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 趙明時 “在我們心裡,你就是我們家的…
趙明時
“在我們心裡,你就是我們家的……
章香萍想了想,又和薑建民商量:“薑落那兒,我覺得我們多少也哄哄吧。”
“他爸媽那兒條件可好了。”
“我指著他爸媽把他認回去了,給安排個好工作,回頭還能孝敬我們呢。”
薑建民眼睛一瞪:“他敢不孝敬我們!?”
“老子把他養到十八,一把屎一把尿,這些不是對他的付出啊?”
“養恩就是恩,他欠我們的!”
章香萍:“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氣。”
“惹毛了他,他要甩臉色的。”
“他爸媽那兒條件那麼好,他肯定要回去的。”
“不哄著,回頭回去了,就不認我們了。”
薑建民抽了口煙:“老子打斷他的腿!”
章香萍嫌棄:“打什麼打?打什麼打?你多高,他多高?你打得過?”
勸:“聽我的,做做樣子,哄一鬨。”
“到底不是親生的,彆回頭撕破臉,真不認我們,十八年白養了。”
薑建民這才沒說什麼。
但當天章香萍去了絲綢廠的門市部打電話,並沒有找到趙明時,宿管說他不在寢室,章香萍隻能把電話掛了。
而章香萍不知道的是,他們的親生兒子趙明時,根本不想搭理他們。
因為趙明時根本不能接受自己的親生父母不是蘇藍趙廣源這樣的,而是兩個普普通通的絲綢廠工人。
趙明時最近都煩死了,課都沒心情上,書都沒心情看。
今天趙朔來學校了,趙明時從寢室出來,就上了趙朔的大眾,悶悶不樂地坐在副駕。
趙朔哄他,說:“深城那兒馬上要開家麥當勞,就是小時候你在舊金山吃過的那家,回頭我帶你去深城吃。”
誰要吃麥當勞啊。
趙明時扭頭看趙朔,委屈巴巴的:“哥,你以後都不是我哥了,是不是以後都不會來學校看我了啊?”
“你是不是會帶你親生的弟弟去深城吃麥當勞啊?”
趙朔開著車,馬上道:“彆胡說,你當然是我弟弟,就算你不是爸媽親生的,你也永遠是我弟弟。”
想到什麼,趙朔擰了眉心:“我就帶你去吃麥當勞,不帶什麼親弟弟不親弟弟。”
和蘇藍、趙廣源一樣,趙朔也不喜歡薑落。
月初他們認去絲綢廠的筒子樓的時候,薑落恰好早上從迪廳回來,一身的煙酒味。
趙朔當時就緊蹙了眉心。
香萍和薑建民連著好幾天沒見到他,還以為他一聲不吭回趙家了,都很生氣,氣得給趙家打電話。
趙家是有座機電話的,接到章香萍的電話,坐在沙發的蘇藍還奇怪:“薑落?沒有啊,他沒有回來啊。”
蘇藍和趙廣源最近工作都有些忙,所以關於兩個孩子的事,他們暫時擱置、放到了一邊。
蘇藍也已經托了人,正幫薑落物色工作。
這會兒兩邊的父母一對,發現薑落哪兒都沒去,人不見了,章香萍不解,蘇藍心驚。
掛了電話,蘇藍趕緊打給趙廣源的的單位,趙廣源接到電話,聽說薑落幾天沒回家了,歎氣:“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我知道了,我馬上回來。”
這邊,薑建民則在和章香萍唸叨:“廢物一個,真不知道繼承了誰的臭脾氣!”
“趙家索性把他接走吧,接走了,一了百了,我可不伺候!”
又說章香萍:“你還指望他孝敬你?彆做夢了!他飛了,一聲不吭就飛了!”
“你還是指望你親生兒子吧!”
