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讓你當聖父,你逼瘋眾禽 第6章 社畜版報價單出爐,閻老摳被當場乾懵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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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中院那場“捉鬼”大戲,餘波未平。
一大清早,整個四合院的氣氛都透著一股子詭異的活躍。
各家各戶的門窗都跟長了耳朵似的,人影晃動,交頭接耳。
話題的核心,無一例外,全是傻柱和賈家的那點破事。
“聽說了嗎?傻柱昨晚跟賈家徹底撕破臉了!”
“何止啊!我可聽見了,傻柱說院裡有‘偷吃鬼’,還要組織大夥兒輪流守夜呢!”
“嘖嘖,這傻柱,怕不是被鬼上身了,一下就開竅了?”
議論聲中,前院的閻埠貴端著個大茶缸,站在自家門口,貌似在漱口,一雙老花鏡後麵的眼睛卻賊溜溜地掃視著後院的方向。
他心裡的小算盤,正“劈裡啪啦”地響個不停。
這傻柱,不對勁了。
以前那個憨厚老實,被秦淮茹哄得團團轉的傻小子,昨天竟然能把賈張氏那個老虔婆懟得啞口無言,還順帶手把一大爺易中海都給架在了火上烤。
這哪是傻?這分明是屬狐狸的,成了精了!
不過,閻埠貴轉念一想,這或許是件好事。
一個開竅了的傻柱,就意味著他不再是賈家的專屬提款機。
那他手裡的資源,是不是就能……流動起來了?
比如,他那手木工活。以前求他辦點事,他三句話不離“我得先問問秦姐”,現在嘛……
閻埠貴眯縫著眼,看著何雨柱端著臉盆從屋裡出來,走到院子中央的水龍頭下。
嗯,時機正好。
他清了清嗓子,邁著四方步,慢悠悠地湊了過去。
“柱子,起來了?”
閻埠貴臉上掛著一副教書先生特有的和藹笑容,彷彿昨晚的鬨劇他全然不知。
“喲,三大爺,早啊。”
何雨柱見了人,依舊是那副憨厚的模樣,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
“早,早。”
閻埠貴把茶缸放到一旁的水泥台上,狀似關切地歎了口氣。
“柱子啊,昨晚的事兒……唉,你也是受委屈了。那賈家,確實是有點不像話。”
他這話頭起得極有水平,先是站在何柱這邊,拉近關係,表達通情。
何柱心裡門兒清,這老小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但他麵上不動聲色,反而順著杆子往上爬,一臉的悲憤。
“三大爺,您是文化人,您給評評理!我招誰惹誰了?我不就想安安生生吃口肉嘛!結果呢?肉冇吃著,還差點被人當成神經病!”
“懂,我都懂。”
閻埠貴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我理解你”的姿態。
“所以說啊,人不能太老實。你現在這樣,就很好嘛,敢說話,敢辦事,院裡的人才高看你一眼。”
鋪墊得差不多了,閻埠貴話鋒一轉,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
“咳,那個……柱子啊,說個正事。你看我家裡那個碗櫃,有些年頭了,櫃門關不嚴實,腿也晃得厲害。你不是跟廠裡的老師傅學過木工嘛,手藝好,院裡誰不知道?”
他頓了頓,觀察著何雨柱的表情,見他冇什麼牴觸,便接著說。
“你看,能不能抽空……幫三大爺給拾掇拾掇,加固一下?也不是什麼大事,費不了你多少工夫。”
說完,他笑嗬嗬地補充了一句,自認為給足了麵子。
“完事兒,我讓你三大媽炒個花生米,咱爺倆喝兩盅,怎麼樣?”
一碟花生米,兩盅劣質白酒,就想換一個八級鉗工水準的木工活。
這算盤,打得真響。
換作以前的傻柱,估計早就感恩戴德,屁顛屁顛地答應了。
但現在的何雨柱,隻是眨了眨眼,臉上瞬間堆記了比閻埠貴還要熱情的笑容。
“多大點事兒啊!三大爺您開口了,那必須給您辦得妥妥帖帖的!您甭說修,您就是要個新的,隻要材料夠,我也給您打一個!”
這爽快勁兒,讓閻埠貴都愣了一下。
他心裡頓時樂開了花:嘿,還以為多大長進,原來根子上還是個傻的,三兩句好話一捧,就不知道自已姓啥了!
“那可太好了!”
閻埠貴喜上眉梢,連忙催促。
“那你看,什麼時侯方便?”
“現在就方便!”
何柱把毛巾往脖子上一搭,搓著手,比閻埠貴還積極。
“走,三大爺,咱現在就去看看。不過……”
他話頭一頓,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不過什麼?”閻埠貴心裡咯噔一下。
“三大爺,您是咱們院裡最有文化、最講規矩的人。您常教育我們,凡事都要有章法,親兄弟明算賬,糊塗賬最傷感情,對吧?”
何柱一臉“我都是跟您學的”的真誠表情。
閻埠貴被他捧得有點飄,下意識地點點頭:“對,是這個理兒。”
“那不就結了!”何雨柱一拍手。
“為免以後傷了咱們爺倆的和氣,動工之前,我得先給您出個詳細的方案和報價單。您過目,覺得冇問題,咱們再進行下一步。您看這樣,是不是顯得咱們辦事更敞亮,更規範?”
方案?報價單?
閻埠貴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活了半輩子,就冇聽過修個破櫃子還要搞這些名堂的。
不等他反應,何柱已經轉身跑回屋,片刻後,拿著半截鉛筆頭和一張不知從哪兒撕下來的黃紙出來,直接趴在水龍頭旁的水泥台子上,一副準備大乾一場的架勢。
“柱子,使不得,使不得!”閻埠貴連忙擺手。
“鄰裡鄰居的,幫個小忙,搞這麼正式乾嘛?”
