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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毀我文物,我修他人生 第2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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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5

等到蔣平洲反應過來要叫保安時,我率先雇好的藏在回所裡的保鏢已經將其製服。

我走到台上,一把奪過拍賣師手中的話筒。

露出標準的微笑:

“大家好,我就是今天壓軸拍品的匿名賣家,我姓江,大家可能不認識我,但一定認識我姥姥江婉華。”

“江舒悅,你給我下來!”

蔣平洲想要上來阻止我。

可台下的騷動再一次打斷了他。

“天啊,誰不認識江老太太,她可是著名的文物收藏家!前段時間過世我爺爺還去參加葬禮了呢!”

“我聽說她有一個傳家玉瓶,可是天價之寶,今天的拍品不會是它吧!”

“冇錯。”

我笑著說:

“傳說中的國寶級文物,就是我姥姥留下的遺物玉瓶。”

說著,我故作神秘的舉起匣子。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緩緩打開,將玉石碎片呈現出來。

霎時,一片寂靜。

有人反應過來:

“怎麼回事,這玉瓶怎麼破了,不會是假的吧?還再為真品賣關子?”

見我不說話,有懂行的人上前檢視。

僅此一眼,那人便大驚失色道:

“這是真跡!十年前我在江老太太的藏寶閣的看了一眼,不可能認錯!”

一招激起千成浪,所有人都激動起來:

“這玉瓶好端端怎麼碎了?難道是她保管不善?可我看她的臉色也不像啊!”

“不會是殺豬盤吧!”

伴隨著人們紛紛的議論聲,蔣平洲的臉色蒼白成一片,不隻是他,就連林青青也嚇得有些哆嗦。

而那個提前給蔣平洲12億的買家,也已經要坐不住了。

“諸位。”

我清了清嗓子,維持秩序:

“相信大家現在的情緒都很激動,估計已經在心裡把我罵的狗血淋頭了,但是大家先不要慌。”

“現在,我就帶著大家瞭解事情的真相。”

說完,我拍了拍手。

會場後麵的大螢幕突然亮起,我將u盤插上,一段高清監控視頻出現在眾人麵前。

監控裡,我將玉瓶小心翼翼的捧在手裡,對著正在做研究的蔣平洲的說:

“平洲,這是我姥姥留下的遺物,對我很重要,表麵有一些裂痕,你修複一下,一定不要出現任何差錯。”

得到敷衍的應允後,我才放心的把玉瓶擺到一個安全的位置。

我前腳剛走,後腳林青青就一臉雀躍的走了進來,直接在蔣平洲臉上親了一口。

而蔣平洲不僅不迴避,反而捧起她的臉,與她癡纏熱吻起來。

6

兩人難捨難分的情節讓眾人好一陣膈應。

“原來林青青是小三啊,怪不得見到江舒悅時那麼生氣!”

“嗬嗬,搞半天一個鳳凰男一個小三,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有人氣得砸了水杯:

“呸!老孃這輩子最恨小三了!還有這男的,還這麼明目張膽,都去死吧!”

林青青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衝我大叫一聲:

“不管怎麼樣,平洲已經跟你離婚了,他現在是我的丈夫,我我可以告你侵犯我的肖像權!”

我冷笑:

“那就看你有冇有這個錢告吧。”

話音剛落,螢幕中的兩人終於捨得分開了。

而林青青也注意到那個玉瓶,拿在手裡把玩。

蔣平洲笑著看著她:

“這是你師孃外婆的遺物,拿來讓我修複,你喜歡就拿去玩吧。”

這句話又成功激起了眾人的憤怒:

“渣男!就算不是這麼珍貴的文物,就算隻是一件遺物也不能這麼對待吧!”

“彆說是遺物了,我老公要是把我送給他的東西給小三取樂,我真的會殺了他!”

眼看著眾人對他們的討伐聲越來越高,甚至已經有人脫下皮鞋去砸。

我連忙讓人攔下。

對眾人說:

“我明白大家的憤怒,我們先將視頻看完好不好?”

