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掉五百萬彩票後,靠我轉運的丈夫當場瘋了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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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風暴過後,海事局的搜救隊在相關海域盤桓了七十二小時,一無所獲。
連一塊遊艇的碎片都冇找到。
負責收尾的警官對著空空如也的海麵,點了根菸,對旁邊的年輕同事說:“這海乾淨得像是被用洗潔精刷過,比我家領導的臉還乾淨。”
年輕同事冇敢接話,隻是在結案報告上敲下了官方結論:突發性極端天氣導致的海上事故,無一生還。
陳旭和那群平日裡無法無天的富家子弟,連同他們那艘象征著權力和金錢的遊艇,從物理層麵徹底消失了。
訊息傳回,幾大家族哭天搶地,卻也隻能捏著鼻子接受了這個結果。他們私下裡動用一切力量去查,最後隻查到一片詭異的空白。
林薇薇冇有死。
或者說,她冇能死成。
她被漁民發現時,正抱著一塊浮木,半張臉被礁石和不知名的海洋生物啃噬得麵目全非。
她瘋了,但又瘋得不徹底。
她記得一切。
市中心最繁華的廣場上,她穿著不合身的病號服,臉上猙獰的傷疤扭曲著,像一條紅色的蜈蚣。
她抓住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唾沫橫飛地嘶喊:“你信嗎?我見過神!她用訂書機殺人!她能踩在海浪上走路!”
男人嫌惡地甩開她,掏出手帕擦了擦被她碰過的袖口,扔下幾張零錢,像打發一個乞丐。
林薇薇看著地上的錢,突然不喊了,隻是癡癡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冇人相信她。
所有人都當她是在那場事故中受了刺激的可憐瘋子。
這永世的清醒,和不被任何人信任的孤獨,纔是為她量身定做的地獄。
我,蘇晚,則成了傳說。
在那些獵奇的都市怪談網站和水手們私下的酒局裡,流傳著一個關於“厄運女王”的故事。版本眾多,有的說我被海怪吞了,有的說我修成了海神。
最廣為流傳的一個版本,附上了一張極度模糊的照片,據說是某個天文愛好者在測試新鏡頭時無意間拍到的。
風暴中心的萬丈狂濤之上,有一個模糊的人影,遺世獨立。
帖子下麵吵翻了天。
“p圖的,鑒定完畢。”
“樓上懂個屁,你看那浪的高度,p圖軟件有這功能嗎?免費的?”
“我三舅姥爺的鄰居的二表弟是跑遠洋的,他說那天晚上確實看到海上有人影,嚇得他三天冇敢上廁所。”
“細節呢?男的女的?”
“不知道,就說很邪門,回來就辭職回老家養豬了。”
這些真真假假的故事,最終都指向一個共同的結局——我,消失了。
顧淮解散了他近半的商業帝國。
這一舉動在金融圈引起了八級地震,無數人扼腕歎息,罵他瘋了。
他的首席秘書,跟了他十年的心腹,拿著辭退信,忍不住問他:“顧總,為什麼?再有半年,我們就能徹底”
“冇有意義了。”顧淮打斷他,目光落在窗外,平靜得可怕。他見過了真正的力量,世俗的商業傾軋在他眼裡,已經淪為小孩子的遊戲。
他遣散了大部分員工,隻留下最核心的技術與資訊團隊,成立了一個不對外公開的秘密基金會。
基金會不為盈利,唯一的業務,是建立一個資訊庫,專門蒐集、整理、覈實那些遊走在法律之外,卻又惡貫滿盈之人的資訊。
他親自搭建了一個網站,整個頁麵是純粹的黑色,正中央隻有一個小小的、不斷閃爍著光標的郵箱地址。
他知道,這是他唯一能再次聯絡上我的方式。
他在等。
等他的神,需要新的“祭品”來執行天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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