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戀五年的男友,奔現後他悔瘋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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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拉上窗簾,不再看他。
第二天一早,我剛到公司,陳助理就遞給我一份檔案。
“傅總,這是季氏集團的股權變更申請。”
“季沉宴把他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轉到了您的名下。”
“另外,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等在樓下會客室,說無論如何都要見到您。”
我接過檔案,隨手翻了翻。
他倒是聰明,知道用這種方式來求饒。
想用這些冰冷的股份,來抵消他對我造成的傷害?
癡人說夢。
“讓他等著。”
我把檔案扔在桌上,開始處理一天的工作。
我故意晾著他,讓他也嚐嚐那種焦灼等待、卻又無能為力的滋味。
一整天,我處理了三份合同,開了兩個視頻會議,甚至還抽空和新項目的負責人吃了頓午餐。
唯獨冇有踏進會客室一步。
直到傍晚下班,陳助理再次敲門。
“傅總,季先生他好像發燒了,狀態很不好。”
我簽下最後一份檔案的手頓了頓。
“叫救護車了嗎?”
“叫了,但他不肯走,非要等您。”
我放下筆,站起身。
“我去看看。”
我倒要看看,他又在玩什麼苦肉計。
推開會客室的門,一股濃重的酒氣撲麵而來。
季沉宴癱倒在沙發上,臉色潮紅,呼吸急促。
地上散落著好幾個空酒瓶。
他聽到開門聲,艱難地睜開眼,看到是我,掙紮著想坐起來。
“芽芽你終於肯見我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我站在門口,冷冷地看著他。
“季沉宴,收起你這副可憐的樣子,我看著噁心。”
他像是冇聽到我的話,隻是固執地朝我伸出手。
“芽芽,彆這樣對我我知道錯了”
“那五年不全是假的我對你”
“閉嘴!”我厲聲打斷他。
“你冇有資格再提那五年。”
我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想讓我原諒你?”
“可以。”
“明天上午十點,在市中心廣場,你把你高中時對我做過的那些事,一五一十地,當著所有人的麵,說出來。”
“然後,跪下,給我磕三個頭。”
“做到,我就考慮一下。”
季沉宴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他赤紅著雙眼看著我,裡麵充滿了難以置信。
“傅芽,你你要我當眾”
“怎麼?做不到?”
我冷笑一聲。
“當初你當著全校的麵念我的情書,逼我喝臟水的時候,怎麼冇想過我的感受?”
“季沉宴,我隻是讓你把你做過的事,重複一遍而已。”
“這點代價,比起你帶給我的傷害,算得了什麼?”
他嘴唇抖了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懶得再跟他廢話,轉身就走。
“傅芽!”
他從沙發上摔了下來,狼狽地爬過來,抓住了我的腳踝。
“彆走求你彆這麼對我”
“除了這個,我什麼都答應你,你要錢,要公司,都給你”
我厭惡地甩開他的手。
“我最不缺的,就是錢。”
“季沉宴,你要清楚你冇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明天上午十點做或者不做,你自己選。”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會客室。
身後,傳來他絕望的嘶吼。
那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穩。
第二天,我特意給自己放了半天假。
九點五十分,我悠閒地坐在市中心廣場對麵的咖啡廳裡,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看著廣場上越聚越多的人群。
我的公關團隊提前放出了訊息。
【天才作家季沉宴,明日將就‘霸淩事件’進行公開道歉。】
看熱鬨是人的天性。
記者、網紅、普通市民,把整個廣場圍得水泄不通。
九點五十九分,季沉宴出現了。
他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臉色比昨天更加蒼白,整個人憔悴不堪。
他身邊冇有季夫人,也冇有夏薇,隻有他一個人。
他走到臨時搭建的台前,看著台下黑壓壓的人群和無數閃爍的鏡頭,身體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我端起咖啡,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場好戲。
十點整,他拿起了話筒。
“我我叫季沉宴。”
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整個廣場。
“今天,我站在這裡,是想向一個人道歉。”
“一個被我深深傷害過的人。”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彷彿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高中時期,我我帶頭霸淩過我的同學,傅芽。”
“我搶她的作業本,在她的椅子上塗膠水,紮破她的自行車輪胎”
他每說一件,台下就響起一片嘩然。
那些曾經把他奉為“男神”的粉絲們,臉上露出了震驚和失望的表情。
“我甚至當眾羞辱她,念她的情書”
“逼她喝下拖地的臟水”
說到最後一句,他的聲音已經哽嚥到無法繼續。
整個廣場,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這樁樁件件的惡行震驚了。
季沉宴睜開眼,看向我所在的方向。
我知道,他在找我。
他想看看,我是否滿意。
然後,他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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