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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雙劍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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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劍重現

白依離的嘴唇張合著,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白君離的手放在了他的肩上,原本掛著的微笑變得蕩然無存。

他看著白依離的眼睛像是要把對方的所有思緒都看穿般,既散著溫柔之色,又顯得格外冰冷。

他放在白依離肩上的手輕輕用力:“不要逼我用真言咒。”

白依離輕歎了一聲,手放在白君離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上:“哥,沒用的。”

白君離雙眉微皺地看著白依離,白依離慘笑了一聲:“我不介意你在我身上用任何咒術。”

白君離沉默了須臾,沉著聲:“好。”

他放在白依離肩上的手發著讓人舒心的溫度,白依離知道,他哥正在向他使了真言咒,那隻是僅僅因為白君離已接近被逼瘋的狀態。

這二十五年來,他雖然不知道淩風煙與白君離之間發生了何事,但以白君離的性格,到現在這一刻,他還被蒙在鼓裡,對他那心悅了數百年的淩風煙所隱瞞的事幾乎一無所知,而且是與自己的親弟弟一起對他隱瞞著,他要何等心誌才能忍耐至今?

白君離的手沒有放開:“五百年前在我身上發生什麼事?”

白依離在真言咒的影響下,張著口便要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一道出來,可剛要開始口,一口腥甜之氣便在喉嚨中集結,他再張開口時,便“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來。

白君離被白依離的狀況嚇得連忙把施咒的手放開,雙手扶著他的雙肩讓他坐了下來。

他順著白依離的背:“是禁言咒?”

白依離抺過嘴角的血痕慘笑:“所以我說,真言咒沒有用。”

白君離緊緊地抓著白依離肩上的衣裳怒道:“白依離,我快瘋掉了!你們為何要如此!”

他扯著白依離的衣襟:“隻剩下不到二十天的時間,你們究竟要做什麼!正月十五封咒?僅此而已?若然如此,那為何不讓我知曉!為何!”

他慘笑地搖著頭:“遺忘咒?禁言咒?到底我究竟不能知道什麼?依離,我好痛啊,你知道嗎?我快要受不了,對我來說,我隻與風煙認識了數月時間,但我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赴死什麼也做不了!我不想這樣,我不能這樣,依離,你救救我吧。”

白依離忽然覺得,在他麵前緊緊扯著他的衣襟低頭痛哭著的白君離,與五百年前那個失去淩風煙的白君離沒有任何變化。五百年了,白君離是何等愛著淩風煙,要與淩風煙成永訣,那等同殺了他無異。

可白依離能怎麼辦?白君離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他的雙生哥哥,他隻能用淩風煙的命去幫他哥延續生命。

他能告訴白君離,正月十五那天,要白君離親手把淩風煙殺掉嗎?

他不能。

白君離隻會寧願現在就自刎而亡。

他能告訴白君離,正月十五那天,淩風煙死掉後,最後一片靈識碎片會因為青夜劍的封咒而碎掉,淩風煙的元身永遠也不會醒來嗎?

他不能。

他什麼也不能說。

所以他在二十五年前,讓不知情的白君離向自己下了禁言咒。

但他萬萬沒想到,白君離與淩風煙會在臨近期限前,生出了這般深厚的情義。那他如何再對他的哥哥說:“是的,所有事情都隻是為了讓你活下去。”

他更不能去恨明知事情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還與白君離跨越師徒情的淩風煙。

他不禁唏噓暗歎,是不是人之將死,都會把心中所悅表形於色?

他的腦海中不禁浮著赤宵的樣子,那也是一位為所悅之人毫不保留的人。

白依離輕輕地拍著白君離的肩膀,哽咽的聲音從喉嚨發出來:“對不起。”

白君離擦乾了眼角的淚痕,坐在了他的身旁,他俯視看著自己的雙手,像是有什麼正在從他的雙手中流走般,他緊緊地握起了拳頭,抵在自己眉心。

空氣靜得讓人不忍去打破,屋內坐著的二人各懷心思,但無獨有偶,二人皆想方設法想去救他所愛之人。

白君離解除了中廳的障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白依離跟前:“走吧,我回到風煙那。”

白依離微愣地看著白君離沒有說話,白君離輕笑了一聲:“不是風煙召你而來嗎?總有他的道理,反正我無論怎樣問也問不出什麼,倒不如放寬心,看你們想怎樣。”

口不對心。

這是白依離心中所想,但若這是白君離想說的,他也不會去道破什麼,道破了又如何?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雪地上響著沙沙的踏雪聲,一青一白的人影踏著那淺淺的軟雪走到了淩風煙的居屋前。

白君離與白依離停在了門前,感受到屋內傳出來的強烈靈力氣息,不禁皺眉對看了一下。

白君離的手放在了門上,隨即便被那強大的靈力彈開,他挽著手腕喃喃:“看來風煙讓我離開前在這裡佈下傳送結界是早就有所打算。”

白依離疑惑地看著白君離:“何以見得?”

