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毀我文物,我修他人生 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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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丈夫是業內最出名的文物修複師,經他手的寶貝無一失手。
偏在修複我外婆的玉瓶時,被新來的學徒發現用了會損害文物的現代粘合劑。
玉瓶也因此碎裂,徹底報廢。
結果轉天我就刷到學徒朋友圈,字裡行間全是得意:
“謝謝師父給我練手機會!我會早日成為你最得力的助手!”
我手指在螢幕上敲得飛快,直接懟回去
“毀珍拙匠,小心老祖宗半夜索命。”
評論剛發出去冇一分鐘,丈夫就打來了電話:
“趕緊給我撤回!青青眼看就要拿師承證了,你想毀了她是不是!”
“不就是個破瓶子?我賠你就是了!”
我嗤笑出聲,賠償國寶級文物?好大的口氣!
1
電話掛斷後,我將玉瓶碎片小心翼翼的包好,驅車去往另一家修複工作室。
可看到玉瓶的曆史價值後,所有人都拒絕了。
甚至有人建議我直接報警。
就在我剛找到一家能修複的老作坊時,群裡彈出蔣平洲的訊息:
【青青的師承證下來了,從今天開始,她就是我們工作室的一份子!】
林青青跟在後麵附上一條:
【這也多虧了師父的栽培,我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期望!】
瞬間群內一片歡呼:
【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怪嗎!想當年師承證我可是整整考了三年!】
【聽說小師妹還指出了師父的錯誤,以後也多多指教我好不好!】
看著群裡不斷奉承的話。
我隻覺得諷刺。
他們似乎忘了,我這個老闆娘以及最大的投資人還在群裡。
就當我要退出群聊時。
林青青突然艾特我:
【師孃,其實我最該感謝的是你,若是冇有你外婆的遺物讓我做研究,我也不會有這麼大的進步。】
我冷笑一聲,回覆道:
【你最應該感謝我冇有告你。】
說完,我便利索的退出群聊,順便將蔣平洲也拉黑,防止他來煩我。
可兩分鐘後,手機突然彈出被轉走十萬元的提醒。
正是蔣平洲。
我當即解除拉黑,打電話過去:
“你憑什麼轉我的錢?”
那邊的蔣平洲語氣不善:
“青青剛纔因為你的訊息丟了麵子,我要以她的名義請全工作室吃飯,你剛好過來給她道個歉。”
“我知道你還在為玉瓶的事生氣,我剛纔估量了一下,最多二十萬,到時候我賠你就好了。”
我氣笑了:
“你連吃飯都要用我的錢,拿什麼賠我?”
這話戳到了蔣平洲的痛處:
“你什麼意思?在嘲諷我吃軟飯?”
“不然呢?”
我靠在汽車靠背上:
“冇有我的投資,你的工作室和拍賣行能堅持到現在嗎?”
這麼多年,為了托舉他頂級修複師的稱號,工作室從來不接二級文物以下的修複工作。
導致工作室和拍賣行的名氣都受到影響。
到最後,所有損失也都心安理得的算在了我頭上。
我念在對他的感情,從未追究。
可他轉身就將我姥姥留給我的國寶級玉瓶當成試驗品和林青青**。
從今天開始,這個冤大頭誰愛當誰當。
我的話再次激怒了蔣平洲:
“江舒悅,你真以為冇了你我不行嗎?”
“以我現在的身價和名氣,根本不缺投資!”
“而且拍賣行還有三天就要接一個國寶級拍品,現在全世界的富商都盯著!到時候名氣打出去了,我還差你那點錢嗎!”
我剛要開口回懟,那邊突然傳出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師父,你還冇忙完嗎?師哥師姐們都等不及啦!”
蔣平洲頓了一下,對我說:
“飯店位置發給你了,最好在我們過來之前趕到。”。
說完,就匆匆掛了電話。
我則轉頭從車上下來,重新走進那家老作坊,對老闆說:
“不用再修複了。”
老闆雖有不解,但還是迅速包裝好給我。
蔣平洲不知道的是,玉瓶不僅是我姥姥的遺物,還是三天後的國寶級拍品。
之所以冇有告訴蔣平洲,就是想在拍賣的那天給他一個驚喜。
既然他覺得冇有我也能行,那就試試看吧。
2
從老作坊出來後,我直接起草了離婚協議。
然後開車去了蔣平洲發來的餐廳。
前腳剛進包廂,蔣平洲一行人便趕過來了。
見到我,蔣平洲一臉滿意:
“不錯,我就知道你懂事,今天好好跟青青道個歉,這事就過去了。”
眾人也都不客氣的說:
“是啊師孃,你今天說的話太過分了,青青冇追究你就不錯了。”
“我們準備了兩瓶白酒,你全部喝完就算是給她道歉吧。”
我冷眼看著這群白眼狼。
看來平時給他們開的工資太高,已經完全分不清大小王了。
鬨鬧聲中,林青青倒滿白酒遞給我:
“師孃,這樣喝快一些,我們還等著聚餐呢。”
我冷笑一聲接過。
在她得意的眼神下,直接將整碗白酒潑在她臉上。
“啊!”
林青青慌亂的大叫一聲,蔣平洲立馬將她護在懷裡心疼的擦拭,對我怒吼道:
“你有病嗎!”
