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再混仕途就是狗!汪 第119章 雖敗猶榮
儘管對徐浪前後判若兩人的轉變有些驚訝,但胡安祿麵上依然波瀾不驚。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徐浪腳下淩厲的步伐,這種肉眼可見的蛻變讓他終於抽出了插在兜裡的右手。
這個動作無聲宣告:現在的徐浪,值得他出手。
胡安祿的強大,不僅在於豐富的經驗、敏銳的直覺,更在於他已臻化境的“形神化意”。
當年收他為親傳弟子的形意宗師,臨終前曾對其他弟子感歎:此生無憾,隻因安祿形意雙全。
右臂微抬,胡安祿周身氣勢驟然劇變!
沉穩如山嶽,柔韌似流水,淩厲如刀鋒——幾種截然不同的氣息竟在他身上渾然一體,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胡安祿的轉變驚人,但徐浪的變化更為駭人!
當“爆發”天賦啟動的瞬間,一股久違的、前世巔峰期的力量感洶湧灌入四肢百骸!
他心中劇震:“好強的力量!身體……輕得像要飄起來!”
動了!
徐浪眼中精光暴射,自信隨力量奔湧!
他步伐詭變,身形如魅影般飄忽不定,速度與靈活性產生了質的飛躍!
麵對這驟然爆發的攻勢,胡安祿微躬身軀,右臂如毒蛇吐信,軌跡飄忽難測,進退難料。
然而,徐浪竟能清晰地“感知”到那形意拳勁的流動軌跡!
他或閃避,或騰躍,或出腿試探,或憑借驟然提升的速度鬼魅般繞至敵後。
“爆發”加持下的“狡身”,其神出鬼沒的程度,連胡安祿也不禁微微蹙眉。
戰況瞬間白熱化!
勁風呼嘯,拳腳交擊之聲不絕於耳。
胡安祿雖仍將左手隱於身後,僅憑單臂,竟與火力全開的徐浪鬥得難分軒輊!
終於,兩人正麵悍然對撞!
徐浪眼中厲色一閃,全身力量凝聚於雙臂,抱拳如錘,高高躍起,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下方的胡安祿狠狠砸落!
麵對這後生可畏的凶猛一擊,胡安祿眼中精光一閃,飄忽的拳路瞬間收斂,同樣以最原始、最剛猛的力量自下而上,迎擊而去!
砰!!!
巨響聲中,徐浪被巨力震飛,重重摔落在地,所幸並未受傷,隻是因無處借力而顯得狼狽。
反觀胡安祿,竟被震得連退十步!
他腮幫繃緊又鬆弛,顯然手臂傳來的劇痛與麻木令他極不好受,臉上那抹因發力而湧起的紅潤迅速褪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蒼白。
“糟了!力量耗儘了?”
徐浪剛想借腰力彈起,盤算著是否該攻擊胡安祿後方,卻猛然察覺全身力量如同被戳破的皮球般飛速泄去!
更糟糕的是,大腿傳來陣陣痠麻,雖不劇痛,卻足以讓他的速度和節奏大打折扣。
徐浪心頭一沉。
這“爆發”的效果確實驚人,但與胡安祿這種成名二十餘載的怪物相比,依舊不夠看!
前世巔峰時或可一戰,但眼下……即便心態無畏,實力上的鴻溝卻難以逾越。
胡安祿,已然是金庸筆下那種宗師級的存在!
“年輕人,還要繼續?”
胡安祿似乎看穿了徐浪的力竭,嘴角微揚,“不可否認,你的速度、身體的靈活性,令人驚豔。”
“臨敵經驗,也頗有獨到之處。但你太過追求速度與靈活,完全放棄了力量根基,實乃捨本逐末!靠‘閉氣’強行拔升力量,更是落了下乘!”
聽到評價,徐浪唯有苦笑。
他總不能說這身體全靠指間這枚外人看不見的神奇戒指雕琢而成?
至於“閉氣”,那是將散逸的精氣強行收攏封住穴門的偏門技巧,源自北少林,卻早已被真正的高手所鄙棄。
此如同興奮劑,是自欺欺人的伎倆,非自身之力。
胡安祿看著徐浪氣勢如雪崩般滑落,從虎虎生威到氣息奄奄,倒並未動怒。
以徐浪的年紀,用些偏門手段尚在他的容忍底線之內,甚至更添幾分惜才之心。
這番提醒,便是證明。
待胡安祿身影瀟灑消失,徐浪才若有所思地摩挲了一下指間的戒指。
心中暗道:“人物天賦圖裡……會有純粹提升力量的天賦嗎?”
