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寒舍作客
寒舍作客
禦劍樓在臨安是名門劍派,可以說得上是管理臨安的仙門,百姓有任何邪祟之事多會向禦劍樓尋求幫助,而禦劍樓的樓主魏風旭在仙門中位列前茅,大公子魏政景,二公子魏政清是已故二夫人所出,不僅在臨安,在臨安鄰近地區也有些聲望,反倒三公子魏政仁像與魏家格格不入,不單完全沒有聲望,他不在外惹事生非百姓已經要說聲感謝了。
魏風旭並非完全不知道自家三兒子的所作所為,但三公子是大夫人年近三十時才生出來的兒子,魏風旭自娶了二夫人後覺得虧待了發妻,便閉著眼,全權交由大夫人管教,但大夫人哪捨得什麼管教,對唯一的兒子寶貝得很,便由著這兒子無法無天起來。
她有的是權勢,有的是金錢,哪裡來,哪裡擋去。
客棧與禦劍樓的距離不遠,隻有一個時辰的腳程便到,到禦劍樓大門時,門前站著兩個守門的家丁,遠處看見自家二公子回來,便立刻行了禮,然後領了三人進門。
魏政清進門後吩咐了家丁先領客人到西廂彆苑休息,說回去換身衣裳及交代一下事情,便會到西廂相聚。
家丁偷看了一眼白君離與淩風煙,心想:三公子這次帶回來的二人養眼得很,三公子雖也長得好看,但在這二人麵前便又稍遜了一些。
家丁領著二人往西廂走去,說禦劍樓是名門也不失為過,從正門走到西廂經過了無數處彆苑及堂口,有的甚至有小亭流水,仿如一座小型宮殿。
西廂是二夫人的故居,也是魏政景及魏政清的居處,東廂則是大夫人及魏政仁之所。家丁帶著二人來到一處外屋坐了下來,不久便有丫鬟端來了茶水及糕點放到桌子上,那丫鬟看了那二人一眼,便紅著臉退了出去。
那外屋的擺設十分簡單,但也顯得十分優雅,除了一些花瓶外,沒有其他用於點綴的擺件。白君離嘗了一口茶,緩緩地道:“想不到淩公子會有作客的興致。”
淩風煙沒有坐下,在屋內百無聊賴地轉著:“我也想不到白閣主會允許我來。”
白君離微笑地拍著青扇:“看來,淩公子此行,與尋物有關?”
淩風煙轉過來勾起唇角:“你猜?”
“猜不透。”
“那就彆說話。”
白君離笑而不語,淩風煙繼續無所事事地打量著屋內的每一處。
白君離站了起來,負手走了兩步,走到了一處花瓶前:“上次我問淩公子的問題,淩公子可知答案?”
淩風煙微皺著眉:“什麼問題?”
白君離用青扇輕輕的碰了一下花瓶中的白月季,稍頓一下:“淩公子知道曇花的彆名嗎?”
淩風煙的臉沉了下,轉身到另一處打量著掛在牆上一幅水墨畫沒有作聲,白君離有些落寞地移開了青扇,看著淩風煙的背影:“曇花的彆名是月下美人。”
他頓了頓續道:“月下美人,意為此花隻有晚上才盛開,日出前便會凋謝,花期雖短,但很美。淩公子聽說過嗎?荊國之內隻有一處有此花生長。”
淩風煙轉過頭來,與白君離對視著,白君離看著那雙幽深的雙眼,完全猜不透淩風煙的思緒,是悲?是喜?還是什麼感覺也沒有,隻是靜靜地聽著月下美人的事?
淩風煙淡淡道:“所以?”
白君離在思考著自己期待淩風煙響應些什麼。
是要響應知道還是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白君離收起了自己的思緒,保持微笑:“沒什麼,淩公子有機會就去觀賞一番,必有所獲。”
淩風煙歎了一口氣,沉默著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茶,便單手托著下巴看著門外的景象。
他們彼此沒有誰再開口說話,各懷心思,空氣再次沉寂了下來,門外的小鳥聲格外清晰,像幫忙緩解屋內的氣氛般叫著。
良久,屋外有兩抺藍色身影走近,是魏政景與魏政清二人。
魏政景比魏政清大上三年,看上去像二十歲模樣,樣子比白君離要小,但修士並不能以長相去判斷其年齡,就如白君離與淩風煙的年齡是一個迷一樣。
四人相見三人皆行了相見禮,除了某位姓淩的人除外。
魏政景也沒放在心中,請了坐後微笑著:“多謝白閣主救下舍弟,過幾天便是中秋,若白閣主不嫌棄便在舍下一同度佳節如何?家父恰巧外出中秋便回,還請白閣主讓家父有機會當麵道謝。”
白君離拱了手笑著:“舉手之勞,不敢當。不過,在下是有好些年沒有見過魏樓主,作為晚輩也是需要拜訪的,不叨擾的話,還請允許在下與淩公子在貴樓打擾幾天。”
“房間在哪?”淩風煙沒有禮儀可言,直接問道。
魏政景微頓,微笑著:“在這出外轉右就到,淩公子是要休息嗎?”
淩風煙看了一眼白君離後走到門邊:“不,我出去轉轉,晚上回來。”
白君離心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死靈契是走不遠的?方纔向自己看來,是示意自己跟上的意思嗎?
他暗笑一聲,向魏家兄弟拱了手:“在下與淩公子先不打擾貴樓,晚上,還請貴樓留門,先告辭。”
魏家兄弟也拱了手,把他二人送到了正門外纔回去。
魏政景問魏政清:“這淩公子是什麼人?竟如此無禮?“
魏政清歎了口氣:“不知道,但他修為並不在爹爹之下,甚至之上,連白閣主也幾乎招架不住,不可忽視。“
魏政景驚訝地停了腳步:“有此等事?靈心閣已是眾宗之首,連白閣主也不是對手的話,看來世間已無一人可與此人對抗。“
魏政清若有所思:“但此人與白閣主關係有點微妙,說是故友,但他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們昨晚還打了起來,但很快又收了手,現在又像友人間隔著點什麼,說不清楚。但此人心狠手辣,說一不二,還是小心為妙。“
魏政景歎了口氣:“不過東廂那邊最好瞞一下,我聽說東廂那位昨天被一個曇花劍佩的人打暈在春風裡。還是,先瞞著吧,免得煩人。“
魏政清用著不可置信的表情:“春風裡不是青樓嗎?曇花劍佩……,那白閣主不也到那裡尋歡作樂?“
魏政景清了喉嚨:“白閣主也是男人嘛。“
淩風煙出了門,也沒管白君離,在各個鋪子中轉悠著,買了各種各樣奇怪的東西:繩子,衣服,還有各種吃的。
白君離一直跟在淩風煙身後,他每買一樣東西,白君離都搖著頭笑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這樣跟淩風煙出來閒逛,也不知道為什麼淩風煙一個眼神就跟著他走,要說二人的現在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那還真的有點說不清楚。
在淩風煙買吃的時候,白君離終於忍不住問:“淩公子買這些東西作甚?”
淩風煙拿了一顆剛買的糖含在嘴中,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意思是:我在吃東西,不要跟我說話。
白君離失笑地繼續跟在淩風煙的身側伴他遊走在每一處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