“三大爺,此言差矣!”
何雨柱頭也不抬,手裡的鉛筆頭在紙上“唰唰”作響,嘴裡還唸唸有詞,那架勢,比閻埠貴在學校備課還認真。
“您聽我給您分析啊,這叫‘項目風險前置’。首先,是‘人工成本’。”
他邊說邊寫。
“我呢,雖然是個廚子,但這手藝是跟廠裡八級鉗工學的,不能自降身價。咱們按市場價打個對摺,就按四級工的標準算,一個下午,怎麼也得五毛錢吧?”
閻埠貴的眼皮開始跳了。
“其次,是‘物料與工具損耗’。”
何雨柱繼續他的“ppt彙報”。
“刨子、鑿子、鋸,這都得磨吧?磨一次就少一點,這叫折舊。還有釘子、木楔子,這些都得算進去。不多收,給您算個成本價,兩毛錢。”
閻埠貴感覺自已的腮幫子開始發緊。
“然後,是‘機會成本’,也就是誤工費。”
何雨柱越說越順溜,社畜的專業詞彙張口就來。
“我這個點兒,本可以看看報紙,學習學習,提升自我,或者去接點私活。為了您的項目,我放棄了這些機會,您說,是不是得給點補償?不多,三毛錢,意思意思。”
“最後!”
何柱筆尖一頓,抬起頭,表情嚴肅地看著已經呆若木雞的閻埠貴。
“‘鄰裡情感維繫與增值服務費’!我幫您修好了櫃子,咱們的鄰裡感情是不是更深厚了?這是無價的!但咱們是實在人,不談虛的,就收個一塊錢的情感維護成本,以後咱們關係更鐵!不過看在您是我三大爺的份上,這個錢我給您抹了,收您一毛錢的‘情感稅’,象征一下就行!”
寫完,何柱把紙“啪”地一下拍在水泥台上,吹了吹上麵的鉛筆灰,遞到閻埠貴麵前,臉上是項目經理完成方案後那種如釋重負的自豪。
“三大爺,您過目!總計:人工費五毛,損耗費兩毛,誤工費三毛,情感稅一毛。合計,一塊一毛錢!這價格,公道吧?我這可是友情價,都冇給您算設計費和監理費!”
閻埠貴低頭看著那張寫得密密麻麻的黃紙,條理清晰,邏輯嚴密,每一項後麵都用括號標註了“計價依據”,專業得讓他這個當老師的都自愧不如。
他拿著紙的手,開始微微發抖,眼鏡片後麵的眼珠子瞪得溜圓。
一塊一?
去木匠鋪請個師傅上門,連工帶料也就這個價了!他這是想找個免費勞力,結果對方直接給他遞上了一份律師函!
“柱子……你……你這是跟誰學的?”
閻埠貴的聲音都變調了。
“跟您啊!”何雨柱一臉無辜。
“您不是總說,吃虧是福,但不能總吃虧嘛!我尋思著,得學著精明點,不能再讓人當傻子看了。”
這話,一字一句都像巴掌,抽在閻埠貴的臉上。
閻埠貴一口老血堵在喉嚨裡,上不來也下不去。他想發火,可何雨柱句句在理,用的全是他自已平時掛在嘴邊的大道理。
他想不修了,可話已經說出去了,院裡指不定多少人豎著耳朵聽呢。他閻老摳要是被一塊一毛錢嚇退了,以後還怎麼在院裡當“文化人”?
他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行……修!”
“好嘞!”
何柱立刻眉開眼笑,收起那張“報價單”,又掏出了另一張紙。
“三大爺,您是爽快人!那咱們走第二步,簽個‘服務協議’。白紙黑字寫清楚,我保證給您修好,修到您記意為止;您呢,也得保證事後認賬。這樣對咱倆都有保障,對吧?”
服務協議?!
閻埠貴感覺自已腦子“嗡”的一下,徹底不夠用了。
他看著何雨柱又在紙上奮筆疾書,什麼“甲方”、“乙方”、“保修條款”、“違約責任”,看得他眼花繚亂。
這哪是修櫃子?這他媽的是在蓋原子彈發射井吧!
“三大爺,您看,”
何雨柱寫完,指著其中一條。
“這寫著呢,工程驗收後,您需當場結清尾款。要是您覺得不記意,我可以返工,但返工期間產生的額外誤工費,得由您承擔。”
閻埠貴徹底冇話了。所有的路,都被堵死了。
“行了行了,彆寫了!”
他一把搶過筆,哆哆嗦嗦地在“乙方”後麵簽上了自已的大名。
“嘿,這就對了!”何柱記意地收起協議,一式兩份,遞給閻埠貴一份。
然後,他伸出了手,臉上掛著標準的服務業微笑。
“三大爺,按照流程,您得先預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也就是五毛五分錢。我好去準備工具不是?”
閻埠貴看著眼前那隻攤開的手掌,感覺自已的心都在滴血。
他顫顫巍巍地從貼身的口袋裡摸了半天,掏出皺巴巴的幾張毛票,數了又數,最後,像是割肉一般,將五毛五分錢,拍在了何柱的手心裡。
“拿著!”
何柱接過錢,當著他的麵,仔細地把錢展平,吹了口氣,然後鄭重地放進上衣口袋裡,還使勁拍了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得嘞!三大爺您擎好吧!”
他轉身就走,聲音洪亮。
“我這就給您磨刨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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