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天空(又名:如果你在我的身邊) 待我們都將幸福
待我們都將幸福
最終,唯遠還是選擇了依萱。
隻是,在陳寧冰的背後,唯遠與森肯的“毀音計劃”究竟有何關聯,卻成了無人知曉的秘密。
就在此時,阿平竟開車載著童依穎,出現在童依萱麵前。
“二小姐,您應該知道,您纔是大小姐在這世上血緣最近的人。”阿平的聲音低沉而鄭重。
“阿平……”依穎輕聲回應。
“您是不是覺得可笑?”阿平自嘲地笑了笑,“我和唯遠明明隻相差五歲,若不是這五年的差距,當年老爺子或許就會同意我和您姐姐在一起,而不是小絡了……”
然而,這五年的距離,或許就是一段未知的異地戀,足以讓一切擦肩而過。
“阿平,你還會去找我姐嗎?”依穎問。
“大小姐會找到我們的。”阿平語氣篤定。
“那……阿平,先帶我去吃拉麵,然後再去找我姐,好不好?”依穎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撒嬌。
“好。”阿平點頭,“反正大小姐身邊有唯遠,我們稍後就得回童家。”
“嗯。”依穎應下。
她知道,盧唯遠的心始終向著她姐姐童依萱。可她自己,又為何要拒絕唐鴻的愛?
她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也需要一個人來愛。
“二小姐,唐先生來了。”仆人通報。
“唐先生?唐鴻?”依穎心頭一跳,急忙跑出去。
然而,門外的人並非唐鴻,而是唐鴻的父親。
他緩緩開口:“童家二小姐,您好。”
“唐先生,您怎麼來了?”依穎有些詫異。
“我家唐鴻,不知是否給您帶來了不好的陰影或回憶?他究竟對您做了什麼?”唐父的語氣裡帶著歉意。
“沒……沒有。”依穎下意識地否認。
可就在那一刻,她的左手心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楚,彷彿在提醒她那些被刻意遺忘的過往。
“唐鴻並未對不起姑娘,既然如此,姑娘為何執意不肯原諒他?”唐父追問。
“我……”依穎語塞。
是啊,唐鴻為了愛她才傷害了彆人,她為何不能學會原諒?
“唐叔,請您告訴我,唐鴻在哪裡?”依穎急切地問。
“唐鴻……你等不到了。”
“為什麼?”
“他做了一個很蠢的決定,要去給星芭樂做一件‘偉大’的事。”唐父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與悲痛。
唐鴻要去毀掉森肯集團。
或許,這就是命,童依穎和唐鴻,終究無法相見。
唐鴻此去森肯,凶多吉少。
他答應了徐惜文,救出陳寧冰,就讓他和童依穎雙宿雙飛。
森肯背後涉及與外國人的毒品走私,唐鴻隻要抓住這一點,森肯就會覆滅。
然而,森肯戒備森嚴,唐鴻此行,無異於送死。
但他為了得到童依穎的認可,這份堅持,在他看來,無比值得。或許他真的很愛她,隻是方法錯了,所以隻能以死謝罪。若一輩子不夠,那就用輪回償還。
唯遠知道唐鴻會去森肯救陳寧冰,於是中途攔截。
唐鴻去不了森肯,被唯遠攔下。
“唐鴻,站住!”
唐鴻停下腳步,望著唯遠。
“唯遠,你在這裡乾什麼?”唐鴻語氣不善。
“唐鴻,你是不是傻?這麼想去森肯送死嗎?”唯遠怒斥。
“去又如何?隻要童依穎能和我在一起,一切都值得!”唐鴻的眼神裡充滿了決絕。
“唐鴻,你這麼在乎她,為什麼不直接向她表明心意?”唯遠不解。
“唯遠,在我們獲得幸福之前,總得有人去森肯送死,否則他們的‘毀音計劃’不會停止。”唐鴻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悲壯。
“但你得給童依穎一個交代,不能就這麼去送死!”唯遠的聲音裡充滿了焦急。
唐鴻看著眼前的唯遠,忽然覺得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森肯的目標是星芭樂,隻要星芭樂有徐惜文在,其他的一切,徐惜文都會安排妥當。
而他們,都相聚在上海。
童依萱遇見了自己的好閨蜜任若璃。
“任若璃。”
若璃背對著依萱。
依萱知道,眼前這個人,是她曾經在乎了太久的少年,卻也因此忽略了她在這個世界上的存在。她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若璃沒有回頭,而是被依萱從背後緊緊抱住。
“任若璃,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好苦嗎?你消失了這麼久,到底去哪了?”依萱的聲音裡充滿了委屈和思念。
“依萱,你要好好地和唯遠在一起,要幸福。我隻能去周遊世界了……”任若璃笑了笑,笑容裡卻帶著一絲苦澀。
依萱卻哭了。
“哭什麼啊!我們不是朋友嗎?你能不能彆哭了!”若璃輕聲安慰。
但依萱的哭聲卻無法停止。當她意識到一切都無法回頭時,才明白,隻有回到原點,才能好好與錯過的人道彆。
“依萱……”
任若璃輕聲呼喚她的名字。
“若璃?怎麼了?”依萱擡起頭,淚眼婆娑。
“你彆再為我傷心了。我註定要離開,我已經不屬於這裡了。”任若璃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奈和苦澀。
童依萱急切地說:“任若璃,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我不想你走啊!”
