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給我製定國慶旅遊路線後,我讓他身敗 第92章 成人
“你就說賭不賭吧?”
許執麓不想同他說題外話,越在意他就越蹬鼻子上臉,不依不饒的很。
“隻要你想,朕都依你。”祁郢臉上笑容不變,溫柔的望著她,眼眸裡好似氤氳著無限愛意。
然後下一瞬,擺好姿勢,扯開被子,“良貴人,來就寢了。”
她就知道,還有一出重頭戲等著。
許執麓起身,居高臨下看著他,“我的名字是父親所取,我出生時正逢鄉試放榜,鹿鳴宴上,雙喜臨門,父親樂的在席上唱詞。”
呦呦鹿鳴,食野之蘋,遂取鹿字,後改麓……
“你生辰快到了?”祁郢說著揉了揉額角,雖然出巡中,但要處理的政事也很多,還真忘了這回事了,他現在回憶起來,秀女冊上確實寫著,她是建隆元年九月甲辰日亥時出生……許執麓出生在順帝登基那年,新帝二月庚辰日正式改元建隆,等等,那年因兵災沒有開恩科,何來鄉試?
“朕想起來了,安嬪的日紮裡說你比她小三歲,這樣算你年紀根本對不上——”祁郢記得安嬪是弘文二十一年生,弘文二十二年冬泰山崩,順帝繼承大統,逾年改元,他很快反應過來什麼,不敢想,“你改過年紀?!”
改年紀這種事情曆年都屢見不鮮,但作為應選秀女卻是欺君大罪。
許執麓麵色前所未有的沉凝,她不僅改過年紀,將年十五變成了年十六待選,而且還是虛歲計齡登記,也即是說,她今年真實的歲數,是十三,還有五日才滿十四周歲。
天生早慧,長得又比同齡人要美豔高挑的她從未被懷疑過。
“三年前我改年紀……”提前這樁事她眼裡的難過難以掩飾,明明是一個很尋常的春天,父親身子越發不好,她無法原諒那個離家而去的女人,而連阿姐都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拋棄她去應選入宮,她懷疑過受人逼迫,也追查過……直到後來入宮相問,阿姐滿臉愧疚,卻隻說自己想進宮,她根本無法相信……最讓她失望的是,阿姐那個時候滿心滿眼已經裝了彆人。
她沒有辦法不原諒阿姐,那是從小什麼都想著她,帶著她,甚至會在意外中被落木砸的頭破血流也護著她的阿姐,從小就喜歡攀高的她都記不清多少次被阿姐護在身下……所以她隻恨上了他,大抵那個時候她覺得一切都因為他的大選改變了她的家。
如果沒有那場大選,阿姐沒有入宮……她一定會有更好的生活,至少還活著。
“我和父親約定,潘蘭開了他的病也能好起來,他說潘蘭一定會在我及笄的時候盛開……”
那時候他已經病的出不了門,他們都明白約定無法實現,但許執麓不想這樣接受結局,就去改了年紀,想將自己的及笄提前,但是……父親還是沒能等到她的及笄禮。
而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一改,陰差陽錯還為三年後應選鋪了路,祁郢命禮部稽覈秀女的年紀,以周齡登記秀女冊,並在第二輪複選就以十三為幼女於禮不合的理由遣返了一批年紀小的秀女。
儒家禮法,未及笄的少女侍寢確實不符合‘成人’之禮。
同樣的若是知曉她真實年紀,撫育皇子之事祁郢也絕不會就應了安嬪遺願……她更不會被強召入宮。
“朕不信……”
“隨便遣人去許家一查就知道了,戶籍可以改,但陛下真要查,誰也不敢糊弄不是嗎?”
“你,你故意一直瞞著不說,就算到了今日看朕謀算落空,動你不得!”祁郢明白了,滔天的怒火與慾火交織,細想來,也不是無跡可尋,才十三的年紀天不怕地不怕,氣性大過天!
可自己竟被個孩子吊的……這樣一想,根本沒法接受!
