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弟實習,要我出五萬培訓費 175
哄抬物價
二人啞口無言。
謝苓目光,堅定而執著。
“傳令下去。”
“鳳翎軍集結,隨本宮……查抄!”
此時的鳳翎軍已經不止當初了一百多人,經過半年的招兵擴充,已經壯大到兩萬人。
而魏靖川的江湖營更是擴充到了三萬多人。
而兩人的官職也從校尉升到了副將。
此時鳳翎軍全部集結,可見事態嚴重。
秦淺目光一震,立刻凜然領命:
“是!”
張莽與趙擎互相看了一眼,最終心一橫,拱手應諾。
“末將遵命!”
謝苓起身,從容走出議事廳。
身後,兩萬鳳翎軍女兵穿著特製的烏金鎧甲,整齊列隊,氣壯如雲。
謝苓翻身上馬,銀白鎧甲在陽光下泛著奪目光澤。
她舉起手臂,英氣逼人地往前一揮。
“出發!”
而此時的陳員外正誌得意滿地坐在家中,等著那些商人一個個來跟他複命。
“老陳,姓林的果然慌了!”
不多時,一個商人興衝衝跑來,難掩興奮。
“昨晚我們一罷市,立刻就有不少百姓亂了陣腳。”
陳員外得意一笑:“那是自然,這厲城離了我們,立刻就會大亂到時候,我們再聯手抬價,嚇嚇姓林的。我看她還能撐多久!”
“現在讓那林稚魚知道,這厲城不是她一個小丫頭能說了算的。
陳員外大笑,心中滿是暢快。
沒多久,其他商家也紛紛前來報喜。
就連那些平日跟陳員外不大對付的人,這會兒也都滿心解氣地“陳兄,大快人心哪!”
“咱們這回算是把那丫頭逼到絕路了!”
陳員外笑得合不攏嘴,滿堂皆笑。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整齊而響亮的腳步聲,驟然從門外傳來。
笑聲戛然而止。
陳員外的笑容僵住。
“怎麼回事?”
他霍然起身,疾步來到門前,一開啟大門,就看到一隊身穿烏金鎧甲的女兵,如一道森嚴的牆壁,直接堵在了家門口。
謝苓策馬,立在最前方。
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她目光冷肅,英氣逼人。
陳員外渾身一震。
“你們……”
謝苓居高臨下,沉聲開口:“陳員外,你串通其他商家,囤積居奇,哄抬物價,擾亂厲城秩序。”
“現查證屬實,按律……抄家!”
身後鳳翎軍上前一步,冰冷的長刀直指陳員外。
陳員外如遭雷劈,頓時臉色慘白。
“什、什麼?!”
他身旁的其他商家,也紛紛驚駭。
怎、怎麼會這樣?
他難以置信地瞪著謝苓:“你瘋了嗎!”
“我乃朝廷冊封的員外郎!你不能……”
謝苓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彷彿在看一隻螻蟻。
她一字一句,擲地有聲:
“我奉天子令,執掌厲城。”
“厲城百姓,在我治下,既不會挨餓,也不會受欺!”“誰敢犯上,殺無赦!”
最後三字,一字一頓,氣勢如雷霆。
陳員外和那一眾商家,腿都軟了。
看著他們又悔又怕的樣子,謝苓唇邊揚起一抹冷笑。
“給我搜!”
一聲令下,鳳翎軍立刻衝進門去,不到片刻,便將整個陳府搜了個底朝天。
很快,訊息傳來。
“殿下!後院發現糧倉,米袋堆積如山,共計米麵,達十萬石!”
“殿下!書房暗格中,搜出兩本賬冊,記錄了他避稅走私的詳情!”
聲聲稟報,如晴天霹靂,砸在陳員外頭頂。
謝苓冷眸,看向陳員外。
“你還有何話說?”
陳員外和一眾商家,麵如死灰,頹然跪下。
“林大人饒命!我們再也不敢了!”
謝苓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們,目光冷冽如刀。
“犯上作亂,理應法辦。”
“來人。”
鳳翎軍上前,冰冷的長刀架在他們脖頸之上。
陳員外和一眾商家,頓時嚇得渾身發抖,涕淚橫流。
謝苓目光沒有一絲波動:“抄家!所有涉案人等,押入大牢,等待法辦!”
眾商家麵如死灰,再不敢掙紮求情。
同一時間,另外兩家帶頭鬨事的大戶,也遭遇了同樣的雷霆手段。
很快,一車車的糧食,從各家府衙運出,堆放在廣場之上。
謝苓當眾開啟那些賬冊。
一串串觸目驚心的數字,讓圍觀的百姓瞪大了眼睛。
而厲城府衙內,林稚魚一身青色官服,端坐堂上,神情沉靜如水。
一張張蓋著府衙大印的告示,被差役飛快地貼滿了城中各處。
“奉公主令:奸商陳氏等人,囤積居奇,抗稅不遵,罪證確鑿,已儘數收押!其家產全部查封充公!”
“即日起,於城東、城西、城南、城北四處,開設官倉,平價放糧!憑戶籍購買,每戶限購三十斤,保我厲城百姓,人人有飯吃!”
訊息一出,滿城嘩然!
百姓們麵麵相覷,震驚之後,立刻爆發出狂喜的歡呼。
謝苓高高站在駿馬之上,看著此起彼伏的歡呼聲。
“公主殿下英明啊!”
“林大人好手段!”
原本還在猶豫觀望的其他商戶,看到這份告示,再聽到陳員外等人被抓的訊息,嚇得魂飛魄散。
他們哪裡還敢有半分僥愈之心?
第二日一早,便爭先恐後地跑到府衙,表示願意擁護新政,繳納稅款。
不過三日。
厲城的市麵,不僅恢複了穩定,甚至比以往更加繁榮。
新入駐的商行帶來了更多新奇的貨物,價格卻更加公道。
官倉的平價糧,徹底穩住了人心。
一場足以動搖厲城根基的罷市風波,就這麼被兩個年輕女子,以雷霆萬鈞之勢,乾淨利落地化解了。
再無人敢小覷那位看似柔弱的林長史。
也再無人敢質疑公主殿下的權威。
她們一文一武,一明一暗,共同支撐起這座北地雄城。
風波平定,新政的推行也走上了正軌。
知府衙門的書房裡,林稚魚卻陷入了新的困境。
案上卷宗堆積如山,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在覈算各家商戶田產與流水,以此來製定具體稅額,這其中的演算法繁複無比,一個資料錯漏,便會謬以千裡。
她已經為此,熬了兩個通宵。
“唉……”
林稚魚揉了揉發脹的眉心賀山侍女的聲音。
“大人,鎮南侯世子李逸之求見。”
“說是代表侯爺,有要事與公主殿下相商。因殿下巡營未歸,特來求見林長史。”
林稚魚頭也未抬,心思全在那些糾纏不清的數字上。
“請世子到偏廳稍候。”
她的語氣裡,難免帶上了一絲因煩躁而起的不耐。
可話音剛落,一個清朗中帶著笑意的聲音,便自門邊響了起來。
“《九章算術》卷六‘均輸’篇,或可解林大人之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