白君離輕歎了一聲:“若風煙在解封古劍時,不在屋內佈下結界,恐怕此處便會夷為平地,我方纔在觸碰此門前,已在手上做了靈力加護,還是被裡麵的靈力彈出,可想而知,他在裡麵正在乾些什麼。”

白依離沉默著不作聲,靜靜地看著那散著強大靈力的大門站在雪地中。

他腦海中想象著淩風煙解封古劍時的情境,要控製這麼強大的靈力四散,那他的那副身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他不禁在心中暗歎,淩風煙為了救白君離,確實是把自己往死裡推。

白君離摸著下巴喃喃:“但風煙的靈力,按理說,現在正處於空白狀態,為何還有此等靈力來解封古劍?”

白依離輕呼了一口氣:“看來,我們猜‘藥尊’那條線,錯不了。”

屋內透出的靈力漸漸減弱,須臾後幾乎消失殆儘,白君離以沒有附加靈力的手放在了門上,感受著裡麵靈力的狀況,然後便解除了屋內的轉移結界。他推開了門,映進眼簾的,是那披著黑色外衣,一身乾淨白色裡衣站在床邊的淩風煙。

他的麵容完全不像剛剛解封完古劍的樣子,臉上沒有半點倦意,隻是額上泛起了些許薄汗。

淩風煙臉上掛著微笑,看著進來的一青一白之人那一副掛著擔憂之色的麵容,淡淡:“我沒事,先進來。”

二人互看了一眼,像是解除了心中所憂,慢慢地走到了淩風煙的跟前,白君離:“你的靈力?”

淩風煙輕笑了一聲:“如你所見,沒有更好。我解封了兩把古劍,狀態如常。”

“兩把?”白君離的眉目不禁皺了起來:“你是鐵定自己的靈力完全能控製才解封兩把嗎?”

淩風煙輕咳了一聲:“差不多這樣。”

白君離不禁心中暗想,淩風煙許是在沒有十足把握的情況下一次過解封兩把,解封得了自然是好,解封後的反噬也隻會默默地受著。

白依離看著這二人之間的氣氛有點不對勁,便立刻轉移話題:“師傅此次是解封了哪兩把劍?”

白君離皺著眉看著白依離,臉上掛滿了疑惑:“師傅?你不稱他作劍尊大人?”

“……哥,你的重點是不是偏了?”

淩風煙知道,白君離對於“師傅”二字的堅持,是在某種時候才能叫,“師傅”對於白君離而言是特彆的稱謂,但白依離哪知道這些,白依離心中的“師傅”便是對自己最大的尊敬。

淩風煙不讓白君離有追究下去的機會,乾咳了一聲想說出劍名時,屋外便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白君離沒有走到門前,隻輕輕地揮了手,便把那門開啟。

進來的是兩位比白君離還要高一些的男子,一位穿著墨綠色衣裳,另一位穿著深藍色衣裳,他們的麵容俊俏,與白家兄弟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是白君離見過的劍靈中最俊俏的二人。

他們走到了淩風煙的跟前,與其他古劍一樣,半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拱手:

“屬下乾將,參見君上。”

“屬下莫邪,參見君上。”

若然現在能讓少女駐足的,必定為身處這小小空間的五位男子莫屬。

白君離看著乾將與莫邪的相貌,不禁默默地把目光放在了淩風煙身上,暗地用靈識向淩風煙傳著話:“劍尊大人,請問古劍劍靈的相貌,是劍尊大人所設?”

淩風煙疑惑地看著白君離以靈識回話:“我沒有在相貌上特彆輸入什麼靈力,相貌一事,是隨古劍自身獨有特質而成,怎麼?”

白君離暗歎一聲:“劍尊大人不覺得乾將與莫邪的相貌太過出眾了些?”

