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後第三年,妻子要我為她的竹馬償還钜額賭 第28章 繼承者們二十八
於是,崔英道的生活節奏驟然加快,除了必須去學校的時間(因為那裡有溫顏),他幾乎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學習和實踐中。
他開始出席一些非核心的會議,跟著父親指定的老師研讀枯燥的報表和分析報告,甚至還會在深夜打電話向溫顏請教一些專業問題——這成了他目前唯一能「合理」糾纏她的藉口。
他不再隻是那個跟在溫顏身後、喜怒無常的暴躁少年,他開始沉下心來,試圖去理解並掌控那個他未來必須肩負的龐大家業。
所有的努力,都源於一個最簡單也最強大的動力——
他希望有一天,他能憑借自己的能力,堂堂正正地站在溫顏身邊,而不是僅僅作為「溫顏的男朋友」或是「崔社長的兒子」。
他要成為能讓她依靠、能與她並肩俯瞰這片商業江山的男人,崔英道。
帝國高中的故事,從來都不隻是青春戀曲,它更是未來財閥們提前上演的權力序章。
而溫顏的暗中佈局與崔英道的急速成長,預示著這片天空下,新的風暴與格局,正在默默醞釀。
尹燦榮和李寶娜的複合派對正在舉行,氣氛熱烈。燈光搖曳,音樂動感,空氣中彌漫著青春和一絲複合的甜蜜氣息。
然而,這份甜蜜很快就被不速之客打破。
劉rachel不請自來,她穿著一身精緻的黑色小禮裙,姿態高傲得像隻黑天鵝。她的到來本身就讓氣氛微微一滯。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朗聲道:「為了慶祝寶娜和燦榮複合,我特意給大家點了飲料,應該馬上就到。」
她報出的店名,正是車恩尚打工的那一家。
果然,沒過多久,穿著那家飲品店製服的車恩尚,提著沉重的飲料箱,有些侷促地出現在了派對門口。當她看到滿屋光鮮亮麗、與她格格不入的同學,尤其是正中好整以暇看著她的劉rachel時,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劉rachel的意圖昭然若揭——她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撕下車恩尚「暴發戶」的偽裝,讓她以「社會關愛物件」、並且需要打工維持生計的真實麵目,暴露在帝國高中這些繼承者們的目光下。
「麻煩你了,車恩尚。」劉rachel的聲音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把飲料分給大家吧。哦,對了,小費我會額外付給你的,畢竟你打工也不容易。」
周圍的喧鬨聲低了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手足無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車恩尚身上。竊竊私語聲開始響起。
就在這時,金歎像一陣風一樣衝了進來。他顯然得知了訊息,一把奪過車恩尚手中的飲料箱扔在地上,緊緊握住她的手,將她護在自己身後,怒視著劉rachel:「劉rachel,你夠了!」
他不再多言,拉著淚眼婆娑的車恩尚,在眾人複雜的注視下,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派對。
一場鬨劇,戛然而止。
在派對昏暗的角落裡,溫顏端著一杯香檳,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她晃動著杯中金色的液體,眼神裡沒有太多波瀾,隻有一絲瞭然和淡淡的唏噓。
她輕輕抿了一口酒,低聲自語:「看來,還有得鬨啊……」
溫顏不禁有些好奇,金歎和車恩尚之間那份看似堅定的愛情,在接踵而至的現實阻礙和巨大的階層差異麵前,究竟能支撐多久?
正當她出神時,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了過來,溫柔卻堅定地拿走了她手中的香檳杯,換上了一杯溫熱的檸檬水。
崔英道不知何時來到了她身邊,他皺著眉,語氣帶著不容反駁的關心:「少喝點酒,對身體不好。」
溫顏看了他一眼,沒有拒絕,順從地喝了一口檸檬水。
然後,她像是有些疲憊,又像是某種心防終於卸下,輕輕地將頭靠在了崔英道的肩膀上。
崔英道身體先是一僵,隨即巨大的狂喜湧上心頭。他連忙敞開自己的西裝外套,將溫顏纖細的身體整個裹進自己懷裡,用體溫溫暖著她。
他低下頭,下巴輕輕蹭著她的發頂,聲音低沉而鄭重,帶著前所未有的認真:
「顏顏,再給我一點時間。」
「我會努力,快點長大,快點變得可靠,我會成為你的依靠,而不是你的負擔。」
溫顏在他懷裡安靜地靠了一會兒,然後抬起頭,看向他。
昏暗的光線下,她能看到他眼中清晰的決心和這些日子以來因為刻苦學習而留下的淡淡疲憊。
她知道,他最近真的在很努力地向他父親學習管理公司,甚至還會拿一些問題來問她。
她輕聲嗯了一句,然後伸出手輕輕牽起崔英道溫熱寬厚的手掌,像是把玩一件有趣的物什,用自己的指尖細細描摹著他掌心的紋路。
這個無聲的動作,卻比任何語言都讓崔英道安心和開心。
他感受到她指尖的柔軟和那份默許的親近,忍不住低下頭,虔誠而溫柔地親吻了一下她光滑的手背。
角落裡,音樂依舊喧囂,派對仍在繼續。
但相擁的兩人彷彿自成一個小世界,溫暖、靜謐,充滿了重新連線的信賴和對未來的期許。
金歎與車恩尚戀情徹底暴露的訊息,如同在平靜的湖麵投下巨石,瞬間在金家與相關聯的家族間掀起驚濤駭浪。
一直對此事態度強硬的帝國集團金會長勃然大怒,認為金歎的行為嚴重損害了家族顏麵。
他直接派人將還在外自力更生的金歎強行帶回了金家那座如同牢籠般的豪宅,囚禁在房間裡,斷絕了他與外界的一切聯係,並以車恩尚的安全和未來作為威脅,逼迫金歎屈服。
訊息傳到學校時,已是幾天後。崔英道從一些渠道得知了大概,立刻告訴了溫顏。
溫顏蹙起眉頭,她雖然料到金家的反應不會小,但沒想到會如此激烈,直接動用了囚禁和威脅的手段。「是金會長做的?」她問道,覺得這手法過於粗暴。
崔英道聳聳肩:「除了他,還有誰有這麼大能耐和決心?」
溫顏沉吟片刻,覺得還是需要瞭解更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