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弟餐廳吃飯被訛50萬,我殺瘋了-來財 第38章 我送他一壺毒酒,他喝得比蜜還甜
那股精純的魂力暖流湧遍四肢百骸,蘇菱安緩緩睜開眼,眸中清光流轉,昨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她起身走向煉丹房,推開門的瞬間,一股奇異的甜香撲麵而來。
隻見丹爐下方的天火已轉為幽幽的藍色文火,爐內那汪原本清澈如水的“清心露”,此刻竟已凝結成三枚龍眼大小、色澤緋紅的丹藥,表麵隱有流光閃爍,妖異又迷人。
這……竟是進階了?
清心露溫養過度,陰差陽錯之下,竟成了傳說中能於無形中鬆懈人心神,使其極易受旁人言語暗示的“惑心丹”!
蘇菱安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真是天助我也。
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三枚丹藥,用上好的絲絹包好,放入隨身的香囊中,與幾味安神香料混在一起。
丹藥的氣息瞬間被掩蓋,隻餘下淡淡的草木清香。
“裴仲安不信天譴,”她對著香囊低語,聲音輕得彷彿一陣風,“那就讓他最信任的侄子,替他信一次。”
話音剛落,趙五孃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現在門外,聲音壓得極低:“夫人,剛收到訊息,裴家大公子裴如海昨夜密會了城西的暗樁,似乎……正在追查您那塊古玉的來曆。”
蘇菱安眸光微凝,隨即化為一片深不見底的寒潭。
“讓他查。”她轉身,重新坐回軟榻上,姿態慵懶,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你去裴府遞個話,就說我舊疾複發,請裴大公子明日過府,替我‘問診’。哦,對了,再添一句……就說我昨夜夢魘,夢到他有血光之災。”
趙五娘心領神會,躬身退下。
蘇菱安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腕間的古玉,玉石溫潤,卻彷彿藏著噬人的力量。
裴如海,你既然一頭撞上來,就彆怪我拿你當這第一顆棋子。
次日,裴如海果然應約而來。
他一襲月白錦袍,身姿挺拔,麵容俊朗,舉手投足間儘是世家公子的溫潤與風度,彷彿真是來探望一個體弱的婦人。
“聽聞蘇夫人神術通玄,能卜吉凶,未想也通醫理。”他彬彬有禮地拱手,眼底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究,“如海近日偶感風寒,特來向夫人請教一二。”
蘇菱安斜倚在鋪著白狐裘的軟榻上,未施粉黛的臉龐蒼白如紙,她以絲帕掩唇,輕輕咳嗽了兩聲,氣息微弱,彷彿隨時都會凋零。
她抬起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看向裴如海,輕聲道:“公子說笑了,我這點微末伎倆,哪敢在公子麵前班門弄斧。隻是……”
她話鋒一轉,目光直直鎖定他的眉心:“公子印堂發黑,隱有煞氣纏繞,此乃大凶之兆。七日之內,必有殺劫臨身。”
裴如海臉上的笑意不變,眼神卻冷了幾分:“夫人莫不是危言聳聽?我裴家護衛森嚴,誰敢動我。”
“信與不信,在於公子自己。”蘇菱安不與他爭辯,隻是幽幽一歎,彷彿悲天憫人,“或許是我想多了吧。”她說著,對一旁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侍女立刻端上一杯熱氣騰騰的清茶,茶香四溢,聞之令人心神安寧。
“這是我用後山靈泉泡製的‘安神茶’,公子遠道而來,喝下它,定定心神,或許……能避一劫。”她將茶杯向前微推,動作間帶起一陣香風。
裴如海看著那杯清澈見底的茶水,心中閃過一絲遲疑。
他此來本就是為了試探虛實,眼前這個女人看似柔弱無骨,言語間卻處處透著詭異。
可他又轉念一想,自己百毒不侵,在自己的地盤上,她一個孤女還能翻出什麼風浪?
如此推三阻四,反倒顯得自己心虛。
念及此,他灑然一笑,接過茶杯:“那便多謝夫人美意了。”說罷,仰頭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
他沒有察覺到,在他飲茶的瞬間,蘇菱安藏在寬大袖袍下的手指,指尖那枚古玉微微亮了一下。
茶水中,早已混入了無色無味的“惑心丹”粉末。
三日後的深夜,京郊一處隱秘的外宅。
裴如海在書房的燈下,神情有些恍惚地研著墨。
他似乎忘記了自己此行的初衷,腦海中反複回響著蘇菱安那句“七日內必有殺劫”的預言,以及她那雙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一種莫名的敬畏與恐懼,正悄然在他心底生根發芽。
他提筆,向影閣發出一封密信,寫下的內容卻與裴仲安的授意大相徑庭:“蘇氏異能源於古玉,其術法……疑似與葉家失傳的‘言咒訣’同源。此女深不可測,建議閣中暫緩刺殺計劃,改以策反為上策。”
影閣總部,寒廬。墨蟬將截獲的密信恭敬地呈到葉寒舟麵前。
葉寒舟接過信紙,目光落在“言咒訣”三個字上時,原本就冰冷的眸子驟然掀起驚濤駭浪!
