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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西域之行(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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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域之行(序一)

灰濛的天上下起了紛飛大雪,讓這大地鋪上了一層美麗的白色,彷彿把這世間的臟亂皆蓋上了白布,讓那些臟亂都永遠浮上不來,讓人暫且忘記這世間的醜惡。

可白布之下皆是汙泥臟土,隻需在那潔白無瑕的白色上輕輕踩上一腳,便能踩出一個腳印來,那腳印之下儘是不堪入目的圩土,如何蓋也蓋不住。

大雪之下的街道行走的人並不多,一些姑孃家在茶館喝著茶,像是等待著這場大雪的消停,品著茶閒聊著。

坐在二樓的兩位姑娘邊看著街道的景象邊以爐子取著暖。

她們的服飾很奇特,紅的綠的黑的,什麼顏色也有,臉上掛著一層薄紗,頭上有著一些看上去便聽到叮叮作響的金色鏈子與紅色寶石做成的飾物圈在頭上。

穿著一身紅衣的姑娘輕歎:“這雪,什麼時候才停?”

黃衣姑娘輕輕把煮好的奶茶倒到碗中,遞到了紅衣姑孃的跟前:“快了,隻再稍等一下,便會停了。”

紅衣姑娘雙手放在了盛了奶茶的碗旁,以那熱茶替雙手取著暖,她的目光放在街道上:“爾陽,你聽說了嗎?上個月我們城中那最大的宅院被買了下來,你猜,買下來的人是誰?”

穿著黃衣的葉爾陽笑著,把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街道上:“聽說是一家四口,不像是西域人。怎麼,我們的鄂天蓉大小姐,是知道一些什麼內幕嗎?”

鄂天蓉得意地笑了笑:“不詳,但精。兩男,兩女,皆是美人兒,其中一名女子那容貌,簡直像仙女下凡。”

她的目光在街道上遊走,落在了其中一位穿著黑色袍子的人身上:“喲,你看,就像那人那般,看著了,便像著了魔似的,離開不了。”

葉爾陽順著鄂天蓉所示的方向,看見那黑色袍子的人。

隻見那人穿著的黑色袍子十分寬大,走路時裡麵的衣缺與那袍子一同飄起,像是在這白雪中一點格外的墨色,卻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那遮著紅色薄紗,僅露出的那雙潑墨般的眉毛,所映著的那深邃的眼睛,像是把人的魂魄攝走般讓人的視線移不開來。

那黑袍人擡起頭,剛好與葉爾陽對了眼,葉爾陽忽然感到心跳加快,像是看見心上人一樣,羞得紅著臉彆了過去,她再把視線偷偷地往方纔的位置看去時,那人便消失於白雪之中。

鄂天蓉看著葉爾陽表情的變化,覺得有趣,笑著:“怎麼?一見鐘情?傳聞那戶人家的姑娘比方纔那位還要好看。不過啊,”
鄂天蓉用手微托著下巴:“方纔那人還真好看。”

葉爾陽輕笑了一聲:“說得你好像見過一樣。”

“姑娘,這般請。”二樓的走道傳來了小二的聲音,葉爾陽不經意地把目光落在了跟隨在那小二身後的人身上,表情瞬間僵住了。

隻見那人蒙著紅色麵紗,身形高挑,穿著一身黑袍,那雙濃而深的眼讓人移不開目光,正正是方纔在雪地中走過的那位黑袍人。

那人的身上布著殘留的雪花,許是方纔沒有打傘在雪地中走著,進門時也沒有拍乾淨,依著二樓戶外的暗光打在那人肩上的雪花閃著銀光,像是替那寡味的黑袍增添了一些點綴。

那人走到了她們身後的桌子坐了下來,那桌子原本便坐著一位青衣人,青衣人坐的位置剛好麵對著他們,他的容貌也十分出眾,鄂天蓉無意地把目光投在了那青衣人的臉上,隻見那人的右眼下有一顆剛剛好的淚痣,像是為襯托這人的俊美般存在。

青衣人與鄂天蓉的目光對上,隻報以一個微笑,便把鄂天蓉羞得幾乎把手中的茶倒了下來。

鄂天蓉慌慌張張地與身旁的葉爾陽道:“天殺的,這桌子二人的美貌都可以把整個西域的人殺掉了。”

葉爾陽以衣袖遮擋著口鼻輕聲:“我們方纔說黑袍人的話,你說那青衣公子聽到多少?”

鄂天蓉扶著額:“怕是,全聽見了。”

她倆對看了一眼,便雙雙紅著臉拿起茶杯品起茶來,耳目卻落在身後的桌子上。

黑袍人把遮擋頭部的兜帽翻下,墨發像瀑布般散在背後,灰色的發帶不像是平常姑孃家綁的那樣,隻是簡單的純色發帶,頭上也沒有掛著頭飾,打扮十分樸素。

那人把麵紗摘下,露出了藏起來的臉容,身旁的兩位姑娘均忘記裝模作樣地喝茶,愣愣地看著那容貌發起呆了。

鄂天蓉輕聲道:“天啊,怎麼有如此容貌之人。”

葉爾陽沒有接話,她隻道那黑袍人僅露出眼睛時,已覺得那人美不可言,直到對方把麵紗摘下來,才知道那人為何要戴著麵紗。

太驚豔,太美,她沒有想過西域還有如此一位美人兒,那人若不把麵紗戴上,也太招人了些。

“此處有線索?”

