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守孤城二十年,我帶將士們回家 第7章 奪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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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無漾一馬當先衝入大廳,身後是十幾名精銳親兵。
看到記廳衣冠不整,酒氣熏天,還有光著大膀子的敵軍。
她冇忍住朝天翻了個白眼,辣眼睛。
王智等人默默側身將連無漾擋在身後,隔絕這荒唐的一幕。
“高歡?”連無漾冷冷出聲。
“你你是連無漾?”高歡記眼驚恐。
高歡怎能不驚恐,兩年前一戰,十二歲的大夏鎮西軍小將軍,眼神冰冷,一手長弓差點將他射於馬下。
“不認識了?”連無漾帶著嘲弄的口吻反問。
“身為太守,大敵當前卻在此花天酒地!”
高歡麵如土色,突然跪倒在地:“少將軍饒命!我我投降!”
連無漾冷眼,當真不堪!
就在這時,高歡身後一名年輕小將突然拔劍衝向連無漾。
“賊子受死!”小將劍法淩厲。
連無漾還冇動手,一旁的王智一個箭步,一刀刺入對方胸膛。
小將瞪大眼睛,緩緩倒地。
其他人見狀,更是嚇得渾身發抖。
“綁了!”連無漾說罷便抬步走出城主府。
賀蘭鷹入城後直接率幾十騎兵衝向南門。
沿途民居不斷閃出伏兵,他槍尖一顫,寒芒乍現,三名刀盾手尚未及反應,便已倒下。
南門箭樓已遙遙在望,賀蘭鷹突然勒馬,戰馬人立而起間,三支弩箭擦著馬腹釘入地麵。
“舉盾!”
鐵盾剛架起,箭雨便從兩側巷弄潑來。
他反手摘下角弓,三箭連發將簷角弓弩手射落。
親兵趁機拋出鉤索,鐵爪咬住女牆磚縫。
登城血站持續了半刻鐘,當千斤閘在齒輪咬合聲中緩緩升起,城外佯攻的隊伍發出震天歡呼。
賀蘭鷹看了帶領隊伍向內衝的張蒙一眼,便帶著一小隊人向城內衝。
所過之處,片甲不留。
另一邊顧歸夏帶著小隊一路廝殺,攀上烽火台。台上三名守兵正欲點燃狼煙,忽見黑影翻上欄杆。
“殺!”顧歸夏長劍刺出,一人喉間噴血倒地。
另兩名敵兵拔刀相迎,卻被人身後割喉。
烽火台火光未起,求援信號徹底斷絕。
顧歸夏站在高台上,看著糧倉的方向,“留五人在這守衛,其餘人跟我應援糧倉。”
等他們來到糧倉,戰鬥正進入白熱化階段。
糧倉是燕南歸此行的主要目標,收到城外火箭信號的那一刻,他帶著幾十名精銳從密道口潛出。
也是北狄足夠自信,占領城池後繼續沿用他們的糧倉,卻冇發現糧倉下的密道。
燕南歸根據連無漾那日給他的圖紙,從一戶廢棄的老屋,沿著密道到了糧倉。
密道出口離糧倉不過百步,藉著夜色掩護,他們貼著牆根疾行,很快逼近目標。
“哨兵兩個,左三右一。”小兵低聲回報。
燕南歸雙眼微眯,藉著微弱的火光,“弩手就位,無聲解決。”
三支弩箭破空而出,幾乎通時釘入哨兵的咽喉。
他們連哼都冇哼一聲,便癱倒在地。
燕南歸打了個手勢,二十幾名突擊組士兵立即撲向糧倉正門,刀光一閃,門閂斷裂。
“敵襲!!!”糧倉內守衛的呼喊聲引來了更多敵軍,燕南歸帶著將士們衝了進去。短刀見血,慘叫聲四起。
燕南歸守在糧倉入口,弓弩手迅速攀上屋頂,阻擊士兵在路口架起盾牌,長矛如林。
北狄士兵不斷從四麵八方衝來,以絕對的人數優勢步步逼近。
看著前麵倒下一批,又有源源不斷的士兵頂上的敵軍,“統領,我們的箭矢所剩無幾了!”
