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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 她倒情願那東西長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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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安知將目光挪回自己的性器上,這才發現那上頭竟還套著個小布袋。

他皺了下眉,手指將那布袋挑到麵前,就著窗外映入的月光,從那縫得歪七扭八的針腳與各種伸出的線頭上不難猜出這東西出自誰的手筆。

想到桑魚那滿紮著針眼的手指,竟是為了弄這個?

正想著,門口卻又傳來響動,擡眼望去,剛剛跑出去的女孩竟又從門外折返回來。

她一路走到床邊,一雙眼睛卻是被淚水包裹著,沒等賀安知細問,她已然嗚咽著撲進他懷裡,臉埋進他脖頸後低低的叫了一聲:“安哥兒…”

嬌軟的尾音被哽咽覆蓋,也不懂她為什麼忽然就抱著他痛哭起來,滾燙的淚珠一顆顆順著他的脖頸往下流,沿著皮肉一路熨燙著,彷彿一把尖刀正將他頸側的皮肉剝開,一瞬間的皮開肉綻。

賀安知在心裡苦笑,她倒是很懂得自己招架不住她的眼淚。

擡手在她背上一下下緩慢的撫順著,他放緩了嗓音溫聲問道:“怎麼了這是?“

大半夜的,拿著把刀摸進他屋裡,扯得他的性器到現在都還疼著,她自己跑掉不說,這會兒卻又回過頭來,可憐巴巴的抱著他哭。

這般作態,倒像是欺負人的是他一般。

“賀安知…”越是哄著,桑魚就越哭越凶,眼淚像是完全兜不住,很快就把他肩上哭濕了一大塊,嘴上抽抽嗒嗒,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可是方纔摔倒時撞到哪了?”賀安知隻能自己猜測,她往日裡就很嬌氣,一點點疼都是手不住,要人哄的。

手在她腦袋上摸了摸,卻並沒有摸到什麼端倪,他隻能拿出那個歪歪扭扭的布袋子問她:“這是什麼東西?你繡的?”

桑魚抽搭著撇了一眼,一看到那袋子,卻是“哇”的一聲,哭得更為慘烈,嘴上更是嚎道:“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看到那袋子,她便想到方纔那一遭,想到方纔那事,便想到賀安知身上竟長出了個怪東西…

想到這裡,桑魚就慌得不行,原本對那活物還頗多喜愛,如今,她隻恨那東西怎麼偏偏要長到賀安知身上。

她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年紀輕輕就被孃舅賣給個老頭子當填房,福氣一天沒享到就落了個家破人亡,好在運氣不錯,路上撿了個便宜兒子,哪知沒等到他叫一聲娘,就得了這種怪病!

桑魚想起曾在路上看到個頸間生了瘤子的人,那人到後來一整個麵黃肌瘦,沒幾天便死在了路邊。

賀安知身上長的這東西,雖說跟那人的瘤子模樣有些不同,但終歸都是無故長出來的,他若是有天也跟那人一樣,死了可怎麼辦?

他若是死了,以後便沒人給她做飯洗衣,也沒人幫她抓兔子小貓,更沒人再寵著她了。

他若是死了,以後她回家便隻能一個人麵對這黑洞洞的屋子,成為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桑魚越是想,便越傷心,她倒情願那東西長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它禍害賀安知。

“莫再哭了。“賀安知心中無奈,卻隻能歎氣,以為她是因為沒得逞才哭得這般凶,便是把那布袋子重新扣回自己的性器上,低頭問她:”你方纔想乾嘛?不罵你便是。“

桑魚看到他的動作,卻是擡起眼淚漣漣的望了他好一會兒。

她雖然是單純,卻是知好歹的,知道賀安知是為了哄她不哭,才任由她放肆。

想到這段時日,他身患重疾,還要拿著自己的痛處來哄她開心,桑魚心中便是又愧又惱。

她趕緊抹了眼淚,不敢再哭,又起身幫他把那袋子扯掉,幫他重新穿好了褲子,便道:“夜深了,你不能太勞累,趕緊睡吧,我且在這裡守著你。”

桑魚態度轉變之快速倒讓賀安知訝異,然而看到她哭成核桃的雙目,便是順勢哄她也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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