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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門女婿之前世今生 第38章 蓋房子挖出來的寶貝,引出童養媳的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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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讓人“談孕色變”的年代裡,各個鄉政府之間還相互配合,協同作戰聯合執法,在街上或路上碰到有懷孕的孕婦了,有些計劃生育的積極分子,就會逮住盤問一番……

如果不是本鄉轄區的孕婦,就會抓住遣送到孕婦的所在地的計生辦處理。如果是轄區內的孕婦,查實是超生懷孕的孕婦後,就會就地抓去流產……

奶奶看到孫子媳婦無緣無故的被計生辦的人抓走了,害怕被他們強行流產了,她嚇的緊緊的摟著鳳嬌。

無論我們怎樣解釋鳳嬌懷孕的是第一胎孩子,那兩個自稱是餘寨鄉計生辦的工作人員就是不相信,非要把鳳嬌帶到計生辦去覈實。

更可怕的是有其中一個計生辦的人,厲聲的問鳳嬌:“你說你懷孕的是第一胎,你有準生證嗎?第一胎如果冇有準生證的也屬於計劃外懷孕!”

他的這番話一下把我們都給震住了,算是捏住了我們的命門。鳳嬌懷孕的時候,我們的確冇有辦理準生證,因為我們這裡當時隻是提倡,夫妻生育第一胎孩子時要辦理準生證,但是,並冇有強求夫妻懷孕第一胎時必須要辦理準生證的。

看來今天我們是碰上激進分子了,就像人們說的那樣,他們如果想找你的事情,這個理由搞不住你,他們還會有第二茬口等著你了……

那兩個計生辦的人一看我們都片刻猶豫了,就判定我們冇有第一胎冇有準生證,於是,他倆認為他們今天抓住了一個漏網之魚,態度瞬間變得更加強硬了,非要強行帶走鳳嬌。

鳳嬌當時嚇的直哭,因為她知道她懷的是雙胞胎兒子,媽媽一輩子冇有生到兒子,她這個倒插門的女婿好不容易懷上了兩個兒子,如果被抓走流產了,一切都前功儘棄了。

我看到鳳嬌哭的傷心欲絕,我的心裡也在滴血,我也上前跟奶奶一起摟著鳳嬌,不讓他們帶走鳳嬌。

情急之下,我就大聲的對那兩個計生辦的人說:“我是男到女家的倒插門,計劃生育就是再緊,政策對男到女方落戶的夫妻,也是有點照顧的。”

那個計生辦的人見我跟奶奶都摟著鳳嬌不讓他們帶走,他們就用命令的口氣,嗬斥我和奶奶趕快鬆手,不要妨礙他們執行公務。

無論他們怎樣嗬斥,我跟奶奶就是不肯鬆手。

這時,圍觀的群眾也越來越多,都在指責那兩個計生辦的年輕人,不食人間煙火,不乾好事……有的還說就像當年寧願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孕婦……,以後懷孕的婦女連集都不能趕了……

爺爺走到我跟前對我:“你們兩個就彆鬆手,我去找你乾爸胡鄉長過來。”

爺爺轉身剛要走的時候,圍觀的群眾有人在說:派出所的警察來了……

我扭頭一看正是雷心正和另一個警察,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走過來了。

見到了雷心正,我心裡暫時鬆了一口氣……

雷心正看到鳳嬌在哭,他走過來就問道:“大姐,你這是怎麼回事呀?”

說著,他轉臉看看那兩個計生辦的工作人員。

鳳嬌抹了一下眼睛,像見到了救星似的,她哭泣的說道:“計生辦的人不相信我懷的是第一胎,他們要抓我到計生辦去……”

那兩個計生辦的人都認識雷心正,他們客氣的跟雷心正打了招呼後,他們一看雷心正問鳳嬌喊大姐,他就知道我們是親戚關係,他倆的態度也隨即軟和下來了。

雷心正就問其中的一個人:“小韋,你們兩個為啥在大街上隨便抓人?”

那兩個計生辦的人相互看了看對方,其中那個叫小韋的人說:“我們懷疑她是計劃外懷孕的孕婦,就準備把她帶到計生辦去調查一下的,既然是你姐姐,那就算了。”

我一聽小韋的語氣是想放了鳳嬌,心裡的一塊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鳳嬌彷彿是剛從一場惡夢裡走出來似的,她心有餘悸的走到我跟前,她看到雷心正就像是看到了親人似的,她掏出手絹擦了擦眼淚問道:“心正,鳳靈給你織的毛衣穿著合身嗎?”

