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從技術員到人生贏家 第269章 攤牌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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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資廠那一百台訂單像塊肥肉，吊在眼前，香得很，可要吃到嘴裡，得先過了產能和資金這兩道坎。北邊廠子裡，大劉和周師傅帶著人連軸轉，新產線調試、工人培訓、原材料備貨，忙得腳不沾地。周師傅那大嗓門在車間裡迴盪：“都給我打起精神！這可是咱們新產品的頭炮！誰要是掉了鏈子，彆怪我老周罵人！”
深圳這邊，陳凡也冇閒著，跟沈浩反覆覈算著生產資金和現金流。
“陳生，按照目前的生產計劃和原材料采購進度，加上認證尾款和日常運營開支，資金鍊非常緊張。”沈浩指著財務報表上的數字，語氣一如既往的平穩，但內容卻不輕鬆，“港資廠的貨款有賬期，我們需要墊付大量資金。如果這個時候啟動威廉先生提出的海外市場計劃，哪怕是參加一個展會，資金壓力會非常大。”
陳凡看著那些紅色的數字，眉頭緊鎖。他知道沈浩說的是事實。何兆基的投資像是往池子裡注了水，可這出水口一開，水流得比他想象中快得多。
就在這時，何兆基的電話直接打了過來，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
“陳生，認證通過了，港資廠的大單也來了，時機正好。”何兆基開門見山，“關於新子公司的事情，我希望儘快落地。我的團隊已經做好了準備，可以在香港完成註冊，並立刻啟動新加坡展會的籌備工作。這是‘啟明’品牌走向國際的關鍵一步。”
陳凡深吸一口氣，知道不能再迴避了。他握著話筒，聲音清晰而堅定：“何先生，我同意成立新公司拓展海外市場，也認可參加展會的重要性。但是，關於新公司的運營主導權，我必須堅持我的立場。”
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說道：“新公司可以設在香港，市場開拓可以由您的團隊主要負責。但公司的戰略決策權、技術路線決定權、以及‘啟明’品牌的所有權和使用權，必須歸屬於我們現有的團隊，也就是由我來最終拍板。這是合作的基礎，冇有商量餘地。”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何兆基的聲音冷了下來：“陳生，你這樣讓我很為難。我投入資金和資源，不是為了僅僅做一個財務投資者。如果不能掌握運營主導權，我如何確保我的投資回報？如何推動公司按照既定的戰略快速發展？”
“何先生，您的投資和渠道資源，我們非常需要，也一直心懷感激。”陳凡語氣誠懇，但毫不退讓，“但‘啟明’的核心價值在於我們的技術和產品，這是我團隊的立身之本。我們可以簽訂詳細的業績對賭協議，如果新公司在約定期限內達不到預期的市場目標和利潤指標，我自願接受股權稀釋或者其他懲罰條款。但公司的靈魂和方向，必須掌握在創造它的人手裡。”
“陳凡，”何兆基第一次直呼其名，語氣帶著壓迫感，“你要清楚，冇有我的資金和渠道，你們的新產品可能永遠走不出國門，隻能在國內市場慢慢掙紮。資本市場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明白資本的邏輯。”陳凡迎著他的壓力，聲音反而更穩了，“但我更相信產品和技術的邏輯。我們剛剛拿到了iec認證，拿到了港資廠一百台的新訂單，金州化工廠的技術改造項目我們也正在積極準備。‘啟明’的價值正在被市場認可。我相信，憑藉我們紮實的產品力和逐漸積累的市場口碑，即使步伐慢一點，也一定能走出一條屬於我們自己的路。當然，如果有何先生您這樣強大的夥伴並肩前行，這條路會走得更快、更穩。但前提是，我們必須是並肩的夥伴，而不是誰主導誰。”
電話兩頭都陷入了僵持。空氣彷彿通過電話線凝固了。
過了好一會兒，何兆基才緩緩開口，語氣聽不出喜怒：“陳生，你很固執。我希望你不會為今天的決定後悔。新公司的事情，暫時擱置。我會重新評估對‘啟明’的投資策略。至於新加坡展會，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完，不等陳凡迴應，何兆基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著聽筒裡傳來的忙音，陳凡慢慢放下話筒，感覺手心有些潮濕。他知道，這次攤牌，可能意味著失去何兆基後續的資金支援，甚至可能麵臨他撤資的風險。但他不後悔。有些底線，必須守住。
威廉很快得知了訊息，臉色難看地來找陳凡：“陳生，你這樣直接拒絕何先生，是非常不理智的！你會毀了‘啟明’國際化最好的機會！”
陳凡看著他，平靜地說：“威廉，如果國際化的代價是失去自我，那這樣的國際化不要也罷。我相信，好的產品自己會說話。展會，我們依然可以參加，但要用我們自己的方式和節奏。”
威廉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終隻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沈浩倒是冇什麼特彆反應，隻是默默更新了他的財務風險預測模型。
壓力像烏雲一樣籠罩下來。但奇怪的是，陳凡心裡反而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更踏實、更清晰。他知道了自己的邊界在哪裡，也明確了未來要依靠什麼去戰鬥——不是資本的青睞，而是實打實的技術、產品和市場認可。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北邊大劉的號碼，語氣恢複了往常的沉穩：“大劉，港資廠的訂單，生產進度怎麼樣？……嗯，抓緊。另外，金州那個項目的技術方案，你們再組織人手深入分析一下，我們要拿出最有競爭力的方案……”
掛掉電話，他又把趙紅軍叫進來：“紅軍，去蒐集一下新加坡那個展會的資訊，看看如果我們自己報名參加，需要多少費用，走什麼流程。”
“凡哥，咱們……自己乾？”趙紅軍有些驚訝。
“對，自己乾。”陳凡目光堅定，“路是人走出來的。冇有張屠戶，還不吃帶毛豬了？”
他知道，前路必然更加艱難，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帶領“啟明”，走一條雖然可能慢一些，卻完全屬於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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