“你過來——”祁郢看著眼前明豔不可方物的臉,她再聰明……還不是個沒及笄的孩子!這念頭簡直不能想……
怕他憤怒之下做出不明智的決定,許執麓抿著唇順從捱到床沿,就在他掀開的褥麵上坐著。
“朕告訴你,朕不信你,定然是你為了拒絕朕編造的藉口,”祁郢說著就要去欺負她,還嘴硬的解釋,“禮法約束的是君子,朕在你這兒就是個小人……”
“人間無君相思處,六畜有爾親骨肉。”許執麓在他鼻尖湊到領口時,冷冷的衝他道。
畜生!
她罵他是畜生……祁郢手揪著她腰帶扯不下去,又不甘放下,就僵住了,許執麓也不反抗,藏在袖子裡的手都不伸出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最後祁郢狠狠地摁著她腦後,兩人唇齒重重撞在一處,他咬了她一口狠的,“欠賬要還,沒你這樣的……”
可說再狠的話也是徒勞,做君子根本連近身的機會沒有,祁郢也有了她根本沒在意的覺悟,親著親著又昏了腦,恨不得將人揉進骨肉裡,他抱緊她恬不知恥的問,“我不碰你,換你來碰我——”
許執麓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這話什麼意思,可能是被他周身的熱氣熏得精神緊繃的緣故,反應遲鈍了一瞬,才咬牙切齒回道,“你不怕被我擰下來就試試。”
“……”這下換祁郢沒反應過來,他說的碰……是純潔的親親嘬嘬!
動輒就要讓他……麵對這樣的熄火高手,他把人放開後,還是忍不下這口氣,“出去,今晚彆叫朕看見你!”
他怕氣出個好歹來。
但最後灰溜溜出去的隻有他自己。
點點睡醒了要吃,扯著嗓子哭,許執麓喚了櫻草她們進來,自己抱著點點哄,而掀開眼皮看見她,點點扁著嘴,好委屈的樣子,小手抓著她衣襟,哼哼唧唧要哄……
吃飽了也不肯好好睡,放在床上就哭,聲音大,眼淚無,說是假哭也不為過,但是誰能跟孩子較勁,還不得依著他?
許執麓空不了手,抱著點點晃的祁郢沒了脾氣,隻能自己走!
而這一晚的事情也僅限於皇帳之內,連親近的櫻草她們都不得而知。
劉金貴實在要挨不住了,斟酌著還是偷偷找了喜芳問話,她和櫻草她們關係處的不錯,或許能聽了什麼隱秘。
“皇上這兩天和良貴人,確實是不大對勁。”
他哦了一聲,問:“是為了什麼?”
喜芳想了一想,說:“奴婢也不曉得是怎麼一回事,說句大不敬的話,這次好像反了過來,倒像是皇上不大高興,所以給良貴人瞧臉色。”這句話細究起來匪夷所思,哪有嬪妃給皇帝臉色瞧纔是正常的,何況一個出身並不高的貴人。
但換了許執麓,不說身邊人,就是這段日子初初接觸她的行宮的宮人,都被她那種如冰玉琢成,隱隱的傲意淩人震懾,說她敢倨傲至尊,自然是有幾分可信的,劉金貴更是深信不疑。
喜芳繼續道:“皇上對良貴人,那是沒得說的了,一直都是要什麼給什麼,沒有半分不依的,就算當時沒答應也是為了和她逗趣兒。可惜良貴人性子不太好……說,這兩日應該是哄了什麼,皇上慪氣,見著她就發脾氣,見不著更發脾氣。”
就是因為見著發脾氣,沒見著更發脾氣,才令劉金貴腦袋都大了。
她苦愁眉臉的說:“彆說奴婢們幾個提著心,大監你這不是也跟著發愁……”
劉金貴心中猜測到什麼,麵上卻不露出來,若真是那件事,他萬不敢出什麼主意的為皇上分憂的,隻能當什麼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