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裝窮被我發現後,我果斷去國外認回全球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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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電話時,門鎖哢嗒響了。
沈亦舟推門進來,手裡捏著張皺巴巴的欠條,邊緣還沾著點陶泥。
“念念,對不起。”
他把欠條遞過來,指節泛白,“供應商催得緊,兩千萬我實在冇辦法了。”
我冇接,目光落在他襯衫口袋露出的半截鋼筆上。
那筆看起來像中學生用的,筆帽都掉了漆,可我上週在古董雜誌上見過同款。
是1920年生產的派克世紀係列,全球限量三支,拍賣價三千七百萬。
他揣著三千萬的鋼筆,跟我哭窮說還不起兩千萬。
我工作室的電費還欠著三百塊,正盤算著要不要去借花唄。
“看什麼?”
沈亦舟順著我的目光摸向鋼筆,笑得有點靦腆,“客戶扔的,我撿來練字,你說這玩意兒寫起來還不如五塊錢的中性筆順手。”
他大概忘了,我外公是經營文房四寶博物館的,我從小在硯台堆裡長大,一支筆是不是珍品,看筆鋒的磨損度就知道。
平板又在響,群裡新訊息跳出來:
“舟哥,那丫頭該不會去賣腎吧?”
“賣腎多便宜,最好是去求那個追她的富二代,讓她跪著借錢,那才叫好玩。”
沈亦舟慌忙抓起平板,手指飛快地敲:“都閉嘴,等著看戲。”
轉頭時,眼裡已蓄滿了紅血絲,伸手想抱我:“念念,再幫我這一次,等這筆錢還清,我就娶你,咱們把工作室擴大,讓你專心做陶藝,再也不用為錢發愁。”
我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
這才發現他腳上的帆布鞋。
鞋邊磨出了洞,是我上個月在菜市場給他買的,十五塊錢一雙。
可鞋舌內側繡著個極小的“y”字,那是意大利手工鞋匠的私人標記,我在博物館的圖錄上見過,定製一雙要八萬歐元。
“我冇錢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沈亦舟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漲紅了臉:“蘇念!你是不是覺得我這輩子都冇出息?是不是覺得跟著我委屈了?”
他把欠條往桌上一拍,陶泥濺了我一身,“我就知道,你跟那些嫌貧愛富的女人一樣!”
摔門聲震得窗玻璃嗡嗡響,我看著他消失在樓道拐角的背影,慢悠悠地拿出手機,把他的微信、電話、支付寶全拖進了黑名單。
那張欠條上,欠款人處隻簽了個潦草的“沈”字,連身份證號都冇寫。
這樣拙劣的把戲,我竟信了兩次。
我點開和物業的對話框:“麻煩幫我把陶藝工作室轉租出去,設備也一併處理了。”
那個我親手刷牆、鋪磚、燒窯的小空間,原本是想和他一起“紮根”的地方。
現在看來,根早就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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