他周身的氣壓瞬間降至冰點,一股恐怖的殺意不受控製地彌漫開來。
言咒訣!
那是他葉家最高深的禁術,早已失傳百年,除了血脈最純正的嫡係,無人能夠窺其門徑!
怎會與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蘇氏孤女扯上關係?
她的血脈……難道!
一個荒唐又驚悚的念頭在他腦中炸開。
他猛地攥緊拳頭,強行壓下翻湧的氣血和深入骨髓的傷痛,聲音嘶啞地命令道:“繼續監視,裴家和蘇菱安的一舉一動,不得有任何錯漏!”
墨蟬領命退下。
葉寒舟獨自站在空曠的寒廬中,身形搖晃了一下。
他沒有去療傷,反而拖著重傷之軀,悄然在寒廬四周佈下了一座繁複而古老的“血引陣”。
此陣以施術者的精血為引,能提前感知到方圓十裡內最強烈的殺意,是他用來防備宿敵天羅閣突襲的最後底牌。
可此刻,他佈下此陣,卻隻是為了護住不遠處那座小小的醫館。
與此同時,醫館後院的靈泉畔,蘇菱安正盤膝而坐。
她清晰地感覺到,腕間的古玉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一股若有似無的精神聯係,將她與遠在城郊的裴如海連線在了一起。
成了。
惑心丹的藥效,已經徹底侵入了他的心神。
蘇菱安睜開眼,她走到書案前,提筆,一氣嗬成地寫下三道字跡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偽令,而後交給趙五娘,低聲吩咐:“想辦法,讓這三張條子混進裴府今晚需要批複的賬房文書裡。”
偽令的內容簡單直接:調撥庫銀三萬兩,即刻解往北境,采買軍糧,不得有誤。
待趙五娘離去,蘇菱安獨自站在窗前,望著裴府的方向,朱唇輕啟,聲音輕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法則之力:“令出如山,不得反悔。”
言出法隨,一字千金。
當夜,裴氏宗族祠堂內,裴仲安處理完族中要務,麵對賬房連夜送來的一大疊文書,隻覺心力交瘁。
當他看到那三張采買北境軍糧的調令時,不知為何,隻覺得此事理所應當,迫在眉睫,竟沒有絲毫懷疑,大筆一揮,親自批複了下去。
醫館內,燭火搖曳,映著蘇菱安含笑的側臉。
她望著跳動的火苗,輕聲自語:“你想查我的底細?我便讓你的銀子,替我養兵。”
這一夜,註定不平靜。
葉寒舟巡視完寒廬的防務,剛走回醫館外牆,一股尖銳的劇痛猛地從心口炸開,彷彿有利刃在撕扯他的五臟六腑。
他再也支撐不住,扶住斑駁的牆壁,猛地嘔出一大口暗紅的鮮血。
一道悄無聲息的黑影出現在他身後,是啞奴。
啞奴不發一言,迅速抽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就要封住葉寒舟的心脈七竅。
他一邊施針,一邊用隻有兩人能聽懂的唇語低語:“主上,精血耗損過度,血引陣已在反噬您的根基。再強撐三日,您……必死無疑。”
葉寒舟一把推開啞奴的手,猩紅的血絲從他唇角滑落,他卻毫不在意。
他抬起頭,用儘全身力氣,望向不遠處蘇菱安窗內那點溫暖的燈火,嘶啞的聲音裡帶著一種近乎瘋魔的執念:“隻要她活著……我死,又何妨。”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後,醫館那眼靈泉的深處,那株由他的心頭血澆灌而新生的黑色蓮花,正緩緩地、緩緩地睜開了位於花心的那隻詭異的豎瞳,幽深、冰冷,靜靜地凝視著他因劇痛而微微顫抖的背影。
夜色漸深,萬籟俱寂。
一場由金錢、權謀、血脈與愛恨交織的風暴,正在這片沉睡的土地下瘋狂醞釀。
天邊泛起魚肚白,新的一天悄然來臨。
寂靜的清晨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趙五孃的身影衝破晨霧,臉上帶著難以抑製的激動與震驚,推開了蘇菱安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