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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西域之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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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之行(三)

白君離原本借話需回家與淩風煙收拾幾件衣物再到葉府拜訪,以好好地與淩風煙再溝通一番,但葉令雪好像生怕白君離二人不打擾他的寒舍似的,賴著要跟隨白君離二人回到他們的宅子中去。

不去倒還好,到了大門前時,葉令雪兄妹與隨行一起看熱鬨的鄂天蓉互相愣在了原地對看了一眼,三人的心同時有一種想法:這二人竟便是最近城中傳得沸沸騰騰的那家人!

麵皮沒有她哥厚的葉爾陽暗地裡扯了一下葉令雪的衣袖:“兄長,你確定要這個有錢人家當我們家的奴仆?”

葉令雪滾動了喉嚨,抓了抓臉:“願賭服輸,我也想不到……他們是這家人嘛。”

鄂天蓉以衣袖擋著口鼻在他們的身旁輕聲:“所以,這一家四口,還有兩個姑娘在裡頭住著?是他們的妻子嗎?”

葉令雪與葉爾陽聽到“妻子”二字,不自覺得愕然地看著一臉好奇的鄂天蓉,倒是鄂天蓉被這兄妹二人的反應嚇了一跳,微微向後仰了頭:“怎麼?你們的反應好像聽到自家的夫人相公有外遇似的。”

葉令雪與葉爾陽同時輕咳了一聲彆過了頭,這反應倒挑起了鄂天蓉的興趣來,心裡盤算著這兄妹二人的小心思。

白君離請了眾人到了中廳坐下,歉意地道說此處沒有下人,需稍候才能奉上茶來。

葉令雪是性情中人,不拘於這些細節,便讓白君離不要介意這些,先忙自己的,他們三人在此中廳等候。

白君離道了謝,便輕摟著淩風煙的肩膀,特意道:“哥哥,小心腳下。”

淩風煙看著白君離,竊笑了一下,便與他回到他們所住的彆苑中去。

鄂天蓉輕歎:“看來淩大公子的身體真的很不好,走路也要小淩公子扶著,可惜了這美人胚子。”

葉爾陽帶著有點不忿的聲調:“在我看來,隻是小淩公子十分重視淩大公子,事事小心罷了。”

葉令雪附和著:“對,隻是小心罷了。我看大淩公子的身子也沒那麼差。”

“身子不差,倒像是個癡兒,還是可惜了。”鄂天蓉歎了一口氣,像是把門外的雪都吹下來般,歎得又深又長,生怕那兄妹二人察覺不到似的。

葉令雪吃聲:“癡兒也……挺好的。”

葉爾陽用著一種不相信的眼光看著葉令雪,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般,但那表情轉眼即逝。

她心裡有一種感覺,感覺接下來的三天,要與她的哥哥爭一樣他們同時看上的東西。

鄂天蓉看著這兄妹二人,吃笑:“你們兄妹真像,不過,這戶人家看是惹不起,不要爭出火了。唉,每次你們倆喜歡上同一樣東西,總沒好事,也都是我幫你們善後,你們倒不想想我有多難。”

葉令雪看了一眼葉爾陽,眼中浮過了一絲恨意:“這次不會的。”

白君離二人回到自家彆苑後,白君離摟著淩風煙肩膀的手便往下伸到了他的腰處把他摟了過來:“淩風煙你瘋了是不是?你身體如何你不知道嗎?你不好好養著你跟著我去乾什麼?”

淩風煙輕哼了一聲:“我身體如何?我身體沒有如何,好得很!怎麼,難道我堂堂一個劍尊還要你護我周全不成?”

白君離氣不過,也不能打他,雙手用力在淩風煙的麵頰向兩邊拉去,把他拉成了一個寬臉。

若論誰有膽量拉劍尊大人的臉頰而不被殺掉,世上就隻有白君離而已。

白君離重重地在他的嘴唇上吸了一口:“是!你能耐!可我就想把你藏起來,不行嗎!”

淩風煙拉開了白君離的雙手,摸著被捏紅發疼的臉頰怒道:“白乘月!此處是西域!不是長安!你要如何在西域的大戶那裡偷出一把劍而不被他們知曉!我隨你去我便能即時把承影的封印解除而不被發現!你難道沒想過嗎!”

白君離的眼中浮起哀痛,冷笑一聲:“我沒想過?我有想過又怎樣?讓你把承影解封嗎?你現在的靈力要如何解封?你告訴我?瘋子!”

淩風煙彆過頭去避開了白君離的視線:“我自有辦法。”

“什麼辦法?消耗靈力底子嗎?你現在半天都在睡眠中度過,再消耗下去會如何?是不是就不會醒來了?”

淩風煙輕抓了拳頭,歎了一口氣,轉過頭來輕輕地在白君離的胸膛前打一了拳,像是打了還不夠般,扯著他的衣襟扯了過來,伏在那肩膀上:“讓我去吧,我真的,有辦法,相信我。”

白君離在淩風煙看不到的臉容上浮著痛,他的手輕放在淩風煙的頂發上,忍著顫抖的聲音:“不會傷到你自己嗎?”

淩風煙輕聲:“不傷。”

“不會一睡不起嗎?”

“……至少現在不會。”

白君離微仰起頭,把那即將泛出溶化的雪水流回眼中。淩風煙輕拍著白君離的背:“我答應你,正月十五前,我會撐著。”

至少正月十五前能撐著。

這句話在白君離的心中不停重複著,他的腦子不停不想:那正月十五以後呢?又當如何?