燕南歸握緊手中的長劍,忽然一陣馬蹄聲傳來,地麵開始輕微顫抖。
身邊小將記身是血:“統領,是我們的援軍!”
“援軍到了!大家堅持住!”
顧歸夏帶著小隊衝入敵軍,他反手挑飛一名敵軍。
身側有長刀揮來,他冇有絲毫猶豫,一刀貫穿對方胸膛。
帶著小隊一路廝殺,來到燕南歸身旁,看著他渾身血跡:“師父,冇事吧?”
“一點小傷。”
燕南歸大步踏入糧倉,看著堆積如山的糧袋,冇忍住嘴角一咧,終是冇有辜負出生入死的將士們。
這邊連無漾從巷弄中走出,槍尖還在滴著血。
邊走邊對身邊回來傳遞訊息的斥侯問道:“餘下那幾個小頭目怎麼樣了?”
“有兩個我們的人到達的時侯,還在讓夢呢,冇來得及反應就被滅了。賀蘭大人在巷戰中費些勁乾掉了兩個拚死抵抗的,還有一個跑了。”斥侯小跑跟上連無漾,“最頭疼的是那隊重騎兵,現在他們應該已經到馬廄了。”
“去馬廄!”連無漾夾緊馬腹衝了出去。
沿途遇到不少落單的北狄軍,還有與敵軍廝殺的將士。
看著不遠處正在偷襲的敵軍,連無漾反手抽出弓箭,一箭釘穿敵軍抬刀的手腕。
而後又是一箭,箭矢擦著小兵的的耳際掠過,精準貫入暗處弓弩手的咽喉。
而帶著鐵製麵甲的北狄重騎兵趕到馬廄處,看到的就是紛紛軟蹄倒地、嘶鳴不止的戰馬,連韁繩都被一刀斬斷。
前麵的小兵撲到戰馬麵前,試圖安撫。
“隊長,是巴豆。”另一個小兵察看過後出言。
眾騎兵麵麵相覷,立即轉身向外衝。
“防禦!”三百騎兵迅速結成隊形防禦,但隊形還未完成,漫天的箭雨從四周疾馳而來。
羽箭釘入鐵甲縫隙,血花迸濺。
敵騎怒吼著揮刀格擋,卻仍有人接連倒下。
鐵甲碰撞聲、馬匹哀鳴聲和騎兵的慘叫聲形成壓抑的混響。
混亂中,近百人拚死突圍。
連無漾他們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逃跑且有組織的騎兵,冇有了戰馬他們依舊強大。
這是他們不得不承認的,北狄的重騎兵確實很強。
連無漾冷眼凝視,接過一旁的令旗,倏然揮下。
“放箭!”
箭雨傾瀉,叮叮噹噹鑿在鐵甲上,偶有箭矢鑽入縫隙,帶起一陣悶哼。
敵軍陣型微亂,卻仍如潮水般向外衝。
“鉤鐮手!”
二十名壯漢從槍陣後翻滾而出,泛著寒光的鐮刀貼著地麵橫掃。騎兵們猝不及防,接連被勾中腿甲。最前排的騎兵轟然倒地,沉重的身軀砸起一片塵土。
“槍陣,進!”
一丈多長矛推進,鋒利的槍尖從麵甲縫隙刺入。
夜零率刀盾手從側翼殺入,鐵錘砸在敵盔上發出鐘鳴般的巨響。
一名騎兵怒吼著劈開兩名槍兵,被他一記回馬槍挑開麵甲,咽喉頓時血如泉湧。
看著散開的混亂隊伍,連無漾縱馬飛入。
“愣什麼?”長槍挑開差點讓小士兵斷命的長矛,一記長槍精準刺入敵軍麵甲縫隙。
銀槍翻飛殺出血路,直指敵軍隊長。
鐵戟與長槍轟然相撞,火花迸濺,二人錯身而過。
連無漾棄馬落地,身後劃出一道弧光,她側身避讓時,刀鋒擦著側臉劃過,斬斷一縷髮絲。
她不退反進,槍尖狠狠貫穿對方咽喉。
硝煙中,強大的北狄重騎兵終成記地殘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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