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的青梅竹馬 第299章 冬日降臨（2）
南宮震睜開眼睛的時候。
正好是太陽漸漸落山的時候。
回想起剛來的時候是上午，就能感受到時間流逝了多久。
這個瘋子把時間都耗光了，一整天都呆呆的，害得我也得跟著耗時間。
啊，真該直接把他扔下不管的。
“偏偏她現在來了。”
南宮霏兒蹲坐在旁邊，看著南宮震。
正當我想著該把他扔下的時候，她卻出現了。
搞得我哪兒都去不了了。
確切地說，要不是我當時在那裡嚷嚷著要護法，就沒這事兒了。
這張破嘴總是惹麻煩。
就在夕陽漸漸西下的時候。
“哈……”
沉浸在頓悟中的南宮震清醒了過來。
他眼中隱約感受到的氣息，淡雅而清晰。
“變深了。”
達到化境的武人，早已過了僅憑一次頓悟就能突破一切的水平。
現在南宮震所感受到的感觸，
應該更接近於平靜吧。
儘管我不知道那對他來說是多麼大的感觸。
靜靜地看著南宮震呆滯的表情，
南宮震隨即閉上眼睛，向我低下了頭。
“……謝謝你……”
那是一句飽含真誠的話。
難道他完全沒注意到南宮霏兒就在旁邊嗎？
又或者，他是沉浸在頓悟中，以至於無法顧及到吧。
“……是，嗯。恭喜您。”
能說的隻有這些。
老實說，這隻是偶然得來的，
我隻是把前世從劍後那裡聽來的話拿來用了而已。
結果是我達到了想要的目標，
我也因此獲得了脫身的理由。
“這樣就行了嗎？”
我知道問題並沒有完全解決。
南宮家失傳並變得殘缺不全的劍法，
不會因為我的幾句話，或者神老頭的話，南宮震獲得了頓悟就此恢複。
畢竟，要如此輕易地找回失傳了幾個世紀的劍術真理，那是不可能的。
“……當然。”
瞥了一眼。
如果看看旁邊的南宮霏兒，那倒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不知道經曆了什麼方法和事件，
但我所見到的劍後的劍，似乎是達到了南宮震所追求的真理的劍。
看著她，我對南宮震說道：
“……請彆忘了約定。”
聽到這話的南宮震，
這才注意到南宮霏兒就在旁邊，他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隨即點了點頭。
約定。
“至少，把你領悟到的東西轉達給南宮霏兒。”
這是我向南宮震提出的條件之一。
“知道了。”
聽到南宮震的回答，我才轉過身。
不管怎麼說，能順利解決真是太好了。
疼。
“嘖。”
我感受著丹田不時傳來的劇痛，心裡咂了咂舌。
空虛的內力要恢複，看來需要比想象中更長的時間。
“準確地說。”
稱之為失去的內力會更好嗎？
這是因為我在將南宮天俊變成魔人時消耗了太多。
我回頭看向南宮震，問道：
“家主大人，您應該還會繼續揮劍吧？”
“……大概吧。”
南宮震對我的問題給予了肯定。
也是。
現在剛領悟，才勉強穩固。
他肯定想立刻揮劍，看看有什麼不同。
“那我先走了。”
我徑直走出去了。
不出所料，天空已經染上了晚霞。
這意味著我花了很多時間。
“啊，對了。”
我想起來了，在被南宮震拉出來之前。
我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我跟南宮天俊說過一些話。
“沒關係嗎？”
不重要的事情，應該沒關係吧。
我邁開了步子。
在這期間，南宮霏兒似乎仍然從修煉場出來，跟著我。
她的視線卻依然朝向身後。
看到這一幕，我問道：
“怎麼了？”
是因為父親的頓悟，所以很在意嗎？
“說起來，什麼都沒問啊。”
從情況來看，她應該知道是我的幫助讓南宮震頓悟的。
南宮霏兒卻沒有問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好像一點都不重要似的。
聽到我的問題，南宮霏兒搖了搖頭。
