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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荒後,在京城開了家活死人醫館 第316章 毒影初現?疑雲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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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才剛亮,晨霧還在四周彌漫著,整個世界都朦朦朧朧的。就在這時,一聲特彆淒慘的喊叫,“唰”

地一下,把醫館早晨的安靜給打破了。

“師父!師父!不好了!陳遠師兄他……

他死了!”

虎子連滾帶爬地衝進內院,那臉色白得就跟白紙似的,聲音裡又是哭腔,又是止不住的害怕,一聽就知道嚇得不輕。

蘇晚本來正在院子裡晨練呢,聽到這喊聲,動作一下子就停住了,她那清冷的眼睛裡,馬上閃過一道特彆厲害的眼神。

她啥都來不及問,人就跟一陣風似的,“嗖”

地一下就穿過庭院,直接往後院的藥房跑過去了。

剛到藥房門口,一股濃濃的血腥氣,混合著草藥的苦味,“呼”

地一下就往鼻子裡鑽,熏得人鼻子直發酸。

走進藥房,就看見陳遠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眼睛睜得老大,眼角、鼻孔還有嘴邊,全掛著特彆嚇人的烏黑色血跡。他的胳膊和腿彎得特彆奇怪,像是臨死前遭了老罪了,身體還時不時地輕輕抽搐一下。

蘇晚一看這情況,心裡明白,這明顯就是中毒了,而且還是烈性劇毒。

蘇晚臉色還是跟平常一樣,一點都不慌。她蹲下身,伸出又細又長的手指,先去摸了摸陳遠脖子上的動脈,發現早就沒動靜了。接著,她又翻開陳遠的眼皮,隻見眼珠子都散開了,一點精神氣兒都沒了。

她從腰上掛著的隨身藥囊裡,掏出一排跟牛毛一樣細的銀針,拿起一根,想都沒想就紮進陳遠手指尖的

“十宣穴”。針剛紮進去,再拔出來的時候,那原本亮閃閃的針尖,“唰”

地一下就變得跟墨一樣黑,還帶著一股特彆奇怪的臭味。

“這是神經性毒素,發作可快了,一下子就能把喉嚨和血脈都給封了。”

蘇晚聲音冷冷的,就好像說的事兒跟自己沒關係似的,可眼睛裡頭的寒意卻越來越重,“這種毒的反應,像是從一種叫‘鬼見愁’的毒草來的。把它的根莖碾碎,再加上特定的東西,就能做成這種一沾血人就沒救的毒藥。這可不是一般的毒。”

“鬼見愁”

這東西,長在懸崖峭壁上,想摘下來可難了,炮製的方法早都失傳了。在京城這兒,到底是誰有這東西,又為啥要用它來害一個普普通通的醫館學徒呢?

就在這個時候,負責晚上在醫館巡邏的老吳聽到動靜趕過來了。他一看到地上這嚇人的場景,嚇得腿一軟,聲音哆哆嗦嗦地小聲報告說:“蘇……

蘇小姐,昨兒晚上醜時,我巡邏路過書房,還看見陳遠了。屋裡沒點燈,他就借著月光,在書房裡偷偷摸摸地翻東西,神色慌張得很。”

老吳嚥了口唾沫,使勁兒回憶著:“我當時還問了他一句,他一下子就被嚇了一大跳,就含含糊糊地說自己丟了東西。等我走得遠了點,還隱隱約約聽到他壓著嗓子自己跟自己嘟囔,說什麼‘不能讓他們得逞’……

那模樣,就好像在躲著啥人似的。”

蘇晚慢慢站起身,眼神跟冰刀似的,在周圍掃了一圈,問:“他在防著誰呢?”

可這個問題,誰也答不上來。但陳遠的死,肯定不是碰巧發生的。

“影十四。”

蘇晚冷冷地喊了一聲。

就好像從空氣裡突然冒出來一樣,一道黑色的影子

“唰”

地一下,悄沒聲兒地跪在她身後,聲音低沉地說:“主上。”

“去查陳遠的屋子,一個角落都彆放過。”

“是。”

影十四領了命,那身影又跟影子似的,一下子就沒了。

影十四辦事效率可真高。

也就一炷香的時間,他就回來了,手裡托著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玩意兒。

“主上,在陳遠床板下麵的夾層裡找到的。”

蘇晚接過來,開啟油布,裡頭是一封用火漆封著口的信,還有一塊都生鏽了的銅製令牌。

令牌樣子看著挺古老的,上麵刻著兩個篆字:晉州。旁邊還有個小小的

“醫”

字。

這是……

早都不用了的晉州軍醫令牌。

蘇晚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撕開火漆,抽出信紙。信上的字寫得又亂又急,一看就是心裡特彆害怕的時候寫的。

“……

幽冥門越來越張狂了,已經在京城偷偷設了據點,不知道要乾啥壞事……

三年前晉州那件事兒的賬冊沒被毀掉,我把它藏在城西的廢棄倉房了……

要是我出了事,希望拿到這封信的人,一定把賬冊公佈出去,給我們這些冤死的兄弟討個公道……”

信的最後,沒寫名字。

幽冥門!

