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重生 大款 這下可以結賬了吧?
大款
這下可以結賬了吧?
進房間,門合上,王闖又稀奇道:“就這麼談成生意啦?也太順利了吧?”
又說:“你不是貿易公司還沒辦下來嗎,哪兒來的公章啊?”
“假的。”
薑落進衛生間洗手。
“假的呀?”
王闖跟到衛生間門口,靠著門框,不解:“假的怎麼簽合同啊?”
“不會漏餡兒嗎?”
薑落在水龍頭下洗著手:“你不說假的,誰知道假的?”
“你又知道他們的公司章是不是真的?”
“不用管真的假的,現在沒那麼正規,能把生意談下來就行。”
“生意談下來了,大家都賺到該賺的錢了,誰管你真的假的。”
王闖聽著,消化著,點點頭,覺得是這個道理。
王闖接著道:“可到時候我們怎麼付錢啊?”
“你不是說等他們發貨了,就付錢嗎?”
“我們手裡根本沒那麼多錢啊。”
薑落洗好了手,拿毛巾擦手:“到那天你就知道了。”
薑落出衛生間,王闖衣服一脫,又奔向浴缸,迫不及待去泡澡。
薑落懶懶地靠坐去沙發,口袋裡摸出酥糖,開啟外麵的油紙,把酥糖倒進嘴裡。
後麵兩天,薑落和王闖沒什麼事兒了。
他們沒要張老闆李老闆他們找來皇冠,兩人自己坐馬波的車,去了鎮上的工廠,輪流在玩具廠和燈具廠溜達,再時不時和兩位老闆在辦公室喝茶吹牛。
在廠裡無聊溜達的時候,王闖又不解,問薑落:“他們生產他們的,我們又幫不上忙,乾嘛還要來這邊鎮上啊?”
“可以周圍逛逛玩兒玩兒麼。”
薑落哼:“你是來玩兒的?”
王闖兩手一攤:“現在我們也一樣沒事兒啊,還不是一樣在玩兒。”
薑落:“訂了貨,簽了合同,我們兩個人就不來了,他們看不見我們,能放心讓工廠機器轉起來?”
“我們除了那兩千,可什麼錢都沒付。”
對啊。王闖這纔有點品過味兒。
薑落:“我們來,就是讓他們安心的,他們安心了,才會生產我們要的東西。”
“總不能錢不出,人也不來吧?”
王闖這下領悟明白了,點頭:“也是。”
但薑落的用意可遠不止於此,他是從長遠的角度來規劃的——他談成了兩筆買賣,又在鎮上車來車往,工廠裡外到處晃悠,不用多久,至少張老闆娃娃廠和李老闆的燈具廠所在的這個鎮上,馬上就能傳出他們兩個海城人過來談生意的訊息。
不說一傳十、十傳百,至少鎮上的老闆之間,會知道有他們這兩個人。
薑落日後還有彆的安排,鎮上的老闆們知道他,就方便他後續的行動。
果然,薑落到了燈具廠這邊,辦公室坐過了,茶喝過了,天聊過了,工廠的流水線也去掃了眼,出來,無聊,正跟王闖在工廠門口閒晃,順便逗一條臟兮兮的看門狗,就有車開到他們身邊,停下,落下車窗,用帶著濃重口音的普通話招呼他們,說:“李老闆的客戶啊?海城來的?”
薑落和王闖一起擡頭看過去。
王闖沒說話,薑落笑了笑:“是啊,海城來的。”
“老闆本地的?也開工廠?”
男人:“是啊,我做日用品的。”
跟著就說:“聽說你們在海城有百貨大樓啊?缺日用品嗎?我那兒東西多,什麼都做。”
薑落隨意的:“看你是哪種日用品了。”
“普通的不缺,海城到處是。”
“你得是那種港台貨。”
男人示意:“上車啊,我帶你廠裡轉轉?”
薑落:“行啊,轉轉就轉轉。”
說著招呼王闖,兩人往男人的車走去,一起上了車。
這邊薑落去參觀工廠了,那邊,馬波無聊,開著他的金盃海獅在鎮上隨便轉著,轉到一家煙酒店,停下,把口袋裡摸出的兩包玉溪扔玻璃櫃台上,賣煙換錢。
煙酒店老闆正給他從抽屜裡拿錢,旁邊過來個老闆裝扮的男人,穿格子襯衫,胳膊下夾皮包,看看馬波,說:“你是不是最近給那兩個海城人開車的?”
馬波扭頭瞥對方,說:“是啊。”
男人客氣地遞過去一根煙:“我問問,隨便問問,那兩個海城人什麼情況啊?”
“聽說他們在海城有百貨大樓,真的假的啊?”