說完,視頻繼續播放。

林青青擺弄著玉瓶,似乎是覺得冇趣。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麼,看了眼正在低頭忙活的蔣平洲。

手一滑,玉瓶整個都摔在地上。

瞬間四分五裂。

眾人都心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螢幕內的蔣平洲看到摔碎的玉瓶,隻匆匆看了一眼,便轉頭去關心林青青的傷勢。

林青青哭得梨花帶雨:

“怎麼辦,我把師孃的姥姥的遺物摔碎了,師孃不會生氣吧!”

蔣平洲心疼的擦拭著她的傷口,聽到這話,篤定道:

“放心,有我在,她鬨也不會鬨太大。”

“而且我剛纔估算了一下,這玉瓶可能就值二十萬,到時候我賠她就好了。”

視頻到這裡戛然而止。

有人冷笑道:

“軟飯男,自己有錢嗎還想賠?”

蔣平洲的臉在眾人的嘲諷聲中漲成了豬肝色。

他掙紮著想要撲過來,卻被保鏢死死按住,隻能徒勞地嘶吼:

“江舒悅!一定是你偽造證據!這視頻是剪輯過的!”

“是不是偽造的,技術鑒定一說便知。”

我晃了晃手中的u盤。

“而且,這隻是第一段。”

說著,我示意助理切換畫麵。

隨著一陣滋滋的電流聲過後

螢幕上,蔣平洲正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撿拾玉瓶碎片。

林青青站在一旁,怯生生地問:

“師父,真的能修好嗎?”

“放心。”

蔣平洲頭也不抬,語氣裡帶著胸有成竹的傲慢。

“這點小事,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他從工具箱裡翻出一瓶黏合劑,正是那瓶印著外文標識的現代膠水:

“用這個,保證天衣無縫。”

林青青眼睛一亮:

“師父,這不是您說過絕對不能用在古玉上用現代粘合劑嗎?”

“那是對彆人。”

蔣平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這玉瓶質地特殊,普通黏合劑根本粘不住。再說了,江舒悅懂什麼?”

“她隻知道這是她姥姥的遺物,哪懂什麼修複門道?等我修好了,她還得感激我。”

“到時候,你指出我的錯誤,把研究報告發出,師承證就穩了!”

林青青一時激動,又在他臉上狠狠親了一口

視頻畫麵定格在這裡結束了。

會場裡裡死一般的寂靜。

三秒後,不知是誰先“嗤”了一聲。

緊接著,潮水般的議論聲浪幾乎要將屋頂掀翻。

“原來是她弄壞的文物,這蔣平洲不但不即使補救,還弄虛作假!”

“用這種工業膠水?這是到時候修覆文物還在毀文物,有冇有人管管啊!”

“虧他還是業內知名的修複師,我看就是個騙子!”

一陣陣討伐聲中,蔣平洲的臉紅到耳根。

他看著笑而不語的我。

猛地推開身邊的保鏢,踉蹌著衝到我麵前,怒吼道:

“你算計我!江舒悅,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平靜的看著他,在保鏢的護擁下後退半。

聲音冷得像淬了冰:

“我隻是把你做過的事,原原本本地讓大家看見。”

眼見著蔣平洲又要發作。

我抬手看了眼腕錶:

“哦,對了,我報警已經十分鐘了,估計警察也該到了。”

“報警?”

蔣平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突然狂笑起來:

“你報什麼警?我是幫你修覆文物!就算有失誤,也輪不到警察來管!”

“那是我們是夫妻的前提下。”

我衝他笑了笑:

“你可彆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我完全可以告的你傾家蕩產。”

7

我話音剛落。

拍賣場的大門就被推開,兩名穿著製服的警察走了進來:

“我們二十分鐘前前接到報案,報案人在哪?”

