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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行動 第31章 外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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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

中國是禮儀之邦,中國人講究人情味,因此當沙特格萊帕梅分部主席和他的隨行翻譯一前一後跨進會客廳的大門時,訪問團八位學者都在屋內站立迎接,看見客人進來,幾個能說會道的人還沒來得及開口何冰已經迎上去了,直接越過向他伸出手的主席先生,一把把跟在人家背後的那位拉出來直接就是一個熱烈擁抱,邊抱邊拍人家後背邊熱情的嘰裡呱啦寒暄,——段黎保證,雖然被性騷擾的不是那個有著尊貴姓氏的主席閣下,但他的僵硬程度肯定不比何冰懷裡的那位輕;至於被抱的那個,沒被嚇死也快被何冰給拍死了。

去參加賽馬的四位表情各異。鐘林曄明顯是在看熱鬨,劉靜看笑話,羅巡看戲,至於莊書禮則非常疑惑地看安治:(——雖然安大校把何冰推出去的動作很隱蔽,但是對一個狙擊手的視域和敏銳來講,長官,您推人的力度會不會太大了?!=_=

段黎蹭過去挨在莊書禮肩上給他解惑:“雖然談判這種事一般應該由鐘同學來做,但是這位大叔不同,他是冰冰的故舊,何冰上比較適合。”

“故舊?”羅巡一臉唯恐天下不亂:“教授,舊到什麼程度?”

“可以追溯到今天上午!”多麼久遠!整個觀賽期間就屬這位阿拉伯漢語大叔廢話最多,直接導致中方臨時翻譯何冰同誌與其的交流又多又廣又深刻。

羅巡很感慨:“上午?我覺得完全可以追溯到上輩子。”就憑何冰這種前所未有的對人類的熱情態度,這會兒翻譯大叔的後背肯定已經被拍青了。

劉靜懶洋洋地提問:“如果這個人算是何冰故舊,我們算是他什麼?”

“他老姨?”鐘同學眨著可愛的大眼睛猜測。

安治掃了他們一眼,除了仨教授其他人都閉嘴,按命行事。

安治上前把主席閣下尷尬的不知道怎麼縮回去或者是被驚嚇的忘了要縮回去的手握住:“阿齊茲主席閣下,您好,我是訪問團團長安治。”

“安團長?”阿齊茲主席閣下終於回過神兒了,“您好您好,很高興、很高興見到你們。”

程濃走過去,把何冰懷裡的那個拽出來,聲調平板:“我們,找個地方,敘舊。”

何冰很配合,至於被敘舊的那個是不是配合不在他的預計中。

當下何講師架起翻譯大叔的左臂,程濃默契地架起右邊,三個人目無旁人地朝會客廳裡間的休息室走,期間何冰同誌為了表達其行動的正常性,從抱住對方開始就一直在表達對人家能夠深入瞭解中國習俗民俗風俗以及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現狀的感動之情,語言的嚴密性邏輯性跳躍性誇張性讓羅巡都刮目相看,對著他們的背景樹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段黎很想樹中指以示憤慨:“論敘舊我也是有資格的。”上午他也在。

劉靜直接樹小指以示不屑:“你也想把人家全身都摸一邊?”何冰借著拍拍打打的機會已經把人家上半身都搜完了,估計進了休息室翻譯大叔大下半身的清白也難保。

羅巡的手指搭在了段黎手上:“他不想。”

劉靜臉色一沉:“我沒問你。”

段黎看看羅巡的臉色,識時務地回答:“我不想。”

劉靜的臉色更沉,比被何冰程濃挾持進休息室的翻譯大叔臉色更難看。

“三位教授,請來陪客人坐下。”安治溫柔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已經把主席閣下讓到座位上了,這三個白癡學者還在磕牙。

三位教授一起轉頭,對於廳內瞬間的煥然一新毫不驚訝。

中國真的是個十分講究禮儀的國家,落座的位置和順序能夠反映人的地位,莊書禮和鐘林曄剛才就在排座位,經過他們的努力,短短幾十秒內會客廳內十幾個沙發都離開了原地被擺成了一個圓潤的圈兒形。——從尷尬到驚訝目前已經升華到不知所措的阿齊茲主席閣下就站在圈兒裡呢。

教授們和學者們都圍了過來,段黎小聲嘀咕:“這是要開圓桌會議?”

