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靈契:彆窺伺我的劍尊大人 冷血故人
冷血故人
“春秋堂?”魏政清用著不可置信的語氣說,白君離笑了笑擺了手:“說是春秋堂,隻是被春秋堂利用的一班無名之徒罷了。”
“隻有薛平是春秋堂,不,可能也不是。”淩風煙接著白君離的話說著。白君離微笑點頭表示讚同,除了讚同淩風煙的推論,也讚同了淩風煙的聰智。
魏政清想了想:“在下不明白,為何春秋堂的人要捉在下回去說領銀子。”
白君離笑著:“魏公子的配劍現在在何處?”
魏政清微愣,看向了淩風煙,隻見淩風煙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喝著茶,他隻好硬著頭皮:“在下方纔也告知過淩公子,配劍被這春鼠輩取走了。“
白君離哦了一聲,便把目光投在喝茶的淩風煙身上,繼而又收回了目光看著魏政清:”他們的目的,應是魏公子的配劍。”
“在下的佩劍?”魏政清一臉驚訝。
但為何要把自己挾回禦劍樓說領賞?
他想了想,像是想通了般,忽然擡頭看向白君離:“白閣主的意思是,他們是想要禦劍樓的劍!不對,他們挾我回去也不可能取到的。”
白君離把杯中茶倒了些許在桌子上,用修長的手指以茶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人形,口中說了句:“起!。”
以茶水所畫的人形便”站”了起來,”走”到了白君離跟前,彷佛以作揖的姿勢彎了身子拱了手,然後站著”看“著白君離。
白君離對著人形道:“去搜魏公子身上的蠱。”
人形點了頭便轉身走向魏政清,沿著他的衣袖爬了上去,魏政清看著人形爬上來也不敢挪動身體,任由那人形在自己的身上串著,人形最後在他的腹部停了下來一動不動,白君離笑著:“找到了。”
魏政清疑惑地看著白君離:“白閣主的意思是,在下是被下蠱而非毒?”
“都有。”
白君離擺動了手指,人形便跳到了地上化成了一灘茶水。
“毒,是暫且讓你運轉不了靈力。蠱,他們是想要控製你。魏公子身上的毒過兩天便會自行解除,至於蠱,在下的符咒隻能找,不能解,恕在下無能為力。”
淩風煙拿起筷子向後一扔,砸中了薛平的臉,薛平驚了驚:“你又想乾什麼!”
淩風煙轉過頭向著薛平:“我猜想,你不是春秋堂的人,或許可能與春秋堂有些關係。春秋堂的人若是被捉了,在舌頭還能動的情況下早已自儘,春秋堂沒有窩囊廢。”
白君離笑而不語,薛平本已煞白的臉顯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張了張嘴,也不說話,算是預設了。
魏政清沉聲:“你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薛平還是沉默著,淩風煙拿起了筷子揚了揚手,薛平嚥了一下唾沫:“大爺先賞一口水喝,我再說。”
淩風煙冷笑著:“嗬,現在倒肯說了?”
