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死未果,但被強製匹配雌君 第22章 非我不可的緣由
林陌光目光落在了亞伯利斯的一隻垂落身側的另一隻手。
“另一隻也會這樣嗎?”
蹩腳的問詢——廢話至極。
亞伯利斯這般想著,低頭落在自己的另一隻胳膊上。輕笑了笑。
“雄主,全身都會這樣的。”
林陌光眼中徹底沒了散漫的笑意,微抿著唇。
“我能看看嗎?”見對方沒有主動抬起另一隻胳膊的打算,林陌光繼續開口,“我可以看看你的左手嗎?”
亞伯利斯眼睛直直看著對方,他的手腕他自然知道那裡有什麼,本以為那是某些藥劑的殘留效果,如今,很明顯,是他的身體比他更早意識到對方是雄蟲。
對方的言語很溫和,似乎對方拒絕也是理所應當。
亞伯利斯不禁好奇,若是自己回答“不可以。”會如何,畢竟對方方纔開口說給自己“自由”。
亞伯利斯眸底閃爍,有些躍躍欲試,可是,他現在更想知道關於雄蟲身上“藥物”的資訊。
可惜了。
“是。”亞伯利斯眼底輕劃過一絲玩味,若雄蟲看到,又該作何反應呢?
其實他感覺出來,他們二個相處時的怪異,這個怪異滲透方方麵麵,無聲無息地一直在提醒亞伯利斯對方的危險。
——自己沒有入了對方眼。
很奇怪,亞伯利斯就是有這樣的感知,明明是林陌光“入贅”,態度雖然奇怪,但是也並沒有為難亞伯利斯,但亞伯利斯覺得,對方沒有把他看在眼中。
不是那種目中無視的傲然,而是那種平和散漫,對待任何事物都無所謂的無視。
換句話說,不費心,不投入。所以纔不交心,不認真。
言語散漫,態度隨意。不過多解釋,不過多摻和。
不消片刻,兩根過分纖細卻白皙如玉的胳膊露在林陌光眼前。
一隻手腕處,自己昨日的握痕明顯紅腫,那是昨日的屬於雄蟲的精神力觸碰對方,遭到對方身體內部激烈反抗的證明。許是亞伯利斯身體對精神力反抗更激烈些,明明是昨日的應激反應,卻瞧著比另一隻更嚴重些
另一隻小臂處,是自己幾分鐘前剛造的孽。
望著兩隻胳膊上的“紅印”,林陌光不得不沉默,薄唇抿得發緊。
空氣隻餘一片死寂。
相似的指印,相似破壞美感的景色……
亞伯利斯見對方沉默,隻顧盯著自己的手臂看,對方眸裡飛快閃過疑惑,驚異,茫然,還有幾分懊悔。
隻是這些情緒都很淡……微表情卻明顯刻意到讓亞伯利斯認知到,對方是故意表現出來的。
最起碼表麵,煙紫色的眸子都黯淡了不少。
唇角莫名勾起,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著眼前的黑發雄子,猜測著對方的目的。
心裡陡然生了些惡劣心思。這種莫名的惡劣心思,自雄蟲選擇“彌天大謊”,就隱隱升騰。
所以,他放棄了原來“威脅雄蟲”和雄蟲好好談談的計劃,選擇靜觀其變。
做一隻合格的新雌,最起碼目前,他還是很有興致來繼續試探雄蟲的反應。
顫聲開口,“雄主,我的左手是被一隻紫眸‘雌蟲’抓的,他抓的太用力了,所以才腫的。不是應激症,不是……彆的雄蟲,求您。”
……“嗯。”額,他怎麼會不知道這“罪魁禍首”是誰呢。
亞伯利斯也不知道自己在試探什麼,也有些不大明白自己目前的心態。
不過無妨,本就是為了試探雄蟲而來的這一遭。
林陌光想了想,為免亞伯利斯又說什麼令他難以接受的自輕自賤之語“我相信你,你不必憂心。”
林陌光其實想說,是雄蟲也沒關係。
可他二蟲今日剛成婚——可能,也許,不大適合這麼說。
算了,以後再說吧。林陌光
而且,林陌光有理由懷疑,亞伯利斯是故意的,他認出了自己,畢竟他目前用精神力在體內做了屏障,阻止資訊素和精神力的外溢。
若是戴上口罩,和昨日,一模一樣。
林陌光覺得亞伯利斯好難,少年時被雄蟲拔除翅翼,斷了從軍之路,得了一副病弱的身體,精神海時時刻刻瀕臨絕境,身體激素水平常年紊亂,應該找個高等級的雄蟲細細安撫,可偏偏又厭極了雄蟲,還得了應激症,彆說找個雄蟲安撫,雄蟲正常的接觸恐怕都會引起身體和心理的不適……
怎麼能如此苛責薄待他呢,若僅僅一句,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垂眸看著手臂上密密麻麻的針孔……
看著亞伯利斯兩隻白皙的手臂上屬於自己的紅印,林陌光躲閃了下眸子,有些迴避觸碰那些“罪證”。
“謝謝雄主。”亞伯利斯很乖順。
“雄主,我的資訊素很不穩定,精神海也瀕臨崩潰……”
“雄主,您可不可以……撫慰我。”
林陌光目光一凝,他對應激症瞭解不多,單就亞伯利斯的反應,想必是極其難受的。
生病,哪有不難受的。
現在彆說撫慰常見的身體接觸,連精神力觸碰都會引起對方的應激……可對方的蟲紋,已經蔓延到下顎,說刻不容緩也並不為過,著實有些難搞。
精神力不通過麵板接觸……
不過,他剛說話是白說了嗎?
