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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西域之行(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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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之行(序二)

西域的生活並沒有中原那般熱鬨,非常適合淩風煙靜養。

白君離買下此宅子的時候,一是因為這宅子就在城中地段,方便打聽情報。二是此處宅子分了幾處區域,雖不像禦劍樓那般像小型宮殿,但也比一般的宅子要大,各區域之間有獨立的劃分,區與區之間由走道聯係,卻又互不打擾。

白君離與淩風煙很自然地住在一區,魏政清與歐陽恨玉則分彆住在了另外的兩區。

這些日子以來,淩風煙幾乎足不出戶,隻專注於靈識的調整,他要趁著三月期限內把餘下的封劍全部解除,他現在的時間確實不多,但自從上次與吃靈咒的心魔達成了短暫的休戰協議後,他便放緩了下來。

他一身單衣散下墨發坐在床沿,手中拿捏著那帶著黑色與金色咒紋的紅色靈丹,一臉淡然地思考著。

他的目光沒有焦點地投在了桌子上的那株曇花苗子,白君離也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能把那曇花苗子保持著不枯萎的狀態,隻是再好的曇花苗子,也逃不過大自然的規律,靜靜地閉上了她的眼,從沒開啟過。

淩風煙臉上露著釋然的微笑,握住了手中的靈丹,心裡浮過了無數遍自己那大膽的想法。

他低下頭,看著那彷彿發著光的靈丹,喃喃道:“娘親,老頭子,到最後,你們能再助我一臂之力嗎?”

他透過那開啟的紙窗,透著窗框,看向外麵的景象。

忽然天空上飄下了白點,像是回答著他的問題,輕輕的,溫柔地,落到了窗戶旁,白點落到窗戶的時候,沾在了窗邊,漸漸地,那窗邊便鋪著一層薄薄的白色。

淩風煙走到了窗旁,手指抺過那層白色,帶出了一道指痕,他向天空看去,看著那輕飄飄的白點,微笑著:“五百年前的元宵,也是下著雪。”

他掩著口輕咳了幾聲後,回到床邊取了帕子,抺過了他微紅的嘴唇,卻染紅了雪白的方帕。

淩風煙從袖中取了一道黃紙貼在了方帕上,方帕便燃燒殆儘。

他到桌邊坐了下來,倒了一杯清水,潤過了微乾的喉嚨,苦笑地喃喃:“青夜說得對,這具分/身快要撐不住。”

他用手撫過胸口,那裡藏著最後一片屬於他自身的靈識碎片。

“說起來,赤霄從沒告訴過我,我的元身在何處?”

他扶著額慘笑:“在何處又如何?我若以魂祭劍加封吃靈咒,元身也隻是一具屍體而已。”他雙手捂著臉,指間露出的一隻眼睛浮著哀傷:“不能讓乘月知道,不能讓乘月找到我的元身。”

他看著那掛在床邊架子上的莫邪劍,苦笑:“都收回來有些日子了,起碼在我離開前,讓你與那人先聚一聚吧?”

他趴在桌子上,手中握著那紅色靈丹:“待乘月回來吧,赤霄這段時間也許久不露麵,隻能靠乘月護陣了。”

他的眼皮漸重,趴在桌子上喃喃:“說起來,赤霄自上次替我守陣後就未曾露麵,每次都說身體抱恙,到底怎麼了?”

他苦笑地輕歎了一聲,閉上眼睛:“現在的我連赤霄也召喚不了了嗎?真沒用……。”

白君離從外麵回來後,便看見淩風煙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手中還輕拿著那紅色的靈丹,他想替淩風煙把那靈丹收好,卻對那完全觸碰不得的靈丹沒了法子,便隻可輕握著淩風煙的手替他拿緊。

這些日子以來,白君離察覺到淩風煙雖在此處靜養,但瞌睡的情況沒輕反重。

原先在中原時,除了晚上正常的睡眠外,每天可能有兩次是說睡便睡的情況,但這段時間卻增加到五至六次,基本上淩風煙醒來一個時辰左右,便又會睡過去。

白君離把淩風煙的手環到他的腹中,輕握他拿著靈丹的手,把他抱到床上蓋好被子。

他撫摸著那發涼的臉苦笑:“都下雪了,還隻穿著單衣。”

他的指腹抺過淩風煙的嘴唇,忽然發現嘴角之處像是有一點腥紅附著。他從袖中取了帕子,輕柔地抺過了那點腥紅,白色的帕子落下了一點紅色。

白君離的眉目深鎖,輕輕地把頭枕在淩風煙的胸膛上,傾聽著隔著被子傳來的心跳聲,像是聽著那讓他冷靜下來的樂曲一樣。

他閉上了眼,珍重地摟著熟睡的人,與他十指緊扣,把懷中的人抓緊,不讓他從自己的手中流走。

自上次想起了立冠時的事後,記憶便沒有再湧現過,直到此刻,他還是忘記了自己對自己下咒的目的為何,也不知道淩風煙為何執意要尋得十大古劍取回力量。

但他有一種感覺,懷中人的靈識正在枯萎,不知何時便會一睡不起,可淩風煙不但沒有對他說任何事,反而幾乎與自己形影不離,故他每次在外收集情報後,便會立刻返回家中,與懷中人相聚。

他把握著淩風煙的手收緊,聲音帶著哽咽:“我不到外麵了好不好?你不要取回力量了好不好?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像現在這樣,伴著我。”

他眼中流過的濕潤了沾濕了淩風煙胸膛上的被子,顫聲道:“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淩風煙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腦袋發著脹,像是睡了許久,也像是許久沒有睡過一樣。

他想坐起來,卻發現胸膛上壓著一個人。

淩風煙輕笑:“難怪我睡了像沒睡一樣,原來被你壓著。”

白君離沒有起來的意思,反而把摟著他的手收緊,下巴抵在了他的胸膛上柔著聲:“沒辦法,徒兒想粘著師傅。”

淩風煙笑得欣然,沒有再讓白君離起來,隻讓他像這樣躺在自己的身上,感受著他那粘人的掛名徒兒傳來的溫度。

他的手卷著白君離落在床邊的長發,他忽然覺得,白君離的頭發格外柔軟,卷在手指上意外地讓人陶醉,頭發與手指的交纏,讓他不禁想起一些隱蔽之事來。

他輕哼了一聲拂去腦中亂七八糟的思緒:“這次可有收獲?”

