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裝窮被我發現後,我果斷去國外認回全球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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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收拾東西時,陽光透過積灰的窗戶照進來,在地上投下格子狀的光斑。
出租屋裡冇什麼值錢的物件,倒是牆角堆著不少沈亦舟送我的“禮物”:
菜市場十塊錢三把的塑料花,他說“比真花好養,永遠開著”;打折超市買的臨期牛奶,他說“蛋白質含量一樣,省下來的錢給你買陶土”;還有個掉了漆的搪瓷杯,他說“客戶送的,我用不上,你泡咖啡正好”。
我曾把這些當成寶貝,直到看見群聊裡他說:“那杯子是我扔垃圾桶裡的,她撿回來洗乾淨天天用,真是冇見過世麵。”
最紮眼的是架子上那隻青瓷瓶。
去年我生日,他說跑了三個古玩市場才淘到的“老物件”,瓶身上刻著我的名字。
我寶貝得不行,每次出攤都擺在最顯眼的位置,有人出三萬想買,我都笑著搖頭。
直到昨天翻平板,纔看到他和朋友的聊天記錄,附帶著一張網購截圖。
那瓶子是批量生產的仿古工藝品,包郵二十九塊九。
“她還真以為是古董?”
“不然呢?她那點鑒賞水平,也就配玩泥巴了。”
我拿起青瓷瓶,手指劃過粗糙的刻字,突然覺得好笑。
上週有個懂行的老先生來看過,說“這胎質太新,刻字也匠氣”,我還跟人急,說“這是我男朋友特意找的,意義不一樣”。
現在想來,老先生當時欲言又止的表情,大概是覺得我蠢得可憐。
我把那些“禮物”一股腦塞進垃圾袋,拉鎖拉到一半,瞥見袋底躺著個小小的陶偶。
那是我第一次給他做的禮物,捏的是兩個手牽手的小人,臉都捏歪了。
他當時笑得直不起腰,說“念念你這手藝,也就隻能捏我了”,轉頭卻在群裡發照片:“看這玩意兒,醜得別緻吧?”
垃圾袋紮緊時,發出沉悶的響聲,像在埋葬某段愚蠢的時光。
手機在這時震動,是中介發來的訊息:“蘇小姐,你那工作室的房東說要親自跟你談轉租,他就在藝術區辦公室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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