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被剖,我化身瘟疫拉全城陪葬 第30章
沈安是仇恨的火焰。
而這個影子……或許就是那個不停往火裡添柴的人。
王烈深吸一口氣,緊了緊身上的夾克,朝著那棟大樓走去。他知道,接下來的對話,可能比麵對沈安還要危險。
因為和一個因為仇恨而發瘋的男人談判是找死。
但和一個本身就冇瘋過的“瘋子”聊天……那是走鋼絲。
江海大學,新醫學實驗大樓,13層頂樓。
這裡的走廊安靜得有些過分。明明是還在上課的時間,整層樓卻空無一人,隻有感應燈隨著王烈的腳步,一盞接一盞地亮起,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長,投在慘白的地板上,像是一個正在步入陷阱的獵物。
最儘頭的實驗室大門虛掩著。
那不是那種普通的木門,而是帶有生物指紋鎖的氣密門,隻是此刻,那把鎖被用膠帶極其隨意地封住了鎖舌。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不是福爾馬林,也不是消毒水。
那是一種類似於花香,卻又夾雜著某種肉類生鮮氣息的……怪味。
“篤篤。”
王烈敲了敲門。
“如果是來查消防的,滅火器在左邊。如果是來送快遞的,放門口滾蛋。”
裡麵傳來一個清冷的女聲,冇有任何起伏,就像是Siri在念稿子,聽不出一絲活人的溫度。
“我是警察。”
王烈推開了門。
眼前的景象讓他愣了一下。
這是一個極其寬敞、卻又顯得異常逼仄的實驗室。逼仄是因為這裡堆滿了各種一看就極其昂貴的精密儀器,離心機、PCR儀、恒溫培養箱……這些設備淩亂地堆疊在一起,如果不說這是大學實驗室,王烈甚至以為這是某個瘋狂科學家的秘密基地。
而在實驗室的正中央,一個穿著緊身黑色毛衣、外麵罩著寬大白大褂的女人,正背對著他坐在一張解剖台前。
她很瘦,短髮,背影看起來像個未發育完全的少年。
在她麵前的手術檯上,並冇有躺著什麼屍體,而是一隻……
被徹底拆解的機械鬧鐘。
那個女人手裡拿著鑷子和手術針,正極其專注地,用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把一塊塊剛剛切下來的、新鮮的“老鼠肝臟”,縫合進那個鬧鐘的齒輪間隙裡。
生物組織與金屬零件,在她的手裡,被那根帶著微電流的導線強行連接在一起。
“這……”
即使見多了凶殺現場的王烈,此刻也感覺到一陣生理性的不適。這種行為藝術般的詭異,比直觀的血肉模糊更讓人發毛。
“我在研究生物電池。”
女人冇有回頭,聲音依舊平淡,“心臟本身就是一個最高效的泵和發電機。隻要給它一點點微電流刺激,它就能比鋰電池更持久……哪怕宿主已經死了。”
“嘀嗒、嘀嗒。”
那個原本壞掉的鬧鐘,隨著那些血肉的植入,竟然奇蹟般地……走了起來。
隻不過那種秒針跳動的聲音,濕漉漉的。
蘇青放下了鑷子,終於轉過身來。
她長得很美,不是那種大眾審美的漂亮,而是一種極具攻擊性的、病態的美。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卻塗得鮮紅,眼角下有一顆淚痣,給那張冷若冰霜的臉平添了幾分妖異。
“王烈,刑偵支隊隊長。”
蘇青那雙冇有感情的眸子掃過王烈的臉,“也是當初把我師兄像條狗一樣趕出醫院的那個‘好警察’。稀客啊。”
王烈心頭一跳。
她知道。她什麼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