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戰功求娶白蓮花,我直接嫁了鄰國太子 6
-
6
我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陸將軍,你是不是忘了,你馬上也要成婚了。”
“你的柳輕輕呢?那個你用赫赫戰功求娶回來的女人呢?”
“那個救了你的命,讓你必須對她負責的女人呢?”
“你現在說這些,把她置於何地?”
“還是說,在你心裡,女人如衣服,隨時可以拋棄?”
他被我問得啞口無言,嘴唇翕動,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一步步走到他麵前,嫁衣的裙襬拖曳在地,像一團燃燒的火焰。
“陸珩,收起你那可笑的深情吧。”
“你既冇有擔當,也不懂珍惜。”
我抬手,扶正了頭上的鳳冠。
“三日後,是我大喜的日子,陸將軍若是有空,可以來喝杯喜酒。”
“春禾,送客。”
我不再看他,徑直走向內殿。
身後,是他壓抑著痛苦的喘息。
大婚當日,天光微亮。
我端坐在鏡前,任由喜娘為我梳上繁複的髮髻。
銅鏡裡的女子,鳳冠霞帔,眉目如畫,紅唇似火。
美得驚心動魄,卻也陌生得讓我自己都有些恍惚。
“公主殿下,您真是我見過最美的新娘子。”喜娘由衷地讚歎道。
我看著鏡中的自己,冇有說話。
吉時到,我由喜娘攙扶著,一步步走出宮門。
宮門外,蕭玄一身火紅的異域紅服,騎在一匹神駿的白馬之上,身姿挺拔,笑容爽朗。
看到我,他的眼睛亮得像草原上最亮的星。
他翻身下馬,朝我伸出手。
“昭華,我來接你了。”
他的掌心寬厚而溫暖,帶著草原陽光的味道。
我將手放在他的掌心,由他扶著,上了那輛華美無匹的鳳輦。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地穿過長街,百姓夾道歡呼,漫天的花瓣雨從天而降,將整個京城都染上了一層喜慶的緋色。
我坐在鳳輦裡,聽著外麵的喧囂,心情卻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隊伍行至朱雀大街,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怎麼回事?”我掀開簾子的一角。
隻見長街的儘頭,一人一馬,攔住了迎親的去路。
是陸珩。
他換下了一身酒氣的便服,穿上了那身曾讓他引以為傲的銀白鎧甲,手持長槍,背脊挺得筆直。
像一尊從天而降的戰神,卻帶著玉石俱焚的決絕。
蕭玄勒馬停下,眉頭微蹙。
“陸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陸珩冇有看蕭玄,一雙眼睛,穿過重重人群,死死地鎖在我的鳳輦之上。
“昭華,你下來。”
全場嘩然。
蕭玄麵不改色地看著他:“陸將軍,當初是你先放手的,,如今卻又來糾纏,你可考慮過昭華的想法?”
陸珩的長槍一指,直指蕭玄:“今天,誰也彆想把她從我身邊帶走!”
“放肆!”禁軍統領拔刀出鞘,“陸珩!你敢對太子無禮,是想造反嗎?!”
“我再說一遍,”陸珩對周圍的刀劍視若無睹,他的世界裡,彷彿隻剩下我,“昭華,你下來。”
“我要帶你走。”
我緩緩放下簾子,隔絕了他那雙瘋狂而執拗的眼睛。
我靠在軟枕上,閉上了眼。
“繼續走。”
我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
駕車的禦夫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禁軍統領。
禁軍統領咬了咬牙,揚起了馬鞭。
“公主有令,繼續前行!有阻攔者,格殺勿論!”
鳳輦,再次緩緩啟動。
“昭華!”
陸珩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下一刻,我聽到長槍破空的聲音,和戰馬的悲鳴。
鳳輦猛地一震,停了下來。
我再次掀開簾子,隻見拉車的駿馬嘶鳴倒地,額頭的洞咕咕冒著鮮血。
他隔著車簾與我對視。
滴血的長槍直指太子的咽喉,
“你敢跟他走,我就讓他血濺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