雷心正笑著說:“穿著很合身,我現在就穿著了。”

隨即,雷心正怕小韋他們兩個誤會,他就給他們解釋說:“這個孕婦叫閆鳳嬌,住在閆寨大隊的大閆灣生產隊,她是我女朋友的姐姐,她懷的的確是第一胎孩子,這事我敢保證,現在先讓她回家可以嗎,以後需要調查的我讓她們積極配合你們。”

小韋和另一個計生辦的人連聲說道:“不用的、不用的……”

……

一場虛驚過後,我跟鳳嬌到豬行去的時候已經是半上午了,因為是農忙季節,賣豬娃和買豬娃的人都不是太多,幾個賣豬的農戶,他們的幾窩豬娃,就被我弟和陳少兵那些豬娃販子成窩的給買走了。

然後,我跟鳳嬌陪著爺爺奶奶就回到了家裡。

我們趕集回家的時候,建築隊的師傅們已經把堂屋上的茅草什麼的都扒完了,隻剩下被煙燻黑了的梁檁八子孤零零的矗立在兩個屋山牆上。

看樣子有兩天就可以扒完房子了。

中午,媽媽和我幺媽做了一大桌子豐盛的飯菜招待建築隊的師傅們。

隻可惜他們下午還

要爬高上低的拆梁檁八子,閆鳳良不讓他的工人們喝酒。

看到工人們不能儘興的喝酒,閆鳳良笑著對我說:“國勇,鳳嬌,你們下次管飯了,就安排在晚上,這樣的話師傅們就可以多喝兩杯了。”

這時,鳳嬌把我們買的散裝啤酒掂出來了,對閆鳳良說:“鳳良哥,讓師傅們喝一點啤酒可以不?。”

閆鳳良接過酒壺,給坐在上席的爺爺倒了一杯後,他又把酒壺放起來了,他說為了安全起見,師傅們啥酒也不能喝。

吃了飯後,我跟鳳嬌領著爺爺和奶奶看了看我們房前屋後的場地,他們高興的連聲說:“中、中……”

臨近半晚上的時候,爺爺奶奶他們要回去了,我跟鳳嬌送出了很遠,爺爺說他會木工,懂得蓋房子,以後他會經常來當“監工。”

鳳嬌牽著奶奶的手笑著說:“奶奶,我們的房子蓋好了,就把你和爺爺接過來住。”

奶奶拉著鳳嬌的手笑咪咪的說:“好、好、我跟你爺爺會經常來住的。鳳嬌,這麼乖巧懂事的孩子,我們家大勇娶到你,真是燒到高香了。”

……

開工第四天基礎就挖的差不多了,這天下午我拉著檁條到街上的帶鋸那裡,鋸好門窗戶的材料後,就幫建築隊的師傅們清理雜物。

在房子的東北角裡,一個師傅挖著地基說:“這個地方挖那麼深了怎麼還是那麼泡呢。”

我就走過去接過鐵鍬挖了兩鍬,一試,土壤真的很疏鬆,已經比彆的地方多挖了兩鍬深了還冇有見到老底。

我對鳳嬌說:“鳳嬌,這地底下是不是埋的有寶貝呢,這個地方咋那麼泡呢。”

鳳嬌笑著說:“你是做夢娶媳婦兒,儘想好事。隻聽村子裡的老人說四幾年的時候,老日在這附近修過炮樓。”

“怪不得,這附近有那麼多的碎磚爛瓦喲。”

我說著又使勁的往下挖了兩鍬,隻聽“嘎嘣”一聲。

我心裡一陣狂喜,難道底下真的有寶貝。

我小心翼翼的往下麵挖著,慢慢的我發現地下埋著一個像是酒罈那樣的烏紅色的小罈子。

在小罈子的口上倒扣著一個綠豆色的陶瓷碗,碗裡碗外用黃泥巴糊的嚴嚴實實的。

我慢慢的搬出那個小罈子,又小心翼翼揭開那個綠碗,正要摳開封口的泥巴,鳳嬌趴在我耳朵上小聲說道:“這裡人多嘴雜,趕快搬回家再看。”

我對鳳嬌說:“讓大家都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吧,這不是咱偷的,也不是咱搶的怕啥呢。”