“沒桌子。”莊書禮耿直地提醒。

安治單手拎起了個30斤以上的單人沙發放在了中間,直接把人按到座位裡客氣:“阿齊茲閣下,請坐。”自己也對麵坐下。

其他人從圓圈的缺口進入,依次落座,每個人中間都隔著一兩個座位,以便圓滿地把不速之客包圍在中間。——坐在當中被五個中國人圍觀的阿齊茲主席閣下的表情怎麼看都是一臉人來少了吃虧了要被圍毆了的慘淡。

“各位,”主席閣下鎮定了一下,中國人一上來就不按牌理出牌,他必須重新掌握主動權。“作為格萊帕梅沙特分部的主席,昨天晚上和今天上午我都有公務纏身,沒能迎接大家,我感到萬分的歉意,所以現在我不請自來了,哈哈,各位不會不歡迎吧。”

這幾句話既有幽默感又能堵死中國人的話,主席閣下觀察中國人的反映。

對麵的安治團長含笑點頭不語,反映不大,另外三個坐在後半圈兒他看不見,還有兩個就是章明遠教授和那個風俗教授羅巡,這兩個人對他的話反映很大,兩顆腦袋隔著一個沙發湊到一起,明顯是羅教授在給不懂英語的章明遠翻譯。——你們倆坐一塊去好不好?!

沒有人介麵對他的不請自來表示歡迎,今天他上門的主題就是來體會什麼叫尷尬=_=。

總算有人打破了沉默,段黎開口:“阿齊茲這個姓是沙特的國姓吧。在前三個國家時那兒的格萊帕梅主席有來見過我們嗎?”大概有過,不過肯定已經泯然眾人了!

主席怨念地瞄了一眼相連線的休息室的門,客氣的詢問:“章教授有什麼指教?”

羅巡翻譯:“章教授對於您作為王室成員的身份比您作為格萊帕梅一員的身份更感興趣。”

主席對於中國人的直白愣了一下,隨即:“我為我的出身感到驕傲。”他是貴族!

羅巡告訴段黎:“他承認了。”倒是挺乾脆,反正這種事一打聽就能知道,這位阿齊茲主席沒有避諱。

“那他也是王族?國王那邊的還是王儲那邊的?”段黎問的相當天真無邪。

安治緊盯對方的臉。

主席一臉不明所以,看著羅巡,等他翻譯。

劉靜在他的背後衝安治做了個手勢:肌肉緊繃度、身體姿勢如常。

鐘林曄在點頭:血壓、心跳、呼吸正常。

安治點點頭:確認該人不懂漢語。

羅巡翻譯:“章教授詢問您是經過國王陛下的允許還是王儲殿下的允許前來這裡的?”

主席閣下的眼睛瞪的像燈籠。

鐘林曄在背後偷著樂,伸長個腦袋跟劉靜嘀咕:“這大概是這位主席同誌經曆過的最直截了當的外交活動了。”

劉靜不答話,一巴掌把他的腦袋拍開。

“啪”的一聲聲音不小,沒等主席回頭顧左右言他,安治狀似不經意地開口了:“應該是王儲殿下吧,和您同來的翻譯先生上午我們已經見過了。”

主席閣下的麵容嚴肅,這幾個中國人的思維轉的太快了,“我的確是代錶王儲殿下來的。”他就是來替王儲殿下來試探中國人的。

安治笑笑:“太巧了,就在不久前,我們的大使閣下代表我們去見王儲殿下了。”

“哦?”主席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安治身上,不再一個勁兒地盯著章明遠:“安團長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呢?還是說大使閣下有權代表你們做出決定?”如果是這樣的話他今天來就多此一舉了。

