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第三年,妻子要我為她的竹馬償還钜額賭 第29章 繼承者們二十九
溫顏找到劉rachel,直截了當地詢問,劉rachel此刻倒是很平靜,甚至帶著點事不關己的淡漠:
「婚約已經正式解除了。我母親親自去談的,金會長沒有反對的理由。」
她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弧度,「至於把金歎抓回去,是金會長做的。他說,金家的兒子在外麵為了個平民女孩鬨得滿城風雨,實在有失體統,若不管教,外界會如何看待帝國集團?」
溫顏瞬間明瞭,這一手,既順勢解除了婚約,保全了自家女兒的麵子,又借金會長之手狠狠教訓了讓她們母女難堪的金歎和車恩尚,可謂一箭雙雕。
這些在商海沉浮多年的長輩,手段果然老辣。
回到崔英道身邊,溫顏陷入了思考。金歎如今的處境確實艱難,被家族徹底壓製,連心愛的人都可能受到牽連。
於公於私,她都覺得應該做點什麼,她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麵,腦海中飛快地掠過各種可能性——如何在不直接與金會長衝突的情況下,為金歎爭取一點空間或籌碼?
她正凝神思索,一旁的崔英道卻不樂意了。
他看著溫顏為了另一個男人如此專注地思考,心裡那股熟悉的醋意和不安又開始咕嘟咕嘟冒泡。
崔英道湊過去,像隻大型犬一樣用腦袋蹭了蹭溫顏的肩膀,手臂環住她的腰,語氣悶悶的,帶著明顯的不爽:
「顏顏,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他不等她回答,就霸道地宣佈:「不準想彆人的男人,隻能想我一個。」
他把臉埋在她頸窩,開始無理取鬨:「金歎那小子有什麼好想的。他都自身難保了。你多看看我,我最近多努力啊。我比他強多了。」
溫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黏人和醋意打斷思緒,有些哭笑不得。
她抬手,像安撫小動物一樣揉了揉他硬硬的頭發,語氣帶著無奈和縱容:
「崔英道,你彆這麼幼稚,我在想正事。」
崔英道抬起頭,眼神委屈又執拗,「反正你隻能關注我一個男人,其他男人都不行。」
看著他這副蠻不講理又帶著點孩子氣的樣子,溫顏心裡那點因為金歎之事而產生的凝重感倒是消散了不少。她歎了口氣,捧住他的臉,讓他正視自己:
「好,隻看你,行了吧?」
她湊近,在他唇上輕輕印下一個安撫的吻,「但是朋友有難,我們不能完全袖手旁觀。」
崔英道被這個主動的吻安撫了些,雖然還是有些不情願,但也不再胡攪蠻纏,隻是緊緊抱著她,小聲嘟囔:「那……那你想歸想,不能想太久,也不能忽略我……」
溫顏看著他這副樣子,心裡軟成一片。她知道他的不安源於何處,也明白他正在努力成長。
她回抱住他,輕聲說:「知道了,你永遠是最重要的那個,可以了嗎?」
崔英道這才滿意地哼唧了一聲,將懷裡的人摟得更緊,幫助朋友可以,但在他心裡,溫顏的注意力,必須由他崔英道獨占大頭。
這就是他簡單又霸道的愛情邏輯。
帝國高中的風雲,永遠變幻莫測。
金歎是庶子的訊息不知被誰刻意泄露了出來,如同在滾油中滴入冷水,瞬間炸開了鍋。
「庶子」這個標簽在極其看重血脈正統的財閥圈子裡,帶著天然的貶義和爭議,一時間,各種或同情、或鄙夷、或幸災樂禍的目光都聚焦在了金歎身上。
然而,還沒等這波議論發酵到繁體,另一個更具衝擊力的訊息緊隨其後,如同一聲驚雷,震得所有人目瞪口呆——帝國集團金會長,竟然將他名下持有的、足以影響集團決策的大部分股份轉到了金歎的名下。
這一招堪稱絕地反轉。
雖然「庶子」的身份讓金歎在出身問題上蒙上了一層陰影,但手握帝國集團最大份額的股份,意味著他瞬間從那個可能被邊緣化的、尷尬的二少爺,變成了帝國集團實際上的、最具分量的股東之一。
身份或許會引來竊竊私語,但實打實的股權,代表的是不容置疑的權力和地位。
這下,再沒有人敢輕易輕視金歎。之前的嘲笑和憐憫迅速轉變為謹慎的觀望和複雜的計算。
金會長這一手,既像是在保護金歎給予他安身立命的資本,又像是在下一盤更大的棋,將金歎徹底推到了風口浪尖和家族鬥爭的中心。
溫顏得知這兩個接連爆出的訊息後,沉吟了片刻。她對金會長的股份轉讓並不完全意外,那隻老狐狸絕不會做虧本買賣。
但她更關心的是金歎目前的處境——被囚禁在家,又與車恩尚被迫分離,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坐以待斃。
她看向正黏在她身邊,試圖乾擾她看檔案的崔英道,開口道:「英道,你去一趟金家。」
崔英道一愣,抬起頭:「去乾嘛?看金歎那小子笑話?」他語氣裡還帶著點對金歎之前「吸引」溫顏注意力的耿耿於懷。
溫顏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他現在被關著,想出來見車恩尚或者做點彆的,肯定需要幫忙。你帶幾個可靠的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幫他溜出來,或者至少傳遞個訊息。」
她知道崔英道對金家宅邸的構造和金歎的習慣都很瞭解,加上他帶的人,成功的幾率更大。
崔英道一聽,眉頭就皺了起來,更加用力地抱住溫顏的腰,把臉埋在她身上,悶聲悶氣地拒絕:「不要,我乾嘛要去幫他,他之前還讓你那麼費心,我要陪著你。」
「彆鬨,」溫顏拍了拍他的背,像安撫一隻不情願的大型犬,「這是正事,金歎現在需要我們幫忙。」
崔英道開始耍賴,「讓他自己想辦法去,我不要離開你。」
溫顏被他纏得沒辦法,隻好放軟了聲音,帶著點哄勸的意味:「聽話,快去,早點辦完事,早點回來。」她輕輕推了推他,「你難道不想讓金歎欠你一個人情嗎?」
這句話精準地戳中了崔英道的小心思,他抬起頭,眼神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不情不願地鬆開了手,嘟囔著:「……那說好了,我儘快回來,你不準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