,羞得掛了電話。

爬起來洗漱,她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都是她喜歡吃的,但還是選擇不原諒,晚上回到家,門口的快遞已經到了,滿滿一大箱。

她拆開看,全都是特大號,臉紅拍照了下發給傅藺征:【我轉頭全給丟了。】

那頭悠悠然道:【隨意,你丟。】

……她感覺她要真丟了,後果就不敢設想了。

傅藺征出差了四天,最後一天,恰好就是同班同學張淳和曉安的婚禮。

如今除了幾個要好的朋友,班裡同學都還不知道她和傅藺征結婚的訊息。

前一天晚上倆人打視訊電話,傅藺征問:“明天傍晚我飛機回來,去工作室接你,嗯?”

從機場到晴月閣再去酒店,要繞好一大圈,她不想他這麼奔波,“我們直接酒店彙合吧?我剛好要去接殷綠。”

傅藺征應下,感慨道:“真期待明天,一定很熱鬨呢。”

“……”

容微月害怕:“你彆鬨出什麼事來啊。”

傅藺征輕笑,“怎麼會呢,我向來最低調了。”

“?”

第二天,一大早傅藺征就發來資訊:【老婆,你今晚去婚禮穿什麼衣服?】

她愣了愣,把裙子拍給他看:【這套,怎麼啦?】

那頭道:【OK,剛好我也有同色係。】

“?”

這人不會是要和她穿情侶裝吧……

下午容微月在工作室直播完,開車去往市中心,接上殷綠。

殷綠感歎:“班裡同學都以為你們沒希望了,上次校友會聚會你倆坐那麼遠,話都不講一句,好多人私底下還陰陽怪氣,說現在傅藺征都看不上你了,嗬嗬,想到他們今晚要被打臉就痛快!”

容微月淺淺一笑,無所謂道:“管他們呢,反正難聽的話我高中又不是沒聽過,我沒覺得被明恒太子爺喜歡是什麼沾沾自喜的事,但被傅藺征喜歡是件幸福的事。”

她珍愛他的愛,是因為傅藺征這個人,從來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

而後殷綠手機震動,她接起電話,聲音忽而變得溫軟幾分:“嗯,好呀……我和月月快到了,你隨便買兩杯熱飲就行,我們不挑的。”

打完電話,容微月轉頭打趣她:“誰啊?第一次聽你講話跟撒嬌一樣。”

殷綠壓下紅唇,“哪裡有。”

“臉都紅了還沒有,裝什麼呢。”

殷綠笑,“容微月,你現在說話和傅藺征好像啊!不愧是夫妻!”

她自知瞞不過去,揉了揉燙乎乎的臉:“我告訴你,你可先彆往外說啊。”

容微月應下,殷綠羞赧半天才小聲道:“是……湖安啦,他最近在追我。”

容微月點頭,“那你答應了嗎?”

“月月,你怎麼一點不驚訝?!”

容微月忍俊不禁:“之前去捉姦,他為了你都揍渣男了,那個時候他喜歡你不就很明顯了嗎?”

“敢情我纔是大直女啊,我當時還以為他就是單純仗義呢。”

殷綠分手後,湖安就和她聯係多了起來,一開始以為他隻是把她當朋友,直到一次次見麵增加,他帶她去看電影逛遊樂場,還給她做甜品,殷綠再怎麼直女也感覺出來不對勁了。

前幾天湖安和她正式告白了,說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她,因為自卑不敢靠近,重逢後她有男朋友了,他也隻能克製愛意,但現在她單身了,他想勇敢一次,談一場奔著結婚而去的戀愛。

湖安說她可以慢慢考慮,他反正一直追她,追她一輩子可以,一個理工男難得如此浪漫。

容微月聽完,也替閨蜜開心:“你是可以好好考慮他呀,畢竟高中同學知根知底,而且我覺得你們在一起就是遲早的事,你滿臉都想著撲上去了。”

殷綠笑嗔她:“壞月月,現在輪到你調侃我了啊……”

二十分鐘後,兩人到達酒店,下車進門時,湖安和夏斯禮正等在一樓大廳,湖安笑笑看向殷綠,把飲品遞給兩個女孩子,“冷不冷?趕緊喝點暖的。”

“剛從車上下來呢,不冷……”

夏斯禮痛苦感慨:“綠綠,你可算來了,這人問了我一個小時他該怎麼安排後天的約會,臥槽我一個單身狗我能知道!他現在整顆心恨不得割下來捧到你手裡,這麼傻的男孩子你還是趕緊收了吧!”