“您誤會了,我們是民間學者訪問團體,寄住在使館而已,大使閣下會陪同我們也完全是因為貴國對我們超規格禮遇。大使前去覲見,是代表我們就上午對王儲殿下無意的冒犯去道歉而已。”笑笑,“您知道,其實我們隻是一個平民團體,如非殿下邀請,沒有資格直接覲見。”

“安團長太客氣了。”對方也笑了,“如果各位要見殿下的話,隨時可以,我想殿下會很高興的。”看來要拿到章明遠的研究成果還是得從這裡下手,當然,中國政府絕對不可能不插手,不過就各方麵情報看來,應該是這個安治團長而非大使擁有決定權。

安治繼續微笑,又不開口了。

圍觀的場麵再次隻剩羅巡竊竊私語般的翻譯。

“咳咳,安團長……”

背後有人打斷他:“如果我們能帶上王儲殿下喜愛的東西前去覲見的話,殿下應該會更高興吧?”是劉靜。

鐘林曄搭話:“例如老師您關於核潛艇製造的心得。”

莊書禮介麵:“或者章教授關於核濃縮研究的成果。”

阿齊茲主席僵坐在座位上,沒有回頭,而是直視安治。

還不錯,很鎮定,難怪王儲會派他來,剛纔在門口的樣子大概真的是被這幾個貨給驚到了。“主席閣下,”安治緩慢地道:“我覺得,我們雙方合作的可能很大。”

“我十分希望如此。”阿齊茲主席回答的十分謹慎,並不相信對方的話。沒有這麼容易的事。

“所以我認為我們之間最缺乏的就是坦承,您知道,合作的最好基礎就是雙方的信任,以及,共同利益。”

“安團長認為我方不夠坦承?”主席以退為進將了安治一軍。

“從上午王儲殿下為迎接我們而舉辦的馬賽,我的確看不出這一點。”擺擺手,在對方反駁前開口,“從您一進門,我和我的同仁們尤其是章明遠教授對您都是直言不諱的。這些話,我不認為陪同您前來的翻譯先生有必要聽到。”

鐘林曄差點笑出聲。

“太無恥了!”段黎大膽地表揚領導。

羅巡點頭,“他為何冰同誌無恥的行徑加上了一個嚴正的註解。”

劉靜扭頭告訴莊書禮,“有外人在,請不要這樣火辣辣地注視團長。”盲目崇拜更可恥。

主席閣下對於幾個中國人的話沒有要求翻譯,思索片刻,“安團長,你打算怎麼合作。”

“首先,我想知道,邀請我們前來貴國的是國王陛下還是王儲殿下?或者,兩者皆有?”

阿齊茲主席看著安治的眼神相當複雜,停頓好一會兒,回答:“力主邀請各位前來的是國王陛下,而王儲殿下也沒有極力阻止。”

安治點頭。王儲的確不需要極力阻止,就目前看到的情形而言,從昨晚至今,他們接觸到的估計都是王儲的人,這位王儲對該國國內的掌控已經超過國王許多。

“主席閣下,我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章明遠教授的研究對殿下來講是錦上添花?”

“也許……可以。”

劉靜見縫插針:“也就是說對國王陛下是雪中送炭?”

主席閣下的臉色一瞬間十分難看。

段黎聽完羅巡的翻譯,果斷提議:“團長,我覺得雪中送炭更符合我個人的道德觀。”

“教授,我認同您的想法。”安治很親切:“就是想問一句,您的炭在哪裡?”

“團長,我的想法不重要,您請便。”

劉靜提供參考意見:“團長,他沒有炭,但一定有劈柴,你看能不能將就用。”

段黎隔著主席閣下瞪人。

劉靜毫不畏懼,瞪回來。

阿齊茲主席霍然站起。

五個中國人依舊坐著,表情一個比一個無辜地看著他。

安治誠懇地詢問:“主席閣下,有何指教?”

深吸一口氣:“各位是在討論什麼問題嗎?”