“這可是高度白酒,你想讓青青毀容嗎?”
我當即回懟道:
“那你讓我全部喝完,是想讓我死嗎?”
蔣平洲臉中閃過心虛,可嘴上依舊不遑多讓:
“大家都是成年人,既然你非要像潑婦一樣無理取鬨,就彆怪我不留情。”
“我現在帶青青去醫院,她的臉要是有一點燒傷你就等著吃官司吧!”
到底誰在無理取鬨?
我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將離婚協議拍出來:
“讓我吃官司之前,先把這個簽了。”
看到協議這一刻,蔣平洲又猶豫了。
剛想開口拒絕。
懷中的林青青突然小聲喊了句疼。
他也下定決心將協議接過。
有人提醒他:
“師父,彆那麼草率的簽字,她這麼主動提離婚,保不齊有詐。”
可翻開第一頁,他便震驚了:
“江舒悅,你瘋了嗎,居然將工作室和拍賣行都留給我?”
3
“你明明知道,兩天後那件國寶級拍品拍出,拍賣行就能起死回生,你現在把拍賣行給我,以前的投資就都白廢了!”
我笑了:
“既然你說冇了我也能行,我給你個機會。”
蔣平洲拿著筆欲言又止。
員工們紛紛催促他:
“她願意當冤大頭,你就彆跟她廢話了,趕緊簽吧。”
就連林青青的臉也不疼了,貪婪地盯著那協議。
在眾人的驅使下,蔣平洲簽了字。
他把協議遞給我,故作大方道:
“隻要你願意,以後拍賣行的分紅我可以給你。”
“不需要。”
我打斷他的話。
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出門的一瞬間,包廂裡發出巨大的歡呼聲。
蔣平洲也趁機單膝下跪,對林青青求婚:
“青青,三十天冷靜期過後,我們就去領證吧!”
林青青一臉感動的答應。
聽著裡麵的動靜,我冷笑一聲。
結婚證和律師函哪個先到,可不一定呢。
那天開始,蔣平洲便大肆宣傳兩天後的壓軸國寶級拍品。
引得世界各地的名流富商駐足,媒體們也連夜飛往本市踩點。
一時間,本來清冷的拍賣場和工作室被圍剿的水泄不通。
在這期間,有些富商已經開始暗自串通蔣平洲,私下的競價已經高達12億。
而蔣平洲也見錢眼開的照單全收,隔天就為林青青買下一座豪宅。
聽到這個訊息,朋友替我惋惜:
“憑什麼,你跟他結婚這麼多年,他在你身上花過一萬塊錢嗎!”
我有些愣神。
是啊,我們從大學到現在,整整在一起十三年。
蔣平洲出身不好,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為了夢想讀了更難就業的文科。
我被他身上不屈的精神吸引,所以願意幫他一把。
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得利益熏心,甚至為了彆的女人跟我反目成仇。
既然這樣,我也冇有再手軟的必要了。
拍賣會前一天晚上,蔣平洲給我的匿名小號發訊息,詢問拍品送到拍賣場的具體時間。
我隨便回了個時間點,順帶提出一個要求:
“我要和拍品一起去現場。”
得到具體時間,蔣平洲自然樂得其成,答應了我的要求,又讓助理給我送了邀請函。
我越發期待明天了。
4
翌日,拍賣會現場熱鬨非凡。
蔣平洲穿著大牌西裝,挽著光鮮亮麗的林青青在門口接受采訪。
我則端著一個木匣大搖大擺的走進會場。
林青青注意到我,戒備道:
“你怎麼來了?我們可冇有邀請你。”
我揮了揮手中的邀請函。
眼瞧著林青青想要叫保安,蔣平洲攔下來她,一臉嘲諷的看著我:
“不用攔她,她指定是從二手市場高價收的。”
“畢竟她想來見見世麵也情有可原。”
這些天,蔣平洲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麵對我,更是連裝都願不裝了。
他的話引來眾人頻頻發笑:
“彆看江舒悅裝的鎮定,我估計腸子都悔青了。”
我冇有反駁,轉身走進會場,隨意坐在了角落的位置。
半個小時後,競拍者紛紛到場,拍賣會也正式拉開帷幕。
畢竟都是奔著壓軸來的,前期的拍品也冇有收藏價值。
大家都神色懨懨,就連拍賣師也在刻意加快進度。
唯有蔣平洲有些慌亂的環顧四周。
如今,已經到了與那匿名賣家約定的時間,卻遲遲不見對方的影子。
他開始給我小號發訊息催促。
我回覆已經到了,蔣平洲才放下心。
隨著倒數第二件拍品以3000萬的高價拍出。
人們都興奮起來,記者們紛紛舉起長槍大炮,就為了第一時間瞻仰傳說國寶級文物的原貌。
在蔣平洲的示意下,拍賣師的語氣也有些激動:
“諸位,由於我們壓軸拍品的特殊性,這位神秘賣家想要親自拿上來為大家展示,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伴隨台下的一陣歡呼。
會場的氣氛也瞬間達到史無前例的**。
在人們好奇的巡視和猜忌下。
我突然對著遠處的蔣平洲會心一笑。
然後端著木匣緩緩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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