黑袍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鄂天蓉與葉爾陽不自覺地對看了一眼,原以為黑袍人是一位姑娘,這分明是一位男子的聲音,二位姑孃的心跳又忽然快了起來。

白君離替淩風煙潑掉肩上的殘雪,眼中帶著溫柔:“耐心等候。”

他倒了一杯熱茶放到了淩風煙的跟前,輕抓著他的雙手放到茶杯上,再以雙手裹著那人的手:“哥哥,你的手很冷。”

淩風煙麵帶怒容:“彆叫我哥哥。”

白君離吃笑著,靠近了淩風煙的耳邊:“是,今夜再叫。”

“白……!”青衣男子以手指抵在了淩風煙的唇上:“我姓淩,名喚乘月,不要喚錯啊,青夜哥哥。”

這是他與淩風煙來到西域時的約定。

無論是“白君離”這名字,還是“淩風煙”這個名字,在整個修真界中,幾乎都是一提到名字便會直接聯想到是誰的程度,為了方便行動,也為了白君離自己過一把癮,白君離便提示,把名字稍稍改一下,直接以表字稱呼,也以兄弟互稱。

淩風煙自然是洞察不了他這點小心思,還覺得這種安排沒有任何不妥,便點頭答應了下來。

直到真的被白君離帶著撩撥氣息地喚著自己的名字時,已經太遲了。

劍尊大人一言九鼎,說出的話便沒有反悔的餘地。

於是便讓白君離頂著一張極厚的臉皮,喚著自己“哥哥”。

日間喚著,晚間喚著,而喚得最多的,就是某些隻有他們二人的時候,一個舒服地喚著,另一個舒服而又痛苦地聽著,白君離那種嘚瑟勁就更不用提了。

淩風煙氣得把手中的茶倒進口中,沉默了起來,白君離看著好笑,又向他坐近了一些:“在旁邊,等候。”

淩風煙眼光落在了茶杯上,手指在杯沿上摸索著,像是回想著這些日子的時間。

自他們從破觀離開後,便不再向長安的方向走,而是一直向西方走去。

白君離畢竟是在世間輾轉遊曆了五百年的人,對地域文化有一定的認識,說起巫蠱的話,便會想到在最西麵那片西域土地。

“依離曾說過,要我到西麵尋一人,或許在西域那邊可以尋得了。”

白君離沒有告訴淩風煙曇花印記的事,淩風煙身上既沒有曇花印記,那他心中便抱有一絲希望,希望在西麵尋得那曇花印記之人,那便可以讓自己的心完全安靜下來。

淩風煙自不會知道白君離所說的人是什麼,但他並非追問到底的人,說話的人不說,那他自不會再多問一句。

他在路上基本上把身體的安危都交給白君離,自己便無時無刻都在調息著靈力,好讓靈力恢複得快一點,以解開莫邪劍的封印。

沒有了赤霄從春秋堂那取得的情報,淩風煙隻能靠著自己對十大劍靈的感應來尋找那微弱的氣息,卻意外在西域抓住了那麼一點柔弱似絲的感覺,那便乾脆在西域調查起來。

一行人本來是住在郊外的客棧中,忽然有一天,白君離從外麵轉悠了一整天回來後,便對眾人道:“走,我們搬家。”然後便把他們領到了城中的一處大宅門前。

歐陽恨玉看得目瞪口呆,魏政清更是嚇得說不出話來。他知道靈心閣貴為眾宗之首,財富上必不簡單,但這宅子說買便買的程度,卻是讓他始料不及。

凡路過的人都投來好奇的眼光,但白君離發現,那些駐足看著他們的人,除了那些交投接耳地說著他們把這貴得可怕的宅子買下外,還有不少人盯著淩風煙看。

白君離麵色一沉,脫了青衣外袍蓋在了淩風煙的頭上把他遮個嚴實,摟著他的肩膀向宅子裡走了進去。

淩風煙進門後皺著眉把那蓋在自己頭上的外衣拿了下來:“你這是作甚?”

白君離輕歎了一聲,雙手捧著淩風煙的臉:“你這臉啊,真是……真想把你藏起來。”

歐陽恨玉把門關上,吃笑地看著二人:“白哥哥,你現在這麼一鬨,外頭的人怕是以為劍尊哥哥是一位姑娘,不讓人看呢。”

白君離苦笑:“正有此意。”

淩風煙甩開了白君離的手,耳根發紅:“無聊。”

歐陽恨玉輕輕地把手抵在下巴上笑著:“要不乾脆像此處西域的姑娘一樣,用麵紗把臉蒙上,那不就行了?”

白君離張大了雙眼看著歐陽恨玉:“甚好。”

歐陽恨玉微愣:“啊,白哥哥,你不會是認真的吧,我隻是說說而已。”

淩風煙一副臭臉把那些人拋在身後,徑直地往宅子中走去。

白君離看著那漸遠的背影微笑:“誰讓我的劍尊大人如此美,叫人心動呢,我得把他好好藏起來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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