白君離的手指與他的手指互相纏繞著,感受著淩風煙的柔軟,輕笑道:“有,查到了純鈞劍的下落。足不出戶的劍尊大人要與在下同行嗎?”

淩風煙沒有多想:“可。”

白君離擡起了頭,眼中帶著笑意:“不問詳情?”

淩風煙把指間的頭發放到唇上輕吻:“你便是詳情。”

白君離與淩風煙拉近了幾分,撫著他的嘴唇微笑:“我的劍尊大人,何時學會了調情?”

淩風煙放開了指間的頭發,把眼前人的頭發繞到了耳後,指尖抺過了他的嘴唇,扶過了他的下巴,一直向下抺去,眼中映著那人的五官:“我師承白乘月。”

白君離輕抓著淩風煙的手:“劍尊大人,現在可是白天。”

淩風煙笑著,擡起了頭,在白君離的耳邊細語:“剛睡醒,有點餓,要弄點吃的。”

白君離笑得開懷:“遵命。”

枕上落下二人的長發纏繞著,十指緊扣,抓緊對方,讓那手中的溫度不被這寒天雪地冰凍。

雪花落在了沒有關上的窗戶,不知何時,太陽從那灰色的雲朵處放出了光線,打在了窗戶的落雪上,銀光閃耀著,映在隨著微風飄動的床帳上,晃動著,像是落在那處的一縷白色花紋,格外好看而寧靜。

白君離伏在淩風煙的背上,玉指與玉指之間沒有空隙,淩風煙把玩著落在他肩上屬於白君離的頭發:“乘月,你想飛升嗎?”

白君離輕揉著指間的玉指,在淩風煙光滑的肩上落下了一個吻:“你想我飛升嗎?”

淩風煙輕笑了一聲:“我在問你,你反倒問我?”

白君離在淩風煙的肩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飛升是不是就見不著你?”

淩風煙上揚的嘴角微微落下:“不知道。”

白君離苦笑:“那就不要飛升,你在哪,我便在哪。”

淩風煙的眼中透著一點落寞,語氣平淡:“我們……,總會有一人先走一步。”

白君離把手指收緊,他的心像是被刀刺一樣痛。他沒有回應淩風煙的話,隻在他的肩背上輕吻著,他把淩風煙翻了過來麵向著自己,吻上了他的唇,眼角泛紅地看著跟前這麵色蒼白的人。

他的心抽痛著,為何眼中人明明在自己的跟前,卻感受到他漸漸離去。

他把淩風煙的雙手舉過頭上壓著,沉聲:“不告訴我實情嗎?你正在挑戰我忍耐的極限。多少天了?你還是沒有打算告訴我你怎麼了,是打算瞞到何時?”

他把抓著淩風煙的手收緊:“飛升?我飛個狗屁的升,我管他什麼狗屁飛升,我隻管你好不好,管你什麼時候會把我丟下。”

淩風煙淡淡地看著白君離:“知道了又如何?”

“把你留下來。”

淩風煙:“若是改變不了又如何?”

“淩風煙!”

白君離的聲音彷彿在整個宅子中回響著,這是淩風煙回來後第一次看見白君離這般失態,他在吼叫,他在發泄,彷彿把這些日子壓下去的情緒都發泄在這三個字身上。

淩風煙淡然的臉上被降下的淚水沾濕,白君離埋在淩風煙的肩頸上痛哭著:“我受夠了淩風煙!我真的受夠了!憑什麼你知道所有事,而我卻一直要裝著淡然,裝著釋懷,裝著一副好脾氣受著這般折磨!我想要的隻有你啊,我隻想要你,這要求很難嗎?”

淩風煙壓著心中的痛感:“時間到了,我便會告訴你一切。”

“不,我不要等!”

白君離的眼中透著寒意,他的眼角泛著濕潤,看著一臉淡然的淩風煙,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卻在他的唇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把他的嘴唇咬破。

淩風煙一臉驚恐地想要把白君離推開,但白君離把自己的手死死地按住完全發不上力。

他吸著來自淩風煙的血,舌頭間的纏繞讓淩風煙阻止不了跟前的人把自己的血吸進去。

白君離以手指在淩風煙的手心中畫著符咒,淩風煙心道不妙,便擡腿以腳膝把白君離頂開。但白君離作為一名鬼殺,那畫符咒的速度並不是常人能及,瞬間便把那符咒完成。

白君離輕喘地坐在床上,額上浮著一枚紅色的咒印,淩風煙摸著自己額上的紅色咒印,抺過嘴唇流過的鮮血,厲聲道:“白乘月!你好大膽子,竟想強行進入我識海!”

白君離以指腹抺過嘴角的血:“不,我不強行,強行進入識海所看到的東西並不完整。”

他輕輕地伸出了一隻手指:“對不起,我要控製你的心智。”

他的手指在空中快速畫了數筆:“控心咒,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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