馬波把煙彆去耳後:“真的假的不知道,反正挺有錢的。”
“一來我們這兒,就包了我的車,都不帶還價的。”
“住市裡的皇冠,吃飯去最好的餐廳,車油錢也給我包了,特彆大方。”
“大款,絕對大款。”
於是就這樣,海城來了兩個有百貨大樓的大款的訊息,很快在玩具廠這邊的鎮上傳開了。
再打聽,知道張老闆玩具廠的流水線這兩天都在連夜轉,和張老闆熟識的李老闆也談成了一筆單子,馬上,鎮上這邊工廠的老闆們就跟聞到了肉味一樣,一個個都找過來,和薑落打招呼,帶薑落去參觀工廠,非常的熱情主動。
王闖還說呢:“這做生意就是不一樣啊,也忒帶勁兒了,都有人喊我王老闆了,還給我遞煙。”
王闖多少有點飄飄然。
薑落沒飄,這才哪兒到哪兒。
沒上他們溫商的飯桌,沒看見那兩道“一帆風順”“表表心意”,就不算真的入了他們溫商的眼。
幾天後,張老闆廠裡那兩千個娃娃連夜趕出來了,打包,送上運貨的貨車。
張老闆又親自開著車帶著薑落和王闖,連人帶貨的,一起趕去火車站——走鐵軌把貨運走,價格合適,速度也快,畢竟如今還沒有建成各種高速公路。
張老闆在路上就忍不住提醒薑落記得按時付錢,薑落淡定的:“彆擔心。”
等到了火車站,走完運送貨物的流程,把貨交給火車站,火車站這邊也出了一張貨物運送單。
這張貨物運送單,張老闆根本不在意,單子便被薑落拿走了。
薑落一拿到運送單,便馬上在火車站給海城那邊打了個電話,打完電話,他把運送單交給王闖,讓王闖馬上帶著運送單上最近一班的火車,立刻趕回海城,去太平洋百貨找一個叫郭經理的男人。
王闖聽薑落的,帶著運送單,立刻就走了。
這邊,親自把貨交給火車站,張老闆回過頭,過來找薑落,好聲好氣地笑著說:“薑少,貨也發了,這下可以結賬了吧?”
薑落:“不是還沒發出嗎?發出,我就付。”
張老闆一愣:“這,這……也不是這麼一板一眼的吧?我貨已經交了。”
“發出是火車站的事情。”
“我貨給了,不就應該……”
薑落伸手勾張老闆的肩膀:“彆急啊,錢我肯定給你結。”
“我人都在這兒,你怕什麼。”
張老闆皺眉:“我貨給掉了,說好的,我發貨,你付錢。”
薑落;“是啊,發貨,得發出。”
“你這貨才剛到火車站,都沒送上火車。”
張老闆不爽,也開始有點擔心:“也不是這麼咬文嚼字的。”
薑落老練地拍張老闆的肩膀:“放心吧,錢肯定少不了你的。”
張老闆有點不高興,但也沒流露不悅,不想錢沒拿到就得罪薑落。
他如今很被動,隻得去火車站那邊催發貨,問什麼時候可以把貨發出。
火車站回複他:“給你們安排的明天下午。”
張老闆想了想,行,明天下午就明天下午。
他對薑落道:“明天下午,錢肯定會結的吧?”
薑落和他一起往車站外走:“當然。發出,我就付錢。”
張老闆這時才發現隻有薑落,怔了怔,有不好的預感:“怎麼隻有你?王老闆呢?”
薑落語氣隨意:“他有彆的事,先走了。”
張老闆瞪眼:“他回海城了?!”
不是。
怎麼還跑掉一個?
薑落自然不承認,搭張老闆的肩膀,一起出火車站:“沒有,他當然沒回海城,還在溫城這邊。”
“他有的彆的事,我就讓他先去忙了。”
張老闆其實有點不信,就怕跑了一個,回頭薑落再跑。
張老闆就怕薑落脫離自己的視線,換他搭薑落的肩膀,帶著薑落往車的方向走,同時轉了轉腦子,提議:“薑少啊,我請你去澡堂泡澡吧。”
“我們泡個澡,澡堂那兒歇一晚,等到了明天,再一起來車站,問問貨發了沒有。”
薑落心知張老闆是生怕他跑了,特意看著他。
他沒拒絕,大方應了:“行啊,我還沒泡過你們溫城的澡堂。”
張老闆心裡有些沒底,又見薑落完全不推辭,且神情淡定沉著,心裡思量:那就再等一晚。到了明天,貨從火車站發出了,他就不信薑落還有話推辭,不肯付錢。
到時候要是薑落還不肯付錢……
張老闆心下正有點陰狠的念頭,坐進副駕的薑落神情自然地來了句:“張老闆,你怎麼開大眾?”
“現在寶馬賓士,國內都有了,我還是覺得我那輛虎頭奔漂亮。”
張老闆馬上收斂神思,心道如今可不是誰都知道什麼虎頭奔不虎頭奔的。
張老闆心裡又有點放心了。
他琢磨薑落連虎頭奔都有,兩萬的賬,想必不會賴掉。
他哪兒知道,這會兒王闖不但跑了,薑落身上連兩千塊都沒有。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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