話雖如此,該找還是得找,不然不好給趙廣源蘇藍交待,畢竟是彆人家的親生兒子,在他們家裡不見的。
找啊找,找啊找,找不到,怎麼都找不到,兩邊父母自然去了東方一號。
東方一號的前台說:“哦,薑落啊,他最近晚上都有來啊,你們找他啊?等晚上吧,晚上他都會來的。”
但今天這晚,薑落沒去東方一號,他去了靜安附近的商廈,隨便轉了轉,轉完吃了點東西,就回小旅館了,窩在小旅館裡看電視。
他看的新聞,看見新聞上在播最近如火如荼進行著的打擊假冒偽劣的新聞,新聞上還提到了這次打擊行動中的溫城。
溫城最知名的是什麼?
就是他那裡的商人,全國知名。
薛至中就是溫城人,溫商。
此時,薛至中正在自己家招待霍宗濯,用的溫城本地的“餐飲文化”——
貴重的大理石台麵的桌上,精緻昂貴的白瓷內盛著各色精緻的菜肴。
其中上了兩道湯,一道是大盆裡的湯麵上漂浮著一隻美金紙幣折成的小船,菜名叫做“一帆風順”;
另一道是白碟中擺著一隻昂貴的手錶,菜名叫做“表表心意”。
薛至中笑著,和太太一起招呼霍宗濯。
霍宗濯在廚師上菜的時候瞥了眼那道“一帆風順”,又看了眼那道“表表心意”,神情斂著,沒什麼流露,隻不緊不慢道了句:“你們溫城人待客,還是很講究的。”
薛至中笑著:“您請,請用。”
霍宗濯沒再看那兩道菜,他的錢夾裡有美元,張數遠勝過那道一帆風順,他自己手腕上也戴了表,表是勞力士,也不是那道表表心意能比的。
薛至中也是吃到中途,見霍宗濯反應平淡,又看都沒看那兩道菜,才意識到了這位財神爺根本沒把這些放在眼裡,心裡暗暗琢磨,覺得無論如何,這次他難得招待霍宗濯,怎麼也得招待到霍宗濯心裡才行。
薛至中馬上又想起那天在東方一號,霍宗濯看那個叫薑什麼的年輕男生的淡淡一瞥。
他心道媽的,實在不行,把人灌醉了,送霍宗濯床上去。
又想盧富華這廢物,多少天了,都沒把人弄來,廢物!
飯畢,薛至中招待霍宗濯去茶台喝茶,喝著茶,薛至中起身,來到霍宗濯身邊,低聲,說了句:“霍總,不如我安排人陪你回希爾頓?”
薛至中心想盧富華那廢物搞不來人,他就找彆的,小男孩兒而已,隻要是霍宗濯喜歡的型別不就行了。
霍宗濯卻擺擺手,拒絕了:“不必。”
男人體麵的:“薛總,喝茶就行,等會兒我自己回酒店。”
薛至中自然笑著說好,又不好勉強霍宗濯。
薛至中坐回去,想起什麼,又道:“對了,靜安營業部那兒,你最近去,股票買得如何?”
“我沒想到宗濯你也愛買股票。”
霍宗濯擡手喝茶,露出手腕的表:“隨便玩兒的。”
薛至中撇見霍宗濯的表,心道媽的,這什麼牌子,他怎麼沒見過?
國外的嗎?
難怪霍宗濯看不上他那道表表心意。
次日,一早,薑落邊啃包子邊走進營業部大廳。
他還奇怪了下,心想今天什麼日子,早上人這麼少。
他不知道的是,如今雖然尚未有後來的“大戶室”,但有的人,因為錢足夠多,已經可以單獨進裡麵的辦公室了。
此刻,霍宗濯就坐在辦公室裡。
辦公室門隻掩了一半,外麵廳裡的一些情況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霍宗濯轉頭擡眸看出去,就看見了正在外麵坐著啃包子看螢幕的薑落。
男生抿著唇咀嚼,腮幫子和臉頰一鼓一鼓的,像個可愛的小鬆鼠。
霍宗濯看見,默默笑了笑。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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