他的心很痛,痛得把摟著淩風煙的手不禁默默地收緊,他想把淩風煙牢在自己的懷中,牢在自己的心中,不讓他離去,可他卻無能為力,他痛恨著,憎恨著這樣的自己。

淩風煙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背後:“好了,快點收拾東西過去,我還要去裝我的癡兒樣子。”

白君離的陰雲忽然散了一片:“你大有方法可以到那邊去,為可非得要裝癡兒。”

淩風煙的表情變得柔和起來,他像是回憶著什麼讓他欣慰的事情般,輕聲道:“我想做一次紅先生。”

白君離雖知紅先生並非靈智不全之人,但他曾經說過,淩風煙需要一個什麼樣的人在他身邊,他便會成為怎樣的人伴在他身邊。

白君離有時候覺得,或許偶爾變作紅先生,會讓他輕鬆不少,起碼能在淩風煙的心中永遠占有一隅之地。

歐陽恨玉知道有客人到來,便先到白君離他們的彆苑瞭解,始終客人是白君離的,她也不便貿然露麵。

白君離臉上帶著微笑:“若歐陽姑娘有興趣結交新朋友,在下可介紹一二。”

歐陽恨玉輕歎了一聲:“我也不是要結交什麼新朋友,隻是魏哥哥整天不是練劍便是調息,我都快無聊死了。”

淩風煙聽到歐陽恨玉的聲音便頭痛,他留下了白君離與歐陽恨玉在屋外,自己則走了回去關上了房門。白君心中好笑,隻道世上能容忍歐陽恨玉這般吵鬨的,除了魏政清那情種外,便隻有自己了。

可惜魏政清這人悶得很,除了練劍以外,哪懂得什麼女孩兒心思,即使每天歐陽恨玉在他的身邊打轉,他也是木訥得很,隻練自己的劍,完全沒有把心思放在歐陽恨玉身上,他還為歐陽恨玉每天過來看自己練劍高興著,實際那女孩兒恨不得把他的劍折斷。

白君離像大概猜到了魏政清那情竇初開的木訥男人是如何不懂得討歐陽恨玉歡心,便想了一個法子讓那木訥人認清一些事實。

白君離摸著下巴像看見了什麼有趣的事般:“那歐陽姑娘隻管隨在下到中廳去認識一下新朋友,總比屈就在此要好。”

白君離把手負在了背後,從衣袖處掉出了一道小小的折紙,他在折紙上畫了一個符咒:“歐陽姑娘有所不知,在下這位朋友生得頗為俊俏,歐陽姑娘看著了,說不定便尋得你的如意朗君來。”

歐陽恨玉遲疑了一會,耳根泛了紅:“也,也不急於一時。”

白君離心中暗笑,若換在初見時的歐陽恨玉,此時已眉飛色舞地應許了自己的邀請朝中廳飛奔而去,但此時她卻有猶豫,彷彿在她的心中有人占了一席位置般,讓她不要去結識什麼如意郎君。

白君離手中捏了折紙,張開了手,讓那折紙在歐陽恨玉看不到的視線外隨風飄了出去,他臉上帶著微笑:“就算不是如意郎君,認識新朋友也沒有壞處,待我們收拾一些簡單的行裝,歐陽姑娘便隨我們而行吧。”

白君離簡單地與歐陽恨玉道說著往後三天不在彆苑的事,進到屋子裡收拾了行裝,便與淩風煙、歐陽恨玉同行,走到中廳那邊去。

隻見中廳前站著一身藍衣的人影,那藍衣人的臉色比地上的泥還要難看,白君離看見他反倒覺得好笑:“魏公子?”

魏政清轉過頭來,看見跟在白君離身後的歐陽恨玉,麵上泛起了既怒又哀的表情,他向白君離拱了手,便走到了歐陽恨玉身邊。

歐陽恨玉看見魏政清那鐵一樣青的臉,被嚇了一跳:“魏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魏政清看了看白君離,再看著歐陽恨玉:“在下方纔看了裡麵的人,沒有很俊俏。”

歐陽恨玉疑惑地看著魏政清:“啊?”

魏政清乾咳了一聲,耳根泛紅:“歐陽姑娘,能否借一步說話。”

歐陽恨玉有點怕現在這樣的魏政清,有意無意地往白君離的身後躲了一下:“什,什麼事不能在這裡說。”

淩風煙這個木頭人也不知道白君離的小心思,隻覺得不耐煩:“小子,有話快說,彆在這裡拖拖拉拉的。”

白君離看著淩風煙扶著額,心道:為何身邊的人總是像一根木頭似的,情啊愛啊那些完全與他們沾不了邊。

魏政清被歐陽恨玉與淩風煙一人一句,說得膽子忽然大了起來,揚聲道:“歐陽姑娘!若歐陽姑娘不嫌棄,在下願作歐陽姑孃的如意郎君!”

如果現在有人看見白君離的樣子,便可以看得出來他那像看白癡的眼神,與幾乎翻到了背後的白眼。

歐陽恨玉愣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反應,隻放下了一句:“白癡!”便轉身跑了開去。

魏政清愣愣地看著歐陽恨玉的背影,也不知道去追,隻呆在了原地:“在下,是不是,太突然了?”

白君離輕拍了魏政清的肩膀,搖著頭:“魏兄你……時間場所皆不對,還有,在下覺得,此刻你應該是追上歐陽姑娘去說些什麼的。”

魏政清看了看白君離,終於反應了過來,便拱了手,邁開了步子追了出去。

淩風煙以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白君離:“又是你搞出來的把戲?”

白君離輕摟著淩風煙的肩膀:“我的劍尊大人不是嫌彆人家的姑娘吵嗎?在下隻是儘綿薄之力,替劍尊大人解憂罷了。”

淩風煙輕笑:“我隻怕是你為了好玩而已。”

白君離輕抓了臉沒有說話,淩風煙輕歎了一聲:“你真的,很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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