安治坦白地點頭:“是的,對於是該站在國王這邊還是王儲殿下這邊,章教授和劉教授之間似乎有了一點分歧。”

……

對方沉默。

安治不急,其他幾個更不急。

半晌,主席重重地坐下:“安團長,讓我們開門見山吧。”

“我同意。”揮手,放羅巡。

羅巡上。刻意清了清嗓子:“主席閣下,您知道,我是一個中東風俗學家,涉獵廣泛,據我所知,王儲殿下目前的地位非常穩固,根本不需要章教授的研究成果。”

“但是……”

“但是如果讓國王陛下得到的話,力量對比會有變化?”靠手裡的東西能尋求到極大的國際支援。

主席的目光一凜。

羅巡笑得很溫暖:“不過,據傳聞,”壓低聲音:“國王陛下的身體不好,年之內……?”羅教授語氣十分缺德,就差直接挑明人家國王活不久了。

主席斟酌著自己的言辭:“王儲殿下……是王弟,國王雖然玉體不佳,但是……他有四位王子。”

羅巡與安治相視一笑。不錯,直接說“國王”了,連敬語都省了,言外之意就是說東西落到國王手裡對王儲來講後患無窮。

安治好像是在試探:“先生,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沒有來貴國,那麼……”那麼你們的力量對比就不會因為我們而改變。

雙方心照不宣地對視。

王儲沒有阻止這個訪問團的到來,一是不想因為他們與國王正麵衝突,教授的超過交給殿下,也不會交給國王!王儲殿下對這個答案滿意嗎?”冷然地看著對方:我們不是來做選擇題的,憑什麼你給出範圍我們就要選擇?!

對方略猶豫一下,態度也開始強硬:“先生們,你們忘了現在身處我們的國家了嗎?”

莊書禮和鐘林曄聞言站了起來:靠,你還打算明槍啊!

主席警惕踢轉頭看看,回頭,瞪視安治。

安治擺擺手,示意大家都稍安勿躁:“您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做出一個選擇?”

“而且隻能選擇王儲殿下!”看看幾個中國人的臉色,態度稍緩:“否則還談什麼合作呢?安團長,您認為呢?”

安治笑了。

段黎打了個寒戰,羅巡同情地看看主席同誌,劉靜在喃喃自語:“入套了。”

安治招呼:“鐘同學。”

鐘林曄相當善解人意,立刻掏出紙筆奉上。

安治優雅地在膝上書寫。

段黎的脖子拉的老長,看見卻都是阿拉伯文。“羅巡,他寫什麼呢?”

羅巡發揮自己25的優勢,看了幾行,歎息:“石油,鐵路,礦材,雙邊貿易,進口逆差,隻有你看不懂,沒有他想不到!”

劉靜也在看,深有同感:“羅巡,他的字比你的好看。”

羅巡不服:“你認識阿拉伯文?!”看的懂嗎你?

劉靜直言不諱:“不認識,就是覺得比你寫的順眼多了。”

所有人都在看,包括主席閣下。

寫了近十分鐘,安治擱筆,把紙遞給鐘林曄,鐘同學雙手接過,送到阿齊茲主席麵前,就差貼到人家鼻子上了。

驚疑不定的接過來,一條一條的看。

花了比寫的時間多一倍的功夫看完,主席閣下表情微妙:“團長閣下,這的確是一個對我國有利的長遠計劃,但是對貴國也有巨大的利益。但是比起章教授的研究成果……”

段黎搖著頭聽羅巡翻譯,感慨:“外交還真是一種娘娘腔的活動啊。”都喜歡說一半留一半,直接說沒讓你們占到便宜你心理不舒服成不成。

安治不以為意:“章教授,你沒發現,他對我的稱呼有所改變嗎?”

段黎看羅巡:我又聽不懂:(。

一貫奉行意譯的羅巡同誌隻能直譯:“他不叫安團長了,變成團長閣下了。”稱謂加了敬語。

“哦。”細節啊細節,期盼:“團長大人,您繼續和他談!”我也加敬語,能不能早點談完?