鳳嬌說:“好吧,你就倒出來讓大家看看是什麼東西,都開開眼界。”

這時,整個建築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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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個人都圍過來看稀罕了。

隻有閆鳳良還在那裡挖著泥巴,他對我笑著說:“國勇,如果是一罐子鋼洋,你跟鳳嬌可得多管我們幾頓酒喝呀。”

鳳嬌激動的說:“放心吧,鳳良哥,要真是袁大頭的話,我管你們喝個夠。”

我抱著那個沉甸甸的罈子找到一個平坦的地方,往地上一倒,果然是白花花的袁大頭。

我跟鳳嬌激動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我們數了一下,一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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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鋼洋。

眾人都大呼小叫的驚歎不已,有人就咋呼著說:“國勇,你拿起一塊銀元對著它吹一口氣,放在耳朵旁邊聽聽,如果有嗡嗡的響聲,就證明是真鋼洋,如果不響證明就是假貨。”

閆鳳良也走過來看熱鬨說道:“不用試的肯定是真鋼洋,誰能費儘心機的埋假貨呢。”

我就隨手拿起一塊鋼洋對著它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到耳朵旁邊一聽,果然有“嗡嗡“的響聲。

我還讓鳳嬌聽了聽鋼洋的響聲。

閆鳳良的建築隊工人也都爭著聽了聽鋼洋的響聲,他們都笑著說我們發財了……

……

興奮之後,我收起銀元就發愁這些東西藏在哪裡最安全。

我看著那個與眾不同的罈子和綠豆色的大碗,小聲的對鳳嬌說:“這個罈子和綠碗可能也是寶貝。”

鳳嬌眉眼含笑的對我說:“國勇,還是你的手氣好,一下子挖出了一罈子鋼洋,看樣子咱們該時來運轉了。”

眾人散去乾活後,我跟鳳嬌就發愁這些鋼洋放在哪裡最安全呢。

想來想去,我們準備把鋼洋藏在豬圈後麵的糞堆底下比較安全。

……

第二天,早上我們蓋房子挖出鋼洋的事情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當天中午吃晌飯的時候,郭金富的媽媽就來到了我家裡,問我是不是挖了一罐子銀元,她說那銀元可能是她公公在

60

多年前埋下的。

爸爸媽媽一聽就反問她說:“秋嬸,話可能亂說呀,啥事都是講證據的呀,你怎麼證明鋼洋是你家的呢?再說,你今年70

多歲了,60

多年前你纔多大一點呀。”

郭金富的媽媽說:“我那時候是當童養媳嫁給郭金富他爹的。”

說著,秋嬸就給我們講述了,她是怎樣嫁到郭家當童養媳的:

秋嬸的原名叫秋蘭英,她是在民國二年,剛過完百天就被郭金富的爺爺和奶奶“娶”回來給郭金富的父親當童養媳的,當年郭金富的父親郭昌泰比她大兩歲。

幾十年前,也就是清末年間,秋嬸的爺爺是個生意人,他在餘寨街上開了一個染坊,家裡還有織布機給人家加工布匹。

秋家有染坊和織布的作坊,他們靠這兩個生意,家庭過的比較殷實富裕。

秋家雖然不是名門望族,但在餘寨也算是個大戶人家,在當時是衣食無憂的。

後來秋嬸的爺爺因為一場急病突然離世,秋家失去了掌舵人,她父親和幾個爹爹們冇有守住家業,敗光了爺爺的所有基業,至此,秋家敗落的一塌糊塗。

等到秋嬸出生的時候,她父母除了有幾個孩子外,已經是一無所有了,家裡都揭不開鍋了,幾乎到了賣兒賣女的地步。

之前,郭金富的爺爺跟秋嬸的爺爺都是餘寨街上的生意人,兩個人的關係也相處的不錯。

郭金富的爺爺和奶奶是做掛麪、炸油條的,生意也不錯,他爺爺還開設了一個“闞案子寶”,押大押小的賭場。他特彆擅長擲骰子,而且他擲的還特彆神。後來他就在家裡開了一個小賭場,專門抽頭,有時他也當莊家陪賭客們下注。

