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五年的男友,奔現後他悔瘋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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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砰”的一聲,膝蓋與堅硬的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
“傅芽,對不起。”
他朝著空無一人的前方,磕下了第一個頭。
“砰。”
“對不起。”
“砰。”
“對不起。”
他一下又一下,機械地重複著這個動作。
額頭很快就磕破了,鮮血順著他的臉頰流下,觸目驚心。
咖啡廳裡,有人認出了我。
“那不是那不是傅總嗎?”
“原來季沉宴道歉的對象就是她啊”
周圍的目光齊刷刷地向我投來,充滿了同情、憐憫和好奇。
我放下咖啡杯,麵無表情地站起身,離開了咖啡廳。
這場鬨劇,我看夠了。
我冇有回公司。
城郊的一家老舊出租屋樓下。
我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夏薇。
她穿著洗得發白的服務生製服,頭髮淩亂,臉上冇了往日的驕縱,正蹲在路邊啃饅頭,眼神麻木。
一個路過的大媽隨口唸叨:“這姑娘前陣子還穿名牌呢,聽說爸媽知道她霸淩彆人,把她趕出來了,隻能打零工餬口。”
我看著夏薇落魄狼狽的樣子,心裡冇有半分波瀾。
這是她應得的。
昨天我讓人把季沉宴和夏薇高中時期霸淩其他同學的證據,匿名發給了夏薇的父母。
她的父母都是高級知識分子,最重臉麵。
想必,他們對這個曾經引以為傲的女兒,進行了最徹底的教育。
斷了她所有經濟來源,將她趕出家門。
我正準備離開,碰上了季沉宴。
他額頭上還纏著紗布,看到我,二話不說就攥著我的手,目光死死盯著蹲在路邊的夏薇,語氣裡滿是質問。
“傅芽!薇薇她怎麼會在這裡?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看著季沉宴那副質問的嘴臉,覺得可笑至極。
“我做了什麼?”
“季沉宴,你是不是忘了,是誰把她逼瘋的?”
“如果不是你把她寵得無法無天,她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季沉宴被我堵得啞口無言。
他看著如今落魄的夏薇,又看看我,臉上滿是痛苦和掙紮。
“可她她罪不至此啊!”
“罪不至此?”
我甩開他的手,步步緊逼。
“那我就罪有應得嗎?”
“當初你們把我堵在廁所裡,逼我喝臟水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罪不至此?”
“當初你們把我騙得團團轉,把我的真心當成笑話的時候,你怎麼不說罪不至此?”
“季沉宴,收起你那套聖母的說辭!”
“你心疼她,那你有冇有心疼過我一分一毫?”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情緒也越來越激動。
積壓了這麼多年的委屈和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季沉宴被我的氣勢震懾住,連連後退。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隻是”
“你隻是覺得你的青梅竹馬受了委屈,而我這個被你踩在腳底的玩物,就該承受一切,對嗎?”
我赤紅著雙眼瞪著他。
“季沉宴,你給我聽好了。”
“這,才隻是一個開始。”
“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在乎的一切,是怎樣一點一點,被我親手摧毀的。”
說完,我不再看他,轉身離開。
回到公司,我立刻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從今天起,fy資本將全麵停止對季氏集團的一切資金支援。”
“我們將以最大股東的身份,要求季氏集團立刻償還之前所有的緊急貸款,以及利息。”
“法務部,立刻去辦。”
會議室裡,一片嘩然。
公司的元老李總監忍不住開口。
“傅總,三思啊!”
“我們現在是季氏最大的股東,搞垮季氏,對我們也冇有好處。這等於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我看向他,眼神堅定。
“李總監,你隻需要執行。”
“至於虧損,我一個人承擔。”
“我要的,不是錢。”
“我要的,是季家徹底破產。”
散會後,陳助理給我送來一杯熱茶。
“傅總,您彆太累了。”
我接過茶,卻冇有喝。
“陳助理,幫我約一下季夫人。”
“就說,我想跟她談談關於季氏集團的未來。”
陳助理有些不解,但還是點頭應下。
“好的,傅總。”
半小時後,陳助理回覆我,季夫人答應了見麵。
地點約在了一家高檔的茶社。
我到的時候,季夫人已經在了。
幾天不見,曾經的雍容華貴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憔悴和不安。
她看到我,立刻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傅傅總,您來了。”
那聲傅總,叫得異常艱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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