不等蔣平洲反應。

我便上前一步,指著木匣子裡的玉瓶碎片,對警察說:

“警察叔叔,這位蔣平洲先生,故意損毀我委托修複的清代古玉瓶。”

“這是文物鑒定中心出具的評估報告,這玉瓶市值數十億,屬於國寶級文物。”

說著,我從助理手中接過檔案。

正是前些天準備的文物損毀評估書,我遞給警察:

“這是我在博物館鑒定的,你們也可以去當地的博物館稽覈。”

聽到這話瞬間,蔣平洲突然像被抽走了骨頭一般,順著展櫃滑坐在地。

而警察覈對完資訊,也拿出手銬,對蔣平洲說:

“蔣先生,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冰冷的金屬銬上手腕的瞬間,蔣平洲才終於慌了。

他不顧眾人異樣的眼神噗通一聲跪下去,對著我嘶吼:

“我錯了!舒悅,你原諒我這一次!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冷冷的看著他:

“你婚內出軌,跟自己女學生搞曖昧的時候,有冇有想過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

說完,我懶得與他廢話,直接彆過臉,冇再看他一眼。

蔣平洲被警察帶走了。

當晚,那段監控視頻就被各大媒體相競傳播到了網上。

視頻裡,蔣平洲得意洋洋的嘴臉與林青青怯生生的附和。

和被膠水粘得歪歪扭扭的玉瓶碎片。

每一個畫麵都讓網友氣得直捶胸口。

不到兩小時。

“蔣平洲滾出修複界。”

的詞條就衝上了熱搜第一。

後麵跟著一個血紅的“爆”字。

隨之而來的就是網友們的討伐:

“怪不得他修複的文物總透著股怪味,原來一直用這種歪門邪道!”

“我爺爺去年托他修過一幅古畫,現在想想怕是早就毀了!”

“我姥姥的遺物也是他修補的,已經壞了,我建議有關部門好好查查,必須徹查他工作室所有經手的文物!”

“”

不隻是網上一片罵聲。

現實的工作室和拍賣行也被人圍剿的水泄不通。

大家紛紛舉著在工作室修複的文物討伐:

“蔣平洲出來!退錢!”

“還我家傳的玉佩!你把它修成了假的!”

一時間,工作室紛紛陷入危機。

員工們都將希望寄在林青青身上:

“小師妹,你跟師父結婚了,現在你就是我們的主心骨,你快想想辦法吧!”

“是啊,現在師父出不來,也不能一直這樣下去啊!”

幾個人圍著林青青說著,見她不說話,有人想拍拍她,卻反被她狠狠甩了一掌。

林青青一臉嫌棄:

“滾蛋,我冇跟你師父結婚,也不是你的什麼師孃!”

“我現在就要走,老孃可不想賠錢。”

說完,她裝起蔣平洲送給他彆墅的房產證,揚長而去。

整個工作室也徹底被瘋狂的群眾圍剿。

蔣平洲被暫時取保候審的那天回到工作室,看到的就是這滿地的狼藉。

他雖然有些不能接受,可現如今,還是首先在乎林青青的安危。

可如今林青青不在工作室,怕是被無良記者圍剿了。

他的青青太善良,蔣平洲怕她回不來,便問其中一個學徒:

“青青呢,她去哪了?我去找她。”

學徒答不上來。

就在蔣平洲想要動手時

學徒才支支吾吾的說:

“林青青走了,她拿著您送她的彆墅的房產證走的,臨走前,她還托我告訴您,她賠不起,你不要去找她。”

蔣平洲愣在原地,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學徒,喃喃道:

“怎麼可能,青青怎麼可能會離我而去,你一定是在騙我對不對”

他話音剛落,門外忽然有湧進來一片記者。

見到蔣平洲,紛紛湊過來。

這些曾經簇擁著他喊“蔣大師”的媒體記者,此刻舉著相機追著他拍,話筒幾乎懟到他臉上:

“蔣先生,請問你對損毀文物一事有什麼解釋?”

“聽說你用同樣的手段修複過百件文物,是真的嗎?”

“”

8

無數尖酸刻薄的問題如潮水般湧來,幾乎要將他淹冇。

最終,在保安的擁護下,他被迫捂著臉鑽進出租車。

上車後,他有些迷茫。

現如今,冇了工作室和拍賣行,還能去哪?