聽到這個名字,蘇晚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那可是個名聲特彆壞的江湖殺手組織,下手特彆狠,專門接那些見不得人的活兒。

他們咋會跟晉州軍營扯到一塊兒呢?

“他以前是軍醫?為啥要把身份藏起來?”

蘇晚捏著那塊涼涼的令牌,自己小聲嘀咕著。

一個前朝的軍醫,隱姓埋名,跑到她的醫館當學徒,身上還藏著跟

“幽冥門”



“晉州舊案”

有關的大秘密。

“顧昭。”

蘇晚又喊了一聲。

這一回,從門外快步走進來一個長得特彆俊的年輕人,他穿著一身好看的衣服,看著特彆貴氣,這人就是京兆府尹的兒子,顧昭。

他肯定也知道這事兒了,臉上的表情特彆嚴肅。

“晚晚,我來了。”

顧昭眼睛落在地上的屍體上,眉頭皺得緊緊的,“我已經讓人把醫館給圍起來了,不會讓訊息傳出去。”

“幫我查個人。”

蘇晚把令牌遞給他,“陳遠,他原來可能不叫這名字。三年前,晉州軍營的醫士,查查他以前的事兒,特彆是他為啥離開軍營。”

顧昭接過令牌,一臉認真地說:“好,我馬上就去查禁軍和兵部以前的檔案。”

顧昭這人本事大著呢,也就半個時辰,他就拿著一份以前的檔案回來了,臉色比去的時候還難看。

“查著了。陳遠,本來叫陳敬,確實是三年前晉州軍營的醫士。檔案上寫著,他因為‘誤診,把軍中校尉給治死了’,就被革職開除,趕出軍營了。”

顧昭停了一下,聲音壓得特彆低,“但我托人仔細一查,發現那份記錄是假的。當年那個校尉根本就沒死,就受了點小傷,沒過多久就好了歸隊了。說什麼‘誤診致死’,壓根兒就沒這事兒!”

蘇晚眼睛裡閃過一道寒光,說:“這就是有人故意要把他弄走。有人用一個根本不存在的罪名,把他從軍營裡弄沒了。”

他們這麼做,是想掩蓋啥呢?

答案好像就跟那本藏在城西倉房的

“舊賬冊”

有關。

陳遠不是被毒死的,他是被殺人滅口了!

蘇晚的目光又回到陳遠的屍體上,這一回,她看得更仔細了。

她發現,陳遠那彎著抽抽的手指,指甲縫裡好像卡著一些特彆小的東西。

她拿過來一把特彆精巧的鑷子,小心翼翼地從他右手的指甲縫裡,刮出來一些灰白色的小顆粒。

這些顆粒摸著硬硬的,在晨光下麵,還透著一絲特彆淡的青色。

她把這些粉末放在一個小銀碟子裡,先用火試試,粉末在火下麵

“劈裡啪啦”

地響了幾聲,可沒燒起來,顏色變得更深了。接著,她又滴上一滴專門配的酸蝕藥水,粉末馬上就冒起了細細的泡泡,還散發出一股石頭特有的腥味。

“是青石粉。”

蘇晚得出了結論,她的聲音冷靜得讓人害怕,“這種青石,有點發青,質地挺特彆的,就隻有晉州城外的青屏山嶺有。”

這下,線索好像都能串起來了。

從晉州來的軍醫陳敬,因為一件被人藏起來的舊案子,被冤枉革職。

他帶著能把真相揭開的賬冊,偷偷跑到京城,隱姓埋名過日子。

可也不知道咋回事,他的行蹤還是被發現了,殺手組織

“幽冥門”

就找上他了。

在快死的時候,他拚了命寫了求救信,還用手使勁兒抓了啥東西,把老家山上的青石粉末,留在了自己指甲縫裡。

他從哪兒弄來的青石粉呢?

他是在快死的時候見了啥人,還是去了啥地方嗎?

又或者,他是想用這個辦法,留下最後的線索?

蘇晚慢慢站直了身子,眼神冷冷地掃了一圈在場的幾個人,聲音不大,卻讓人心裡直發毛:“咱們,可能已經被人盯上了。”

天越來越黑了,藥房裡的屍體已經被處理好了,可那種死人的味兒,好像還在空氣裡,咋都散不去。

蘇晚一個人站在窗戶跟前,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長。

她手裡來回摸著那個裝著青石粉末的小瓷瓶,瓶子涼涼的,就跟她這會兒的心情似的。

幽冥門,晉州舊案,被滅口的陳遠,神秘的賬冊……

就像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已經悄悄地把她給罩住了。

敵人藏在暗處,手段特彆狠,而且看樣子已經在京城紮根了。

顧昭能調動官府的人,影十四能發動暗地裡的勢力,可不管用哪一種辦法,隻要大張旗鼓地去查,就跟打草驚蛇似的,隻會讓對方趕緊把那本重要的賬冊轉移或者毀掉。

說不定,還會招來更厲害的報複。

她把那個小瓷瓶小心翼翼地揣進懷裡,能感覺到那股涼意緊緊貼著心口。

月光下,她那張好看的臉上一點都不害怕,隻有特彆堅決的表情。

她自己小聲說著,就好像在跟死去的陳遠保證,又像是在給自己打氣。

“這一回,光靠醫術可解決不了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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