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勝天半子 第37章 審訊閻埠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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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孔所長，齊偉和隊員一起，將閻埠貴帶到新建好的拘留室。
管副組長是個說話算數的，答應齊偉後，讓施工隊順著工廠圍牆又蓋了六間平房。
兩間審訊室，四間拘留室。
齊偉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吧，我和他聊聊。”
兩名隊員互相對視一眼，悄然離開，關上房門。
齊偉看著還在低聲啜泣、滿臉悔意的閻埠貴，神情有些複雜。
從剛纔審訊中閻埠貴交代的內容，齊偉能感受到48、49年四九城經濟的混亂，以及百姓的絕望。
他是開花店的小業主，就算生意差些，也比普通百姓過得好吧，辛苦一週賺的錢居然隻夠買一斤米，可想而知，底層百姓得有多苦。
但閻埠貴做的事，卻是齊偉深惡痛絕的，當聽到孔所長說連判刑都夠不上時，他真想掏出駁殼槍，免費送閻埠貴幾顆花生米。
重生三年多，齊偉瞭解兩個時代有巨大差異，也幾乎能全盤理解、接受，唯獨這次，他有點不計後果的衝動。
還是執念太深，哪怕獲得新生也忘不了當時的憤懣和無助，或許用哀莫大於心死來形容更為恰當。
所以，纔會兩次說出“英雄在權力麵前是拗不過的”，“英雄在權力麵前也是工具”，隻不過一次是在老師麵前吐露心聲，一次是臨死前在學弟麵前袒露心跡。
“閻埠貴，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齊偉深吸幾口氣，平複心情。
“冇，冇了，齊偉，不，齊科長，咱們是鄰居，你……你能不能幫我說幾句好話，讓我繼續當班主任，也彆給我降到初級教師。”
閻埠貴像溺水瀕死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拽著齊偉胳膊，連聲哀求。
“我今年才評上中級教師，要是降回初級，得損失小10塊錢，再冇了班主任那3塊錢補貼，每月就隻剩27塊5，家裡六口人，可怎麼活呀。”
“要不，你多拘留我幾天？再加十五天夠不夠？一個月也行！”
“齊科長，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對，不該搶你的調料，可……可那不是我的主意呀。”
涉及到自身利益，閻埠貴顧不上其他，反正聯絡員的職位是肯定保不住了，以後也彆想再對鄰居吃拿卡要。
既然如此，不如賣掉易中海，萬一齊偉心軟，給自己保留中級教師或者班主任呢，起碼每月還能多拿幾塊錢工資不是。
“都是易中海，對，還有後院那個聾老太太，是他們讓我針對你的。”
“易中海說，你在廠裡當科長他管不著，但回到大院，必須得聽我們幾個管事大爺的。”
“否則，院裡鄰居被你帶壞，就回不到以前團結互助、尊老愛幼的局麵了，我們管事大爺的權威也會受到很大影響。”
齊偉特彆看不上閻埠貴這種人，滿腦子都是算計，既貪財又極度利己，渾身上下硬是找不出什麼值得稱道的優點。
但現在，他還真需要閻埠貴提供點訊息。
“易中海和你一樣都是聯絡員，也是自封的一大爺，他針對我可以理解，後院那位老太太是什麼來頭，為什麼也要針對我？”
齊偉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彆騙我的表情。
閻埠貴急於獲得齊偉原諒，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她是易中海乾娘，我剛當上聯絡員的時候，聽那老太太親口叫易中海乾兒子。”
“齊科長，你彆小看她，這老太太絕對不簡單。”閻埠貴信誓旦旦的說道。
齊偉挑挑眉，他還真不知道那倆人是乾親，“哦，不就是聽力不好的聾老太太嗎？很少見她出門，怎麼不簡單了？”
閻埠貴激動的拍下大腿，“她聽力不好？老太太耳朵靈著呢。”
“齊科長，你知道，咱們大院數前院條件差，後院勝在安靜，中院不光接水方便，房子、院子也更大點，隻有前院，人來人往的整天鬨鬧鬨哄。”
“但前院也有好處，誰進來我都能瞧見。”
“這幾年，每到春節前，都有好幾個乾部探望後院那老太太，咱們街道王主任看見人家都得賠笑臉，我估摸著，級彆肯定低不了。”
“前年，好像是前年吧，有個乾部身後跟著個小年輕，兩隻手提了不少禮物，我就多瞅了一會，您猜怎麼著，我聽他管那乾部叫處長。”
“還說時間有點緊，一會兒得去市裡參加會議。”
“齊科長，您說，這老太太能是一般人麼。”
齊偉點點頭問道：“還有其他的嗎？”
閻埠貴這些訊息，有點作用但不大，主要是資訊太過零散。
拜年的乾部多，有多種可能性，齊偉在保育院的時候，每年春節也有不少部隊領導來看望他們。
閻埠貴低著頭，努力回憶還有什麼遺漏的細節，過了一會兒，猛的抬頭，興奮說道：“有！”
“好像是50年初，我記著就是軍管會宣傳收煙那陣，易中海叫我一起去後院陪老太太聊聊天。”
“老太太興頭挺高，嘮了有大半個小時，我記著她除了說給紅軍送過鞋，還提起兒子在戰場上被小鬼子打死了。”
“當時我問她，為什麼不找街道辦，要個烈士家屬的匾額，不光對她有好處，對咱們院也有幫助。”
“然後，她就開始裝聾，說自己聽不見，還把我攆出去了。”
“後來我和易中海說過，要不要一起去街道辦申請，易中海說我聽錯了，冇那回事。”
“當時我聽的清清楚楚，老太太就是這麼說的，一個字都不帶錯的！”
閻埠貴說了很多，齊偉都暗暗記在心裡。
其中最讓他驚喜的是，閻埠貴提到，易中海老婆吳秀蘭給老太太整理換季衣服的時候，在箱底兒見過一件大紅色寬袖長袍，還有條淺色圍巾。
閻埠貴隻是隨口一說，向齊偉證明老太太以前肯定有不少錢，很可能祖上闊氣過，否則不會到這個歲數了，還整天想吃口好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齊偉隻是通過閻埠貴的簡單描述，就能確定，他說的這衣服和圍巾，應該是清朝時期滿族女人經常穿的旗褂和龍華。
要不說，辮子電視劇看得多，也能漲點知識呢，可不能像他老師似的，整天捧著本《明史》翻來覆去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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