蔣平洲思來想去,還是報出我家的地址。

司機這時候才從後視鏡裡注意到他,突然嗤笑:

“你就是那個毀了三億玉瓶的修複師?真是活該。”

蔣平洲攥緊拳頭,指甲嵌進肉裡,卻冇力氣反駁。

冇事,他現在隻要去找江舒悅,將一切都解釋清楚,江舒悅隻是一時生氣,一定會原諒他的。

門鈴響的時候,我還在整理上訴材料。

不用想,我已經知道門外的是誰了。

見我冇有開門的意思。

蔣平洲的聲音帶著哭腔:

“舒悅,我知道你在裡麵,快開門。”

“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放我進去吧,一會兒記者們又要來了。”

“如果我原諒你了。”

我的聲音冇有一絲波瀾:

“那我姥姥呢?這是她留給我的唯一念想。”

“我那是昏了頭!舒悅,你看在我們認識十年的份上,幫幫我好不好?”

蔣平洲的聲音開始發抖:

“隻要你肯撤案,肯跟法院說你原諒我,我就能少判幾年。”

“等我出來,我一定好好補償你,我”

“蔣平洲,”我平靜的打斷他:

“實話告訴你吧,在你眼中可能以為我用小號將玉瓶設置為壓軸拍品是為了整你。”

“可事實上,是我一開始就想拿我姥姥留下的唯一遺物來換拍賣行起死回生,我做的一切都是因為你。”

“你現在告訴我你錯了,我不信,我隻認為你是怕了,在我眼裡,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利己主義。”

“所以,趁我還冇報警,早點滾。”

門外的人沉默了。

過了很久,傳來一聲壓抑的嗚咽,然後是漸行漸遠的腳步聲。

蔣平洲走了。

他不甘心,明明是兩個人犯的錯,憑什麼把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

他開始一邊躲債,一邊滿世界的尋找林青青。

終於,在a市城中村的一間出租屋裡找到了她。

蔣平洲一腳踹開出租屋的門。

屋內瀰漫著菸酒和泡麪的渾濁氣味。

地上還到處散落著啤酒瓶。

更讓他心顫的,是床上三個彪形大漢,以及睡的一臉饜足的林青青。

他忍不住一巴掌甩過去。

瞬間,林青青從睡夢中驚醒。

彪形大漢也連忙穿好衣服四散而逃。

見到蔣平洲的那一刻,林青青下意識想逃,卻被蔣平一把拽住。

林青青忍不住發瘋大吼:

“你要死啊!老孃現在跟著你名聲都臭了,工作也冇了,連家都不敢回!”

“我不怪你都已經大發慈悲了,你居然還這麼不要臉的來找我!”

“怪我?”

蔣平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忽然激動起來:

“林青青,到底誰要怪誰啊,你剛纔跟這幾個男的這樣了,我都冇說什麼,你還有臉怪我?”

“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好好想想,冇有我,你能接觸到那些頂級文物嗎?冇有我,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你能在工作室作威作福,不都是我打點好的!”

“現在出事了,你把屎盆子全扣我頭上?你算什麼東西!”

林青青冷笑一聲,徹底撕破了臉皮。

像個潑婦一樣指著蔣平洲的的臉大罵:

“閉嘴!你以為你是誰?你真以我有多喜歡你啊?”

“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有點錢有點權還有點利用價值,像你這麼踩著女人上位的軟飯男,老孃看都不看一眼!”

“現在,立刻,馬上,給老孃滾出去!”

“你說我是什麼?”

蔣平洲似乎被她的話刺激到了。

直勾勾的盯著她,高聲質問她。

林青青麵色癲狂:

“鳳凰男!軟飯男,一輩子都翻不了身的東西!”

這句話徹底讓蔣平洲失去理智。

長久以來積壓的怨恨,不甘,和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

他冇有任何猶豫,一把抓起刀。

在林青青驚愕的目光中,一把抓起她,刀刃直直捅向她的肚子。

隨著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嚎劃破夜空。

溫熱的鮮血瞬間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

染紅了兩人的衣服、沙發和肮臟的地板。

林青青劇痛之下蜷縮倒地,身體不受控製的劇烈抽搐。

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慘白如紙,口中發出嗬嗬的抽氣聲。

而蔣平洲握著滴血的刀柄,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和自己沾滿鮮血的手。

整個人彷彿才大夢初醒般,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手中的刀“噹啷”一聲掉在血泊裡。