“沒有……什麼都沒有……”
說完這句話，南宮霏兒再次跟著我走，
但她的視線依然盯著南宮震所在的方向。
之後我們回到了住處。
南宮霏兒在中途就回去了，然後我回到了住處。
本來是應該修煉的，
但由於氣力還沒恢複，修煉起來有些吃力。
“需要多久呢？”
恢複氣力應該不會花太長時間，
但即使隻有幾天，對於武人來說，氣力耗儘也是一件大事。
因為這意味著如果發生什麼事，就無法正常行動。
雖然身在南宮家，應該不會發生什麼大事，
“……咕嚕……隆。”
從剛才開始，肚子裡一直在叫的家夥纔是問題。
它好像在嘀咕著肚子餓了。
“本來就夠煩了，彆催了。”
即便如此，目前也沒有辦法。
不僅找不到魔石，
也不能突然偷偷出去狩獵魔物。
在名門南宮世家守護著這裡的情況下，
即使已經腐朽不堪，但作為名門，武人的數量和質量都非常高，所以安暉擁有相當高的安全性。
至少在附近連魔物的毛都看不到，所以要狩獵魔物就必須走得很遠。
“所以再忍幾天吧。等出去了馬上就給你吃的。”
“嗚……”
無視了發出痛苦嗚咽聲的家夥。
我回到了臥室。
一進來，紅華就走過來問我是否要用餐。
我說晚點再吃。
“沒進房間吧？”
“啊，是的。正如您所說，我沒進去。”
“嗯。”
確認完畢後，我打發走紅華，走進了房間。
嗡。
我邁步的同時，在房間周圍佈下了氣幕。
要動用所剩無幾的內氣，丹田又再次發出哀嚎。
但彆無他法。
“呃……啊。”
一進房間就看到一個怪異的家夥正在呻吟。
他頭杵在地，大汗淋漓，一副受罰的樣子。
這個怪人的真麵目不是彆人，正是南宮天俊。
我看著他，尷尬地笑了笑。
“抱歉，我給忘了。”
“……呃……這……這該死的……”
啪。
我輕輕拍了一下手，南宮天俊這才放鬆姿勢，撲通一聲倒下。
他似乎累壞了，攤在地上哼哼唧唧，我走過去。
“我哪知道你爹會突然出現把我帶走啊？”
“呼……呼。”
由於南宮震早上突然出現，南宮天俊被趕出了臥室。
但在他出去之前，我給他下了一個命令。
“哪兒也彆去，到我房間裡給我杵著。”
因為說了那句話，南宮天俊才真的在我房間裡做著這種事。
“總覺得有點不爽？”
雖然我是吩咐了，但想到南宮天俊在我房間裡汗流浹背地杵著，
或多或少地感到不爽。
啪——！
我用腳猛踹南宮天俊的小腿。
“呀！”
“抱歉，我有點不爽。”
“……你……這混蛋……。”
“你說話的腔調還沒死啊。想再杵一次嗎？”
“……”
聽了我的話，南宮天俊緊緊閉上了嘴。
我看著他，嗤地一聲笑了出來。
“休息夠了就該起來了。”
“……啊，還沒過半刻。呃！”
話雖如此，但南宮天俊疲憊的身體還是會站起來的。
我看著他，咧嘴一笑，說道：
“趁這個機會，我們來做個實驗吧。”
“……”
聽了這話，南宮天俊的臉都爛了。
＊＊＊
雖然說是實驗，但也沒做什麼。
隻是想看看南宮天俊是不是真的變成了魔人。
以及由此會產生什麼事情。
還有我能控製到什麼程度等等。
隻是稍微做了個實驗。
“肉體的能力提升了。”
比南宮天俊原本的身體能力又提升了一些。
雖然也可能是因為他的身體原本就浸泡在血氣之中。
但目前來看，應該認為是魔氣的效用。
“而且還要看看氣力的副作用。”
魔氣的副作用是狂氣。
獲得權能和超越自身原有水平的武力，作為代價。
會逐漸被狂氣浸染。
當然，如果達到一定水平，也能擺脫。
但至少要達到化境的水平。
那麼，血氣呢？
血氣的副作用是什麼呢？
所有能力都有取有舍。
內功和境界的提升是努力和時間；如果說魔氣是精神。
那麼血氣是什麼呢？
“使用後襲來的疲勞感和劇痛。”
看到那彷彿丹田和肉身都裂開的反作用時。
血氣的副作用是。
“先天之氣的消耗。”
在我看來，應該是那一方麵。
如果不是精神的問題，那它奪走的肯定是更根本的東西。
先天之氣，是人類的本源之氣。
這種氣是無法通過其他努力來增加的。