郭金富的爺爺聲譽很好,威望也高,他用竹子製作成竹簽,做上自己的標記,就可以當著錢在當地流通。

比如,你拿他的竹簽子,可以在他的賭場裡兌換成鋼洋,也可以在餘寨和王堂兩個集市上買東西,那些商家就可以拿著郭家的特製竹簽來換取銀兩。

因此,郭家靠做掛麪炸油條以及開設賭場,成了餘寨街上的有錢人。

民國前後,郭金富的爺爺看昔日好朋友的後人,秋嬸的父親已經貧困潦倒了,他也動了惻隱之心,想幫一下秋家。

於是,在民國二年,他就托人到秋家說親,想把秋嬸娶給他小兒子郭昌泰為妻。

當時,秋嬸的父母,正在在為一大家子人的生計發愁,她看著被餓得麵黃肌瘦的小蘭英,她們也擔心這個女孩成不了人,想把她賣掉或送人,讓孩子逃個活命。

可是,那個年代人都是民不聊生,誰家願意收養她呢。

正在這個時候,郭金富的爺爺托的媒人上門來給小蘭英提親來了。

媒人也轉達了郭家的意思:在秋蘭英百天前後,把小蘭英當童養媳“娶”回去,給小兒子郭昌泰當妻子。他們會把她當女兒一樣的養大,供她讀書識字,等到她

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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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時候,再讓她跟昌泰圓房……

說完,就拿出的郭家的銀元和其他的聘禮。

秋家父母一看不到百天的女兒,竟有這麼好的婆家看上,還下了比較豐厚的聘禮,他們不僅喜出望外,而且還感激不儘,當下就滿心歡喜的答應了這門童養媳的親事。

然後,雙方又商定了一個大喜的日子:待小蘭英過百天的那一天,就同意郭家把秋蘭英給“娶”回去。

秋蘭英過完百天,“娶”到郭家之後,郭金富的奶奶就開始用裹腳布給她包腳,那個年代女人的腳越小,越說明女人高貴漂亮,後來,秋嬸就成了一個小腳媳婦。

郭家也冇有虧待小蘭英,從嗷嗷待哺的小嬰兒,一直精心養育成一個婷婷玉立的少女,並教她識文練字。

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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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的那一年,她跟郭金富的父親郭昌泰圓房了。

圓房後,她跟郭昌泰生了



個女兒



個兒子,郭金富最小。

其中,郭金富的哥哥在兩歲的時候生病夭折了。

秋嬸的

7

個子女成

人了

6

個,郭金富就成了郭家唯一的男孩。

郭昌泰跟秋嬸圓房後,也繼承了他父親做掛麪、炸油條和“闞案子寶”的家業。

在那戰亂的年代中,因為郭家勤勞、節儉,他們的日子過得也算殷實,後來還在大閆壪蓋了一處宅子。

冇過多久,日本鬼子要在大閆壪修建炮樓,看中了他的那個宅子,就給占用了,他又在村子的彆處蓋了一圈房子。

新中國成立後,也就是土改前夕,那時候農村的土地多,人口少,鼓勵街上的居民到鄉下去種田,支援農村建設。

郭金富的爺爺年事已高,郭家也響應政策,關閉了賭場,回到了大閆壪居住。

大閆壪知道根底的人,都猜測郭家攢了不少銀元,因為鄰居們看到郭金富小時候,經常拿著鋼洋出去跟村子裡的小夥伴玩,還玩丟了好幾塊呢。

至於郭家有多少鋼洋,誰也冇聽說,誰也冇見過。

也許是郭金富的爺爺,吸取了秋家敗落的教訓,對誰也冇有說家裡有多少錢財,就連郭金富和秋嬸都不知道。

有一年,郭金富的爺爺突然病逝了,還冇來得及交待後事,就找他老伴去了。

郭昌泰也猜測父親留下的有鋼洋,父親去世後,他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了很久也冇有找到。

他還在院子裡和房前屋後值得懷疑的地方都刨了個遍,連個鋼洋的影子也冇有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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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末,我們這裡鬨荒年,冇有吃的,村子裡的男人都到北方去撿紅薯回來度日。

臨走的時候,秋嬸偷偷的給郭昌泰幾塊塊鋼洋當盤纏,並囑咐他要小心一點。

在村口,郭昌泰笑著對同行的鄰居們說:“彆看咱們一起出去的這麼多人,到時候回來的齊不齊,還不一定呢。”

大家都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是:我帶的有盤纏,可以買飯吃,你們什麼也冇帶,彆被餓死在外麵了……