“既然有‘狡身’這種提升協調與靈活的神技,力量天賦想必也存在……隻是不知何時能抽到。”
想到那些深藏的暗牌,他一陣頭疼。
雖看似吃了虧,徐浪心中卻無半分沮喪。
這場較量,徹底明瞭了胡安祿的態度——一個光明磊落的漢子!
他不會因過去的錯誤決定和結果,遷怒於“造成這一切”的人。
回到908室,徐浪剛開門便聽見電話鈴響,忙掏出大哥大:“喂?”
“小浪!好訊息!政府同意了!北雍機場外那塊地,每畝一萬征收,還答應給王家村村民提供五年住所!”
胡有財的聲音透著興奮。
“真的?!”
徐浪精神一振!
這筆地一旦到手,就是他註冊公司的啟動資本!
“小浪,聽梁濤提過你想註冊公司?有這事吧?”胡有財話鋒一轉。
“對!賺了錢,總得讓它動起來。”徐浪毫不隱瞞。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胡有財的聲音平靜下來:“這樣,哥不缺那百八十萬。跟著你們家和郭老闆運作這個大專案,我穩賺。這筆錢不如……”
“不行!財哥,一碼歸一碼!合同簽了的!”徐浪立刻明白對方意思,苦笑打斷。
“那各退一步。哥隻拿兩百萬,剩下歸你,如何?”
胡有財語氣不容置疑,“小浪,這是哥的心意,彆辜負。創業,處處要用錢。”
“……好!”徐浪不再推辭。
這筆錢對胡有財是九牛一毛,但對初創公司的自己,卻是及時雨。
寒暄幾句結束通話電話,徐浪換上拖鞋快步走進客廳,想將喜訊告訴蘇文羽和郭曉雨。
然而,客廳裡端坐的兩道身影讓他瞬間僵在原地,下意識脫口而出: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
“喲,乖兒子,”母親陳白素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眼底卻毫無笑意,
“這麼久沒見,跟爸媽這麼生分了?”
徐浪頭皮一麻,立刻換上諂媚笑容,無視一旁蘇文羽和郭曉雨偷笑的目光,殷勤地坐到陳白素身邊,又是捶背又是揉肩:
“媽,您大老遠跑來看我,多辛苦!下次提前說一聲,兒子也好準備準備嘛!”
陳白素臉上那抹“狐笑”更深了,她輕輕將手搭在徐浪肩膀上:
“小浪,媽問你幾個問題,可得老實回答。”
徐浪心頭警鈴大作,臉上笑容發僵,硬著頭皮點頭。
陳白素瞥了眼沙發上板著臉、一言不發的父親徐國立,慢悠悠道:
“曉雨剛跟我們說,你會彈鋼琴,彈得比學了十幾年的小靜還好。這怎麼回事?還有,你什麼時候學的武術?媽可不記得你上過武校。最關鍵的是——”
她話音一頓,從徐浪手心抽出一串車鑰匙,在指尖晃了晃,“你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媽記得你連自行車都沒騎過!”
徐浪的臉瞬間垮了!
他萬萬沒想到郭曉雨竟在父母麵前“說漏”這麼多!
他倒不怨曉雨,隻是……怎麼解釋?
難道說自己是從未來重生回來的?
“媽,其實我……”徐浪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組織語言。
“好了!”陳白素卻突然大手一揮,打斷了他,“你這些糊塗賬,媽也懶得刨根問底。時候不早,我跟你爸得回去了。”
徐浪愣在當場,準備好的說辭卡在喉嚨裡。這就……算了?他可不相信父母真是因為趕路才放棄追問。
目送父母的車駛離,徐浪仍有些恍惚,彷彿置身夢中。
車內。
“看樣子,咱們這寶貝兒子,秘密不少啊。”
陳白素看著開車的丈夫徐國立,“彆的先不說,開車……你教的?”
徐國立猛地乾咳兩聲,沒想到“戰火”這麼快燒到自己頭上,苦笑道:“我可沒教。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偷偷教的?”
“你覺得我瘋了?會讓一個沒駕照的孩子上高速公路飆車?”陳白素皮笑肉不笑。
“絕對沒有!”徐國立立刻舉手“投降”,緩了口氣,語氣卻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驕傲。
“我之所以沒追問,是高興!兒子有出息,比他老子當年強多了!光憑這點,就夠了!”
“以後我就能挺直腰板跟人吹,我兒子鋼琴彈得比專業學琴的還溜!”
“是啊,”陳白素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下來,眼中是同樣的欣慰。
“剛纔看他那副絞儘腦汁編瞎話的樣子,就知道他還沒準備好說辭……算了,由他去吧。”
她與徐國立對視一眼,彼此眼中都映著對兒子成長的驕傲與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