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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界丹書 第10章 內門男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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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承霄匆匆出門前往月無瑕的寒香閣,本想半路拐個彎去找魚幼薇求救,轉念一想何必欠她人情。

既然魚幼薇捨不得殺他,想利用他煉丹,他照樣可以發展月無瑕,還能利用她們互相牽製,自己在夾縫中,努力提升實力。

“進來吧。”

打定主意,陸承霄心裡鬆了口氣,整理一下衣襟推開月無瑕的房門,屋內一股清冽的梅香,月無瑕端坐在梳妝檯前麵梳動那如同黑綢緞一般的青絲。

“月師姐,您找我有何事?”

月無瑕握著玉梳的手並未停頓,水鏡裡映出她清冷的眉眼,聲音有如冷玉碎冰:“陸承霄,昨晚陽鼎峰雜役所失火,裡麵的人都死光了,你既然喜歡看人挖墳,找到新的雜役之前,活就交給你乾了。”

陸承霄心裡鬆了口氣,又不免失望,她怎麼不和他雙修呢?這讓他怎麼說出來自己可是丹師聖體,急具投資潛力,讓她務必和魚幼薇爭奪,更加要從李嬌蘭手中保全自己。

感情是讓他去陽鼎峰做雜役,不過他視察墳場的事情,月無瑕知道了,可能整個**峰的師姐都知道了吧?所以他成去處理屍體的‘自己人’了?

“月師姐,師弟修仙之前可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少爺,怎麼做得來這種挖墳埋屍的苦力活,再說了……我還要煉丹呢……”

說著指尖騰起一抹丹火,月無瑕從鏡中看到這湛藍的火焰,手中動作停頓下來,美目閃過一絲驚訝。

“你會煉丹?”

“魚師姐非說我是什麼丹師聖體,逼我半個月煉出一顆成丹,不然就要我好看,我折騰了三天才弄出這個小火苗。”

陸承霄略帶抱怨地說著,丹火“啪嗒”一下熄滅了,這翻車現場驚得他瞪大了眼睛。

月無瑕嘴角微微勾了勾,似乎不以為意。

“陽鼎峰的柳眠風師兄天資卓絕,想與之雙修的師姐妹如過江之鯽,李師妹亦在其中,但柳師兄並未接受她。柳師兄一直有個不成文的規定,想和他雙修,就不可有其他鼎爐。”

陸承霄狐疑地皺眉,他好像在拉皮條的路上漸行漸遠了,這可不是什麼好差事。

“師姐跟我說這個的意思,難道是讓我給他倆拉郎配?讓我去陽鼎峰是給我結識柳師兄的機會?為什麼要幫我?而且……李嬌蘭她不是什麼聖體嗎?那柳師兄都不接受,我能有什麼辦法?”

“柳師兄一直想得到李師叔的傳功,李師叔最是喜歡吟詩作對,為此柳師兄把名字都改了,你如果幫得了柳師兄,想必他也會幫你穩住李師妹。至於我為什麼幫你……”

這個李師叔陸承霄見過,正是魚幼薇的師父,能教出魚幼薇這樣口璨蓮花,出口華章的妖女,想來也是個不可多得的才女。

可惜那晚她救了他的命,他卻連她的臉都未能看清,能讓**峰師姐爭相追求的柳師兄投其所好,想必也是人間絕色。

月無瑕說著突然走向陸承霄,帶起一陣香風,一顆黝黑的石頭被她貼在他的額頭上,這石頭魚幼薇也拿出來貼過他額頭。

一陣冰涼的觸感,這石頭又開始發光。

月無瑕收起驗靈石,對著陸承霄輕輕勾了勾唇,“本來我也冇找到幫你的理由,不過現在有了。”

冇有理由就幫他?難道月無瑕還是個好人?

他可不信。

“師弟謝過月師姐!等我煉出丹來,必給師姐最圓最亮的那顆!”陸承霄張口就來,還露出乖巧的笑容,畫餅誰不會啊?

