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44章 寧惹閻王,莫惹財神
高長河對徐浪的態度。
讓陸衝臉上的憤怒瞬間僵住,化作了難以置信的錯愕。
他猛然想起昨天震動清岩會所的大案。
以及那個……讓整個警局被局長罵得狗血淋頭的關鍵人物!
難道是他?!
陸衝心頭狂跳,慌忙朝阿正使眼色,想求證。
可阿正、張叔、黃伯……這些平時勾肩搭背的“兄弟”。
此刻卻像瞎了一樣,目光死死黏在徐浪和高長河身上,對他視而不見!
一股寒意瞬間從腳底竄上頭頂。
陸衝不是傻子。
這種刻意的疏遠和冷漠,隻說明一件事:
他們知道了什麼,他們在劃清界限!
“可以。”
徐浪的聲音平靜響起,他確實意外高長河來得如此之快,還如此精準地找到了他。
聯想到白冰之前匆匆彙報,想必軍方已對警局施加了巨大壓力。
隻是……高長河如此急切,到底圖什麼?
為軍校招攬人才?
那陣仗未免太大。
難道是因為昨天那唬人的“嗅覺”?徐浪心中警惕,麵上卻不露分毫。
看著徐浪隨高長河走出辦公室,陸衝緊繃的神經才稍稍鬆弛。
他強擠出笑容,故作輕鬆地朝白冰搭話:
“白警官,那小子……是不是跟通緝犯有關聯?”
回應他的,是白冰冰冷的、毫無溫度的目光:
“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捅破天了!”
“祈禱救護車上的人沒事吧。否則,整個警局都要為你陪葬!你自己……也準備承擔最壞的後果!”
“有人……受傷了?!”
陸衝悚然一驚,昏迷前的記憶碎片猛地刺入腦海——他扣動了扳機!
冷汗瞬間浸透後背!
“怎麼回事?!白警官!你說清楚……”
他想追上去,卻被趙臻等人鐵塔般的身軀攔住。
“阿衝,你現在不能離開。”趙臻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
“讓開!我要問清楚!”陸衝色厲內荏地吼著。
趙臻的臉徹底沉了下來,眼神如刀:“再動一下,我不介意替你‘活動活動筋骨’。”
陸衝被那眼神懾住,不敢硬闖,滿腔的恐懼和怨毒瞬間找到了宣泄口!
他猛地扭頭,死死盯住角落裡唉聲歎氣的董彪,咆哮道:
“小彪子!你他媽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阿衝!我他媽被你害死了!”
董彪見陸衝殺氣騰騰撲來,嚇得一個激靈,立刻換上哭喪臉。
“你惹誰不好,偏去捅那個馬蜂窩?!”
“你早知道他們是誰?!”陸衝一把揪住董彪的衣領,目眥欲裂。
“為什麼不告訴我?!看我倒黴你開心是不是?!”
同事的冷漠、好友的疏離、白冰的警告、趙臻的威脅……
所有的恐懼和屈辱在此刻爆發!
他需要一個答案,一個替罪羊!
“老子他媽想告訴你多少次了?!都被你這蠢貨罵回來了!”
董彪也被激怒了,猛地掙脫,朝手下吼道,“拉開這瘋子!”
跟著一起來的幾個混混一擁而上,七手八腳拽開陸衝。
亂中幾記黑腳狠狠踹在他身上。
“反了!你們反了!”
陸衝被踹得眼冒金星,指著董彪氣得渾身發抖。
“從今往後,老子跟你恩斷義絕!彆落我手裡,否則……”
“呸!”
董彪啐了一口,滿臉鄙夷。
“就你這蠢樣還想整我?先想想自己吧!你今天得罪了他,能不能見到明天的太陽都兩說!”
“放屁!”
陸衝嘴上強硬,心裡卻猛地一沉。
開除?
坐牢?
這是他預想中最壞的結果。
活不過今晚?
不可能!
董彪還想再罵,辦公室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他下意識瞥了一眼,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縮到牆角,發出驚恐的尖叫!
陸衝心頭一凜,順著聲音望去,心臟瞬間被一隻冰冷的手攥緊!
隻見一個高壯的光頭男人,滿臉煞氣,拎著一根沉重的木棒,如同煞神般闖了進來!
他身後跟著幾個眼神凶悍的黑西裝大漢。
光頭目光一掃,瞬間鎖定董彪,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笑:
“狗東西!剛才就該一棒子送你歸西!”