殷綠臉紅笑,“夏斯禮你夠了啊,被你說的怪恐怖的……”

夏斯禮攬住湖安肩膀,“安子,你真要請教,問我可沒用,你要去問微月阿征是怎麼追她的,我們當中誰有傅藺征會追人啊!渾身的功夫全使在微月身上了,腹黑小手段一套一套,你看看,人家現在都是一個戶口本上的關係了。”

“阿征這麼腹黑啊?”湖安笑問。

容微月雙眸彎成月牙:“那人套路很多,還厚臉皮地黏上來,我拿他沒辦法。”

三人直呼:“這話是在秀恩愛吧!!”

夏斯禮問容微月傅藺征什麼時候來,她看了下時間:“估計下飛機了,過來還要四十分鐘。”

夏斯禮拍了拍胸口:“還好,我還有四十分鐘的喘氣時間,不然我今天這狗糧要吃多少啊。”

“哈哈哈……”

四人搭乘電梯上樓,到達婚宴廳所在的樓層,見到了正在拍照的新娘子和新郎,上前恭賀,張淳和曉安笑說準備了一個包廂讓他們先去喝茶敘舊,班裡同學們都在。

推門而入,包廂裡頭鬨哄哄的,有二三十個同學都在,大家熱情招呼他們進來。

眾人一眼就被容微月吸引目光,她今天一襲焦糖棕色羊毛呢大衣,腰帶勒出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內裡是高領羊絨毛衣和暖米白長裙,淺駝色羊絨圍巾搭在脖子上。

容微月膚色清透冷白,眉眼溫軟,琥珀色的眼眸泛著清澈的光,唇色點點胭脂,身段纖柔,冷調的美如同不染纖塵。

每次容微月一出場,都能美到驚豔。

看到她,有人驚喜,有人歡迎,也有幾個向來不喜歡她的眼底露出譏諷。

打扮得那麼好看乾嘛,還不是被人甩了,死要麵子。

“歡迎歡迎,你們總算來了啊,趕緊給他們騰位置。”曾經的副班洪樂叫他們坐下,裡頭是一張大沙發,還有幾張椅子圍成一圈,容微月照例坐到角落的椅子上,殷綠陪她一起。

洪樂給她們倒茶,“微月,你最近忙不忙啊?看你平時都不在群裡說話啊。”

容微月淡淡一笑:“年底了要趕工,我剛剛加班完才來。”

“手工藝品就是這樣,快過年了就好了。”

一旁一個女人插話笑道:“微月,我們剛才還在討論你呢,還擔心你怕尷尬不來我們同學聚會了。”

容微月看過去,對方名叫朱容,那次校友會聚會上,她在廁所就是聽到朱容把她和傅藺征的事告訴其他班的女生,之前在高中就沒少在背後議論她。

殷綠冷笑維護閨蜜:“這有什麼好尷尬的,參加個同學婚禮而已。”

有男生弓身喝著茶,是之前追過容微月被拒絕的,淡笑暗諷道:“是啊,之前的事都過去了,有什麼可尷尬的,對了,聽說今天征爺也會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到啊?”

幾人默默相視一笑,有人道:“傅藺征他那麼忙,不知道這次來能不能帶個女朋友什麼的。”

“我們可太期待他談戀愛了,你們說傅藺征能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子啊?”

朱容彎唇,視線瞟向容微月:“那誰知道,總不能還是內向清冷掛的吧,肯定膩了。”

幾個女生跟著笑出聲,殷綠欲懟人,就被容微月攔住,她心裡倒是無波無瀾。

傅藺征在,他能忍得了這些?

夏斯禮把茶杯放到茶桌上,扯起唇角:“阿征喜歡什麼樣的還輪不到外人猜測,可彆亂說話啊,他要發起火來可不得了。”

幾個女生也不敢惹夏斯禮,見有人幫襯容微月,不爽收斂笑意,這時門口傳來同學的聲音:“說曹操曹操到,征爺來了!”