淩風煙雙眉緊皺,目光落在乾將與莫邪那像是等待著自己叫起來的臉上認真地思考了起來,在一旁的白依離看出了異樣,輕輕地在淩風煙的身旁:“劍尊大人。”

淩風煙像是回過神來:“起來吧。”

他又打量著跟前二人的相貌,也看不出來哪裡出眾,便又以靈識回著話:“很普通。”

白君離以一種微愕的目光看著淩風煙,淩風煙也不再去與他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結下去。

他實在看不出來乾將與莫邪的相貌有何不妥,若論俊俏與出眾,他倒覺得白家兄弟看上去更耀眼些。

淩風煙沉默了一會,看著乾將與莫邪,輕笑了一聲,忽然在手中結了一把紅色的靈氣劍快速地刺向莫邪。

莫邪一驚,偏著身子避過了淩風煙的劍,以手擋開了淩風煙握劍的手腕。淩風煙像是沒有放棄般,向著乾將一劍又一劍的刺出,一直把他逼到門外。

淩風煙一身墨袍手握赤劍站在雪地上,寒風吹著他的長發在風中飄起,宛如一幅美麗的畫卷,他便像是從畫卷中走出來的人般,握劍的動作優美至極。

他臉上帶著柔笑,看向屋內一臉驚訝的眾人:“乾將,乘月,望舒,你們出來。”

屋內的三人麵麵相覷,也不知道身上沒有一絲殺氣但又拿著靈力劍透著一絲強大靈力的淩風煙想做些什麼,三人便默著聲緩緩地走出了屋外。

淩風煙收了靈氣劍,站到了門前看著跟前的四人,臉上帶著笑意:“你們,二對二,打一場。”

“什麼?”白君離不明所以地看著淩風煙疑惑地道。

乾將拱手向淩風煙:“屬下不解,還請君上明言。”

淩風煙在手中結了數把靈氣劍,手中一揮,讓那些靈氣劍刺在四人四周的雪地上,像是一個很大的紅色圈,他收起了手放下了衣袖,臉上還是掛著微笑:“乾將,莫邪,你們是本座十把古劍中劍術最出眾的劍靈,也是默契最高的二位,他們白家兄弟的劍術是由本座授教,既是五百年前還未完成的考驗,現在就來把他完成。出了紅圈便算輸,你們四人,不要輕敵,隻管儘力,點到即止。”

白依離腦中浮現著五百年前赤霄走時讓自己到淩風煙那處接受考覈的事,想不到五百年過去了,淩風煙還是記掛著此事。

但事實於淩風煙而言,此刻的考覈,也隻是彌補五百年前的一點些許的遺憾,讓自己走得更沒有牽掛,順便讓自己看看,這五百年裡,他的徒弟的劍技精進到如何地步,那也是他作為師傅的最後一次考覈,也是他作為師傅最後一次見證他兩位徒弟的劍技。

乾將與莫邪在淩風煙的受命下,擺好了劍勢向著白家兄弟,白君離顯然不明白淩風煙所說的五百年前考覈到底是什麼,心裡也沒有他自己是作為淩風煙徒弟的自覺,麵上掛著十分不情不願的表情,取出了腰間的青霜劍擺好劍勢。

白依離知道原委,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心中百感交集,手握踏雪劍指向地準備了起來。

乾將與莫邪對看了一眼,看著眼前的白家兄弟:“青霜劍與踏雪劍。”

這次輪到白家兄弟互相疑惑地對看著,白依離:“有何不妥?”

乾將看了一眼麵上掛著微笑的淩風煙,向白依離道:“君上贈閣下此劍時,沒有告訴閣下此劍為何物?”

白依離微愣地:“此劍乃師傅贈予我們兄弟的生辰禮。”

莫邪傻傻地笑著,他的目光露著一絲羨慕之情:“這可不是普通的生辰禮。閣下可知,青霜劍與踏雪劍,是比我們十大古劍還要古老的劍中之劍,那是君王的佩劍。”

乾將臉上掛著柔情的笑意:“青天方變色,霜重饑鷹疾,劍配已相摩,斬其解萬惡。此為青霜劍。”

莫邪笑:“踏流逆風寒,雪滑皸人足。劍戟插雪平,君召春風來。此為踏雪劍。”

乾將續:“傳說青霜劍能斬破一切病疾,踏雪劍能破霜喚暖,兩把皆是當時已飛升的君王所持之劍,你們能想像到,像劍尊大人這樣一個魔族,要如何才能把仙君的佩劍弄到手嗎?”

白君離與白依離不禁看著手中那份量忽然重了幾分的佩劍,又把目光移到了在一旁觀看著自己的淩風煙,心中忽然覺得,這位現在看似弱不襟風的人,當年為了把這兩把佩劍送到自己手中,是何等的困難。

要知道,魔族與神官,從來都是水火不容,他又是如何把這兩把佩劍弄到手?

淩風煙聽不清楚他們在說些什麼,臉上掛著一絲不耐煩:“怎麼還不動手?要本座再說第二次嗎?”

乾將與莫邪收回了臉上的微笑,沉聲:“乾將,莫邪,前來領教閣下劍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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