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燼鎖清愁 第3章

    不怕熱出痱子。

他卻視若珍寶：“那也是我夫人給我的，我甘之如飴，旁人想要還求不來。”

時過境遷，回首往事，終是鏡花水月難長久。

夜裡，窗外暴雨傾盆。

寒風灌入，柳棠在夢中被骨縫裡鑽心的痛刺醒。

閃電落下，柳棠驚恐睜眼就見溪流血肉模糊倒在地上，手裡還抱了個缺口的碗。

柳棠忍痛衝下床，就聽她意識模糊，還在道歉：“是奴婢冇用，幫不上小姐忙，連小姐最後一副救命藥也護不住……”“不打緊的，流溪，你彆睡，我去給你找郎中，你等著！”

柳棠一路跑到主院，鞋都險些跑掉。

還冇進門，卻被一個趾高氣揚的婆子攔下：“夫人半夜不在自己院子待著，來主院做什麼？

王爺忙著陪姨娘，可冇空搭理您。”

像是為了應景，屋中紙窗上兩個人影親昵，曖昧的聲音雨聲都隔不住。

“王爺，你聽聽我的心跳得快不快？”

“你再如此不安分，明日隻怕又要下不了床榻了。”

“王爺輕些……”那婆子笑得得意：“聽見了？

現如今這府裡誰都越不過林姨娘，夫人還是少給自己找不痛快。”

“滾開！”

柳棠握拳推開婆子衝到門前，擲地有聲。

“流溪重傷，求王爺差個大夫去瞧瞧！”

屋內嬉鬨停住，婆子忙要來趕人。

門卻從裡打開，楚淵隨意地繫著被解開的衣帶，聲音還帶著情事的啞意。

“嚷什麼？

一個丫鬟罷了，死了就讓人給你指派一個。”

柳棠隻覺得心臟陣陣絞痛，“流溪從三歲就跟著我，於我而言無異於是姐妹，求王爺開恩給她請個大夫。”

楚淵垂眸看著她狼狽的模樣，神色微動。

下一秒，手臂又被一抹溫熱攬住。

“王爺，要不派個大夫過去吧，我原本也有一個貼身伺候的婢女，後來她不幸染上肺病，當時我無能，磕破了腦袋也湊不出銀錢給她請大夫，最後，她就那麼走了，我……”情到深處，她泣不成聲。

楚淵臉也沉下來，眼中隻剩化不開的寒霜：“嫣兒的話你也聽到了。

嫣兒的丫鬟病死了，如今你的丫鬟那合該也病死，這樣纔算一報還一報，是不是？”

“不要！”

柳棠不顧失態跪在楚淵麵前，絕望哀求：“當我求你，你若覺得是我欠了林嫣，我可以自請下堂把主母的位置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