大家紛紛轉頭,就看到傅藺征映入大家麵容,男人一身深棕色大衣,身型高大挺闊,肩頭沾著未化的薄雪,像是從寒冬風雪中而來。

他沒戴圍巾,領口微敞,露出內裡的深灰高領與鋒利的鎖骨,斷眉下黑眸濃烈,氣場拉滿。

“歡迎征爺!!姍姍來遲啊!”

“聽說阿征是剛下飛機趕來的?趕緊趕緊,給他讓個位置!”

“阿征你不來,我喝水都不香了!”

兄弟們上去和他勾肩搭背,傅藺征唇角弧度懶洋洋,眼皮上的黑痣挑起,目光越過其他人,直直落向坐在角落的容微月。

他明晃晃盯著幾日未見的小姑娘。

她心河蕩漾,悄然彎眉。

張淳和曉安也進來,一屋子愈發熱鬨,傅藺征被迎著坐在沙發側邊,在容微月斜對麵。

傅藺征挑眉看來,她垂眸壓下唇角,沒打招呼。

得,這是又想玩兒暗度陳倉了。

他靠坐在沙發上,麵色怡然也沒說話,周圍湖安、夏斯禮和殷綠三個看著,都笑而不語,有男生問:“征哥,你剛下飛機趕過來啊?”

“昂,”他沒接過茶,拿起旁邊的礦泉水,“提早了一個航班,畢竟今天這日子很重要。”

他話中有話,旁人卻沒聽懂,笑:“我說什麼來著,阿征答應了就一定會來的,他還提早回來了!”

“淳子,你看阿征也對你太上心了啊!!”

張淳感動:“畢竟我和曉安是我們班第一個結婚的情侶啊,意義非凡,這次元旦大家基本都來了,太給我麵子了啊。”

他先拿茶說以茶代酒敬傅藺征一杯:“阿征,不愧是當初一起打球的好兄弟,以後等你結婚,我一定儘我所能給你包個大紅包,我先跑到愛情終點,以後我就期待喝你的喜酒了啊哈哈哈。”

洪樂笑:“我們哥幾個兒都有物件了,明年我、章哥,虎子都要訂婚,我們當中肯定是阿征最遲了。”

同學們笑:“對啊,征哥還沒物件呢,他眼光高,上次校友會都說了,現在對談戀愛不感興趣。”

傅藺征聽著,薄唇懶啟:“不好意思啊,我現在對談戀愛極度渴望,誰跟你們說我不感興趣了?”

“嗯????”

男人慵懶轉動著左手無名指的戒指,笑:“估計比你們早,我婚禮也在明年。”

全場都愣了一秒。

“婚禮?!”

“征哥你開玩笑的吧,什麼婚禮?!”

“哈哈哈征哥你這夠會開玩笑的啊!”

“臥槽不對不對,你們看傅藺征手上,那是婚戒嗎?!”

全場目光齊聚在他無名指上,真的看到了一個戒指,包廂頓時炸鍋,“征爺,你沒逗我們吧,你真結婚了?!!!!!!”

傅藺征抬眉,視線若有若無落向斜對麵的小姑娘,唇角弧度明顯:“有問題麼?”

全場炸鍋:“臥槽!!征哥你不是上次校友會還說沒女朋友,這還不到兩個月婚都結了?什麼操作!!”

“這是閃婚吧?偷偷領證驚豔我們所有人啊!”

旁邊默不作聲的夏斯禮和湖安強忍笑意。

還得是傅藺征,太裝了吧!!!

容微月對上傅藺征怡然深長的目光,耳根都紅透了,難以想象這人此刻內心嘚瑟到什麼程度了。

她今天在工作室忙碌,就把婚戒收在了包裡,沒戴在手上,所以旁人並沒有察覺。

全場激動替傅藺征高興的時候,也有幾個人瞟向容微月,不禁唏噓

真可憐的容微月啊,今天來這裡扮演小醜了。

當初誰不知道傅藺征有多喜歡容微月,轟轟烈烈追了那麼久,倆人的戀情也眾人皆知,誰曾想畢業就分手,如今傅藺征轉頭結婚,曾經的深情和寵溺早已不複存在。

朱容幾個暗自竊喜,不知道此刻容微月心裡作何感想,估計都酸死了。

張淳八卦問:“阿征,你這結婚不會是商業聯姻吧?”