薛平眨眼:“大爺已經猜得**不離十,再不說,命不保。”
白君離沒有說話,笑著看向魏政清的背影,等魏政清回過頭來時,除了看到白君離看著自己外,淩風煙也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魏政清心想:“好吧,這裡我最弱,我去‘賞水’便是了。”便拿了茶壺走到了薛平旁,把茶壺放在他身旁。
白君離手指動了一下,解了薛平的定身咒,薛平用那沒被封xue但傷得極重的手艱難地拿了茶壺,卻無論如何也拿不起來,便乾脆把嘴含在壺嘴上就在地上傾斜著茶壺喝起了水。
另一邊被捆了一晚的十多個人喉嚨雖乾,但還是忍著不求水喝,主要是看見淩風煙手中拿著筷子向他們那邊掃了一眼,每個人便乖乖的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薛平喝了水,清了清喉嚨:“小人以前曾是春秋堂的人,但因為犯了一些錯被趕出了春秋堂。”
淩風煙:“被春秋堂趕出來的,隻有死人,說實話。”
薛平嚇了一跳,隻好又恭敬了幾分:“是……,小人想加入春秋堂,得知春秋堂最近在做一單買賣,不是買命,而是尋劍。”
淩風煙挑了眉,看著薛平:“繼續說。”
薛平繼續說著:“尋,尋禦劍樓的劍,名叫太阿劍。”
魏政清拍了擡怒:“放肆!太阿劍乃本樓樓主傳承之劍,豈是爾等鼠輩能窺伺之物!“
薛平頓了頓:“我們得到情報說,魏公子此行的配劍是太阿劍,便下毒搶了魏公子的劍,後來發現不對,便又下了‘隨蠱’在魏公子身上,讓您回去取劍。”
“如何讓他回去取劍?”白君離的臉掛著一種很深的微笑,像是掌控著一切看著薛平。
薛平打了冷顫:“是,‘隨蠱’可以對中蠱之人下一道命令,但有距離限製,所以必須把魏公子帶回禦劍樓,在附近對他下取劍的命令才行。”
白君離:“蠱乃西方巫術之一,你又如何得知此蠱?”說到西方二字時,白君離有意無意間掃了淩風煙一眼,隻見淩風煙一麵平靜地把玩著手中的筷子,像對“西方”二字無感般看著薛平。
要知道,白群離此行的目的,就是到西方白虎之地去殺一個有曇花印記的人,若是淩風煙對“西方”二字有任何反應,白君都會儘收眼中。
但沒有,淩風煙彷彿把玩手中的茶杯,比聽到這些事情更感興趣。白君離便快速地收回了視線投在了薛平的臉上。
薛平戰戰兢兢地道:“蠱,是從一位高人那買來的,他說他是西方巫人,專門做蠱,說此蠱能對人下一道不可抗命的命令,我便有了剛才說的那種打算,就買了下來。”
白君離心想:西方巫人,依離要我殺的人會是巫人嗎?
魏政清:“可有解蠱方法?”
薛平吞吞吐吐地:“不,不知道,買的時候,沒想要解,也就,沒問。”
淩風煙把手中的筷子放回了竹筒,然後向店家的方向問:“店家,你這有什麼現成吃的嗎?“
店家站在掌櫃桌旁忽然被喚,嚇了一跳,連忙應聲:“公子,本店都是現做的,並沒有現成的,公子想吃點什麼嗎?“
淩風煙想了想:“嗯,勞煩你到廚房給我弄幾個兔子形狀的饅頭來,我路上吃。“
“兔子,形狀的饅頭?“店家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複述了一次。
“對,兔子形狀的饅頭,弄不好,不要出來。“
白君離笑了笑:“有勞店家。“
魏政清一臉不解地看著店家用非常為難的臉應聲進了廚房後問:“淩公子剛才吃不飽嗎?“
淩風煙看著魏政清:“你,過去把大門關上。”然後又看了看白君離那笑臉,便沒有說話。
魏政清雖有不解,但還是聽話地走到了大門那把門關上。
轉身時便聽到了淩風煙拿起剛才放置筷子竹筒的聲音,竹筒內的數雙筷子在淩風煙拿起的時候互相撞擊著,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淩風煙把竹筒內的筷子取出,然後揮了袖把筷子全數以極快的速度飛出去,每一隻筷子均以精準的角度插入地上那幫被捆著的人的眉心中或是從後腦穿過插到眉心,血也沒流下來,那幫人便沒了氣息。