可是,“撫慰”這種話題……
林陌光開口,“雌君,您允許我做冒犯您的事嗎?”
走對方的路,讓對方無路可走。
短暫地曖昧了一瞬。雄俊雌美,孤雄寡雌,共處一室,說著親密的話題,心卻隔著楚河漢界。
林陌光想說“雌主”來著,畢竟,對方稱呼他為雄主,“半個主子”,著實卑微了些,但又有點擔心
覺得過猶不及,“雌主”要真開口,他沒法預料到亞伯利斯的反應。
亞伯利斯眉目一挑……有意思,當真是有意思極了。
“……可以,謝謝雄主。隻是……”亞伯利斯笑意吟吟,“我會提前服藥的,但為了保障您的安全,請雄主綁縛地緊些,把抑製環調的等級高些……”
林陌光感覺自己額頭青筋暴起,一跳一跳地。
“亞伯利斯。”林陌光打斷。
“我對應激症瞭解不多,你可以告訴怎樣你會好受些。”
“雄主,可以用藥物抑製身體反應的。那樣會美觀……好受些。”
那樣……身子會美觀些……
嗬嗬,真是好樣的。淺笑的麵具寸寸裂開。眸底的淡漠一瞬間顯露,卻又很快掩飾過去。
“亞伯利斯。”林陌光目光落在對方幾乎蔓延至下顎的蟲紋,“說話難受的話,你可以省些力氣。”
要不你說話,我有一點難受。
當著亞伯利斯的麵,林陌光就開始搜尋應激症的注意事項。
亞伯利斯見此啞然,雄蟲這是……嫌自己說話難聽?
正在考慮怎麼回應對方,就看見林陌光上網搜尋,一目十行的瀏覽。
時間緩緩淌過,亞伯利斯安靜坐在林陌光對麵,午後的陽光溫和地落在窗前,兩人靜坐等的樣子像一幅畫。
雄蟲的臉色在瀏覽完一眾文字和圖片後,有些難看。
控製不住生理性嘔吐,僵硬的四肢,心理上的抗拒發顫,精神崩潰卻又極其容易陷入自我封閉,
雄蟲沒讓雌蟲等太久,不到一刻鐘,林陌光抬眼,“我有把東西落在樓上房間了,你等我下?”
……
亞伯利斯安排的房間,寬敞,采光好,陽光充足,完美極了。
窗台上擺了一株結了淺紫色小花的藤蔓——藤蔓是紫紅色的,用他精神力凝結的,用於警戒,也為了以備不時之需。
此刻,大概就是這個不時之需。
花朵一離開藤蔓,紫色的光輝都暗淡不少。
離開主體後,精神絲線的精神波動會釋放輕微的精神波動,連雌蟲都不易察覺的精神波動。
但為了保險,這點精神力波動引起“病美人”不適,還是……處理下纔好。
至於怎麼處理,泡水裡就挺好的。
其實他大可以用精神力現捏一朵,隻是“憑空”而造,不合理極了。
林陌光再次下來時依舊兩手空空,下樓時轉彎當著亞伯利斯的麵泡了兩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