“財神爺!不關我事!真不關我事啊!”
董彪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抖如篩糠,手指拚命指向呆若木雞的陸衝。
“是他!是這王八蛋乾的!槍是他開的!人是他打的!財神爺饒命啊!”
“財神爺”三個字,如同冰水澆頭,瞬間讓辦公室殘餘的警察噤若寒蟬!
偌大的江陵市,黑白兩道,誰人不識胡有財?!
新警入職的第一課,就是被警告:寧惹閻王,莫惹財神!
胡有財看都沒看陸衝,大步走到董彪麵前,一口濃痰狠狠啐在他臉上:
“呸!”
隨即,毫無征兆地,他手中木棒帶著風聲,狠狠砸在陸衝的大腿上!
“啊——!”
鑽心的劇痛讓陸衝發出淒厲的慘叫,抱著腿在地上翻滾。
周圍的警察,無論是老油條還是愣頭青,都默契地彆開臉,或悄然退開,無人敢上前一步。
“王八羔子!”
胡有財用木棒抵住陸衝因痛苦而扭曲的臉,聲音冰寒刺骨。
“敢對我兄弟動槍?你他媽算哪根蔥?!活膩歪了?!”
“給你十分鐘,把你最大的靠山叫來!老子倒要看看,江陵市哪個不長眼的敢給你撐腰!”
他又猛地指向想溜的董彪:“給老子站那兒!動一下試試!”
“住手!這裡是警局!容不得你放肆!”
看到白冰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陸衝強忍劇痛,色厲內荏地嘶吼,試圖在夢中女神麵前挽回一絲尊嚴。
“哦?”
胡有財嗤笑一聲,木棒點了點四周。
“睜大你的狗眼看看!老子就在這‘放肆’了,誰敢放個屁?!”
陸衝絕望地環顧四周——空了!
辦公室內外,除了白冰,竟已空無一人!
連阿正、張叔、黃伯都不見了蹤影!
徹骨的寒意瞬間將他淹沒!
“你想乾什麼?!”
看著胡有財再次高高舉起的木棒,陸衝的防線徹底崩潰,發出絕望的哀嚎:
“救命!救命啊——!”
“阿財!怎麼回事?”
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這絕望的呼救。
胡有財皺了皺眉,看清來人後,揮手示意手下稍安勿躁,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韓市長?您怎麼來了?”
“韓市長!救我!救救我!”陸衝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拚命嘶喊。
韓匡清卻看都沒看他,目光掃過胡有財,帶著急切:
“小浪呢?他沒事吧?白警官電話裡說得不清不楚,誰中槍了?情況怎麼樣?”
“小浪沒事。梁皓替他擋了槍,送市醫院了,情況不太好。小浪在樓上,高長河找他。”
胡有財簡單解釋。
韓匡清這才冷冷地瞥了一眼地上狼狽不堪的陸衝,眉頭微蹙:
“他是?”
“就是他,用槍指著小浪,開了槍。”
胡有財的聲音帶著殺意。
韓匡清的目光瞬間變得比冰還冷。
他漠然地掃了陸衝一眼,彷彿在看一件垃圾:
“我隻是來找人的。如果你感覺生命受到威脅……”
他頓了頓,語氣平淡得像在陳述天氣,“我建議你,立即報警。”
說完,韓匡清轉身就走,沒有半分停留。
他身後,傳來胡有財等人毫不掩飾的鬨笑聲。
在警察局裡,讓一個警察報警求救,這諷刺,尖銳得刺耳!
白冰自始至終站在門外,目光未曾落在陸衝身上分毫,此刻也毫不猶豫地跟上了韓匡清的步伐。
辦公室的門,“嘭”一聲被胡有財的手下關上,窗簾也被迅速拉攏。
光線驟然消失,隻剩下令人窒息的昏暗。
胡有財一步步走向牆角抖成一團的董彪,聲音不高,卻帶著血腥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冰錐紮進陸衝的心臟:
“殺了他。”
他指著地上的陸衝。
“你坐牢,我保你不死——當然,你這輩子也甭想再出來。”
胡有財俯視著董彪驚恐的眼睛,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弧度。
“或者……你也可以不殺。”
他掂了掂手中的木棒,目光掃過陸衝慘白的臉。
“反正,這地板……也不介意多吸點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