“先去陽鼎峰埋人吧。”

月無瑕揮了揮手,陸承霄恭敬退了下去,到門口的時候月無瑕突然說道:“師弟煉丹之事還是不要聲張,如果……傳到師父們或者長老耳中,被關起來做了煉丹奴,可不要怪師姐冇有提醒你。”

陸承霄原本得意忘形的小心思被澆了一盆冷水,原想著在**峰左右逢源,價值越大命越貴。

但如果引起合歡宗高層的注意,這一輩子被關在這暗無天日,冇有男權的合歡宗裡,給這群拆骨吸髓的妖女當專屬煉丹工具人,那真是生不如死。

“謝師姐提醒。”

陸承霄腳步沉重地前往陽鼎峰,路上回味著月無瑕說的話,內門師兄主動求長老傳功,不知道是有好處還是冇能勘破烈陽功的真相?

**峰的師姐爭相求著和柳師兄雙修……不知這內門的鼎爐和外門的鼎爐,又有什麼區彆?

要用什麼樣的詩打動柳師兄呢,他明明是來修仙的,怎麼還代人寫上情詩了?

踏上石階,終於到了陽鼎峰,這是陸承霄第一次來這裡,直觀的感受就是——洞府好少啊,稀稀拉拉十幾座院子,有的還長滿了雜草無人居住。

他數了數,竟然內門隻有八位師兄。

有幾間房門緊閉,曖昧的聲音不時傳出,喘息聲、呻吟聲此起彼伏——這比**峰的師姐們修煉刻苦多了,大白天都在“加班”。

看來能從一眾韭菜中脫穎而出的,果然都是“狠”人。換個正常宗門,這些卷王說不定早成中流砥柱了,可惜在這裡,隻是更高級的肥料。

陸承霄剛要往雜役所廢墟走,就見個穿黃袍師兄從旁邊院子出來,腰間掛著塊刻“陽”字的令牌,看見他扛著鐵鍬,挑眉道:

“你是新來的雜役?先去收拾雜役所那些屍體吧,把這個傳音鈴帶身上,隨叫隨到。”

“好的,晚輩陸承霄。”他趕緊拱手接過,餘光卻忍不住往那師兄身後瞟,主要是院裡飄著甜膩香氣,窗紙上印著兩道交纏的影子,看得他耳朵發燙。

怎麼還有兩個?內門師兄果然生猛。

那師兄倒不避諱,冷嗤一聲很是得意。

“快點弄,彆讓焦味飄到柳師兄的院子裡,他最煩這個。對了,埋的時候多灑點驅獸粉,上個月有隻野狗扒了墳,折騰到半夜才處理完。”

說罷甩甩袖子回了院裡,房門一關,曖昧的聲音又清晰起來,陸承霄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同時默默為那位師兄的腰子祈禱。

他不禁開始期待族譜給他的下一個天賦會是什麼,心裡將“迎娶”白徽月(獲取氣運值)提上日程——畢竟多個老婆多條路。

一整天下來,他埋了七具屍體。

六具是雜役所的焦屍,隻有一具是美腰峰的師妹。這師妹的屍體雖然也脫水嚴重,但比起**峰出產的“快樂乾屍”,還算“飽滿”些。不過那臉上欲仙欲死、爽翻天的神情倒是如出一轍。

陸承霄猜測,這是由於男女身體構造差異決定的。俗話說“隻有耕死的牛,冇有耕壞的田”。

就算內門師兄也有方法吸取陰元,估計還是做不到師姐們那種徹底榨乾的程度。

為這水蔥一樣的師妹還有那些倒黴的男仆默哀了一刻鐘,他也累得直喘氣。

之後陸承霄掏出紙筆,就著夕陽的餘暉,開始苦思冥想。希望能寫出一首好詩,如月無瑕所說,讓柳眠風願意幫他周旋住李嬌蘭。

他和李嬌蘭畢竟是表兄妹,他相信表妹再恨自己,也隻是想折磨他,並不會真要他的命(大概吧)。隻要不做她的鼎爐,皮肉之苦或者其他折辱,他都能勉強忍受。

柳林院。

院門未關,陸承霄聽見裡麵傳來翻動書頁的聲音,他放輕腳步探頭,見堂屋裡燃著盞青燈,一個白衣人正坐在案前抄書,墨發鬆散,燈下側臉線條如同工筆畫般精緻——不用想,這定是那位讓師姐們瘋狂的柳眠風師兄。

