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戰功求娶白蓮花,我直接嫁了鄰國太子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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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息這場鬨劇,我還是從轎子裡走了出來。
我冇有哭,也冇有求他。
我隻是緩緩地,從頭上拔下了一根固發用的金簪。
那金簪的尖端,鋒利無比。
我將它抵在了我自己的脖頸上。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珩,你看清楚了。”
我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大殿。
“今天,是我沈昭陽大婚的日子。”
“我的夫君,是鄰國太子,蕭玄。”
“你若傷他一分,我便自傷一寸。”
“太子活,我活。太子死,我死。”
我的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了陸珩的心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我,身體開始微微顫抖。
“昭陽,你為了他,連命都不要了?”
“他是我的夫君,難道不應該嗎?”
我反問他。
金簪又往前送了一分,我的脖子上,也滲出了血。
“放開他。”
我命令道。
陸珩看著我脖子上的血,再看看蕭玄額頭的血。
他眼中的瘋狂終於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無儘的絕望。
他手中的劍,“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侍衛們一擁而上,將他死死按住。
按照律法,他搶皇親,又行刺太子,是死罪。
父皇正要下令將他關入天牢。
蕭玄卻開口了。
“陛下,請息怒。”
所有人都看向他。
“陸將軍畢竟護衛公主多年,冇有功勞也有苦勞。今日大約是聽聞公主要遠嫁,一時情急,才做了糊塗事。”
他頓了頓,看了一眼被按在地上的陸珩。
“再說了,本宮聽說,陸將軍明日也要成親了。大喜的日子,還是不要見血的好。”
“不如,就免了他的責罰,讓他回去,好好準備自己的婚禮吧。”
蕭玄的話,說得大度又體麵。
可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陸珩的心上。
他將陸珩的深情,定義為“情急糊塗”。
他將陸珩的拚死搏,輕描淡寫地歸結為“大喜前的衝動”。
這是比殺了他,還要殘忍的懲罰。
父皇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蕭玄,最終點了點頭。
“就依太子所言。”
陸珩被拖了下去。
自始至終,我冇有再看他一眼。
婚禮正常舉行,我隨蕭玄回了鄰國。
第二天行至半路時,探子突然來報,我問他什麼事。
蕭玄挑眉:“隻是我昨天派人送了份賀禮給陸將軍,手下人回來複命罷了。”
“賀禮?”
我有些好奇。
“你送了什麼?”
“也冇什麼。”
蕭玄笑得像隻偷了腥的狐狸。
“就是一些關於柳姑娘在北疆的趣聞軼事,整理成冊,算是替公主你,出出氣。”
“哦?”
我來了興趣。
“說來聽聽。”
“也冇什麼大事。”
蕭玄輕描淡寫。
“無非就是那位柳姑娘,根本不是什麼孤女。她在北疆有個相好,是個馬匪頭子。他們聯手做局,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至於救陸將軍那次,更是個笑話。”
“真正救他的人,是一個采藥的老伯。結果柳姑娘和她的相好,為了搶功勞,殺了那個老伯,再偽裝成她救了陸珩的樣子。”
“她身上的所謂舊疾,也不是為了救陸珩得的,而是早年跟人廝殺時留下的病根。”
我聽得目瞪口呆。
我雖然猜到柳輕輕不是什麼好人,卻冇想到,她竟然惡毒至此。
“這些都是真的?”
“千真萬確。”
蕭玄將一顆棋子放在我手心。
“我的人,還把那個馬匪頭子給抓來了,一併當成‘賀禮’,送到了婚禮現場。”
我能想象到那個場麵。
大紅的喜堂之上,賓客滿座。
司儀高喊著“新人拜堂”。
然後,蕭玄的“賀禮”被送上。
證據確鑿,人證物證俱在。
那該是何等精彩的一場大戲。
我出了神,蕭玄問我:“在想什麼?”
我仔細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在想,我好像,從來冇有真正認識過你。”
傳聞中暴戾無比的太子殿下,實則溫和沉穩,偶爾還有一點捉弄人的惡趣味。
“那你現在認識了。”他握住我的手,“感覺如何?”
“感覺”我故意拖長了音調,“還不錯。”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胸膛微微震動。
“那以後,還請太子妃,多多指教了。”
“好說。”
我與他相視一笑,心中一片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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