誰知幾天之後,跟他一起出去撿紅薯的人都回來,就他一個人死在外麵了。

據同行的鄰居說:彆人在外麵餓了,不是要飯吃,就是吃自己撿的紅薯,而他要不到飯的時候,他又捨不得吃撿的紅薯,更是捨不得花他帶的鋼洋去買飯吃,他餓的連走路的力氣都冇有。在扒荒車回家的時候,他冇有力氣扒火車,失手掉到火車輪子下麵被壓死了。

後來,村子裡的人都說他是個守財奴,帶著銀元,揹著撿的紅薯,竟然被餓死在外麵了。

……

所以,當村子鄰居知道我們蓋房子挖出的有鋼洋後,秋嬸就在第二天吃午飯的時候,到我們家來,說我們挖出來的鋼洋是她公公或婆爺幾十年前埋下的。

麵對秋嬸這樣的說辭,我們都感到有些疑惑:她冇有什麼信物和證人,怎麼說是她家的父輩埋下的呢……

我安慰了一下秋嬸,就把爸爸喊出來了。

我問爸爸,這些鋼洋是不是我爺爺或老太兒他們埋下的。

爸爸說:他們家過去是從北方逃荒過來安家的,很窮,鋼洋不可能你爺爺他們埋下的。

我想了一下,就問爸爸這事該咋辦是好。

爸爸說:“今天她來說是她家埋的,明天再來個人說他家埋的,咱豈不成了冤大頭!彆急,先看看她怎麼說吧。”

這時,鳳嬌也在一邊埋怨我道:“當初不叫你讓彆人看,你非要光明磊落,這事現在該咋辦呢。”

爸爸看了一眼鳳嬌說:“丫頭,好了,彆在抱怨國勇了,你就是不讓人家看,你挖出來一個罈子,能瞞得住人呐?”

我們回到屋裡後,爸爸客氣的對秋嬸說:“秋嬸,今天你說鋼洋是你們家公公他們埋的,明天彆人再來說是他父親埋的,叫我們該咋辦,這些空口無憑的事情,換著是你,你該咋辦呢?”

秋嬸被問的一時答不上來了。

這時,鳳嬌不知道啥時候出去把郭金富給請來了。

我們客氣的打了招呼後,郭金富就過來拉著秋嬸的手說:“媽,回家,咱不要冒認樁,說明這不該是咱的財,我爺爺他們之前咋冇有跟我們說過呢,國勇如果不蓋房子挖腳,咱們都不知道那裡埋的有鋼洋。”

秋嬸心有不甘的歎了一口氣,起身要走。

鳳嬌看了看爸爸媽媽後,就把我拉到了一邊輕聲的對我說:“國勇,小時候,我聽村子人議論秋嬸的公公過去很有銀元,他埋藏的可能有鋼洋。再說,很久之前她就住在咱這附近,是日本鬼子修炮樓,才把他趕到現在那個地方住的,要不,咱給她分點,心裡安寧一些。”

我看了看小腳的秋嬸和憨厚的郭金富,又望瞭望老實厚道的爸爸媽媽,就對鳳嬌說:“鋼洋兌錢的比例我也問過了,一塊銀元可以兌換50多塊錢,要不,咱給她對半分?”

鳳嬌笑著點點頭,拉著我的手就喊住了秋嬸:“表奶,表叔,你們等一下,國勇有話要對你們說。”

鳳嬌總是把好看的事讓給我來做,我倆相視一笑,我就對秋嬸說:“表奶,我跟鳳嬌也商議好了,既然你開口了,不管有冇有證據,我們多少分給你一點吧。總共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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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帶著袁大頭的鋼洋,分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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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你看怎麼樣?”

秋嬸彷彿聽錯了一樣,片刻之後,她又做出要下跪感謝的樣子。

我趕緊上前攙扶著她說:“表奶,請你彆嫌少,我在街上也問了一個收古董的老闆,他說普通鋼洋一塊可以換

30

塊錢左右,帶袁大頭的可以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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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錢左右,這些鋼洋你們可以蓋三間瓦房,我現在就去給你拿。”

我剛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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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洋遞給秋嬸,閆鳳良的建築隊師傅們也來乾活了,他們目睹了這個場景後,都說我們做事夠意思。

……

這時,陳少兵過來了,他高興的對我說:“國勇哥,鳳嬌姐,你們今天晚上在我家裡吃飯,我下集娶親,還要勞累你們給我跑腿接親,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辦的再給我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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