魏政清驚訝過後便帶著怒氣衝著淩風煙大聲:”淩公子!“
薛平邊求著饒邊生生的滾動著半邊身子往外移動。淩風煙沒有理會衝著自己發怒的魏政清:“還有一支。“
他再次揮了袖子,那剩餘的筷子便釘在了薛平的眉心中,不流一滴血。
魏政清衝到了淩風煙跟前,淩風煙豎起了手指放在唇邊做了一個噤聲手勢,然後笑著轉向白君離那邊看著負手而立的靈心閣閣主。
早在淩風煙支開店家,隻留下這屋人與他們三人時,白君離便知道淩風煙要準備做什麼,但他並沒有去阻止,也並沒有去幫忙,隻是靜靜地立於無關之地,把一切看在眼中。
魏政清氣上心頭,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坐了下來,扭過頭不去看淩風煙,淩風煙冷笑一聲:“我非君子,不要把你那套君子之則套於我身上。“他又轉眼看向白君離:”收拾。“
白君離苦笑搖頭,拿出了青扇,向著那堆屍體的方向在空中畫了一道符咒,屍體便化作塵粒消失在空氣中,地上不留一點痕跡。
魏政清本是怒著的心情背著淩風煙望去白君離的方向,看見白君離不用紙符便能使出符咒本是一驚,見其使出的咒術又是一驚,不禁說:“化塵咒!“
白君離微笑著看向淩風煙的臉,隻見淩風煙仍然看著那堆已化作塵埃的屍體位置,若有所思靜靜的站在那裡。
白君離笑著對魏政清道:“魏公子知道化塵咒?“
魏政清頓了頓:“知道,化塵咒是高階咒術,非煉神級彆不能練,在下此次是首次遇到,失態了。“
魏政清說完後便一臉不悅地坐著,他對白君離的見死不救行為實在不能認同,以他的能力,要阻止淩風煙出手一定能做到,但他沒有,他選擇了袖手旁觀。
白君離看著魏政清寫在臉上的表情,笑了笑:“魏公子可知,這春人有被下了追蹤咒?”
魏政清微愕著:“追蹤咒?”
白君離點頭微笑著:“是,那賣蠱的人,目的應該不是隻是賣蠱,而是待這春人取得太阿劍後再奪走。那要如何得知這春人已得手?就是在他們身上下追蹤咒。”
魏政清續:“但白閣主如何得知這春人已被下咒?”
淩風煙歎了口氣,用著一道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魏政清:“你沒看到他們的手背有咒印?”
魏政清以劍入道,對劍術以外的事幾乎是一概不知,不要說看咒印,就算他自己被下了咒有可能也懵然不知,他尷尬地默不作聲,淩風煙又歎了一口氣:“手背凡在咒印者,必是被下了某一種咒。無論是什麼咒,他們被下了咒是事實。”
白君離笑著:“不錯,若那賣蠱之人的目的隻是單純想知道太阿劍是否已成功奪取那還好,隻是,這些都是我猜的,也不一定。”
魏政清想了想,有點歉意地看向淩風煙:“所以,淩公子,才,把他們……。”
淩風煙冷哼了一聲:“不要把你那些想法套在我身上,我要殺誰,不需要理由。”
魏政清頓了頓想說什麼,還是靜靜地坐在那默不作聲。
其實他心裡是想,即使那幫人是被下了什麼咒也好,對一些已經無招架之力之人下殺招,他還是做不到,也不想看著彆人那樣做,但既已成事實,那便多說無益。
白君離在手中輕拍了一下青扇:“魏公子打算怎樣?現在既已在臨安,是否需回禦劍樓一趟?”
魏政清拉回了思緒:“是的,在下的配劍也不知所蹤,也需回禦劍樓交待所有事情。如白閣主不嫌棄,還請白閣主及,淩公子到府上一聚,讓在下答謝白閣主的相救之恩。”
白君離本想開口拒絕,他還需到各處尋找那曇花印記之人,也沒心思到哪裡作客去。反倒淩風煙忽然道:“好啊,我也不想住破客棧,剛好有個舒服的地方可以睡一睡。”
白君離苦笑搖頭:你問過我想不想了嗎?
但口中還是應道:“答謝可不敢當,但在下已許久沒有拜訪禦劍樓,也想到禦劍樓問候魏樓主安好。”
待店家好不容易把那些兔子形態的饅頭弄好包好拿出來時,一樓已空無一人,隻是某張桌子上原本放著筷子的竹筒已空無一物,隻留下空空如也的竹筒在那靜靜地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