“對啊,傅藺征這身份地位,肯定是什麼頂級豪門的千金大小姐吧?”

傅藺征修長的指節摩挲著手腕上的黑繩手鏈,語調怡然:“不是商業聯姻,我很愛我老婆,娶她當然是因為,我已經想和她結婚很多年了。”

朱容:“很多年?!!”

這不就意味著傅藺征早就忘記了容微月啊?!

大家激動得跟土撥鼠一樣,紛紛八卦:“征哥,給我們看看照片唄!”

“對啊,嫂子到底什麼樣的?你藏得太嚴實了吧!”

傅藺征喝著水,掀起眼皮看向容微月,語調帶著點散漫的拖腔,卻句句含笑:

“我老婆啊,她全世界最漂亮最好看,笑起來甜甜的有酒窩,眼睛和月亮一樣,麵板白白的,特彆可愛,又聰明又溫柔,沒人比得上,我對她一見鐘情。”

全場安靜了一瞬,隨即徹底炸開。

這還是他們認識那個對女生一向冷淡、矜持又桀驁的傅藺征嗎?!

之前高中他和容微月在一起的時候,大家才能聽到他如此直白的表達,後來倆人分手,傅藺征對女生都冷冷淡淡,大家就再也沒有聽到他如此評價一個女生。

可現在這份深情竟又回來了,還濃烈到無法忽視。

“征哥,那你們婚禮啥時候啊?”

傅藺征:“最近我們在挑婚禮地點,她最喜歡看海了,估計是今年夏天,不知道要去國外哪裡,等定下來了再給大家發請帖。”

大家震驚:“到底哪個女孩子能讓征爺這麼神魂顛倒啊,夏爺也見過嗎?”

夏斯禮笑笑,你們不是現在都能看得到嗎。

他點頭如搗蒜:“見過啊,你們是不知道那女孩子有多好啊,長得漂亮,事業還獨立,有文化有學識有談吐,旁人見到了隻知道酸雞嫉妒,但根本影響不了人家的優秀。”

殷綠順勢笑:“哇,那這個女孩子一定很棒吧?”

湖安憨憨點頭附和:“肯定的,我也見過,是阿征追了好久好久的,非她不娶。”

“天哪也太甜了啊!”

朱容瞥向容微月,笑得嘴都快裂了,出聲揶揄:“那女生要是我們當初瀾高的,那肯定就是一段從校服到婚紗的愛情佳話了。”

哪裡還輪得到容微月什麼事啊?

幾個女生附和笑:“對啊,征爺這是終於遇見愛情了啊,整個人狀態都不一樣了。”

“難怪我看他剛剛進來臉上帶著笑,比上次校友會的狀態好多了。”

正說這話,張淳和曉安請他們可以去婚宴大廳入座了,起身往外走,有人提議:“對了阿征,你可以打電話叫嫂子過來啊?你這說了一大堆但金屋藏嬌,太不厚道了!”

“對啊,我們都想見見嫂子的這廬山真麵目啊!”

“叫她來唄,位置肯定夠的!”

張淳也道:“對啊阿征,你老婆在附近嗎?叫她一起來熱鬨熱鬨啊。”

傅藺征眉梢挑起:“嗯,她在附近。”

全場興奮:“那快打電話啊,把嫂子叫來!”

大家起鬨,傅藺征懶笑開口:“離得挺近的,也不用打電話吧?”

“……啊?”離得挺近?

眾人一頭霧水,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傅藺征轉身走向容微月。

下一刻,他抬手摟住她的腰肢,寵溺溫柔把她攬進懷中,垂眼看她,唇角勾起,親昵開口:

“寶貝,他們都很好奇你現在我們是不是要和大家重新介紹一下我們的關係啊?”

眾人:??!!

臥槽??!!!!!!


作者有話說


嘿嘿嘿秀恩愛咯!!傅藺征:心情極度愉悅[撒花]

阿征:六年了,等這一天我容易嗎我[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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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們,明天中午12點繼續更新,是中午不是淩晨哈!然後我上一張說的“兩處相思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來自李清照,然後那個係統抽獎,先推遲!!等完結抽抽,補償大家,今天送400個隨機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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