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39章 我說他該遭雷劈,老天真就劈了他家祠堂
房門被猛地撞開,帶著晨露寒氣的趙五娘衝了進來,聲音因急促而微微發顫:“小姐!成了!裴府那三萬兩白銀,昨夜子時已由京城最大的通彙錢莊彙出,流向北境!”她喘了口氣,眼中精光四射,“我們的人也查實了,北境邊軍確實收到了一份購糧令,銀貨兩訖,但……那購糧令的印信,並非兵部所發!”
蘇菱安正端坐鏡前,聞言,手中摩挲著茶盞的動作微微一頓。
她抬眸,清冷的眸光透過菱花鏡映出,竟比窗外的晨霜還要寒上三分。
她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輕聲道:“很好。不是兵部所發,卻能調動邊軍,動用如此钜款。那就讓他們自己去跟陛下解釋,這私通外敵、意圖豢養私軍的通敵賣國之罪,究竟該如何擔待。”
話音未落,她從妝奩的暗格中取出一個精緻的瓷瓶,倒出一枚色澤灰暗、散發著奇異香氣的藥丸。
“小翠。”
一直垂首侍立的小翠立刻上前:“小姐。”
“這是‘夢引丹’,”蘇菱安將藥丸放入一個錦囊,遞給她,“想辦法,今夜醜時之前,務必讓它出現在蕭玉瑤的枕下。記住,不要讓她察覺。”
小翠接過錦囊,隻覺那香氣鑽入鼻尖,竟讓人生出幾分昏沉之感,她心頭一凜,重重點頭:“奴婢明白。”
蘇菱安再度看向鏡中的自己,幽幽道:“我要讓她做個好夢……夢見她那位高高在上的兵部尚書父親,是如何卑躬屈膝地跪在裴仲安麵前,顫抖著……稱他為‘主’。”
深夜,兵部尚書府,一聲淒厲的尖叫劃破了深夜的寧靜。
蕭玉瑤猛地從床上坐起,渾身冷汗,雙目圓睜,彷彿剛從最恐怖的煉獄中掙脫出來。
夢中那屈辱又真實的畫麵,她父親那張諂媚又恐懼的臉,還有裴仲安那副勝券在握、視他為走狗的傲慢神情,如烙印般刻在她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不!假的!都是假的!”她尖叫著,掀開被子赤腳衝出臥房,狀若瘋癲。
次日清晨,兵部尚書蕭正明正在書房與心腹密議,房門卻被轟然撞開。
蕭玉瑤披頭散發,雙眼赤紅,如一頭失控的母獅般衝了進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桌案上那封蓋著火漆的密信,那正是她夢中見過、父親要遞給裴仲安的效忠信!
“你竟真的與裴仲安勾結!你們要篡奪軍權!你們要造反!”她淒厲地哭喊著,不顧一切地撲上前,一把搶過密信,在蕭正明和眾人驚駭的目光中,將其撕得粉碎!
“逆女!”蕭正明氣得渾身發抖,一巴掌狠狠扇在她的臉上,怒吼道:“來人!把這個瘋子給我押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她踏出房門半步!”
兵部尚書府大亂,嫡女瘋癲,當眾撕毀尚書密信的訊息,如插了翅膀般飛速傳開。
寒廬內,蘇菱安聽著墨蟬的回報,隻是端起靈泉水沏的茶,輕啜一口,淡然道:“仇人未倒,先亂其心。一個無法掌控後院的兵部尚書,在陛下的眼中,又如何能掌控好大周的兵權?”
她緩緩起身,步至院中的靈泉之畔。
那朵詭異的黑蓮靜靜懸浮於泉眼之上,花心處那隻緊閉的“眼”,彷彿蘊藏著世間最深沉的惡意。
蘇菱安取出一柄玉刻小刀,在一片寬大的黑蓮葉上,一筆一劃,刻下了裴仲安的生辰八字。
隨著最後一筆落下,她毫不猶豫地刺破指尖,三滴殷紅的血珠滴落其上。
刹那間,她腕間的古玉金紋大亮,光芒甚至蓋過了天光!
靈泉開始劇烈翻湧,黑蓮的花瓣無風自動。
蘇菱安的麵色一寸寸變得蒼白,但眼神卻愈發淩厲,她盯著那片染血的蓮葉,一字一頓,聲音彷彿來自九幽深處,帶著不容置疑的審判之力:
“裴仲安,欺君罔上,罪無可赦!我以蘇氏血脈為引,判你——家祠遭雷,天火焚骨,不得全屍!”
