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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102章 藥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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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萱草和櫻草聽了之後,還是決定等許執麓睡醒了再說,這段日子她們和喜芳喜圓四人輪流守夜,最是清楚許執麓晚上睡不好,常常起夜,在窗邊煢立至天光熹微。

她為了什麼事,萱草也知道,說來也是命運弄人,許父和四姑娘都是走在春天。

櫻草就更沒法子了,以前許執麓夢魘驚醒,她陪著哼一哼小調還能有用,現在的許執麓已經不需要人哄了,她自己就能好。

穿戴整齊後,許執麓也不急著出門,等飲了酒釀熱湯,手腳暖和了,櫻草也回來了。

她跑了一圈,熱乎乎的小臉都紅了,“姑娘,我打聽到了,夏順說,那位宮女名叫燕語,原是李婕妤托人照料的苦役宮人,而前段時間皇上吩咐內侍省將景仁宮整肅一新,就調了大批的雜役宮人去做事,其中就有燕語。”

櫻草歎了口氣,“怎麼今天就死了。”

她這兒剛說完,那邊路箏來了,她年後纔回京,穿的樸實夾了棉絮的厚冬裙,乍然而入這堂皇雅廳,顯得有些寒磣。

許執麓沒忍住笑了下,“怎麼搞得,去救苦救難把自己搭進去了?”

路箏闆闆正正的行了見禮,起身後,背脊挺直的站著,麵色紅潤,眼睛有神,也含蓄的笑了笑。

許執麓眼神微動,她每次都會被路箏身上的那股可以做自己的喜歡的事情的認真而感動,兩人相視而笑,沒有寒暄。

路箏取出了針袋,言簡意賅,“皇上傳召下臣回京,片刻不能耽誤……”

回來的也是巧了,正省了她找藉口了。

許執麓就對萱草道,“你代我去鳳儀宮給太後請罪,就說我身子不適,路醫女正在診治。”

以劉太後的寬仁,也不會因這樣的小事計較,那衝著她而來的算計,沒有她這位正主,看她們怎麼唱下去。

果然,鳳儀宮滿滿當當的坐著十來位妃嬪,都在等著她。

茶水添了兩遍,人還是沒出現。

蘇令容和劉太後在內殿,聊著二皇子的事情,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

還是王蕘萱來了鳳儀宮,通傳聲招了兩人出來。

劉太後掃了一圈,不解,“良嬪沒來嗎?”

“回太後娘孃的話,良嬪遣了宮女過來,正在殿外候見。”

蘇令容扶著劉太後坐在正位上,溫和的吩咐道,“請進來吧。”

便是一個小宮女也能得她的好臉,一句請進來說的好像是良嬪來了一樣。

王蕘萱打了個哈欠,她午睡飽了才來的,果然,許執麓那個女人絕不會比她早到。

女人嘛,不多睡覺怎麼保持美貌呢。

但她還是想的太簡單了,許執麓根本就沒來。

瞧瞧,人比人真的要嫉妒死呀。

看一眾女人端不住的麵容扭曲,端得住也在絞手怕,氣定神閒的也就隻有中宮娘娘了。

劉太後出乎意外的關心許執麓,竟喚萱草到近前來細問。

萱草裝的真誠感動的樣子,說許執麓二月裡就睡不好,白日裡犯懶,前不久跟皇上出宮探春回來,吹了倒春寒的涼風,人就昏昏沉沉的沒精神。

反正說的好像很嚴重,細究起來也沒說究竟是得了什麼病……

劉太後切切叮囑兩句就放她出去了。

怪不得人家能做皇太後,真的是極大氣明事理的人!

萱草打心底裡挺喜歡劉太後的,覺得她比民間的婆婆還要和善,就是許家的大房夫人都成日裡擺威風拿捏兒媳呢。

有鳳來儀殿內一陣沉靜。

還是劉太後歎了口氣,她讓人去請在偏殿待著的李婕妤。

明顯有些失了魂的李婕妤站在殿中,遲鈍了好一會兒才跪了下來,她還未開口,跟著她的鶯時就急急地朝著太後磕頭喊冤,“我家娘娘根本不會殺人,是燕語自己撞了上來,突然就倒地死了。”

蘇令容看太後麵色,適時開口問話,“事發時就你們主仆二人?”

言外之意,以二人的關係,必然是相互袒護,所言不足信。

“沒有,當時就我們三人在敘話……”李婕妤接過話來,而她身旁的鶯時有個明顯想開口又止住的動作。

在座哪個不是心思多的,這一看就是有隱情。

“是嗎,那怎麼上報說芳若殿的內監看見你推倒了宮女燕語?”

早先就錄過供詞的小能子在外候命,但顯然貴人們沒見他的興致,要是許執麓來了,他或許還有可能進殿露一下臉。

“任誰突然被人撞上來,都會反推一把。”李婕妤目光沉沉的看著蘇令容,“外人沒看清,或者錯看了,都會產生誤會,難道所見就一定為實?”

到這兒也沒有人為她說一句話,倒是卞貴人略有些擔憂的樣子,但是她自覺不瞭解實情的外人說什麼都無用,反而有開脫之嫌。

“太後娘娘,皇後娘娘,慎刑司那邊驗看結果出來了。”喻言這個時候進來,身後還跟慎刑司的人。

來人開門見山道:“稟太後娘娘,皇後娘娘,諸位娘娘,宮女燕語死於一種名為金雞破啼的毒。”

劉太後一聽這個話就沉了臉,金雞破啼是用斷腸草製的劇毒,吃一點都會絞痛而死!

她最是厭惡宮裡搞這種惡毒手段。

而聞知燕語死的真相,鶯時哀切的哭了出來,又慌忙捂著嘴隱忍。

等慎刑司的人下去,殿中跪著的李婕妤神情很平和,隻是細看其眼神帶著一絲恍惚。

“你二人起來回話,”劉太後叫了起,又對蘇令容說,“一定要查清楚如此傷天害理的毒物是怎麼裹進宮裡來的!”

相比起一個已經死了的宮女,金雞破啼的存在更值得重視。

蘇令容肅然應了,再開口聲音也頗為嚴厲,“李婕妤,那燕語與你是何關係,如今她遭人毒害,你可知什麼內情?”

鶯時立馬朝著她看了一眼,又怕泄露情緒飛快的低下頭去,李婕妤卻好似徹底收拾好了情緒,應對沉著,“皇後又何必明知故問,她是獲罪之身入宮為雜役,衛國公府與她家有舊,遂暗中照拂,至於她因何被害,嬪妾亦是不知。”

“恐怕不是有舊,而是有怨吧,當年楚家擁護十王爺犯下僭越大罪,滿門男丁入獄,衛國公府與楚家是世交姻親,衛國公為楚家求情觸怒先帝,受了廷杖……”

衛國公受一頓打不算什麼,但是這件事成了君臣之間的骨刺,生了嫌隙,遂很長時間不受重用,衛國公府逐漸沉寂,直到祁郢登基,他給了衛國公府應有的恩待,但也很有限。

聽著玫嬪將兩家的牽扯往事都述說了一遍,李婕妤不僅不再辯解,反而態度更為強硬,“諸位如果還是不滿意,就請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有罪,我不需要為我無罪辯駁,因我本就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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