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勝天半子 第38章 齊偉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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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己想要的資訊，齊偉很快離開拘留室。
至於閻埠貴提出想保留中級教師和班主任，嗨，這又不是保衛科能做主的。
所有懲罰裡，也就拘留這項由保衛科執行，冇收的煙和罰款得上繳局裡。
其他處罰更是隻負責發公函，提建議，真正做決定的是街道辦和紅星小學。
就拿“街道登記，交由群眾監督”來說，是拎著閻埠貴開個批鬥會廣而告之，還是召集所有聯絡員通報傳達，不都是那位王主任決定麼，兩者之間區彆大著呢。
紅星小學轉圜餘地更大，和校長關係好，可以高舉輕放，先降級，一年內冇犯錯再提上去。
關係不好，以對抗國家政策、人品不端為由，直接開除也不是不行。
說白了，保衛科給個底線，不能比這個輕，但你想加碼，一點問題都冇有，而且上不封頂哦。
當然，齊偉也冇讓閻埠貴吃虧，征得他同意後，派隊員通知他媳婦楊瑞華，準備些厚實的棉衣、棉被送過來，再每天過來給他送飯。
冇錯，拘留室裡連煤爐都冇有，晚上冷得要死，更不會管飯，能按時給點水喝已經很人性化了。
回到辦公室，齊偉交代趙小蘭找些與禁菸有關的報紙，便關上房門，陷入沉思。
他還是冇完全適應這個時代。
半島期間，不是打仗就是行軍、休整，齊偉每天想的是保命和殺敵，根本冇工夫考慮其他。
來到四九城後，養傷期間倒是經常逛街，熟悉風土人情，但也隻瞭解些皮毛。
現在當了保衛科長，才發覺很多罪行並不像自己想的那麼嚴重。
偷飯盒、鋼錠就不提了，放到幾十年後也是小過錯，可能都不用經公安，廠裡罰款、開除就完事了。
當然，何雨柱幾人隻是降級降薪也很正常，畢竟現在工人地位高，捧的是鐵飯碗，冇犯大錯輕易不能開除。
有點像後來那些考公上岸的群體，隻要不犯罪，隨便躺平，大不了就是發配清水衙門唄。
他們的口頭禪就是——我是考上來的，你開除我試試！
但閻埠貴這事兒，給齊偉敲響了警鐘，他也真真切切感受到，時代差異有多麼明顯。
不能再想當然的認為，幾十年後的重罪，放到現在也輕不了。
“科長，這是您要的材料，上麵是禁菸相關內容，下麵有一些近兩年局裡打擊各項犯罪的報道。”趙小蘭將材料放在桌上，轉身又出去了。
齊偉暗自點頭，這丫頭雖然長的一般，心思倒是細膩，知道他剛入職不久，可能對當前政策和判決力度不瞭解，特意整理各類型犯罪的懲處案例。
仔細翻看材料，齊偉總算明白，為什麼劉局長對閻埠貴提不起半點興趣，孔所長也說隻是個小案子。
解放前，巔峰時期，全國種植菸草的農田超過8000萬畝，西南雲、貴、川更是種植大省，以致於抗戰期間，這三個省士兵都是有名的“雙槍兵”。
士兵尚且如此，百姓就更不必說了。
全國整條產業鏈製、運、販、吸，最多涵蓋8000萬人，約占人口總數20。
這也是為什麼孔所長說“五分之一人口發配大西北”。
哪怕到了49年，全國依舊有2000多萬畝農田種植菸草，其中西南1500萬畝，涉及1000萬農民。
就這血淋淋的數字，嚴打可以，嚴判？組團去西北修理地球？那還有人種地麼。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組數字代表什麼，齊偉卻清楚的很。
這麼說吧，49年西南三省那一千五百萬畝地，年產量五萬噸，幾十年後，緬、泰、撾中間的小三角，最高產的時候種植麵積一百四十萬畝，年產兩千噸。
西南三省一年乾出他們二十五年的量，牛逼程度可見一斑。
如果僅是西南省份，還能製定區彆對待的政策，但實際情況是，全國冇有哪個省獨善其身。
皖省某縣，44年種植麵積一百多萬畝，49年秋還有七千多畝。
整個省，去年八月組織禁菸運動，抓捕製、販、運集團138個，單幫犯3373名，取締吸菸場所745家。
用法不責眾來形容，可能有些偏頗，畢竟皖省上報的處罰結果顯示，22人吃花生米，930人判刑，勞役144人，集訓877人，傳訓3957人，登記3945人，管製1148人，釋放交群眾監督409人。
嗯……好吧，和幾十年後相比，這就是罰酒三杯。
等齊偉把所有資料全部看完，心裡大概有數了。
現在重刑犯，以迪特為主，基本是抓完就審，審完就判，十個裡麵最少有九個吃花生米。
搶劫也是重罪，尤其是組團搶劫，被楊二虎打到團滅的那夥人，如果能證實以前有過搶劫既遂的案例，必死無疑。
入室盜竊不輕不重，金額巨大纔有機會賞粒花生米，大部分是判刑或勞教。
倒不是說隻有這幾個可以重判的罪名，而是其他類型犯罪，保衛科很難遇到。
當前對外有“五不正”，犯了哪一條都有極大概率吃花生米，比如偷工減料，去年查出好幾個涉及半島之戰後勤供給的典型，罪行令人髮指。
滬市大康西藥房老闆王康年，用珍珠米粉和玉米粉冒充阿司匹林粉。
滬市聯合牛肉莊老闆張新根、徐福記牛肉莊老闆徐苗新，用水牛肉、馬肉、次肉、腐肉混入黃牛肉做成罐頭。
夏口富華電機棉花廠經理李寅廷，將未經消毒的劣質棉進行漂白製作醫用棉。
江城大興米廠經理彭錫承在大米中摻入2000斤發黴米。
姑蘇豆腐廠老闆劉盛興提供的豆腐乾少放上百斤鹽和醬油，運到一半變質腐臭，被退回後，又打散混入下一批。
魯省齊州盛昌蛋廠經理劉雲生、廠長安景遠提供的蛋粉裡有7600斤臭蛋。
四九城廣達興記糧棧經理石利如往鹹菜裡倒入沙子增重。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吃了花生米。
說真的，齊偉看著這些報道，眼饞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他要是能抓著偷工減料的，局裡怎麼不得獎勵個二等功啊。
彆以為家裡有十幾枚勳章，齊偉就能徹底躺平，那是在戰場上得的，和現在的職務無關。
如果還在部隊，以前的功勞或許能推著他慢慢往上走兩步，但轉業到地方，那些勳章隻能作為保命的護身符，當不了升職的敲門磚。
看完所有材料，齊偉下定決心，必須狠狠打擊迪特、搶劫犯，順帶查查有冇有入室盜竊案，至於其他案件，交給各組組長處理就行了。
想到迪特，齊偉又琢磨起後院那位神秘莫測的佟小英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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