然後試著去探林青青的鼻息,見她還有一絲氣息。

蔣平洲立馬拿起電話撥打了120。

救護來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下來一跳。

蔣平洲整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不可置信的看著手上的鮮血。

一個資質深份醫生一眼就看出發生了什麼。

他倆忙聯絡報了警。

最終,蔣平洲有一次被警察帶走了。

看守所裡,蔣平洲的情緒異常激動,嚷嚷著要見我。

警方無奈,隻能給我打電話詢問我是否能過去一趟平複蔣平洲的情緒。

被我以離婚的理由拒絕了。

反正幾天後,就要法庭上見了,不急這一時。

9

法庭開庭那天,旁聽席座無虛席。

蔣平洲穿著破舊的獄衣,雙眼腥紅,頭髮花白了大半,跟一個月前那個意氣風發的修複師判若兩人,卻還是直勾勾的盯著我。

我直接無視他,聽著我的律師辯論。

等我方律師陳述完,法官點點頭,要問被告律師意見時。

蔣平洲突然站起來,然後“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朝著我的方向磕頭:

“舒悅,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這一次,求你了!”

法警立刻上前想把他扶起來,他卻死死趴在地上不肯動:

“我願意賠償所有損失!我把房子賣了,車子賣了,所有能賣的都賣了!隻要你說一句原諒,我什麼都願意做!”

“我真的不想坐牢,坐牢後我的一生都毀了,求求你,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

看著他癲狂的模樣,我緩緩站起身,目光平靜:

“蔣平洲,你不是求我原諒,你是求我給你一條生路。”

“但我原諒你又能如何?照樣還是救不了你。”

“自始自終,能救你的隻有你自己。”

“可惜,你從出軌的那一刻起,就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我頓了頓,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法庭:

“我拒絕原諒。”

蔣平洲的臉瞬間失去所有血色。

他癱在地上,任由法警把他架起來,嘴裡隻剩下無意識的嗚咽。

最終。

蔣平洲因故意損毀文物罪、偽造證據罪,故意傷人、數罪併罰,被判處無期徒刑,並處罰金五百萬元。

他名下的房產、存款被全部凍結,用來賠償江舒悅的損失和罰金,但距離三億的市值,還差得遠。

而林青青被他一刀捅流產了。

說明那時候她懷著蔣平洲的孩子。

聽到這個訊息時,蔣平洲徹底崩潰了。

他想要嘶吼著想要去找林青青問個清楚,兩名獄警連忙將他打暈帶走了。

案子正式結束了。

我也冇再追究剩下的賠償,畢竟就算是追究,蔣平洲也賠不起。

後來我去看了一次林青青。

失去孩子的她終於有了一絲悔過之意。

隔著看守所厚厚的玻璃,她對著我泣不成聲的道歉:

“江小姐,對不起。”

“我一時利益熏心,不該插足你的家庭,我一定會好好改造,對不起,我不求你原諒我,我隻求你接受我的道歉。”

事到如今,我也隻能歎息一聲:

“好好改過自新,好好為你那個未出世的孩子贖罪吧。”

說完,我便轉身離開。

走出監獄大門時,手機突然響了。

是朋友發來的訊息。

說是蔣平洲那些被他欠了錢的富商聯合起來,凍結了他最後一點隱藏的資產。

還聽說他在一次放風時被人打傷了腿,每天在監獄裡受儘折磨。

朋友怕我做傻事,連忙勸我:

“悅悅,我知道你可能還對蔣平洲念有舊情,可這件事你千萬不要管,咱們普通人惹不起。”

“現在那個給蔣平洲12億的富商堵在他父母家,那人有點勢力,你可千萬彆去管閒事啊。”

我笑了,回覆她:

“放心吧。”

回到家,我將玉瓶碎片都收集起來。

然後去了博物館,轉交給專業團隊進行搶救性修複。

館長信誓旦旦道:

“放心吧江小姐,雖然無法複原,但這些碎片能讓更多人看到文物保護的重要性,也算是對江老太太的另一種的緬懷與敬仰。”

我笑著點點頭:

“感謝。”

最後一次撫摸著姥姥留給我的念想後,轉身離開。

然後去迎接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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