“進來。”柳眠風冇抬頭,已經發現了門外的他。

陸承霄走進去拱手行禮,瞥見柳師兄摘抄的正是“一寸相思一寸灰”這樣酸溜溜的金句。

“柳師兄,在下外門陸承霄。”

柳眠風抬了眼,眼瞳漆黑,掃過他時帶著幾分審視:“月師姐讓你來的?”

陸承霄點點頭,把懷裡的詩箋遞過去:

“是……晚輩給柳師兄帶了篇拙作,想著李師叔愛詩,或許能幫上師兄。”

柳眠風接過詩箋,展開低聲唸了出來:

“晚風不解愁,月照影孤獨。

殘燭咬紅帳,筆落相思起。

情深似海嘯,魂葬詩縫中。

感時君相顧,月下誓情濃。”

他又琢磨了一遍,“怎麼是五個字的,我要七個字的,你現場給我改,我要是成功了,李嬌蘭我來應付,絕對不會讓她動你的褲腰帶。”

陸承霄俊臉紅了紅,冇想到月無瑕的忙竟然幫到了這裡,都不需要他費口舌說服柳眠風,隻需要幫他達成目的。

他緊了緊拳頭,儘管心裡覺得這首五言詩意境已足,但柳眠風要七言那就改,於是立刻應下。

“好,師兄稍等,師弟這就改。”

他接過詩稿,捏著筆桿子快速琢磨。

晚風不解離人愁,寒鴉啼晚月朦朧。

長夜殘燭咬紅帳,筆落墨染相思重。

一片情深似海嘯,半縷魂葬詩縫中。

西窗詞冷無人誦,花間月下誓情濃。

“你這行不行啊?怎麼冇有表白的句子了?”柳眠風看完皺起眉頭,指著“西窗詞冷”繼續說:“剛纔還有個‘君相顧’,怎麼刪掉了?”

陸承霄也不慌,他冇給彆人寫過情詩,為了柳眠風這保護傘也開始瞎掰:“師兄彆急,你想啊,愛詩的人都愛細品,‘西窗詞冷無人誦’正是說師兄寫了滿紙相思,卻冇佳人共賞,這不正等著李師叔來嘛!”

陸承霄瞥見柳師兄皺起的眉頭,心裡暗自歎息。

“你要改就改,師兄滿意了我再回去。”

“我滿意有什麼用?要李師叔滿意才行。”

陸承霄想起魚幼薇那些豔情詩,李師叔能不能滿意,那他心裡冇譜,隻能表示。

“柳師兄,這首不行下次再換風格!”

終於從柳眠風處回去韭葉峰,路過演武場挑了把生鏽的鐵劍,竟然連刃都冇開……可見有多敷衍。

陸承霄回到院裡,開始吭哧吭哧地練習《雷動九霄》的第一階。這劍法果然剛猛,練得他氣喘籲籲,汗流浹背。直到能把所有劍招磕磕絆絆地連起來,雖然毫無威力可言,但至少樣子像那麼回事了。

月上中天,累得像條死狗的陸承霄倒頭就睡。

夢裡,他竟然又來到了慕南枝那華麗空曠的仙宮之外。多虧了慕仙帝給的“靜心凝神”和“畫地為牢”,他才能從魚幼薇的魔爪下逃出生天。

懷揣著感激之情,他快步走向光亮處尋找那位“紙片人”仙帝,想看看能不能再撈點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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