話音落,古玉光芒驟斂,一切重歸平靜,彷彿什麼都未發生。
三日後,京城的天,說變就變。
方纔還是晴空萬裡,轉瞬間便烏雲壓城,黑沉沉的雲層彷彿要將整座京城吞噬。
電蛇在雲中狂舞,沉悶的雷聲滾滾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
“哢嚓——!”
一道粗如兒臂的紫色驚雷,撕裂天幕,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不偏不倚,悍然劈落在城東的裴府!
目標,正是那座供奉著裴家百年列祖列宗的祠堂!
轟然巨響之後,大火衝天而起!
那雷霆彷彿帶著天火,遇木即燃,火勢之凶猛,竟連傾盆而下的大雨都澆不滅分毫!
裴府上下哭喊聲、尖叫聲亂成一團。
守著祠堂的老仆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渾身焦黑,指著那熊熊燃燒的祠堂,瘋癲大叫:“報應!是報應啊!我聽到列祖列宗在火裡哭嚎!他們在喊‘天罰’!”
訊息傳出,京城嘩然。
欽天監監正天機子被緊急請入宮中,又匆匆趕至裴府,看著那片已成焦炭的廢墟和依舊閃爍著詭異火星的殘骸,他老臉慘白,渾身顫抖,對著驚魂未定的裴仲安,用一種近乎宣判的語氣道:“裴尚書……此乃‘天怒示警’!非人力可為,非天災可解!若不徹查其因,安撫天心,恐怕……恐引更大的天災降臨國祚啊!”
“蘇氏天罰”四個字,一夜之間,傳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人人都在議論,那個被裴家逼死的蘇家孤女,是如何化作厲鬼,引來天雷報複的。
裴仲安聽著耳邊紛雜的議論和天機子那句“天怒示警”,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他眼前一陣發黑,胸口翻湧,竟“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當場昏厥。
與此同時,千裡之外的寒廬。
蘇菱安亦是眼前一黑,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她本就虛弱的魂台,在強行催動如此巨大的禁咒之後,那道裂痕已然加深,幾乎要將整個魂台撕裂。
“噗——”一直盤膝調息的葉寒舟猛地睜開眼,一口逆血噴出,臉色比蘇菱安還要蒼白。
他強行中斷了療傷,掙紮著起身,幾步踉蹌到她身邊。
看著她唇邊溢位的黑血和那幾近消散的氣息,他怒極反笑,笑聲中帶著一絲絕望的瘋狂:“瘋子!你真是個瘋子!你這是要咒死自己,也要拉他一起陪葬嗎?!”
蘇菱安虛弱地掀開眼皮,看著他因急怒而猩紅的雙眼,嘴角卻牽起一抹極其微弱的笑意:“你……你不也一樣……寧可被我的咒術反噬,也要強行護住我的心脈……寧可自己死,也不願我孤身一人上路?”
葉寒舟猛然怔住,所有怒火彷彿被這一句話瞬間澆滅,隻剩下無儘的心疼和苦澀。
他俯下身,顫抖著將她冰冷的身體擁入懷中,聲音沙啞得如同被砂紙磨過:“……是,我怕。我怕你一個人……太孤單。”
他低頭,看著懷中氣若遊絲的女子,
“從今往後……你的命,我來扛。”
話音落,他竟毫不猶豫地割開自己的手腕,任由那蘊含著他至純修為的精血,一滴滴落入蘇菱安腕間的古玉。
古玉貪婪地吸收著他的精血,金紋爆發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
靈泉轟鳴,那朵懸浮的黑蓮竟像是感受到了什麼,緩緩閉合了花瓣,將那片刻著裴仲安生辰八字的蓮葉包裹其中。
而蘇菱安魂台上的裂痕,竟在這股磅礴的生命力滋養下,微微收斂了一絲。
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落在院中,墨蟬單膝跪地,聲音急促而凝重:“主上!閣主!影閣精銳儘出,已在京郊集結,三日後,夜襲寒廬!”
葉寒舟緩緩抬起頭,抹去唇邊的血跡,蒼白的臉上毫無懼色,唯有一片徹骨的冰寒。
他緩緩抽出腰間的“斬命刀”,月光下,刀身上那詭異的血色紋路,竟與遠處靈泉中閉合的黑蓮花心之眼,同步閃爍起一抹妖異的紅光。
而無人察覺的是,在轟鳴的靈泉深處,那扇沉寂已久的泉底虛影門上,一行新的古篆字,正悄然浮現,又緩緩隱去——
天羅將至,命契歸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