但任若璃,終究還是走了,一去不複返。
依萱彷彿看見了許久以前的任若璃,在眼前若隱若現。
一切都彷彿回不去了。或許,這並不是她的錯,但現實卻告訴她,這就是她的錯。她不該一開始就把唯遠占為己有,選擇權,本應在唯遠自己手中。
唯遠被童依穎再次約了出來。
上海外灘。
童依穎身邊還有阿平。
唯遠見到阿平,立刻打招呼:“阿平哥,好久不見。”
“唯遠,童家發生了這麼多事,你可不能袖手旁觀啊!”阿平的語氣裡帶著一絲懇求。
“我能做什麼?你告訴我,我也想幫依萱。”唯遠急切地問。
“那就娶了依萱。”
娶了依萱?憑他一無所有,有這個資格嗎?唯遠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
“唯遠,做我姐夫,有什麼不好嗎?”依穎追問。
“不,不是這樣的……”唯遠無法接受,一無所有的自己,如何能給依萱幸福?
他感到無能又無助,無法與現實拚個你死我活。他的可悲之處在於,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彆人,卻一分也沒留給自己。
他隻想問,無論他站在童家還是伊家,他是否隻是他們事業的救命稻草?
“唯遠,隻要有你在依萱身邊,森肯就永遠不敢動依萱和星芭樂。依萱的未來,還要托付給你啊!”阿平的語氣裡充滿了信任。
如果有一天,他會化成魚,他想遊向深海。因苦而流的淚,永遠不想讓她知道。他為她做的一切,其實很簡單。
唯遠看著阿平。
“阿平哥,我……不可能娶她。但我會守護她的一切。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離開她或忘了她,請告訴她,我也是逼不得已。”
“唯遠,你……”阿平語塞。
或許,唯遠執著的是,有誰能替他好好愛依萱。他為了她,早已傷痕累累,卻從不喊痛。
因為他要在依萱麵前偽裝堅強,如果他倒下,就沒有人能撐起依萱的世界了。
“唯遠,你心裡是不是希望依萱幸福?”依穎問。
就算讓他回答成千上萬遍,他愛她的心,也永遠不會改變。
“我……”唯遠的心似乎在畏懼著什麼。
盧小玥的死,曾讓他自責得茶飯不思一個多月。要不是依萱的出現,他恐怕會就此消沉下去。
那是十多年前的春天。
那個少女,像極了他的妹妹,映入眼簾。
“那個,誰誰誰,我媽叫我給你的傘。”
第一次與童依萱見麵,他依舊喜怒無常,隻是淡淡地笑了笑。
“笑什麼,彆不要臉了,你隻是來串門的。”那時依萱快五歲,唯遠快七歲。而那時,餘雪怡的腦癌也快病發了。
餘雪怡臨死前,曾問唯遠:“如果讓你去選擇愛上依萱,你會愛上嗎?”
唯遠斬釘截鐵地回答:“會。”
“那會是怎樣的愛?”
“那是一種令人賞心悅目,卻永遠得不到彆人肯定,又白白付出的愛。”
“你卻執意如此嗎?”
“嗯……”
“唯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無法陪她走到最後,彆告訴她,讓她在沉默中把你忘卻。”
“嗯……”
“你替我好好照顧依萱,好嗎?”
“好的。”
餘雪怡的目光落在那個少年身上,彷彿相信他能給她的女兒——童依萱,帶來無數的幸福。
唯遠把自己活成了誰,他自己也不清楚。
他永遠為依萱而活,因為追求太多,他也忘了時間也在悄然改變著他。
唯遠仰頭一笑,彷彿一切都已瞭然。
他們之間,是最遙遠的距離,卻又是最近的存在。
因為,沒有人可以和他們並肩而立。
待他們都幸福,或許一切都將遠去。
因為,他不會永遠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