安治繼續談:“主席閣下,您的理解很正確,合作就應該是雙贏的。雖然我國現在的實力和一些國家還是有差距的,但是今年來我們的發展有目共睹,作為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之一,並且作為沙特阿拉伯王國在亞洲的近鄰,與貴國尤其是王儲殿下發展國際經濟、政治、文化等交往,是非常正常和有益的。這些應該不比章教授研究成果的價值更低,您說呢?”

主席閣下思考安治的話語。

羅巡的翻譯依舊簡明扼要:“團長在婉轉提醒對方中國在世界和亞洲的重要性,並直接表示中國將支援王儲掌權!前提是不會向任何一方交出你的研究成果。”

段黎做沉思狀,“安治可以代表國家?”

沒等羅巡開口,阿齊茲主席閣下問出了同樣的問題:“團長閣下,您的立場可以代表官方?”

羅巡執起段黎的手:“同誌,他和你心有靈犀了。”

段黎很感慨,看安治:“不知道團長和我是不是也能心有靈犀。”

不但羅巡,另外三個也看安治。

“教授,我們當然心有靈犀。”說完也不關段黎瞬間翠綠的臉色,轉而回答阿齊茲主席:“主席閣下,我的言談隻代表我訪問團的立場,畢竟我們隻是一個民間組織。”停頓,欣賞對方的變臉絕技後,慢悠悠地繼續:“我以為,這些問題,您可以和我國駐貴國大使閣下詳談,甚至可以簽署幾個備忘協議,另外,……”

不等安治說完主席閣下已經站起來了,安治寫的那張紙條被牢牢握在手裡:“大使閣下正在覲見殿下!”

安治也站了起來,“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些什麼問題?”

都站了起來,羅巡提醒:“主席閣下,您現在回去聽一聽?”

重重地點頭:“各位,我明白了,告辭。”

安治讓開路,主席閣下等不及逐個打招呼撒丫子就跑了。

段黎猜測:“他趕著去投胎?”

羅巡搖頭:“我覺得去投訴比較可能。”去向大使和王儲投訴他在這裡遭到的非人待遇。

劉靜問安治:“團長,你的那個計劃正式啟動的前期準備可不是一兩年的事。”

安治同意:“王儲登基也不是一兩年的事,等他稱王了再開始執行也不晚。”

“外交部等得起?”

安治笑了:“劉教授,這不是外交部能不能等的問題。”

劉靜瞬間了悟。

羅巡段黎鐘林曄也頓悟了。

莊書禮左右看看,暈乎乎地坦言:“我沒聽懂。”

鐘同學看看各位前輩,自告奮勇談他的首次外交實踐體會:“我國和現在的這位法赫德國王談過是嗎?但是出於各種原因沒談通,所以,我們一開始想要接觸的就是阿卜杜拉王儲?”

安治不置可否。

段黎欠抽地歎口氣:“我隻想知道這個‘一開始’的時間是什麼時候。”

安治反問:“你們說呢?”

還有什麼說的,肯定是出國之前的之前恐怕是還沒有悲愴小隊之前就有了的。

幾個人精都不想說什麼了,唯有莊書禮同誌本著樸素唯物主義感情做自我批評:“報告團長,我明白了,這也是我們的任務之一。但是我還是沒有全部聽明白。”雖然他的英語聽力很好,也全程列席剛才的會談,可就是基本有聽沒有懂。——外交是需要天份的。

“老莊,你做的很好了,請繼續保持。”領導就是領導,頗有領導藝術。

段黎投訴:“喂,團長,這樣不太公平了。”為嘛不表揚他,他一個一句英劇都聽不懂的人都明白了,莊書禮這種有同步翻譯能力的人還沒明白,卻遭到了領導的肯定,不公平嘛!

安治懶得理他,向外走。

劉靜沒好氣地替安治回答:“不明白就說明莊書禮同誌淳樸依舊本性未變天良未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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