“雖然不是用了就會永遠減少的氣……”
這畢竟也是氣，適量使用後還是可以恢複的。
但它是人命的本源，所以不能隨意使用。
更何況，境界低下的武者根本就用不了。
“如果血氣是將此作為副作用來使用的力量。”
那說它是以生命為代價來使用，就對了。
所以血氣才能擁有更高的力量。
“這家夥竟然把那玩意兒裝到肉體裡了。”
我用腳尖輕輕踢了踢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家夥。
是南宮天俊。
“嘖。”
為了幾次實驗，我折騰了他一番，結果他最終失去了意識，倒下了。
多虧如此，我才能瞭解到不少東西。
南宮天俊首先，能夠使用魔氣了。
“直接影響腦氣。”
我發現魔氣的光芒正在一點點地纏繞著他，發生了變化。
強度也更深了，範圍也更大了。隻是顏色很顯眼。
因為任誰看，那都不像是正常的氣息。
好在也可以不使用它。
這話的意思是，
“可以自己調節。”
南宮天俊看著我用魔氣，
臉上露出了讚歎的表情。
他似乎也知道自己正在使用的雷氣變得有多強了。
當然，
我已經釘死了不讓他用，所以以後他肯定不能用了。
這力量可不是隨便就能拿出去用的。
這個不懂事的混蛋似乎不知道這一點。
“強製力是……”
聽從命令並遵守。
或者想要做的事情。
我也想知道這能做到什麼程度。
於是我命令南宮天俊去死，結果聽到命令的南宮天俊毫不猶豫地親手試圖掐斷自己的呼吸。
當然，看他的表情，似乎不是他自己的意願。
“倒是聽話啊。”
能知道這點就足夠了。
如果我剛才沒有阻止，他恐怕真的會死。
強製力是確實的。
而讓這一切成為可能的，無疑是。
魔氣的消耗。
是我纏繞在南宮天俊體內的魔氣的消耗。
讓他聽話，
以及強化南宮天俊的力量。
這一切都是以我的力量為擔保的。
“在命令他去死的那一刻，魔氣急劇流失，看來是強度不同啊。”
在執行命令的那一刻，魔氣就會消耗。
南宮天俊自己試圖使用魔氣的時候也一樣。
“真他媽的。”
這是我在確認這些事情時的想法。
真是狗屁。
我可不想知道這些啊。
也沒想過會知道。
看著失去意識的南宮天俊，我不得不連連咋舌。
南宮天俊即使像個傻瓜，也是絕頂高手。
他費了相當大的力氣，穿透了那還算堅實的丹田縫隙，將魔氣注入其中，使之墮落為魔人。
看來，墮落比我境界高的人，恐怕是不可能的吧。
前世所見的陷入瘋狂的副作用，也會一樣嗎？
這些我還不知道。
重要的是。
最終，無論如何南宮天俊都成了魔人，並且正在變成魔人。
而我竟然能製造出這樣的情況。
“……”
所以我很好奇。
前世的天魔是不是也和這沒什麼兩樣。
而且。
他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為什麼要把這些力量交給我。
我真想問問任何人。
“為了知道。”
問畜生也隻會咕嚕咕嚕地叫，顯然無法回答。
要找天魔，又知道他在哪裡找呢。
所以。
我必須去找那個能立刻問到的人。
幸運的是。
我想到一個人。
一個我認為他對這種情況，即使是片麵的，也應該有所瞭解的家夥。
前世我曾遇到過。
那次相遇讓我得以維持生命，卻也幾乎毀掉了我的人生。
那棵自稱為世界樹的巨大古樹。
現在那棵樹可能還被困在虛假的魔境中，等待著什麼人，我必須找到它。
因為它好像會知道。
“為此。”
我必須先去那裡。
我必須儘快找到開啟通往那個地方的魔境的方法。
幸好。
我認識一個能做到這件事的家夥。
“雖然暫時不知道他在哪裡。”
會遇到的。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家夥會進入神龍館。
去了就能見到他。
這話的意思是。
我進入神龍館的理由又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