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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知道我私單賺兩萬,要我分她一半 第34章 油滋啦與炕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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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衛東,我跟你說,等吃餃子的時候,你挑我包的吃,我保你一口一個大肉丸子。”

芳芳用著氣音跟他小聲說著。

李衛東擀皮兒的手墊了一下,好像不小心被擀麵杖壓了一下手,他接著擀皮兒。

確實像芳芳說的一樣,她包的餃子肚子大,裡麵的肉和菜混合到一起,肉又多。

咬一口,嘴裡都爆汁兒,確實是個肉丸子。

“哎,真不錯哈,這餃子一包肉!”

徐東方拐拐李衛東胳膊,李衛東點點頭,“確實不不錯。

大師傅的手藝確實不錯,李同誌包餃子的手藝也挺好。”

他看著餃子,“這餃子包的跟大師傅不一樣,你看這樣子,是不是跟咱以前那個山東師傅的一個樣兒?”

徐東方剛從外地回來,那天安排好了芳芳,他就出任務去了,昨兒個剛回來。

這會兒挨著李衛東,看了看四周,悄悄的問他:“咋著,你懷疑她從山東來的?”

李衛東點點頭,“隻是懷疑。”

稍稍問的仔細些,她就說不記得了。

從她目前的表現來看,有一些行為很矛盾。

要是真的有問題,要說她這人心思深沉心機深吧,她平常大大咧咧的,到處都是漏洞。

要是說她沒問題吧,她有些行為和舉動表現得不像是他們平常見過的女人該有的。

李衛東第一次覺得,這案子是真難辦,到處都是頭緒,又處處沒有頭緒,根本進行不下去!

李衛東坐在辦公室裡,把這段時間發現的幾個線索都列了出來。

看了半天還是沒想法。

“我說你啊,你就放下吧,今兒個都過年了你也彆盯著這點不放了。

她人在這,還能跑了不成?”

徐東方搖搖頭,他也覺得有問題,可是查到的資訊沒有一個顯示跟她有關係的。

咱也不能平白冤枉人不是?

“也許她就是被拐了,傷了腦袋,神經錯亂呢?”

徐東方看看他,“這電話還是你打的,那北京的大夫不是說,從戰場上回來的兄弟裡,有這毛病的還少嗎?”

李衛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這才幾天,能看出什麼來?繼續監視著吧。”

也是,滿打滿算也就十來天,一般人就是裝相,那也能裝上十來天。

芳芳今兒個可是吃撐了。

沒辦法,饞肉了。

雖然這餃子裡頭菜多肉少,但是也好吃。

現殺的豬肉多香啊!

大師傅切肥膘子靠油滋啦,那味道,真是絕了!

以前她是不吃那東西的。

就是上高中最缺嘴的那幾年,她也吃不下去。

油滋啦這東西都是大肥膘靠出來的,瘦肉靠油滋啦不行,不中吃。

靠出來的發硬,咬不動。

但是肥肉彪子帶一點瘦肉,那才叫好吃,入口即化,酥的掉渣。

這個評價是她弟說的,不是她。

她是素食主義的,一般不饞肉。但是她沒想到,到了這裡,油滋啦成了好東西了!

大師傅靠油,靠出來好些油滋啦。這些油滋啦拿來燉菜,比放肉還香。

他偷偷給她拿了一點,讓她香香嘴。

她居然吃了!

吃了居然沒吃夠!

大師傅燉的五花肉大白菜燉豆腐,裡頭加著粉條子,她居然吃了一大碗,還吃了那麼多餃子!

“媽媽呀!真的是罪惡啊!”

芳芳這會兒正癱在炕上。

小土炕已經大變樣了。大集上買的高粱稈編製的席子,擦乾淨鋪在上麵。

說實話,她小時候睡得炕蓆,那都是五彩繽紛的人造革一類的,她就沒見過這樣的。

她上陳大孃家裡玩的時候,看見炕上鋪的席子,她就跟大娘說了自己炕上沒有炕蓆,自己也想買一張。

見多識廣的芳芳一開始以為是蘆葦編織的,不過這個席子摸上去滑溜溜的,看著不像是她認識的那種蘆葦。

但是她知道,這玩意兒應該是草編的不懂就問嘛,結果陳大娘告訴自己,“啥蘆葦?你是說葦子啊?”

葦子?可能吧。

“就是那種長在水邊上,然後長一個棒棒的那種。”

芳芳手裡比劃著,跟她解釋蘆葦。

“就是葦子,咱這個不是葦子,是拿著挺杆兒編的。”

老太太怕她不知道啥叫挺杆兒,還想給她解釋下。

“挺杆兒還能編席子?”

怎麼不能,這個可太能了。

陳大娘閒著沒事兒帶著芳芳去了一趟村裡。

這會兒的農村家家戶戶都是手藝人,自家的桌子椅子小板凳,都是自己做的。

草蓆子草簾子那也都是自己做的。

在這裡,她見識到了跟她那會兒完全不一樣的農村世界。

她那會兒,到了冬天農閒的時候,以她媽為代表的農村閒置勞動力就開始到處打短工。

具體範圍表現為在以村子為中心覆蓋方圓十裡地附近的各種廠子作坊。

比如玩具廠,比如服裝加工廠,比如鎮上的超市服裝店,再比如蓋在省道附近的冷庫。

到處都是找短工的,一天工資百八十塊的,不多也算少,村裡老孃們都不閒著,乾上十天半個月的,過年的錢就出來了。

總比在家閒著強不是?

這會兒計劃經濟,估計也不流行打工。

老話說,荒年餓不死手藝人,她深以為這句話跟“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有異曲同工之妙。

都是乾實事兒的,都一樣。

隻要有手藝,那就比一般種地的要強!

“這家的席子編的好,他就是自己編,十裡八村有結婚的辦事兒的,都拿著東西來換。”

芳芳看著這大院子,看這新蓋的房子,日子看著就比隔壁強。

“這都是前幾天剛編出來的,這邊這幾個是人家紅繩綁著的,是人家訂的,這些不是。”

“這,這些都是高粱杆編的?”

大叔樂嗬嗬的呲著大黃牙跟她解釋,“都是,俺家做的席子都是挺杆兒的,咱這都是選的新杆子,一根根的選出來的。”

提著買的的席子出來,芳芳還好奇呢,“這玩意兒怎麼編的啊?”

“這東西啊,其實也沒什麼竅門,一般人都會,但是編的最好的數著他。

高粱杆兒剝外皮去,然後泡水中軟化軟化。”

泡?不能泡臭了?

“他們乾這個的,有個專門的刀,沿著軟化後的秸杆豎著劈成片。

就這一步乾不好,容易劈著手。”

還真是,這玩意兒劈不好,確實容易切著手。

“編的時候豎著橫著,從角上編,編完了。?

編完後將多餘部分,剪下來,壓入邊緣,再用石滾碾壓平整了。”

……

讓你說的真容易,不過芳芳覺得,人家肯定有不傳之秘技,不然為啥就他家編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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